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人,即刻動身,通過傳送陣,趕到總壇。但去之前,需對你們自己心魔發下誓言,終身不得背叛飛狼盟,謹守狼躍山門規。”
聽到太上長老此言,三人并未露出絲毫驚訝神情,對于此點,也是無可厚非之事,他們本是狼躍山之人,立下此誓言,再尋常不過了。
三人于是也不答言,紛紛盤膝坐于地上,将各自左手食指咬破,一道血劍就被其攝入口中,然後掐訣,均對心魔發下了一血咒。
看三人施法,耿忠堂并未有絲毫異樣,雙目炯炯注視三人。待施法完畢,其才淡然說道:
“你們三人立即整理随身物品,即刻動身,趕到帝景城,通過天玄宗傳送陣離開衢州。到時,自是有人接應你三人。此是傳送費用。如何行事,此玉簡中早已注明。”
說着,數隻儲物戒指出現在其手中,一揮之下,向着三人飛去。
三人接過儲物戒指,然後均跪伏在地。恭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起身離去。
望着三人離去背影,耿忠堂呆立半晌,心中不定,不由輕聲自語道:“未曾想,三百年時日,轉眼間就已過去,能否再向前邁進一步,就看此次之事能否順利成功了。”
說完,其收拾心情,并未在狼躍山在做停留,而是飛身離開宗門,向着萬裏之外飛去。
秦鳳鳴四人一路飛行,一直持續了十日,雖其中停留休息了數次,但也足足飛出了近七八萬之遙。路途之中一直風平浪靜,未曾遇到任何危險之事。
到了此時,秦鳳鳴也不免有些心焦,其一直期待的攔截之事未能如約出現,讓其心中一直難安。
難道是攔截之人并未在此條道路上不成?
如果真到了難解之時,他也隻有兵行險招,和姐姐找時機逃離。能否躲過血狐盟的追殺,将不再考慮。
“還有七萬多裏,就到帝景城了,此距離,還需行進八九日才可,但後面幾日,能否平安度過,蕭某也心中不知。我們在此地休息兩個時辰,之後就不再耽擱,輪流驅動飛行寶物,直到帝景城。”
就在秦鳳鳴心中思慮之時,蕭姓老者卻淡淡說道,接着絲帕一轉,向着一處山腰密林飛去。
降到密林之内,四人均各尋一地,盤膝打坐起來。
“弟弟,數日已過,飛行了也已半數多遠,你所說的攔截之人怎還未出現?不會是等錯方位或是未曾将音信傳到吧?”
就在秦鳳鳴閉目還未沉下心神之時,一道嬌柔的聲音傳入了其耳中。正是尚淩汐使用傳音秘術而爲無疑。
“姐姐所慮,也正是弟弟我心中所想,如果對方無飛行秘寶,就是中途被甩下,也是大有可能。”
秦鳳鳴同樣施展傳音之術,将心中所想告之了尚淩汐。
傳音秘術,許多高等修仙功法之中都有詳細介紹,就是用秘術将神念壓縮,定點傳入對方耳内。此種傳音之術,如果在修爲高過施術之人太多的修士面前施展,定然會被對方察覺。
因所傳音的介質是神識,如一人神識太過強大,附近稍微有神念存在,就會被其發覺。
但此地四人,修爲差距并不是很大,秦鳳鳴雖修爲略低,但其神識,卻實實在在是成丹境界。相互施展傳音秘術,其他人定然難以察覺。
“如再前行兩三萬裏,還是未能遇到攔截,我們也隻有冒險,将那二人滅殺了。”秦鳳鳴沉思片刻,突然語出驚人的傳音尚淩汐道。
“什麽?弟弟你想将他們二人滅殺?此太過危險,那二人一個後期,一個中期,姐姐自認可以将二人攔截片刻,弟弟隻需遠遠逃離,我們就有可能避免傷亡,将二人滅殺,此事萬萬不可成功。”
陡然聽到對面青年修士如此說,尚淩汐不由大驚,她雖知自己這年輕弟弟手段驚人,但其可不認爲,憑借其一個築基修士,就能将一成丹中期修士滅殺。
“姐姐勿慮,如面對面出手,十個弟弟也難以是一成丹中期修士對手,但要趁其不備,弟弟到有七八分把握。”
“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姐姐還是希望能有修士出現攔截。那樣,我們就可從容離去了。”
聽到秦鳳鳴如此笃定,尚淩汐雖然心中難解,但此時也不是詳細研讨此事之時。
就在秦鳳鳴二人秘密商談之時,距離其三百裏處,五人也自緊張交換着意見。
“胡老,此地距離狼躍山僅有萬裏之遠,在此地動手,倒是可以嫁禍給飛狼盟,雖然他們自認無人知曉狼躍山是飛狼盟暗中支持的,但我早已探聽明白。”
其中一名中年女子開口說道,其稱呼,自是略去了真名。此女聲音,卻是嬌美以及。絕不是四十多歲女人所能擁有。
“其他道友如果沒有異議,在此地動手,也未嘗不是一絕佳之所。”白面中年聽罷,略一沉吟,淡淡說道。
另外三人對望一眼,相互點點頭,誰也未曾說話。
“好,就在此地動手,老夫此丈紅绫頗具斂氣隐形功效,有此掩護,數十裏之外,對方絕對不會發覺,但距離對方過近,此也不可能躲過成丹後期修士的探查。到時隻能硬拼一途了。”
中年人說着,手一番,一尺許長紅色絲布出現在其手中,一抖之下,立即漲爲數丈之長,神念動處,将五人包裹在内,掐訣之下,紅绫包裹五人突然在當地消失不見。
于此同時,就在秦鳳鳴四人右前方二百多裏之處,同樣有五人也正自緊急相商着……
當秦鳳鳴四人休息完畢,先後睜開雙目,打算起身再次趕路之時。
站起身,放出神識,正自掃視周圍動靜的蕭姓老者突然面色大變,語帶驚恐之音道:“不好,我們南北兩個方向同時有兩道極速的靈力波動,正向我等所在之地而來。”
聽到此音,其餘三人同時大驚,均凝神将神識放出,向此兩個方向掃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