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青年修士面上神色不斷變化,倒地的飛劍道人也是心中大爲不解。
如果是一普通築基修士,如果聽聞在天焱山脈之内,有數以萬計的成丹中、後期修士正在搜尋與他。定然會吓得面色更變。
但面前修士,卻是面上并未有絲毫畏懼之意展現,而僅是表現出了一種剛剛想明白了一件困擾其多年之事一般。
足足站立的一頓飯時間,秦鳳鳴容顔才自一變,變得與平常一般無二。
“呵呵,多謝飛劍道友告知,秦某此時已然明白了。秦某自是會遵守信言,放道友魂魄生天。道友一路走好。”
說完此言,秦鳳鳴手一動,一件靈器便激射而出,在倒地的飛劍道人脖頸之處盤旋一圈,一顆頭顱便跌落在了石地之上。
見飛劍道人已然身首異處,秦鳳鳴才疾步上前,來到其屍體之旁,彎腰在其屍體之上仔細搜尋了片刻,數個儲物戒指與靈獸袋便出現在了手中。
神識探入其中,仔細搜尋之下,一塊閃現着一層灰光的絲布出現在了秦鳳鳴手中。此絲布,正是當初飛劍道人躲避芒馬山修士之時的那件法寶無疑。
隻見其上靈氣盎然,一層灰芒浮在其上,一看便知此物非同小可。
一見此寶,秦鳳鳴便大喜不已,當初之時,飛劍道人曾經利用此法寶,成功躲避了芒馬山數名成丹頂峰修士的來回探查,昭示此法寶卻是不凡。
将絲布法寶放入自己慣用的儲物戒指之内,秦鳳鳴暗自盤算,隻要以後煉化此法寶,在此天焱山脈之内,定然會安穩不少。
對于飛劍道人的七件本命法寶,秦鳳鳴自是不會嘗試煉化,這種成丹修士的本命法寶,其上面印記極爲牢固,就是秦鳳鳴想要煉化,也絕不是短時可以成功的。
将飛劍道人的本命法寶與另一見法寶也收入儲物戒指。抖手祭出一火彈,将飛劍道人屍體焚化,秦鳳鳴看看四周,并無其它遺留之物。
将成丹期傀儡一收,手指彈動之下,将布下的陣旗也一一收回,這才身形彈動,飛速的離開了此地。
秦鳳鳴并未再刻意改變方向,而是沿着芒馬山衆人離去方向前行。
前方有芒馬山十數位成丹修士開路,在秦鳳鳴想來,就是那些幻火鴉,也定然會退避三舍,此對其卻是大爲減少不少阻礙。
熔岩海,面積僅有三四百裏之遙,在前方芒馬山修士開路之下,一路之上,秦鳳鳴并未遇到任何妖獸攔截,也未遇到任何其他修士現身。此卻是讓秦鳳鳴欣喜不已。
雖然未有任何阻攔,但秦鳳鳴也未敢全速行進,而是極爲小心的摸索前行。直到第九日之時,秦鳳鳴神識之中,才出現了一片灰白霧氣籠罩之地。
還未接近那灰白霧氣,秦鳳鳴便聞到一股極爲刺鼻的酸臭之味,此氣味難聞以極,如果在此氣味之中逗留過長,定然會暈倒無疑。
始聞到此種氣味,秦鳳鳴立即摒除自身感官。對于此片灰白氣體,秦鳳鳴自天焱山脈的介紹之中,也已然明白。
此片區域,乃是大量火山噴發之時,噴吐出的氣體所形成,這些氣體之中,卻是有許多有毒之物存在,就是修士,如果無防護情形之下,也難以在其中滞留時間過長。
站在距離灰白氣體籠罩區域之外,秦鳳鳴并未立即便進入其中。而是隐身在一處極爲隐蔽的低窪之處,小心的停留了數日。
對于此迷障區域,秦鳳鳴心中也是大有忌憚。此區域對修士神識可以說完全禁锢,就是修士,也僅能看出一二十丈之遠,就是成丹修士的強大神識,也僅能探測出數十丈之距。
在如此區域之内,卻是偷襲截殺、殺人越貨的優良天然所在。
如果有修士隐身其中,刻意暗算偷襲之下,卻是難以有修士能夠避過此種襲殺。對于有無修士會如此,秦鳳鳴更是确定,進入天焱山脈的修士之中,卻定然有數量不少的此種修士存在。
每次天焱山脈開啓,雖然進入其中的修士數以萬計,但真正能尋覓到那白霧出現的區域,進入那靈潭浸泡的修士,卻是以千分之一來計算。
在如此落差情形之下,卻是有不少進入其中的修士,做起了殺人越貨,損人利己的肮髒勾當。
以此時秦鳳鳴的手段,對戰成丹修士,其最大的手段,還是以偷襲爲主。
雖然不久之前,他也曾正面将成丹頂峰修爲的飛劍道人滅殺,但那也是在偷襲得手情形之下完成的。
如果真是面對一名成丹頂峰修士,隻要對方施展出攻擊秘術,秦鳳鳴自知,以其手段,能否将之破解,也是兩說之事。
對于在這迷障區域之中,不被他人偷襲,秦鳳鳴也不得不仔細思慮一番。
思慮再三之後,秦鳳鳴也未想出一個完全之策。面對如此區域,憑借秦鳳鳴此時手段,卻是太過勉強。
最終不得已之下,秦鳳鳴還是決定,憑借身上數量衆多的五行防禦符,在不計成本之下,時刻保持有三道防禦在身外。
雖然此舉顯得略有笨拙,但卻無疑是秦鳳鳴此時最爲有效的手段。
隻要有此三道五行防禦罩壁在身外,就是有修士偷襲,在身外罩壁碎裂之時,憑借玄天微步,秦鳳鳴也有十足把握躲避開去。
主意打定之後,秦鳳鳴才彈身而起,向着十數裏之外的灰白霧氣籠罩之地奔去。
陡一進入白色區域,秦鳳鳴就是一驚。
隻見面前身周,均被一層灰白灰塵所包圍,地面之上也是被一層柔軟的灰色物質所覆蓋。雙腳落在其上,立即便沒入在了灰白物質之内。碰到低窪之處,整條腿都會沒入其中。
站在其中,秦鳳鳴定睛看去,身外數尺,便已然難以看清絲毫。神識放出,剛剛出離五六十丈之遠,便再被一層難辨之物包裹,再也難以前行分毫。
面對此種情形,秦鳳鳴并未有絲毫吃驚,因爲典籍之中,卻已然描繪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