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噬靈幽火包裹其全身,自保有餘,但已然沒有了絲毫進攻之力。但如此僵持下去,絕不是最佳結果。
開始之時,秦鳳鳴還畏懼對方有土遁符,進入山石之内,憑借其成丹頂峰修爲,秦鳳鳴就是有天大手段,也難以在地底與之對抗。
但過去盞茶功夫後,秦鳳鳴稍稍安心,除了數量衆多的黑色甲蟲圍困不退,那成丹頂峰修士并未出現。
但盡管如此,其心中還是焦急萬分。山石之外有成丹修士守候,山石之内也非是長久修煉之所,身外更是有極爲難纏的黑色甲蟲所環視,如此險惡處境,其片刻也不想維持。
此時,焦急之人并非僅有秦鳳鳴一人。停身站立的衛姓老者此時也是焦急非常。雖然損失了數十隻厲害靈蟲,但他并未将之收回,因除去此甲蟲,他一時也無辦法進入到山石之内。
土遁神通,極難修煉成功。就是有土靈根修士,也少有人修煉此秘術,概因此術耗費時間太久,就是修煉有成,又是也受地域限制,并且速度并不比修士自身循光快。
故此,就是有人花費不菲靈石購買土遁符,也無人修煉此秘術。
但此時,老者與尹碧珠身上,誰也未曾有土遁符在身。面對地底之下的張炳,身爲成丹頂峰的衛姓老者,也是毫無辦法可用。
就在其神念一再催動之下,沒入地底的靈蟲竟然傳來一絲畏懼之意。似乎對那築基修士身上,有何種寶物讓衆靈蟲大爲忌憚。
衛姓老者大起疑惑同時,也對張炳生出了興趣:區區一名築基修士,難道身懷什麽寶物不成?
神念動處,一直黑色甲蟲自地底一飛而出,迅速落入衛姓老者手掌之内。
神念探出,進入甲蟲體内,少頃,老者面露一凝思之狀。
就在剛才,他清晰收取了甲蟲所知情形。衆靈蟲對岸築基修士大爲忌憚的是,因那築基修士有一種極爲厲害的火焰在身,此火焰,對甲蟲極有殺傷力,隻要與之碰撞,立即就會被其所吞噬煉化。
對于靈蟲反饋的翠綠火焰,衛姓老者一時難以明了。對于此靈蟲,就是其本身的丹火,也難以将之如何。
一名築基修士,怎麽會有如此厲害的真火,此更是讓其大爲不解。重新将靈蟲釋放,老者登時凝眉苦思不已。
尹碧珠一直站立在巨大飛鳥羽背之上,相距老者十數丈停留不動。見老者如此表情,不覺心中也是不解。
“衛前輩,那張炳确實在此地嗎?”
“不錯,此血狐盟負責之人,此時正在下方地底五六十丈之處。不過其身有一種厲害火焰,讓老夫的靈蟲難以近身,此時雙方正相持不下。”
老者頭也未擡,聲音淡然的說道。
“厲害火焰?他不過是一築基期修士,怎會有厲害火焰?”尹碧珠聽到此言,心中也是疑惑大起。對于張炳層出不窮的手段,她此時也是難以決斷。
張炳雖在衢州有血狐之稱,但其手段如何,一直也未有傳聞,隻知其心思缜密,算無遺策。但絕少與人動手。經此一戰,讓此女也對其大升忌憚之心。
“哼,不管是何種火焰,竟然将老夫靈蟲滅殺,老夫就定然會将之擒獲,抽魂煉魄,以解心頭之恨。”老者說完,便閉口,全力催動靈蟲,想一舉将秦鳳鳴逼出山石。
此時的秦鳳鳴,也是苦苦思索退敵之策。
此妖蟲,靈器已不可能對其造成絲毫傷害,法寶在此處也難以建功,就是釋放出蜈蚣與蜘蛛,也定然難以有所斬獲。
此時,他手中底牌雖然不少,但無一張能排上用場。
就在其一籌莫展之際,突然,其想到了一物,似乎對此妖蟲有些勝算。那就是銀鞘蟲。
銀鞘蟲本是蠻荒異種,更是位列奇蟲榜前列,有如此大盛名,定然有其存在原因。
雖然面前變異的唌金蟲經過了那成丹修士精心培育,但其隻是珍惜靈蟲,并未進入奇蟲奇獸榜前五十之列。等級上的巨大差距,定然能稍稍彌補此不足。
同時,自己銀鞘蟲可是由于上萬隻之多,數量絕對是面前甲蟲的數倍,以數倍于此甲蟲的銀鞘蟲一同攻擊。定能收到奇效。
想到此處,秦鳳鳴伸手在左手腕處一抹,頓時,白色甲蟲如一道白色洪流,自其衣袖之中噴湧而出。頓時充斥在了翠綠火焰所形成的罩壁之内。
稍一停留,三四千隻白色甲蟲便一哄而散,向着火焰之外的黑色唌金蟲蜂擁而去。
對于此時威壓并不明顯的白色銀鞘蟲,黑色甲蟲并未躲避逃跑,而是竟然紛紛震動雙翅,嚴陣以待,似乎有意與之一戰一般。
眨眼之間,兩種顔色甲蟲便碰到一起。登時,蟲鳴聲四起。
秦鳳鳴緊緊注視面前兩種甲蟲争鬥。其心中大爲擔心。那黑色甲蟲,明顯是經過那成丹修士數百年精心培育。比起對方甲蟲,自己的銀鞘蟲,滿打滿算也未到二十年。
能否與之相抗,其心中委實難安。
但也僅僅片刻功夫,秦鳳鳴心中大定。因其發覺,白色甲蟲雖然氣力比黑色甲蟲,略有不足,但在對方啃咬之下,竟然毫發未損。
但在三四隻白色甲蟲一同攻擊之下,黑色甲蟲卻是難以應付,殘肢斷翅紛紛掉落,死屍躺倒在岩石之中,動彈不得。
僅一炷香時間不到,數以百計的黑色甲蟲就被銀鞘蟲所包圍滅殺,竟然一隻也未能逃出。
銀鞘蟲此一出手,果然未墜了其蠻荒異蟲的名頭。
就在秦鳳鳴驅使銀鞘蟲圍殲黑色唌金蟲之時,站在空中的衛姓老者登時心神巨震。因其感到,與之神念聯系的數百隻唌金蟲,此時正紛紛消失不見。
出現此種狀況,唯一僅有一種解釋,就是自己的唌金蟲,正在被下方那名築基修士所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