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不用爲姐姐擔心,我們修仙之人,本就是逆天行事,星哥既然已經離去,但姐姐竟然又重新活過,自會抛去一切往事,努力修煉,以期能邁進大道。”
見姐姐如此說,秦鳳鳴也暗舒一口氣,呵呵一笑。并未再出言加以勸慰,一人心中羁絆,别人無法觸碰,還是需要她一個人慢慢化解。
“弟弟,對于剛才你那兩名弟子,不知你可看出什麽沒有?”
尚淩汐收拾心情,微微一笑後,輕聲開口,卻是說出了一讓秦鳳鳴大爲驚詫之語。
“我那兩名弟子,就是剛剛離去的石勝和郭凱嗎?他們二人有何不對之處嗎?弟弟愚鈍,并未發現他們二人有什麽不妥之處。還望姐姐明說。”
“呵呵,姐姐所習功法特殊,對他人内心的些許變化,有時倒是能感應到一二,始在剛才,你那兩位高徒談到血狐盟派遣兩位長老和滋陰木之時,體内靈力稍有異動,雖然面色未變,但姐姐還是有所察覺。”
“同時,姐姐總感覺有一微弱神識在四周不斷掃視,似乎在探測什麽一般。但此神識極爲特殊,姐姐也一時難以斷定。”
聽到此處,秦鳳鳴凝神細思,但依然未曾想到那二人有何異樣之處,也未發現什麽神識。少頃,微微一笑道:“姐姐勿慮,此兩名聚氣期頂峰修士,難道還能阻擾我們所行之事不成?”
“我們但請如常,看看今後二人有何動作,然後再相機行事。”
就在秦鳳鳴二人商談之時,剛才離去的張炳兩名弟子,并未回各自修煉之處,而是一先一後向着遠處一庭院飛去。
此庭院不大,與一名普通血狐盟門人所居之處并無多大區别,三間木制屋舍,外面被一籬笆牆包圍,顯得倒也清雅。
二人先後進入房間,裏面卻空無一人,石勝并不遲疑,快步走道裏間一木制床前,一道靈力打出,隻見木床之上登時顯現出一層五彩罩壁,少頃,五彩罩壁一陣蕩漾,床陡然消失,竟出現了一個黝黑洞口。
石勝二人毫不停留,舉步邁進洞道消失不見。身後五彩罩壁一陣閃爍,從新恢複平靜,木床再次閃現而出。似乎什麽都未曾發生一般。
“參見師尊。”
一頓飯時間後,二人來到一寬敞的山洞之中,沖面前石台之上,端坐的一名紅衣老者恭敬說道。
此紅衣老者非是旁人,正是秦鳳鳴見過一面的洪路,洪執事。
如果秦鳳鳴聽到此二人稱呼,定然會大吃一驚。張炳的兩名得力弟子,怎會是洪路的弟子,這其中确是露出些許詭異。
“你們二人免禮吧,老夫離去之後,張炳那厮可還說了些什麽?”
洪路眼睛微睜,隻是擡手輕揮兩下,淡然開口問道。
“啓禀師尊,張炳并未說其他有用言語,隻是他吩咐郭凱師弟送些珍惜物品贈給其他幾名旗主,并着力招攬吳師叔。”
石勝依舊話語不多,但依然将張炳所說言語都分說清楚。
“哼,量那張炳也難以知曉,老夫招攬其他幾名旗主,僅是煙霧而已,隻是轉移他視線罷了。”
“郭凱,你身有爲師的嗅靈獸,不知可發現了什麽沒有?我總覺得,張炳此次外出,其中定然有所隐瞞。”
“師傅,靈獸并未發現什麽不妥之處,那張炳,也确是境界有所降低,似乎大病了一場,他修煉走火入魔之事,可能确實存在。因有魏長老在場,弟子也不敢讓靈獸過分審查,以免被魏長老看破。”
郭凱此時面色鄭重,一改往日的谄媚之色。
“嗯,你做的很對。爲師此次用數十年時間,讓你二人打入張炳門下,可謂煞費苦心,希望此次能一舉成功,将張炳那厮拉下馬,雖然他有其叔父撐腰,但爲師已下重禮,司徒長老也已許偌,隻要張炳稍有差錯,就立即提議更換旗主人選。”
“你們二人在爲師門下,資質本就頗佳,且機靈非常,故此爲師才派遣你們打入張炳門下,此次如果能立下大功,爲師保證,你們二人築基之事,爲師一定全力相助。”
洪路面色一正,雙目圓睜,眼中閃現屢屢精芒,注視面前二人鄭重說道。
“多謝師尊,爲師尊辦事,弟子理應盡心,定不敢有所差遲。”
石勝二人立即躬身,同聲說道。
“那神木之事,你們二人确信無誤嗎?如有差錯,爲師對其他人也不好交代。”
“師尊但請放心,那滋陰木,絕對無錯,雖然弟子未曾親眼得見,但那張炳曾說,收取那神木之時,專門請魏長老親自驗看過,想來其中定然不會有所出入。”
石勝沉吟半晌,與郭凱相視一眼,均微微點頭,然後才正言說道。
“嗯,想那張炳也不會拿此事謊騙幾位尊主,隻要神木離開珍機樓,後面之事,爲師早有安排,你們此時不要有異動,如無特殊事情,不要來此見爲師,也不要發任何信息。你二人當可牢記。”
石勝二人均點頭應諾。然後在洪路揮手之下,離開了此山洞。
看着二人離去,半晌之後,自洪路身側,空氣一陣蕩漾,一個曼妙身影陡然出現。如果有人此時瞧見,定然會大吃一驚。
觀此少女,穿粉紅衣裙,年紀在二十歲左右,柳眉繡眼,身材婀娜,修爲有築基中期境界。
“尹旗主,你可發現了什麽沒有。”
洪路并未有絲毫異動,而是淡然開口問道。
“嘻嘻,洪道友好深的心機,爲了将張炳除去,不惜讓門下弟子忍辱投入他人門下,此等心機,尹碧珠佩服萬分。至于發現了什麽,碧珠卻是未曾有所察覺。想來剛才二人所說并無虛假之處。”
豔麗少女站在洪路面前,一手輕縷鬓發,一手緩緩将一靈器收起,然後才嘻嘻一笑說道。其聲音嬌柔以極,極具魅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