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弟,你說這個秦鳳鳴真沒有什麽問題嗎?”說話之人非是旁人,正是金符門現任門主杜濤。
劉姓修士沉吟片刻,點點頭道:“從這次和杜婉卿丫頭同去坊市發生之事看,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如果他是黑風門之人,想必此次杜丫頭早已兇多吉少了。”
聽聞此言,杜濤點點頭,口中再次道:“按理正是如此,但是一名聚氣期九層修士,就能一人對付數名同階之人,且絲毫法器也未祭出,如此強大手段,就是你我也無法辦到。看來此人絕對不一般,如果判斷不錯,他應該是一位築基之境修士。”
杜濤話語說出,神情變得分外凝重,言語之中已然将秦鳳鳴看作了同階修士。
“嗯,師兄說的對,我也總覺得此事蹊跷,一名聚氣期九層修士,爲何需要尋找有關元豐帝國修仙界的書籍。就是你我二人,也從未離開過衢州地界。”劉姓修士眉頭微皺,口中附和道。
“一會兒見到其人,還是要以同階修士相待,免得他真的是隐匿修爲的同階存在,太過怠慢将來無法圓說。”杜濤生性謹慎,此時他已将秦鳳鳴提到了同階修士的位置。
“正是此理,就算不是築基存在,憑其手段也一定能夠與築基修士争鬥。并且無論如何此次那人救下了杜丫頭,如果丫頭有失,讓你我如何善了。僅是憑此,我們金符門也必然要對其客氣禮敬。”劉姓修士點頭,言談之中充滿了對杜婉卿的關心,
想想當時情形,劉姓修士心中也是捏了一把汗,他自确信,黑風門之人定是早将消息告知了上層,隻是路途遠,未能及時趕到而已。
如果被那五人羁絆,杜婉卿被對方擒拿肯定是大爲可能的事。
二人不再說話,片刻後,便來到了秦鳳鳴洞府門前。劉姓修士擡手,将一張傳音符祭出了。
收到傳音符的秦鳳鳴略感詫異,但其仔細回想,轉瞬就已知大概。
此次外出遇到黑風門修士,他出雷霆手段将之擒獲,讓杜婉卿大爲震驚了一番。此事回來一定會告知其父。隻是門主親自來到他這名聚氣期九層修士洞府,還是大出他意料。
站在洞口,秦鳳鳴面上沒有絲毫惶恐之色,此時他以對衢州修仙界略知一二,故此并不擔心被金符門知曉了他撒謊,混入宗門之事。
真要争鬥起來,隻要他手段盡出,就是将整個金符門屠戮幹淨,也不是太難的事。
“參見劉師叔和杜門主,不知來到此處,可有何事情嗎?”從剛才傳音符,他已知道,劉姓修士身側就是金符門杜濤。
見秦鳳鳴如此表現,二人心中更加笃定,此人一定是築基修士無疑。不然就是聚氣期修士再如何厲害,在兩名築基修士面前也絕對不該有如此表現才是。
“秦道友大駕光臨本門,杜某未能親自相迎,實在是罪過。”杜濤滿面笑容,語氣顯得很是客氣,稱呼之中也将秦鳳鳴當成了同階修士,話語說着,已經對秦鳳鳴抱拳拱手了一禮。
知道再想隐瞞也是無用,秦鳳鳴也面露泰然之色道:“杜道友言重了,是秦某無理在先進入貴宗的,不過秦某此來絕對沒有不軌之心,隻是想尋找一處修煉場所而已。不想還是驚動了杜門主。”
“哪裏,道友能來我們金符門,是我們金符門的榮幸,如道友不嫌棄,我們二人想和道友詳細一談,不知可否?”
見對方承認是築基修士,杜濤二人心中雖然吃驚,但面上并未露出,好像早就知道一般。同時,一個想法立即出現在了杜濤心中。
“是秦某失禮了,二位道友請進。”見推辭不得,秦鳳鳴也就痛快邀請二人入洞。
總得來說,此地乃是人家宗門,面子還是要給的。
洞内有一石桌,四把椅子擺放周圍,三人分别坐下。看看秦鳳鳴,一時杜濤竟然不知如何開口。
見門主如此,劉姓修士早知門主心意,輕咳一聲道:“秦道友,劉某在道友剛來之時多有怠慢之處,還請道友莫怪。”
“劉道友客氣了,也是秦某太過失禮,未表明身份之過。不過秦某真是對貴門不存絲毫不敬之心,隻是秦某剛剛外出遊曆,對外界情形不熟,故此才來貴門暫爲存身。還請兩位道友見諒。”
“秦道友言重了,不知道友以前在哪裏修行,因何我們二人從未聽說過道友之名呢?
劉姓修士面露疑惑之色,随之接口問道。
“秦某剛才所說句句屬實,正是剛剛離開修煉之所,想要外出曆練一番的,故此兩位未曾聽聞過秦某之名也在情理之中。”秦鳳鳴知道此言不會讓二人疑惑頓去,但他也隻能如此說道。
聽此言,二人深知對方不想多說,于是轉移話題道:“我們此次前來,是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不當講?”杜濤此時接口道。
“杜門主有事盡可言明,既然秦某在此地叨擾多時,也領過貴門服飾,就算是半個金符門之人,秦某雖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知曉瓢飲之情,點飯之恩。”
聽到秦鳳鳴如此說,二人立即大喜,他們就怕對方不答應加入金符門,對人如此一說,自是已承認是金符門之人了。
“杜某想請秦道友擔任本門的客卿長老,每年本門願意拿出三萬靈石供奉道友,且其他一切俗務不需道友出面。隻是在本門有難之時,能出手相幫一二即可,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杜濤說完,雙目炯炯注視秦鳳鳴,雖然不知對方具體境界,隻要是築基修士,他都會極力邀請。築基修士在衢州,已然是頂尖高手之列。
“擔任貴門客卿長老,也不無不可,隻是秦某修爲低微,要是貴門真的有難,到時就怕秦某幫不上什麽忙。”秦鳳鳴稍一思慮,如是說道。
他此次離開上古戰場,還有許多事未做,如果能在金符門安心修煉一段時間,對他而言倒也不是壞事,故此如此說道。
“杜某也不敢強求道友舍身相助,隻要在道友能力範圍之内稍微出手一二即可。”杜濤很是有分寸,立即開口道。
“好,就依杜門主所言,不過秦某一向低調,客卿之事你知我知即可,不要告訴他人就好。不知杜道友可答應嗎?”見對方如此言說,秦鳳鳴也不便推辭,反正不需自己出任何力,每年還有三萬靈石可拿,何樂而不爲呢。
聽到秦鳳鳴之言,杜、劉二人也是一愣,但閃念一想,如此也大有好處,如果黑風門真要來攻,秦鳳鳴一出,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嗯,就依秦道友所說,這是本門客卿長老令牌,令牌一出,金符門弟子盡皆聽令,不敢有誰膽敢違逆。請道友收好。”說着,杜濤拿出一個古樸的令牌,伸手遞給了秦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