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姓修仙家族被惡靈老祖師徒五人滅殺之事,自是不會隐瞞,時間不久,便已然被閩州修仙界所在知曉。
無論是宗門修士,還是散修,均是吃驚非小。憑借師徒五人之力,就能将一個屹立近萬年之久的一個中等修仙家族所屠戮。這不得不讓人感到一絲恐懼在心頭。
此并非是說惡靈老祖五人就已然天下無敵,對于那些中等宗門或是一流宗派來說,此點戰力卻是不足挂齒,隻是他們也不會毫無好處的就對兩名化嬰修士出手罷了。
經過兩百年前的那一役,惡靈老祖師徒五人的名字卻是被廣大閩州修士所熟知,就是煙雲山,也被衆人視爲了禁地,随便修士絕對無人敢再身入其中分毫。
兩百年後的今天,煙雲山當年的師徒五人,此時已然不再是區區五人,其中又有一名弟子也進階到了化嬰境界。
如此一來,那兩名身爲弟子的化嬰修士也開始了收徒,此百年間,拜入那二人門下的修士,也已然有了二十多人。俨然成立一個小的宗門。
經過紅衫中年修士的叙述,秦鳳鳴對于煙雲山,卻是已然知曉,原來此中竟然還有如此秘辛存在。不過這些,對于秦鳳鳴,卻是并未有多少影響。
同時,秦鳳鳴對于那黃須子,更是向那紅衫中年修士詳細詢問了一番。
原來此名黃須子,卻是那惡靈老祖的關門弟子。當年攻擊那黃姓修仙家族之時,此人也曾參與其中。
隻是兩百年前,這名黃須子還是一名築基初期修士,但就算如此,當時命喪他手中的黃姓低階修士,卻是也數量不少,沒有一百也有數十。由此可見此名黃須子是何等手段殘暴之人。
後來,黃須子憑借其師尊惡靈老祖的大力栽培,在一百多年前也凝丹成功,順利進入到成丹境界。
後來在閩州修仙界闖蕩之時,黃須子憑借其師尊的名望以及他自身的強大實力,在閩州修仙界中卻也闖出了名号。這百十年間,因一言不和,隕落在他手中的修士,也已然不在少數。
更有甚的是,在三十年前,黃須子剛剛進階到成丹頂峰之時,曾經去到過與閩州緊鄰的州郡,并得罪了一名化嬰初期散修。
相鬥之下,黃須子自不是那化嬰修士的對手。但黃須子也是一實力強大之人,他硬是憑借其自身的強大秘術,自那名化嬰修士手中逃脫了出來。
一路飛逃之下,黃須子數次被那名化嬰修士追上,又均被他機警的逃離了。
當再次被那名化嬰修士堵截住,眼看再也難以逃離之時,黃須子卻是命不當絕,正好碰到了他的一名化嬰期師兄外出。在他那名化嬰師兄的的出手之下,黃須子才将性命保全。
雖然黃須子被那名化嬰修士追擊的如喪家之犬,但此事被其他修士知曉之後,還是均都極爲佩服黃須子的驚人手段。
能自一名化嬰修士手中逃脫生天,此卻是昭示着,黃須子的手段卻也到了極爲逆天的地步。閩州修仙界中的衆成丹以下修士均将黃須子視爲了化嬰修士以下第一人。
聽着面前紅衫中年人的叙述,秦鳳鳴雖然并未有何變化。但卻對于面前修士,他卻有幾分不解。黃須子根基如此強大,且自身實力又厲害非常,那因何面前之人卻是表現的無絲毫懼意顯露?
似乎看出了秦鳳鳴的疑惑之色,紅衫陸姓中年人微微一笑,又自開口道:
“秦道友實不相瞞,陸某與那黃須子,卻是有些私人恩怨存在,十年前,在灰鹳盟的一處坊市,我二人因爲一塊珍惜的煉器材料,曾經有過一番争執。最後那塊材料被陸某收到懷中。
後來那黃須子又曾經在其他之地與陸某相遇,我們卻是出手争鬥了一番,雖然陸某當時身處下風,但最終也未有絲毫損傷。
此次與那黃須子相遇在此地,陸某自是不會懼怕其分毫,見秦道友以成丹初期修爲,竟敢與那黃須子針鋒相對,故此才來此對秦道友解說一番,以免秦道友在不知情之下吃虧。”
看着面前紅衫中年修士,秦鳳鳴心中也是波瀾不斷,此名陸姓修士能夠憑借成丹後期修爲,就敢與名聲在外的黃須子正面争鬥,且最終能全身而退,此無疑說明,此陸姓修士也定然是一大有來曆之人無疑。
“呵呵,原來陸道友竟然還有如此境遇,看來道友也定然出身極爲不凡了。”
“哈哈哈,不瞞秦道友,陸某乃是閩州鴻域山脈聞家的一名外親之人,别人怕那惡靈老祖師徒,但我聞家卻是未将他們師徒放在眼中分毫。”
紅衫中年人哈哈一笑,卻是解開了秦鳳鳴心中的謎底。
聽着對面陸姓修士言說,秦鳳鳴才自恍然,鴻域山脈聞家,卻是大名鼎鼎,區區惡靈老祖師徒,自是不會讓聞家看在眼中。難怪此紅衫中年人對于人人畏懼的黃須子絲毫不懼。
當初在天焱山脈之時,秦鳳鳴還曾經與鴻域山脈聞家的兩名修士有過交集。當初還蒙對方贈與了一面玉佩,說是憑借那玉佩,便可參加此青蛇谷交易會。
“啊,真是失敬的很,原來陸道友竟然是鴻域山脈聞家的弟子。有聞家如此龐大的後盾在,那區區惡靈師徒,自是不敢對陸兄如何了。”
“呵呵,隻要那惡靈老祖師徒中的三位化嬰修士不親至,憑借陸某的手段,倒也不懼那黃須子匹夫。”
聽到秦鳳鳴恭維之言,陸姓修士卻是不以爲然,而是呵呵一笑道。
少頓之後,卻又自開口道:
“秦道友,陸某奉勸一句,那黃須子乃是卑鄙無恥之人,一貫睚眦必報,今後還是需要注意一二。青蛇谷交易會期間,還是不要離開此地爲妙。在此山谷之内,就是那黃須子再如何飛揚跋扈,也絕對不敢出手傷害秦道友分毫的。”
“多謝陸道友好意,秦某自認行得正,走的端,奸佞小人的陰謀手段,自也不會随意謀害秦某的。”
聽着面前黑臉成丹初期修士的話語,紅衫中年人心中卻是冷笑連連,同時也是暗喜不已。
以其暗自判斷,此名成丹初期修士定然是一名毫未見過世面的無知之人無疑。那到時自己所圖謀之事,想來定然不會有什麽困難存在了。
秦鳳鳴那裏知曉,此名陸姓之人是聞家外親不假,但其與那黃須子,卻是有幾分交情,他此番作爲,卻是爲了黃須子鋪路而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