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三位成丹老者萬分不信的表情,秦鳳鳴卻是心中大定,躬身施禮,恭敬的答道。
“呵呵呵呵,小友多心了,有此玉牌爲證,此卻是無人能做得了假,隻是此卻是我等從未遇到過的事情,故此有些驚詫罷了。好了,你已然将我千機殿的比試過了,隻需回去,等待最後公布成績就好。”
殷姓老者說完,表情已然恢複了常态,揮手之下,便将手中玉牌又自交還給了秦鳳鳴。
“禀三位前輩,晚輩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三位前輩可否答應?”
接過玉牌,秦鳳鳴并未離去,而是再次躬下身軀,極爲恭敬的說道。
“哦,但不知是何事?你說說無妨。”
當中老者聽聞秦鳳鳴此言,面色也是一怔,不知面前青年修士因何有此一說。雖然三位老者性格孤傲,但見到如此天才的修士,三人心中也是極爲心喜。
“禀三位前輩,晚輩是想,将另外兩種比試方式也嘗試一番,但不知前輩能否答應?”
“哦,你想再嘗試另外兩種比試?”
一聽面前青年修士的此種要求,三人同時一頓,但轉瞬便自明白了面前修士的心中所想。于是當中老者呵呵一笑道:
“此事卻也沒什麽,既然小友想嘗試一下,那就請小友跟老夫前去吧。”
當中老者說完,并未耽擱,領着秦鳳鳴,便向大殿另一側的密林中走去。
二人一直走到了一處山洞之處,才停下了身形。老者一道傳音符祭出,片刻之後,一名五十來歲的修士便出現在了洞口之處。
“此位小道友想參加修補法陣的比試,你去安排一下吧。”
成丹老者并未多說,吩咐了一句之後,轉身便自消失在了密林之内。
跟在此名五十多歲修士身後,秦鳳鳴進到了山洞,山洞之内,也僅有兩名築基修士存在,那名修士并未停留,徑直将其領進了一間洞室之内。
此洞室并不很大,僅有數丈大小,在洞室的地面之上,此時卻是有一殘缺的法陣擺放,此法陣有一丈多大小。看來,此就是那需要補充完整的法陣了。
那名五十多歲的修士面色陰沉,并未說什麽言語,揮手将一玉簡交給了秦鳳鳴,接着其一揮手,地面之上卻是出現了一堆材料。
秦鳳鳴一看,便知這些材料均是設置法陣之用的材料無疑。
那名修士卻是絲毫言語也無,面色陰沉的轉身便出離了此間石室。對于此老者的如此表情,秦鳳鳴也僅是心中暗自搖頭了一番。
對于大派弟子的如此嘴臉,秦鳳鳴也已然見的多了,其自是不會放在心上。
秦鳳鳴并未細看那處殘缺的法陣,而是盤膝坐于了石地之上,首先将那玉簡拿了出來,神識探入内,開始仔細研讀了起來。
此玉簡之中,所記述的,是一名爲三元陣的法陣。經過秦鳳鳴仔細研看,其也讓知曉,此三元陣,玉簡中并未記述完全,可以說,也是一殘本。
看來,這就要求修士開動自己的思維,憑借自身的造詣,将此法陣布置完全。
自玉簡中觀之,此法陣并非是如何深奧的法陣,其威能,也僅能困住築基期修士而已。
但唯一不同的是,此法陣卻是一古陣,且是不是用陣旗驅動的,而是用各自材料拼湊起來,每種材料之上,需要修士獨自刻畫陣訣和符咒,然後将之放到與之對應的方位,才可讓此法陣順利運轉。
對于如此情形的法陣,秦鳳鳴卻是研究過十數種,不過其隻是研究了一番,并未親自操作布置。
此次卻是有此法陣擺在面前,且還有此法陣所需的布陣材料,卻是爲其提供了一處絕佳的操練機會。
雖然玉簡中符咒與陣訣并不完全,但以秦鳳鳴制符造詣,在殘存的法陣之中,找到相應的符咒與陣訣,其卻是沒有多少擔心之處。
秦鳳鳴在此山洞中一待,就是十日時間。洞室外的大廳中,三名莽皇山築基修士,對于秦鳳鳴,此三人并不看好。
僅看秦鳳鳴面容,三人就知,此位修士,年歲并不大,絕對不會超過八九十,如此小年紀,就修煉到了築基頂峰,想來其用在陣法之上的時間,也是不多。
在不多時間之内,就能對陣法有所了解,談何容易。
陣法之道,博大精深,既要求修士對制符有所了解,又要求修士對煉器也有一定的研究,這樣才可知曉各種材料的屬性用途。如此多方面照顧之下,才可能在陣法之道上有所建樹。
但那名青年修士,卻是顯得太過年輕了些,如果其加入一普通的宗門,當做一名精英弟子培養,絕對絲毫不屈才。但要說到陣法,卻是顯得難以成事。
就在大廳中三名修士對秦鳳鳴不屑于顧,閉目修煉之時,卻是陡然發現,那名青年修士,此時正站在三人面前,且正自抱拳拱手的說道:
“三位道友請了,秦某已然将那洞室中的殘缺法陣修繕完成,請哪位道友進到裏面予以驗看一番。”
“什麽?你竟然将那殘缺法陣修繕完成了?”
聽聞秦鳳鳴之言的三人頓時對望一眼,眼中滿是不信的神情。帶秦鳳鳴進入洞室的那名修士更是彈身而起,飛身便到了秦鳳鳴所在的那間洞室之内。
隻見地面之上,原來殘缺的法陣,此時已然變得完整非常。雖然此法陣還未催動,但一道道能量波動卻是在法陣之上遊走不定,此正是三元陣完好之時,才能顯現的情形無疑。
以老者身爲陣法師的眼光,自是一眼就看出,面前法陣,已然被青年修士修補完成了,裏面不會存在絲毫差錯。
“不錯,道友卻是已經完成了此法陣修補,法陣已然完好,道友可以回去複命了。”
秦鳳鳴道謝一聲之後,并未再在山洞停留,而是出離了此處山洞,展開身法,急速的回到了千機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