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鳳鳴此料,倒是不錯,此時的彩蓮仙子心中也是波瀾不斷,雖然其身在法陣之内,但其心中并未有太多畏懼之意。皆因其身還有一種秘術,雖然以其此時修爲施展,還略有勉強。
但真到了情況危急之時,其也隻有冒險将之施展。
二人話已至此,當是誰也不會退讓分毫,秦鳳鳴此時面容也已然變得凝重,其也心知,要想将法陣之内的彩蓮仙子擊潰,其難度,也是非小。但到了此時,絕無罷手可能,其面容一正,朗聲說道:
“看來,仙子前輩定要将我姐弟留在此地,那晚輩也就說不得,爲求自保,也隻有施展手段,與前輩周旋一二了。”
此時,如果秦鳳鳴二人舍棄法陣不要,當可毫不費力的逃離此地,但此法陣威能之大,是其手中一殺手锏,此時舍棄,其心中也是極爲不舍,不到難解之時,其是絕不會丢棄此法陣而逃的。
聽到此言,彩蓮仙子面色陰沉,也自做好了争鬥準備。
正在此二人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之時,站在一旁的尚淩汐卻是實時開口說道:
“弟弟且慢動手,姐姐還有話要說。”
其此言一出,秦鳳鳴二人自是一停,其轉頭望向姐姐,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難道姐姐有兩全之法不成?
此時的尚淩汐,憑借其玲珑心思,已然明白,面前彩蓮仙子身處險地,依舊對姐弟二人如此威逼,其主因就是想将此地隐秘之事保全下來。
雖然她不知彩蓮仙子有無手段突破弟弟所布法陣,但是其知曉,弟弟要想将對方困殺在法陣之内,也絕對是一艱難之事,否則憑借弟弟性格,絕對不會與對方相談罷兵之事。
稍一思慮之下,尚淩汐便計上心來。沖秦鳳鳴略一點頭,便擡首看向法陣之内的豔麗女子,莺聲開口道:
“彩蓮道友,雖然你本體境界修爲極高,但此時,也僅是成丹修爲,憑我姐弟二人之能,仙子就是想要将我二人統統滅殺,想來難度非小。不知道友認爲如何?”
“哼,别以爲憑借此法陣,就能将本仙子困住,真要到了難解之時,本仙子自是有手段将此法陣破除,就是你二人,本仙子也有把握滅殺。”
聽到彩蓮仙子此言,尚淩汐并未有絲毫異色,依舊面色不改的嬌聲說道:
“仙子之言,淩汐也認爲大有可能,但仙子所施展的手段,想來以仙子此時修爲,也極爲勉強,否則仙子早就将之施展了。”
“哼,就是有些許不适,憑借本仙子之能,也定然能将之壓制,如果你們二人不想發下血咒,咱們就隻有一戰,否則,欲讓本仙子罷手,此絕不可能。”
法陣之内的彩蓮仙子面色陰郁,雖然其心中對後續之事也難以确定,但自己此次重生之事,絕對不能傳揚出去。自己所身負的血海深仇,也僅有此一次機會,如果讓五大宗門知曉,定然派出衆多大能之士到此搜尋。
到時,以自己此時修爲,絕對難逃隕落一途。一想至此,其心中卻是堅定非常。
“仙子心中所想,淩汐也身有同感,仙子定然不想将此地發生之事洩露,讓元豐帝國修仙界知曉,是也不是?”
“嗯,不錯,難道你還有什麽方法,讓你二人不洩露此事不成?”
“呵呵,仙子所說之事,有何爲難,不瞞仙子,妾身也是一魂魄重生之人,不過,我所處時代,比起仙子,卻是晚了數萬年之久,但距此時,也已有近十萬年了。”
尚淩汐面容并未有絲毫急色,聲音婉轉,慢慢說道。
“什麽?你也是殘魂重生?”
一聽尚淩汐之言,法陣之内的彩蓮仙子面容登時大變,其本是殘魂重生,其所經曆心中清晰非常。分裂魂魄之事,卻是艱難異常。稍有不慎,就可讓魂魄自行消散,再難以入幽冥轉世。
欲要将自身魂魄在墜入輪回之時,強行分裂,其難度,絕對是難以想象,否則,修士隻要快到大限,隻要尋找一秘術,都讓殘魂滞留,那此定然會讓天下大亂。
修士就是有秘術在身,但在分裂魂魄之時,也會是萬不留其一,其成功率之低,已超出想象,此中還有一運氣成分在其中。故此,就是有大能之士有此秘術,也不願施展。
此時突然聽到面前嬌美女子也是殘魂重生,彩蓮仙子心中登時震驚非常。
“不瞞仙子,妾身本是隐逸宗門人,不想妾身夫婦卻遭隐逸宗陷害,被其頒下法旨,被整個元豐帝國修仙界共同追殺,故此才逃到此衢州之内。雖過去如此之久,但妾身身份,也絕對不能在人前顯露。”
“并且,直到此時,妾身對隐逸宗之仇恨也未減分毫。如不隐逸宗之事,憑借妾身夫君之能,定然已飛升上界。那會落得現今此種境地。此時将此事告知仙子,皆因我姐弟二人,與仙子并未到你死我活的境地。”
聽聞尚淩汐此言,彩蓮仙子面色閃爍,目光炯炯注視面前美豔女子,見其面色從容,并未有絲毫做作,心中對其所說,卻是相信了六七成。
“不知你所習功法是何,因何能分裂魂魄?”
“妾身本身修煉的是淨清訣,但妾身夫君所習卻是一頂級功法,妾身之所以能分裂魂魄,皆因夫君傳授秘術所緻。”
“淨清訣,不錯,此卻是隐逸宗中極爲有名的功法之一。但剛才見你所施展,卻并未是此種功法,這卻因何如此?”
彩蓮仙子心思缜密,稍一沉吟,便又自開口問道。
“呵呵,妾身殘魂本是封印在妾身一牙齒之内,機緣之下,被弟弟所解救,在弟弟幫助之下,妾身将一成丹女修奪舍。那女修也是此地極有名之人,名喚魏月華,其本是一魔修,仙子出去一問,定然知曉妾身所言非虛。”
其稍頓,接着嬌聲繼續說道:“妾身剛才與仙子争鬥,所用功法就是魏月華所修習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