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兄弟,傳音符如何說?難道有何驚喜不成?”
文姓老者也是一驚,立即出言問道。
“文兄說的不錯,大大的驚喜。傳音符,乃是本盟的方承執事所發,他言說,他和其夫人費香怡正在來此的路途之中。還有個把月就可到達此地。”
“果真如此?那可将此困局破解了,想那方承夫婦,雖然均爲成丹後期修士,但其二人所習功法特殊,一攻一守,相得益彰。對上一化嬰初期修士,也能與之周旋一二。”
文姓老者聽到此言,立即面露歡喜神情,一掃剛才凝神苦思之态。
“嗯,有他們夫婦在,就是遇到成丹頂峰修士,也定可将之擊敗。我那子侄曾經言說,血狐盟派遣之人,還有兩個月才到,想來,他們也是常州駐紮之人,能排上用場的,想來不會是什麽棘手人物。此事定可成功。”
郭姓修士信誓旦旦的說道,似乎隻要有那對蕭姓夫婦,什麽都會手到擒來一般。
時間在幾方相互協商,缜密布置中慢慢過去。
秦鳳鳴和尚淩汐二人自詳談之後,分别回到自己修煉之處,并未再見面,血狐盟駐地表面顯得風平浪靜,一切都和平時無任何兩樣。
回到自己洞府的秦鳳鳴并未閑下心來閉關,而是心中想着尚淩汐的言語,又重新仔細回想了一番。尤其對張炳兩名得力弟子,仔細回想數遍,也未發現什麽不對之處。
但他心知姐姐絕不是無的放矢之人,且其修煉功法特殊,自己未發現之處,尚淩汐卻是大有可能會有所發覺。對于石勝和郭凱,他也不得不多加留意一二。
心念動處,兩隻白色甲蟲出現在其掌心之中。神念覆蓋之下,兩隻白色甲蟲輕展羽翅,如一道白光,轉瞬飛出了張炳修煉洞府,沒入洞外林木之内,消失不見。
秦鳳鳴呆愣半晌之後,才緩緩閉上雙目,閉目打坐起來。
衢州商盟聚集之處,表面波瀾不驚,依舊平靜如常,但其中卻有許多人,開始不斷會面商談,均都等待着什麽一般。
就在與傳書商定血狐盟派來之人到達前五日,秦鳳鳴自打坐中睜開雙目,兩道精光一射而出,但片刻之後,又自暗淡下來,面容依舊有些蒼白,整個人顯得大病未愈一般。
神識探出,附近并無任何異常存在。還有數日,血狐盟所派兩人就會達到,對于此次虎口奪食,秦鳳鳴心中多少有些無底,雖然其自負憑借換顔術,兩名成丹期修士定然無法察覺。
但是,面對兩名成丹修士的巨大心理壓力,秦鳳鳴自認也心中發虛。但事已至此,絕無反悔之理。就是被對方察覺,在姐姐幫助之下,順利逃離,其還是心中無慮的。
沉思片刻,秦鳳鳴心中突然一動,既然已進入血狐盟駐地,豈能空手而回的道理。
身爲衢州血狐盟總旗主,張炳自是有許多便宜之處,查對往來貨物,自是其職責之一。秦鳳鳴此時閑來無事,正好可以看看血狐盟有無自己感興趣之物。
想到此處,秦鳳鳴長身而起,向着血狐盟貨物交接之處飛去。
衢州面積如此之大,除此地坊市外,還有數處規模稍小些的坊市,故此,血狐盟配送貨物,都先存放在此,登記造冊後,再發往其他坊市。
此時,秦鳳鳴站在一處廣大的山洞之内。剛才,其依照張炳記憶,毫不費力找到此地,将禁制令牌取出,輕易便進入到了這布有三道禁制的山洞之中。
此山洞隻築基修士,就有三名,聚氣期修士更是有十數名之多,見張炳到來,均恭敬見禮,不敢有絲毫逾越。
見衆人如此,秦鳳鳴也大爲佩服,血狐盟之内等級森嚴竟然至此。
秦鳳鳴面無表情,沖衆人微微點頭後,步入山洞之内,隻見面前有數十個烏木構成的數丈長木架,上面擺放許多煉器材料、低級符箓和衆多法器,靈器和靈草卻是極爲稀少。最多的莫過于靈石。
秦鳳鳴神識掃過,心中頓時大驚,此處所堆放靈石,足有數千萬塊之多,自其進入修仙界,還從未見過如此多靈石擺放面前。其眼中精光連閃,但片刻後,又重新恢複。
對于面前如此多靈石,任誰也不會無動于衷,但其心中貪念僅是一閃,就消失不見。滋陰木其價值,非是靈石可以衡量。
如果僅僅是面前靈石,秦鳳鳴自是不會冒險進入此地。
“馮祺師弟,此次盟内運來的特殊物品有哪些,請帶老夫一觀。”站立片刻,秦鳳鳴對身側一中年男子淡然開口道。
血狐盟,每次運送貨物,除去常規法器、靈器、丹藥、靈草和煉器材料外,還會運來數量不多的珍惜之物,包括一些對成丹修士有用的丹藥、靈草或是煉器材料,就是法寶,也會有十數件。
此地雖然貧乏,但靈石卻是不缺,普通法寶,都可買的其他州郡的兩三倍之多。
“旗主請随我來,此次配送過來的特殊物品,其中并無什麽特别珍惜之物,僅是數本功法和十數件法寶,靈草也僅有三十多株而已……”中年人一邊叙說,一邊帶秦鳳鳴走向旁邊的一處洞室。
打開一道布滿禁制的石門,二人出現在一數丈大小的洞室之内,裏面擺放有三個長條石台,上面希拉放着數百隻玉盒。
秦鳳鳴徑直上前,并未逐一查看,而是随手拿起,略一觀看,然後放下。
這些物品,雖說極爲珍惜,但在秦鳳鳴眼中,也并未有何奇異之處。他身上珍惜物品,就是一化嬰修士,也絕難見過。
就在其毫無心動的走馬觀花之際,突然,一黝黑木盒将其吸引。身旁中年修士見此,立即展顔開口道:“旗主,此是帝景城吳副旗主點名索要之物,說是衛前輩出高價收購此物。”
秦鳳鳴心中不覺一動,能讓一名成丹修士大動幹戈尋找之物,定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