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是确認面前之人的确是一名築基修士,衆人均會認爲,剛才滅殺李姓修士的是一名成丹老怪所爲。
秦鳳鳴此次出手,其目的就是要将衆人震懾,見目的已然達到,其便站立不動,未再次出手。
“嘿嘿,看道友面生的很,想來不是附近修士,以道友非凡手段,如能罷手不戰,老夫與衆位同道願意與道友均分蕭家藏匿之物,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站立良久,爲首的黑衣人卻是嘿嘿一笑,說出了讓秦鳳鳴大爲驚詫之言。對于那剛剛身死之人,這些黑衣人均未有絲毫傷心之處。
仿若那人身死,與自己毫不相幹一般。
略一思慮之下,秦鳳鳴一人心中明白,這些黑衣人,本不是親近之人,隻是臨時相邀聚攏一起而已。
“藏匿之物?蕭家有什麽藏匿之物能勞煩如此多道友深夜來此滅族?”
聽到對方言語,秦鳳鳴明知故問的答道。
黑衣聽聞對方之言,心中也自一震,難道面前之人恰巧路過,剛才與蕭勁軒對答言語,其并未聽聞。但到了此時,也難以在謊言相欺,微愣之下,開口道:
“中品靈石和靈精石,道友可曾見過?”
“什麽?中品靈石和靈精石?道友說笑了,此兩種珍惜之物,别說他蕭家,就是整個衢州之地,也難以存有。道友一定是被他人所騙。”
“嘿嘿,老夫等人能确信此等之事絕對不假,皆因傳出此消息之人,乃是曾經親自參與挖掘之人,此等機密,也隻有親身經曆之人才可知曉。并且,那人也是蕭家之人,如此重大之事,其自不可謊言相欺。”
陰郁黑衣人并不着急,緩緩說出,似乎其已斷定,面前中年一定會與其聯手一般。說完此言,其便住口,雙目精光閃現,靜等秦鳳鳴答複。
見對方當着衆人親口說出,秦鳳鳴心中頓時歡喜不已,其現身後,未急于出手将衆人斬殺,皆因其想讓對方将此事挑明,也好日後向蕭家所要一二。
此時見自己目的已然達到,其面上微微一笑,斷然說道:
“哼,魏某不管什麽靈石與靈精石,爾等竟然因爲些許傳言,便仗勢來此滅人滿門,魏某既然遇到,就不會袖手不管,如果道友願意就此離去,放過蕭家老幼,魏某定然會替蕭家感激道友,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他剛欲住口,卻又急聲接着說道:“不過,誰都可離去,那剛才施那禽獸之事之人必須留下,聽候蕭家發落。”
“哈哈哈哈,要段某留下,真是大言不慚,但憑借你區區手段,就想将我十數名築基後期修士驚退,你想的也太過簡單了。”
段齊昌也是心機深沉之人,見對方手段驚人,僅憑借自己,欲想戰勝對方,實在有些難度,于是立即開口,狡詐的說道。
“魏某想的簡不簡單,爾等試過之後,就會知曉,不動手則已,隻要爾等動手攻擊魏某,我保證,爾等下場,會與剛才那人一樣,屍骨無存。”
面對秦鳳鳴赤裸裸的威脅言語,諸位築基修士均是憤怒非常,雖然衆人驚詫剛才秦鳳鳴出手,但憑借如此多築基後期、頂峰修士,自是不會有多少膽怯在心。
“既然道友執意與我等爲敵,說不得,我等也隻有将道友滅殺在此了。”
領頭黑衣人眼中厲芒一閃,厲聲開口道,其說完此言,立即手臂一揮,對其身側衆人道:
“此人手段非凡,我等一起出手,無論是法寶靈器,統統祭出,勢要将此子滅殺,以免留後患。”
其說完此言,手一揮之下,登時一柄烏黑砍刀懸浮在其胸前,體内法力急速向其注入而去。
見領頭之人發下号令,其餘衆人包括那些聚氣期修士,均是紛紛祭出各自兵刃,慢慢向秦鳳鳴圍攏而來。
見到衆人如此動作,秦鳳鳴并未有絲毫慌亂,面上笑容絲毫未減,雙目炯炯,注視着衆人舉動,仿若在看一場毫不關己的争鬥一般。
片刻之間,衆修士便呈半圓之狀,将秦鳳鳴圍在了中間,于此同時,五六件法寶散發着驚人威壓,也已然出現在空中。隻等爲首老者發話,便會一同斬向面前絲毫慌亂也無的中年人。
看着面前修士未有絲毫膽怯之意,爲首黑衣人心中也自難以平靜,面對如此多築基後期頂峰修士,就是一名普通成丹初期修士,也會驚懼不已。
但面前之人,絲毫慌張也無,依舊端然站立,面露一絲輕蔑笑容,其心中登時一震,難道其真是一名成丹老怪假冒不成。
但到了此時,也容不得他再有所猶豫,手揮動之下,厲聲喝道:“衆位道友,立即出手,将面前之人滅殺。”
随着其一聲令下,頓時,漫天的法器、靈器鋪天蓋地,向着秦鳳鳴當頭罩來。數件法寶拖着巨大能量波動,更是一馬當先。
站在禁制之内的蕭姓家族之人,面見如此多築基後期頂峰修士一同出手,攻擊那名來此解蕭家危難的中年人,均是顔色更變,難以自已。
衆人剛剛升起的些許希望,立即又自破滅,又重新沉入到了無底深淵之中。
面對鋪天蓋地而來的攻擊,秦鳳鳴僅是微微一笑,雙手連連揮動之下,立即大把大把的符箓便自其手中飛出。
僅僅轉瞬之間,其身前天空之中,便展現出了數以百計的巨大火莽,每條火莽,所展現出的巨大威壓,與一件普通法寶,絲毫不弱。
數量衆多的火莽稍一停留,便向着擊斬而來的衆多法器、靈器纏繞而去。
登時,衆多法器在稍一接觸之下,立即便被火莽巨大威能所焚毀,靈氣喪失,難以再用。就是那些上品靈器,也紛紛墜地,難以驅使。
五六件法寶,更是分别被十數條火莽包裹,停留在空中,難以再前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