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怒視秦鳳鳴,已将秦鳳鳴當成了罪魁禍首,勢爲同門報仇不可。
那修士急速而至,停身在了三十丈處。始一站定,那人也不答話,揮手祭出了一件靈器。靈器在空中化作一柄數丈長的火紅長槍,霞光迸射之中,迅捷的向秦鳳鳴猛擊而至。
這一長槍,從靈壓上判斷,絕對是頂級靈器。
秦鳳鳴自然不敢無視對方攻擊,揮手将董廣元的那件叉狀靈器祭出在空中。這同樣是件頂級之物。
雙方交擊空中,一時互不相讓,相互糾纏在一起。
見秦鳳鳴也祭出了一件頂級靈器,那魔山宗修士并未詫異,既然敢面對兩名築基後期修士而不逃,自然是有所依仗,絕不是舉手之間就能将之擒獲的。
那魔山宗修士雖然怒意滿布,但争鬥一起卻也顯得不慌不忙,接着又一揮手,又一件靈器被其祭出,同時雙手掐訣,竟口中念念有詞起來。
随着其施術,隻見一杆數丈大小的幡旗出現在空中。此幡通體烏黑,在空中伸展開來,獵獵顫動。
突然,那修猛然一張口,一團鮮紅液體猛然自他口中激射而出,向着空中幡旗而去,瞬時噴濺在了幡旗之上。
瞬間,一股漆黑的濃霧從幡旗中一湧而出,迅速向四下彌漫開來。霧氣翻滾,顯得煞氣騰騰。霧氣彌漫同時,一陣陣凄厲的慘嚎之聲忽然響起在了霧氣之中,讓人聞之不覺大爲驚懼。
僅僅片刻功夫,黑色濃霧就将上百丈方圓之地包裹起來。
秦鳳鳴似乎移動慢了一步,也被其圍困在内,不得脫身。
“哈哈哈,小輩,看你還不受死!”見自己的靈器将秦鳳鳴包裹,魔山宗修士頓時興奮出聲。
他的這件靈器,在魔山宗之中也是鼎鼎大名之物,此物名爲:鬼魂幡。是他依據魔山宗上品修仙功法:玄陰大法中所介紹,經過千辛萬苦才煉制而成的。
此幡和秦鳳鳴手中的‘千魂幡’的煉制方法有許多相同之處,都是可以進階的寶物。
随着使用人修爲的不斷增深,對幡旗内的鬼物不斷淬煉,就有可能讓幡旗進階,但此種方法進階速度極爲緩慢,要使幡旗最快進階,隻有不斷吞噬其他魂魄精魂。
雖都是吞噬魂魄,但此幡和秦鳳鳴的噬魂幡又不相同,因爲此幡内吞噬的魂魄不可能産生靈智,和噬魂獸有天壤之别。
同時煉制此幡,極爲血腥,最開始之時,需要滅殺一名築基期修士,滅殺後,用特殊手法将其魂魄拘出,封印到煉制好的幡旗之中,當作主魂之用。然後用煉制之人的精血對其喂食,同時向幡旗内注入大量生魂,使其不斷壯大。
生魂,就是凡人或者普通動物的魂魄。因爲這些魂魄及其弱小,不足以對主魂造成損害。
因爲築基期修士精魂,還不足以在此界滞留太長時間,隻有當幡旗内的主魂能和界面之上的引導之力相抗衡,此鬼魂幡才算初成。然後就是不斷讓鬼魂幡吞噬魂魄精魂。
當初煉制此鬼魂幡之時,這名魔山宗修士就曾經将一個鎮店中的數萬人屠戮一空,雖然做的極爲隐蔽,但還是被其他正道修士發現,要不是其宗門内有一嫡親長老極力維護他,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經過上百年不斷淬煉,鬼魂幡也吞噬了大量修士魂魄,才進階到了頂級靈器之列。他本打算當他進入成丹期後,就将此幡作爲他的本命法寶。
憑借這一鬼魂幡,這名魔山宗修士曾經将數名同階修士滅殺,隻築基後期修士就有兩名。每滅殺一名修士,其魂魄就會成爲此幡旗的一個殺魂。讓此幡的威能得以增強。
在他想來,現在将此幡旗拿出對付面前的這名落霞宗築基初期修士,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魔山宗修士口中念念有詞,自身法力不斷向空中的幡旗注入而去。霎時間,黑霧之中鬼霧翻滾,成千上萬的鬼影閃現在秦鳳鳴四周,一個個詭異的人形鬼臉伴着鬼哭狼嚎的慘叫之聲,将秦鳳鳴團團圍困。
剛開始時,秦鳳鳴見對方祭出一杆黑幡,從幡旗上散發出的氣息,早已判斷出此幡一定是陰邪之物,雖然此幡旗釋放的黑霧速度極爲快速,普通修士絕難逃離出去,但是對于秦鳳鳴,他要躲開,也是極爲輕松的事。
就在秦鳳鳴想移動身形躲開此幡旗釋放出的黑霧之時,但他頭腦中靈光一閃,立即就停下了身形。
就在黑色霧氣将秦鳳鳴整個包裹時,他立即祭出了兩張五行防禦符,将自己保護的嚴嚴實實,不讓霧氣中的魂魄鬼物近身。然後一揮手,一杆小幡就被其祭出在了身前,一隻黃色小獸從小幡中一竄而出。
此獸正是噬魂獸。
噬魂獸陡一出現,整個身子立即一震,發出一聲歡快的叫聲,興奮表情展露無遺。不等秦鳳鳴催促,噬魂獸一個盤旋,就向着四周的陰魂鬼物撲去……
秦鳳鳴見自己所想分毫不差,身心頓時大爲放松下來。
黑霧中的魂魄鬼物見到噬魂獸,憑借本能,均都吓得瑟瑟發抖,沒有一個敢對其攻擊。想當初北鬥上人的殘魂,都沒有敢直接面對噬魂獸,更别說這些最高修爲僅爲築基期的魂魄了。
僅僅片刻功夫,被噬魂獸吞食的魂魄就有了數百之多。秦鳳鳴看在眼中,心情極爲高興,這無疑爲噬魂獸找到了難得進補之處。
黑霧外。
那魔山宗修士見大局已定,一邊操控着空中的幡旗,一邊飛身退回到古姓修士身旁,大爲興奮的言說道:
“古師兄,鬼魂幡已将那名落霞宗修士困住,量那築基初期修士,絕不會逃出鬼魂幡内衆多魂魄的撕咬,肯定會成爲我幡旗的進食之物。”
“嗯,老夫也聽聞過封師弟的這杆鬼魂幡,現在一看,果然玄妙非常,估計那名修士也不會在裏面堅持多長時間的。”古姓修士微微點頭,似乎對這封姓修士也大爲佩服。
二人于是不再說話,均都輕松的注視着面前的濃濃黑霧,不再有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