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三界大戰,粗略算來,也僅有三十多年,修仙界中,自是人人自危,都在拼力将自身實力予以提高,無論是煉制法寶,還是符箓,甚至是煉制法陣或是傀儡,莽皇山都是散修的首選。
這不僅是信譽保證,更是品質的保證。
比起修仙界中的那些半吊子所謂的大師,莽皇山顯得更加專業無疑。
莽皇山有一處所在,是專門爲了接待修仙界同道而設置的大殿。此大殿,就坐落在莽皇山山門之内五裏之處。要想自莽皇山正門進入,此座大殿,卻是必須要經過之地。
同時,此座大殿也負責莽皇山修士辦理進出手續的所在。
此時,在大殿殿門之前,足足有數百名身穿各色服飾的修士,排成五列總隊,延伸到了廣場邊緣。其中成丹修士卻是占了大部分。這些修士無疑都是想與莽皇山做交易而來。
秦鳳鳴當初是跟随師尊莊道勤與衆多同門去到天焱山脈的,手續自是未能辦理。此次返回,卻是獨自一人,辦理一下手續,那也是應該之事。
在大殿前降下身形,秦鳳鳴并未與那些散修站立一起等候,而是舉步便繞過衆人,向着大殿旁邊的一處側門走去。
“哈哈,看,又有一個同道去觸黴頭了。此是今日第五名同道了。”
“莽皇山向來規矩森嚴,杜絕一切後門之風。看來,這名年輕修士,這次是難以達成心願了。”
“這不正好,可以省去一人與我等相争那每日兩百名額。”
對于衆人的議論之音,秦鳳鳴不覺莞爾,看來這些修士,都将他也當成了來莽皇山做交易之人了。
但就在秦鳳鳴将要進入到那處小門之時,卻是陡然一聲傳音出現在了其耳邊:“這位道友,你可是莽皇山秦少主嗎?”
聽聞此言,秦鳳鳴立即便停下了身形,轉身下,便望向了遠處群修站立之處。此時正有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面露驚喜之色的望向他而來。此人中等身材,面如冠玉,長得卻是仙風道骨以極。
看其修爲,已然是成丹頂峰境界。
“是道友在與秦某說話嗎?”看向面前之人,秦鳳鳴卻是并不識得,不由面露疑惑的傳音道。
“啊,果然是秦少主,少主不識得霍謀,但有一事,秦少主想必還未忘記,當初在天焱山脈之時,曾經有人傳音少主,言說那天火之地之事,不知少主還有所印象嗎?”
驟聞此言,秦鳳鳴不由面色爲之大震,當初在天焱山脈之時,他曾經被二十多名成丹修士所圍困,眼見已然再難以逃出,就在那危急之際,卻是陡然聽到了一聲傳音。
告知了秦鳳鳴那天火區域,也正因爲那聲傳音,秦鳳鳴才最終得以存活。可以說,如果沒有那聲傳音,秦鳳鳴那時定然隕落在那天焱山脈之中了無疑。
那傳音的老者,與秦鳳鳴的救命恩人也一般無二。
自那時起,秦鳳鳴就想尋找那位傳音的道友,想向其表示感謝,但那時太過匆忙,他竟未能詢問那傳音老者的姓名。以至此事讓秦鳳鳴一直存在心中。
一念至此,秦鳳鳴身形猛然一動,兩個晃身之下,便來到了那名老者身前,不待老者有何言語,其已然跪拜了下去。
“恩公在上,秦鳳鳴給恩公見禮了。”說話之時,三聲脆響聲中,已然前額觸地,磕了三個響頭。
面對秦鳳鳴此舉,不僅是那霍姓老者,就是此時在廣場上的衆人,幾乎同時被驚呆在了當場。對于面前青年此舉,衆人自是不會有何震驚,但‘秦鳳鳴’三字,卻是讓衆人不得不有所想法。
秦鳳鳴是何人?那可是莽皇山少主。
别說他們區區成丹修士,就是一名化嬰修士來莽皇山,也難以說就能見到那傳說中的莽皇山少主。
此時,不僅莽皇山少主就在面前,并且正向一名同道行此跪拜大禮,此确實讓在場數百名修士都錯愕非常。
“折殺霍某了,秦少主快快請起。恩公之說,霍某實在受之有愧。”足足過了片刻工夫,面前的霍姓老者才恢複清醒,急忙雙手攙向依舊跪在石地上的秦鳳鳴。
“當初事情發生匆忙,緻使鳳鳴未能詳詢恩公之名,脫困之後,鳳鳴卻也不知那裏去尋找恩公,不曾想,卻是在此地見到了恩公。此地不是說話所在,請随鳳鳴去到洞府一叙。”
就在秦鳳鳴跪拜之時,不僅是在廣場的數百修士,就是大殿中的數十名莽皇山修士也自出離了大殿,目露不解的看向這邊。
此時,廣場衆人已然一片嘩然,原先嘲笑秦鳳鳴的幾名成丹修士,此時卻是面露羞愧之色。
秦鳳鳴站起身形,手拉着霍姓老者,徑直向着大殿處走去。
“啊,原來是秦少主回來了。”
不待秦鳳鳴走近,已然有眼明修士認出了秦鳳鳴,不由驚呼出聲道。
雖然秦鳳鳴在莽皇山待的時間不長,且并未出來走動,但對于莽皇山少主,自是所有莽皇山弟子都已然知曉了其容貌。
雖然過去了三四十年之久,但秦鳳鳴的相貌,卻是一點也未變。衆人稍事辨認之下,自是立即便都認了出來。于是紛紛上前行禮。
“呵呵,各位同門無需多禮,秦某外出遊曆,今日回宗門,但不知需要辦理何種手續?”看着均都躬身施禮的衆同門,秦鳳鳴微微一笑,也自急忙抱拳拱手道。
“少主不需辦理何種手續,憑借少主令牌,自是可以通行無阻。不如由黃某帶路可好?”
一名看似是領頭的中年修士疾走兩步,來到秦鳳鳴面前,恭敬的開口說道。看其機靈的神色,一看便知是一八面玲珑之人。
“啊,原來如此,多謝指點,帶路就不需要了,黃道友還是留在此地照顧這些遠來同道吧。”
說完,秦鳳鳴帶領霍姓老者,直接繞過大殿,駕起遁光,向着莽皇山深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