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姓老者絕望之時,秦鳳鳴立即施展玄天微步,并祭出那紅絲靈器,一舉将張姓老者擒獲。
一道法決射出,張姓老者身軀一震,緩緩睜開了雙眼。
陡一睜眼,入目的是一張年輕的,展露淡淡微笑的面孔,老者一驚之下,急速運轉體内靈力,但讓其更爲驚懼的,他一絲靈力也未能調動。
此時,張姓老者心中明了,自己已然落入了對面青年修士之手。頓時眼中光彩全無,緊閉雙唇,一言不發起來。
“呵呵,張道友,秦某原先說得明白,讓你不要出手對付秦某,但你未聽秦某之言。想憑借此區區三絕陣,就想緻秦某一死,你太過小瞧秦某了,對于你那三絕陣,秦某要想破去,僅是舉手之事而已。”
“我們相交一場,秦某也讓你死的心服口服,你在此地所設置陣法之事,秦某早就已知曉,并已然留下破除手段,如若不信,你請看。”
秦鳳鳴說着,手在空中虛點,隻見數十丈外,一團紅光陡然出現,迅疾無比的直奔秦鳳鳴而來。
轉瞬之間,一紅色小獸就已落入了其手中。
看到此紅色小獸飛出之處,正是自己一杆陣旗所在,張姓老者心中頓時萬念俱灰,面前青年手段實在難以捉摸,好像一切都已在其手中掌握。一路行來,隻要有危險,其肯定有手段将之破去。
自己以爲萬無一失的計劃,但在此青年面前,卻絲毫用處也無,顯得如同兒戲一般。
“唉,此時說什麽都已晚矣,老夫落到如此境地,全因一個‘貪’字所誤。秦道友,看在我們相識一場,請給老夫一個全屍吧。”
“呵呵,道友是不是年老,記性也有所退卻,當初秦某說的明白,隻要道友出手對付秦某,就是秦某之敵,對待敵人,秦某自是手段盡出,将其滅殺丁點不剩,抽魂煉魄也是大有可能。”
秦鳳鳴面色絲毫不變,依然一副人畜無害之色,但其言語,卻是讓在場的張姓老者和歐陽修士都陡然變色。
修仙之人,均知身死之後,其魂魄就會進入幽冥之地,因其前生本事修仙之人,故此,其進入幽冥之後,雖然其神智可能不在,但依然可以修煉,隻要不被再次滅殺,重新成就大道也大有可能。
但被抽魂煉魄,其魂魄倍受煎熬不說,此唯一進入幽冥的機會也将不複存在。次對修士來說,是最難以接受的懲處。
“秦道友,老夫先前多有得罪,但此時已然被道友擒獲,老夫所犯都将得到嚴懲,還望道友能網開一面,放過老夫魂魄……”
張姓老者聽完秦鳳鳴之言,心底一陣惡寒,急忙開口,苦苦哀求的說道。
秦鳳鳴此時,卻不再與之交談,而是轉身,目視歐陽老者道:“歐陽道友,秦某要對此人施展搜魂之術,希望道友在旁護衛一二,秦某方圓五十丈内,将列爲禁區,無論何種生物進入,都要将之滅殺。”
歐陽修士此時依然處于無比震驚之中。聽到秦鳳鳴此言,其心中更是驚愕非常。搜魂之術,許多功法之中都有涉獵,雖功法不同,但卻是殊路同歸。
一人對另一人施展搜魂術,必須的前提是,施術之人修爲神念必須要高過被施術之人一個境界才可,否則将有可能被對方反噬,神智被其所奪。
面前青年此時竟然以築基中期修爲,對一名築基頂峰修士施展此逆天之術,難道其不知此限制不成?
“秦道友且慢,施展搜魂之術,需要施術者修爲境界必須高過對方才可,道友以築基中期修爲,怎能對一名築基頂峰修士施展此術?”
秦鳳鳴剛才之言,有一半是試探歐陽修士之意,見其出言阻止,心中多少有些放心下來,于是呵呵一笑道:
“歐陽道友過慮了,秦某修習功夫特殊,故有一種秘術,可以對高過自己修爲不是太多的修士施展搜魂之術。道友隻需在旁護衛一二就好。”
秦鳳鳴說完,手一揮,一隻巨大的紫黑蜈蚣突然出現在當場。雖然歐陽老者心知秦姓修士有兩隻四級靈獸,但突然見到,還是大大驚愕了一番。
神念動處,秦鳳鳴已然對兩隻靈獸下達了護衛此地的命令。有兩隻四級靈獸在此,就是歐陽老者想要突施殺手,也定然被靈獸所阻,難以成功。
做好種種準備後,秦鳳鳴飛身來到哀求無望,目光呆滞的張姓老者身前,盤膝坐于石地之上,雙手掐訣,數量繁多的法咒在其口中飛出,徑直沒入身前的張姓老者頭顱之内。
片刻之後,其右手張開,慢慢伸到張姓老者頭頂之上,一股無形神念自其手中飄出,落入張姓老者頭頂之内。
秦鳳鳴雙目緊閉,面色漸漸變得凝重無比,豆大汗珠自其臉霞滑落,掉在身前衣襟之上。其整個身軀都微微有些顫抖。
此時的張姓老者,面容更是不斷扭曲,面色慘白無比,整個身軀不停的劇烈顫抖,手腳也自抽搐不已,似乎其體内正極力忍受着劇痛一般。
足足過去了盞茶時間,秦鳳鳴才慢慢收回手掌,面色從新變得平和。
施展此搜魂之術,對于此時的秦鳳鳴,顯得還有些勉強。雖然其神念堪比成丹期修士,但其境界卻是大大低于張姓老者。當秦鳳鳴神念進入張姓老者頭顱之時,立即被一道巨大神念所阻。
但秦鳳鳴神識高過張姓老者甚多,經一番争鬥,成功侵入了張姓老者識海之内。秦鳳鳴頓覺一道道攜帶張姓老者印記的神識被自己通化,融入了自己神識之内。
同時,其頭腦之中,突然出現了一些未知名的信息。此信息龐大非常,使其也無法完全吸收。衆多信息在被通化之時,消失不見。
秦鳳鳴知曉,這些信息,就是張姓老者頭腦之中最隐秘的資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