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秦鳳鳴心安的是,鬼幽門并未知曉出手之人的真是修爲境界。此無疑之中,卻是爲秦鳳鳴避免了許多麻煩。
修爲高的修士,卻是可以使用秘術将修爲降低,但修爲的低的修士卻是絕不可能将自身修爲拔高。
以其此時的築基頂峰修爲,自是不會引起其他修士的懷疑。有了此一條,其就可大搖大擺的在修仙界露面。
見衆人均是躍躍欲試,秦鳳鳴不禁心中莞爾,别說其已然變幻了面容修爲,就是不變換,與這些修士相遇,其也不會有任何危險可言。
正當秦鳳鳴打算起身離去之時,那包姓修士卻是又開口說道:
“呵呵,爲了讓衆多同道更能快捷的尋找到那名築基初期修士,老夫這裏還有一幅那築基初期修士的畫像,隻要照此畫像尋找,定然不會有錯。”
“啊,包道友還有畫像,那真是太好了,快快拿出,我等都拓印一份。”
衆人一聽,立即群情激奮,紛紛起身,向包姓修士圍攏了過去。
聽到此,秦鳳鳴身形微頓,心中不由一動,身形一轉,便向着衆人處走去。他此時,心中也是大爲不安,鬼幽門竟然有畫像存在,難道對方竟然已将其易容識破了不成?
待衆人均自那包姓老者手中玉簡拓印了一份之後,秦鳳鳴抱拳拱手之後,十分客氣的對那包姓老者道:
“包道友請了,在下段亮,路徑此地,剛才聽道友言明鬼幽門懸賞之事,心中也是大動,不知能否讓段某也拓印一份那畫像一用?”
“呵呵,當然可以,就是不從老夫這裏拓印,過不幾日,此地也定然會出現那名築基初期修士的畫像懸賞,包某也僅是提前收到了消息而已。”
包姓老者說着,手一揮,便将一玉簡遞到了秦鳳鳴手中。
片刻之後,秦鳳鳴将玉簡交還給包姓老者,抱拳道謝後轉身離開了拍賣大廳。
直到此時,其已然完全放心下來。因爲,自那包姓修士的玉簡之中,其卻是發現,那幅畫像,正是其滅殺鬼幽門少主之時,所幻化的容貌。
由此畫像可知,鬼幽門此時,并未知曉自己的真實容貌。此着實讓其大出一口氣,高懸的心也落回了其肚腹之内。
秦鳳鳴并未再在坊市停留,徑直出離了坊市範圍之處,身形一晃,駕馭起一件靈器,向着莽皇山方向飛去。
此後半月之内,在飛行途中,其卻是遇到了不少修士,多則十數人,少也有四五人,均是以築基修士爲主。
當見到秦鳳鳴一人之時,均會戒心大起,但當看清其具體修爲,則又迅速離去。
但讓秦鳳鳴疑惑的是,此一路之上,并未見到一名成丹以上修士的身影。好像鬼幽門懸賞令僅局限與築基期修士一般。
對于此點,秦鳳鳴當是不知,那鬼幽門三少主,平時依仗其宗門之威,卻是對附近成丹修士大爲無禮,此次其被他人滅殺,這些成丹修士心中偷着樂都不夠,哪裏還會幫忙去尋找什麽殺人兇手。
當秦鳳鳴飛離了二三十萬裏之後,已然一連數日都未再遇到修士盤查,想來鬼幽門的勢力,已然難以到達如此之遠了。
拿出地圖,仔細辨認一番之後,秦鳳鳴已然知曉,其所在之處,距離莽皇山,也僅剩二三十萬裏之遠了,隻要其驅動白疾舟,僅需月餘,就可到達莽皇山之地。
距離莽皇山越近,秦鳳鳴心中越是有些心神不定,此種心神不定,并非是什麽不好之事發生,而是其心中對于未來之事,難以把握之故。
自其進入修仙界以來,無論是在落霞宗,還是獨自在上古戰場中闖蕩,均是心中早有定計,所有一切,均是按照其心中所想行進。
但此次卻是不同,莽皇山,可以說是修士的聖地,其内能人異士衆多,僅化嬰修士,就有數十人之多,其中更是有三位化嬰後期頂峰的大修士存在。成丹期修士就更加衆多了。
面對如此大一個龐然大物,秦鳳鳴卻是心中感到壓抑非常。
但無論如何,既然已經到達此地,自是沒有退堂鼓可打。憑借其煉器制符的造詣,就是不能順利拜入那位道孁上人的門下,但順利加入莽皇山,其心中還是有幾分把握。
收拾心情,秦鳳鳴駕馭白疾舟,急速穿行在群山疊嶂的山脈之中。
三十日後,秦鳳鳴降落在了一處極爲高大的山峰之上。自地圖玉簡中得知,其所停身之處,就是莽皇山所在的山脈中了。
即将見到心儀已久的宗門,秦鳳鳴此時卻是平靜了許多,經過如此多天趕路,其身心需要好好休息一番,雖然其有尹碧珠的信物在身,但必要的考驗也定然存在,隻有将自是保持在充盈狀态,才可能順利加入莽皇山。
尋找了一處隐蔽之地,秦鳳鳴并未布置下法陣,而是僅将一個小型禁制布置在了身周,此小禁制僅是能隔絕氣息和隐形功效。在此距離莽皇山不足千裏之地,想來不會有何危險之事存在。
但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黑夜降臨不久,距離秦鳳鳴所在之處二十多裏之處,卻是傳來了兵器碰撞之音。
打坐中的秦鳳鳴一驚之下,立即完全清醒了過來。神識放出,向着那打鬥方向掃視而去。
片刻之後,其便發現了三道人影,此三道人影正自争鬥不休,非常明顯,此是兩人共同攻擊一人無疑。自三人所展現的能量波動判斷,三人均是築基其修士無疑。
三名築基其修士在深夜之中,距離莽皇山千裏之處争鬥,此卻是讓秦鳳鳴大爲驚奇。
雖然秦鳳鳴年歲已然将近五十,但其心态,卻依舊是青年習性,此一見之下,其心中登時大起一探究竟之念。
手一揮之下,一張斂氣符與一張隐形符便貼在了其身體之上,接着彈身而起,向着那打鬥之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