想當初在元豐帝國天焱山脈之中,他曾一人獨對數萬魔道宗門成丹修士,并在險惡無比的炙熱環境中滞留了十年之久。所經曆的争鬥比起此時,不知要慘烈多少。此時面前這種争鬥,好像如小孩子間争鬥一般了無生趣。
在場足有六七十位鬼帥後期、頂峰修士,但真正欲想上場比試之人,卻僅有四五十人之數。
但就是這四五十人,要真的均都上場比試一番,最少也得要數日光景。
雖然鬼帥修士均都有威能強大的本命法寶或是秘術,但真要短時決出勝負,卻也不是極爲容易之事。
秦鳳鳴僅是看了數場比試,便自起身了,對他而言,此種比試,待在此地看着實在太過浪費時間,要在此地坐兩日,他可沒有興趣。
雖然僅是進行了八場比試,但其中一名散修便已損失了一條左腿,另外一名修仙家族的丁姓老者更是被那對手攔腰斬斷,死于了非命。
面對如此血腥場面,非但未将在場衆人驚震,反而躍躍欲試之人大有人在。
身形一動,其便直奔一号擂台而去。就在秦鳳鳴起身之際,也有兩名修士站起身,同樣想飛遁向剛剛決出勝負的一号高台。隻是秦鳳鳴身法快那兩人一些,搶先了而已。
此時一号擂台之上,一名身穿紅袍的大漢剛剛将一那名使用黑幡的第一個登台面黃修士戰敗。其此時正盤坐擂台之上恢複着法力。
那名面色蠟黃的五十歲老者一連戰敗了兩名鬼帥後期修士,此次雖然被戰敗,但其面容之上卻看不出絲毫失落之色,而是面露喜色的飛身便飛回了高台之上。
“道友盡可恢複法力,費某可以等道友半個時辰。”
秦鳳鳴登上擂台,看視百丈外的紅袍大漢,并未有絲毫表情的顯露。
見到秦鳳鳴僅是鬼帥後期境界,身爲鬼帥頂峰的紅袍大漢登時面露輕蔑之色道:“哼,龐某就是僅剩半數法力,也一樣能将小子你擊敗。奉勸你如果不想隕落在次,還是立即離去爲妙。否則一動手,龐某可不保證能夠收手。”
随着話聲,那紅袍大漢彈身而起,一對環眼瞪視秦鳳鳴,面露兇厲之色。
“呵呵,既然道友如此自信,那就動手吧。”
秦鳳鳴自是不會在意什麽,見對方頃刻便做好了争鬥準備,便不再多言什麽。随着其話音,一道紅芒已然激射而出,一閃之下,便到了對方面前。
雖然此時秦鳳鳴已然将境界壓制在了鬼帥後期,但此件紅色寶劍法寶本就是速度見長的寶物,在場修士幾乎都未能捕捉到法寶軌迹,便已然聽到了一聲慘叫之聲。
“啊!~~”
一聲驚恐之極的慘呼之聲中,那紅衣大漢手中拖着一件還未來得及祭出的烏黑法寶,已然怔怔的站立在了當場。
其脖頸寸許之處,一件僅有尺許長的紅色短劍懸浮在那裏,一團紅芒閃爍之下,顯得瘆人之極。
“呵呵,龐道友,你輸了。”秦鳳鳴站立百丈之外,表情輕松之極。
“你……你……”感應着森寒的劍刃停在脖頸之處,此時龐姓大漢面色已然變成紫肝之色。對方這件法寶速度太快,并且竟然不懼護罩阻擋,幾乎一閃,便到了自己面前。就是本命法寶,都未能祭出。
如此稀裏糊塗的便敗在對方手中,他心中實在不甘以極。
但此時小命在對方手中,隻要對方一個神念,自己頭顱便會分家,如此境況之下,他那裏還敢說一個不字。
秦鳳鳴的此一番取巧出手,在場衆多修士其實并未如何服氣,此種依靠一件善于偷襲的法寶搶先出手之事,要想抵擋卻也不是太過艱難,隻要先祭出一件防禦法寶,到時對方勢必再難建功。
呵呵一笑之下,秦鳳鳴手一招,那件紅色法寶一閃下回到了其衣袖之下,便自消失不見。
龐姓大漢狠狠看了秦鳳鳴一眼,極爲不情願的出離了比武場。
此次比試,八極門并未說失敗了就不能再比試,故此此名大漢同樣還有機會,隻時他此時已然不能立即再挑戰秦鳳鳴了而已。
“哼,小輩依仗一件急速法寶偷襲獲勝,也算不得什麽,有本事你再使用此種手段在老夫身上試試。”
随着那龐姓大漢的離開比武場,一道身影一閃,一股陰冷之氣陡然向着秦鳳鳴身體之上席卷而至。
站立當場,秦鳳鳴并未有絲毫異樣神色顯露,冷冷的注視着面前展現而出老者,眼中一絲精芒一閃而出。
此名老者非是旁人,正是當初拜會過嚴敬的那兩名人稱烏煞雙絕中的一人。
聽着面前老者所顯露出的陰冷之音,秦鳳鳴不由眉頭微皺,目視對方,表情已然恢複了常态。
“原來是赫連道友,道友想稱量費某一番,那很好,費某也想見識一番,能夠将一名鬼君修士擊敗的赫氏雙雄有何手段。不過你一人難以是費某對手,還是讓另外一位道友也上台來吧。“
随着秦鳳鳴此聲毫無顧忌的話聲,現場上千修士幾乎都完全聽在了耳中。
赫氏老者一登台,便已然引起了台下觀戰的大部分修士一陣喧嘩。
烏煞雙兇,名聲已然響徹了數十年,隻要是有點見識的修士,可以說無人不知二人大名。而面前這名名不見經傳的黃面中年竟然口說要挑戰二人,這怎麽能不讓衆人吃驚。
就是此時端坐主持台之上的八極門幾人,也是目光顯露驚疑之色。
八極門門主與那名王姓老者耳語之後,竟然嘴唇微動下,傳音了起來。
“嚴家主,但不知此位費道友出身何處?”
此時的嚴敬,心中同樣大是吃驚,這位與老祖同時現身的鬼帥修士,竟明知赫氏雙兇之名,還敢如此大張旗鼓的挑釁二人,這讓其不得不懷疑其本就是一名鬼君境界之人。
雖然懷疑,但又有些不确信,因爲那位八極門的燕前輩卻毫無異樣顯露,這足以說明其也未發現費姓修士有何不妥。
“充門主,此位費道友,也僅是我嚴家一位長老與之當初在坊市有過一面之緣,其自己言說是本地一名散修,一向極少外出。此次因爲見到貴門公告,這才請求嚴家推薦來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