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到那小獸近前,噬魂獸用小鼻子在在小獸身上嗅了嗅,眼神之中卻是毫無變化。如同狗狗吃飽飯,連骨頭都不感興趣似得。
看到此處,秦鳳鳴目光之下,卻滿是難以置信之意。
面前小獸,确确實實是精魂無疑。雖然已凝聚成了實體,但其本源,卻還未如鬼君鬼修一般,轉化成了肉身。而依舊是精魄能量。
以噬魂獸對精魂的貪婪,竟然對面前小獸毫無興趣,這可是秦鳳鳴從未見到過之事。
就在秦鳳鳴大感愕然之時,更加震驚的情景卻是出現在了其面前。
隻見那黑色小兔竟然一個跳躍,竟然安穩的落在了噬魂獸的背上,小巧的面孔之上,卻是歡喜神色顯露非常。
而噬魂獸對于小獸的此一舉動,竟然熟視無睹,而僅是抖了抖身上絨毛。
秦鳳鳴剛想再次發出神念之時,隻見趴伏在噬魂獸背上的小獸,卻是突然黑芒大起,同時一縷縷黑色絲線四起身體之上湧出,登時之間,數以千百計的黑色絲線便将小獸與噬魂獸包裹在了一起。
看到如此詭異情景,秦鳳鳴面色也是大變,心中大驚之下,神念急速發出。片刻之後,其才面露驚疑之色的停下将要打出的一記攻擊。
此時的噬魂獸,卻是絲毫異樣也無,在黑色絲線包裹之下,卻是顯得極爲惬意。此一感覺,秦鳳鳴頓時頓在了當場。
足足站立了一盞茶時間,秦鳳鳴才自醒轉,此地卻不是久待之地,還是及早離去爲妙。
“秦某不管你是何物,如你喜歡與秦某靈獸待在一起,那就乖乖聽話,讓我将你收入靈獸镯,不然,秦某就要将靈獸收起,離開這裏了。”
面對那絲線包裹的的噬魂獸與小獸,秦鳳鳴沉吟片刻之後,卻是突然開口說道。此地卻是危險不小,如被鬼君鬼修封閉住附近,他就是再有什麽厲害的神通,也難以逃離出去。
随着話音出口,那趴伏在噬魂獸身體之上的黑色小獸,卻是揚起小腦袋,目視秦鳳鳴,似乎在思慮一般。
少頃之下,其竟然沖秦鳳鳴點了點小腦袋,似乎已然完全明白了秦鳳鳴之意,并同意了下來。
見到此隻小獸如此有靈性,秦鳳鳴也不由大喜,且不論此隻小獸是不是那神藥宗所尋覓的到那太歲幼魂,就是如此低階,就有此種靈性的鬼獸,就已然顯示出其出身自是不凡。
見到小獸已然同意,秦鳳鳴神念一動,噬魂獸竟然未再回噬魂幡中,而是帶同那隻小獸,直接便自進入到了靈獸镯中。
看着空空如野的法陣,秦鳳鳴卻是有種剛才所有情景,均是夢幻一般之感。
那隻鬼獸給他的感覺太過詭異,以往對付陰魂的衆多手段,在那小獸身上,卻是絲毫效果也未建功,如不是秦鳳鳴親見,他定然不會想到,一隻低階鬼獸,竟然能夠厲害到如此地步。
神識放出,方圓二三十裏之地,完全清晰的展露在了其面前。
仔細搜尋一番後,秦鳳鳴手指連動,十數杆陣旗便激射回了其手中,接着遁光一起,便自向着神藥宗廢墟外圍方向飛去。
此番身入神藥宗腹地,秦鳳鳴可謂收獲頗豐,雖然在其中闖蕩之時,也被數個上古禁制所困,但面對能量已然大失的上古禁制,秦鳳鳴手段盡出之下,還是極爲輕松的便破陣而出。
在此一個月之内,他卻是對此時神藥宗廢墟之中的大緻情形以極地域範圍有了一全面了解。
雖然對其核心之處沒有太過深入,但其外圍,卻是被他粗略的飛遁了一遍。此時,秦鳳鳴所走的路線,就是一條其心中思慮好的路經。
在此路經之上,卻是禁制頗少。
因爲已然在此路經之上行走過一次,故此,秦鳳鳴所用遁光卻是急速以極,僅僅盞茶時間,便自飛遁出去了百裏之遠。
“嗖!”就在秦鳳鳴急速飛遁之時,卻是腳下山石之中,一輕微的破空之音陡然響起。随着此聲音響起,一道威壓驚人之極的能量波動也自閃現而出,直向秦鳳鳴後背之處激射而來。
那道攻擊本就急速以極,距離秦鳳鳴也僅有三四十丈之距。在那破空之聲顯現之時,幾乎同時就已然到了秦鳳鳴後背之處。
“哼!”随着秦鳳鳴猛然輕哼響起,其身形已然自當場消失不見。再次閃現而出之時,卻是出現在了前方十數丈之外。連續閃爍之下,便又自飛離出了三四十丈之遠。
“哈,小輩倒是機警的很,老夫的一道劍芒竟然未将你擊殺,看來确實是有些手段,難怪敢隻身身入到我神藥宗腹地如此之遠。”
随着秦鳳鳴停滞回身,一道身影也自下方岩石之中閃現而出,一閃之下,便自出現在了二三十丈的高空之中。
剛自見到那閃現而出的身影,秦鳳鳴心中就是驚恐之意大起。因爲面前當空站立之人,卻是一名已然凝聚出肉體的鬼君級别的存在。
此種相當于人族修士化嬰境界的鬼修,在此時僅有成丹初期境界的秦鳳鳴眼中,卻是一個無法逾越的存在。
“啊,前輩,不知前輩在此清修,晚輩冒犯之處,還請前輩見諒。”
面對一名大能修士,秦鳳鳴心中此時卻是懼意大起,急忙抱拳躬身,恭敬異常的開口說道。
此時的秦鳳鳴,已然認出了此名老者,其卻正是當初在那座山峰之上所駐留的兩名鬼君修士中的一位。
“哈哈哈,見諒?你以區區成丹初期修爲,竟然能夠深入如此之遠,想必收獲也是極爲豐厚。看你體外所沾染的精魂氣息,我神藥宗的鬼修,想必也有不少已然被你滅殺了。
雖然當初與林州衆勢力已有協定,我等修爲不參與晚輩争鬥,但既然敢身入我神藥宗腹地,且被老夫遇到,那你也就算是太過倒黴了。将你滅殺,爲我神藥宗修士報仇,也是理所應當之事了。”
面對秦鳳鳴,那老者面色平靜以極,娓娓道來,卻是絲毫異樣波動也無,好像在叙說一件極爲平常之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