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是想混入那血狐盟,伺機将那神木偷盜出來?”
心念電轉之下,秦鳳鳴似乎已有所覺的問道。
“呵呵,弟弟你想的太過簡單,想那血狐盟,勢力龐大,由來已久,雖然此處并不被血狐盟看重,但其所布禁制,也非是你我短時能夠破除,并且在那血狐盟之内,還有一成丹修士坐鎮,有禁制相輔,就是你我手段驚人,也絕難如願。”
尚淩汐看似柔弱,但其心思卻是極爲缜密,絕不是那種空有美豔容顔的花瓶之人可比。否則,其也不可能甘冒數萬修士追殺之險,随幻影上人叛逃出隐逸宗了。
聽完姐姐分析,秦鳳鳴也不覺臉上一紅,微微搖頭,原來心思謹慎,思慮無遺,但在姐姐面前,卻變得頭腦簡單起來。
“姐姐分析的正确,但不知姐姐打算用何種方法一試?”
尚淩汐并不答話,而是背轉身形。秦鳳鳴不知何意,站在一旁也并未出言。
少頃,尚淩汐轉過身來。秦鳳鳴看向其面容之時,頓時大驚。面前之人,已然不是溫柔豔美的尚淩汐,而是原來隐隐帶有些許魔氣的魏月華無疑。
“姐姐,你這是易容之術嗎?”
驚愕片刻,秦鳳鳴知曉此絕不會是魏月華再生,僅有一種可能,就是姐姐施展了類似易容術的某種秘術。
“呵呵,弟弟所言不錯,姐姐夫君人稱幻影上人,其幻化之術,無人能及,姐姐随星哥如此之久,此種秘術,早已純熟于心,變換成她得模樣,自是簡單以極。再有那女修些許記憶存在,做到以假亂真,姐姐倒有六七分把握。”
尚淩汐語帶陰厲之色,完全就是魏月華的語調,如果秦鳳鳴不是親眼見到其已被奪舍,肯定會将其認錯。
“姐姐有此秘術,那盜取滋陰木之事倒是有半數可能成功。如果加上小弟支助,成功率還會有所提高的。”
秦鳳鳴沉吟片刻,微微一笑說道,接着手中掐訣,體内靈力急速運轉,頃刻之間,他面容已然變成了一名面色紅潤的老者模樣,正是已經死去多日的張炳無疑。
見秦鳳鳴在自己面前,面部肌肉開始不斷蠕動,尚淩汐也是一驚,但轉瞬明白自己這個小弟弟在做什麽。心中登時一愣,雖然修仙界易容之術存有不少,但真能做到以假亂真的,還真未有幾種。
一般易容,均是以靈力作爲依托,類似障眼法之術。隻要神識高過施法之人,立即就可分辨出,但面前這名青年修士所用易容之術,自己卻是絲毫破綻也未能瞧出,端是顯得神妙許多。
此時,尚淩汐對面前這名剛認下的弟弟充滿了疑問,真不知他如此年輕,怎麽有如此多雜學在身,且還都是極爲玄奧之法。
“呵呵,姐姐,弟弟的易容之術也很是不錯吧,以姐姐之能,想來也不能分辨出我施展了易容之術吧。”
對于自己的換顔術,秦鳳鳴心中笃定無比,玄微上清訣,本就是極品修仙功法,其内所記述的秘術,又怎可能是凡品。
“未曾想到,弟弟的秘術也如此神奇。你所變化的,難道就是血狐盟衢州的負責之人嗎?”
尚淩汐蘭心蕙質,陡一瞧見秦鳳鳴變換之人,就立即猜到了原委。
“呵呵,姐姐所言不錯,張炳,就是血狐盟此地負責之人,弟弟雖然将其搜魂過一番,但其境界太高,弟弟并未獲得多少信息,對于深知其爲人的親近之人,想來難以謊騙過去。不過,弟弟倒也想到了一絕佳言辭,可以将此事暫時蒙混過去。”
尚淩汐靜然聽秦鳳鳴言語,心頭震驚登時無以言表,面前修士,以自己化嬰修士神識,絕對不可能看錯,其僅是一名築基中期境界修士。但在那魏姓女修記憶之中,張炳乃是一築基期頂峰修士。
自己這個弟弟竟然以築基中期修爲,對一名築基頂峰修士施以搜魂之術,如此難以置信之事,就發生在面前,她哪能不驚。
秦鳳鳴對姐姐如此表情,心中明了十分,但并未出言解釋,而是繼續說道:
“姐姐隻需将我帶回血狐盟,就說我練功不慎,差點走火入魔,湊巧被姐姐所救,有此言語在先,血狐盟之人就是發現我些許不對之處,也定然無法立即就做出判斷。當我們将滋陰木弄到手,他們再有所發覺,也爲時晚矣。”
二人在山洞之内,反複推敲了許多細節之後,才一同離開了洞府。
此處洞府既然已經被人發覺,尚淩汐之後也将不會再來。站在洞府之外,手一揮,那玉簪法寶應手飛出,在空中一晃之下,化作一翠綠蛟龍,搖頭擺尾沖向下方山林。
僅片刻功夫,下方黑色洞道就已消失不見。
近距離感應淩夕姐姐法寶之威,秦鳳鳴不覺陡然心驚,如此大威力法寶,是他從未面見過的,就是在那上古戰場之内,那名成丹後期修士杜玉齊,也未有此種威力。
站在空中,尚淩汐目光黯然,呆立良久,才輕轉玉首,輕聲說道:“弟弟,我們走吧。”說着,身形一晃,一道遁光激射而出,瞬時飛出了十數丈之遠。
看着遠去的靓麗身影,秦鳳鳴也不答話,手一揮,一白色小舟出現在其手中,一揮之下,化成數丈之長,靈力催動之下,急速向着前方身影追去。
僅片刻功夫,秦鳳鳴就已追上了前方飛行的尚淩汐。
“姐姐,請上小弟的白疾舟上來,此去路途遙遠,有此舟代步,還可節省一些法力。”
對于秦鳳鳴層出不窮的手段,尚淩汐并未有所吃驚,身形一動之下,已然站在了白疾舟上。
有尚淩汐驅動,白疾舟速度陡然變得更加迅疾,看在眼中的秦鳳鳴也不覺一呆,看來此舟還未到達極限之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