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宗門賞賜法器拿出,一根呈現黃金顔色的五六寸長繩索出現在他手中。
看視手中繩索,他目光微閃。片刻後手一擡,一道靈力向着繩索注入而去。
霎那間,繩索陡然變爲一丈多長,手指向前一點,頓時,身前一塊巨石就被繩索綁縛了起來。神念一動,堅硬之極的山石便紛紛碎裂而開了。
見到繩索如此威力,秦鳳鳴心中爲之一驚。這件法器之威能,還在他原來意料之上。
如趁敵人不備,偷偷祭出,秦鳳鳴确信,聚氣期修士絕少能夠将之躲過的。
高興的将繩索收起,秦鳳鳴再次全身心進入了修煉狀态。
他境界剛剛突破,需要利用這有限時間,将境界好好鞏固一下。
轉眼間,一個月時間轉眼過去了。這日,秦鳳鳴突然收到一傳音符,讓他準備好自己所有用具,明天上午到雲阙峰主殿集合。
收到此傳音,秦鳳鳴知道,出發參加礦藏争奪戰的日子終于到來了。
第二日,四十名弟子準時集中到了大殿之上,沒多久,就見汪宗主和十幾位殿主、執事陪同兩位中年人出現在大殿入口處。
隻見這兩名被簇擁之人,其中一個人尖嘴猴腮,表情毫無笑意。正是那位西門師叔祖。另一位中年人走在中間,看來比西門師叔祖地位還要尊貴,但不知是何人。
但這二人陡一出現,一股無形威壓就撲面而來,讓衆人心中不覺大是愕然。
聽完汪宗主介紹,這才知曉,那中年人竟是一位曾姓成丹中期長老。
驟聞面前中年姓曾,秦鳳鳴不由心中一動。當初他聽王師兄說過,曾師姐有位長輩是落霞宗長老。面前之人想來就應該是曾師姐的那位長輩無疑了。
偷眼望向曾師姐,見她美麗面容上毫無表情,不知在想些什麽。
汪宗主看看在場四十名弟子,朗聲道:“經過精心準備,想來衆位弟子實力已然都有了長進,今日,便是出發參加三十年一次靈礦争奪戰之日,先前所說賞賜,想必你等已然熟知,老夫便多言,願大家齊心協力,争取好成績。”
不用宗主言說,秦鳳鳴等人心中早就有所計議,築基丹,那是誰都想要。
汪宗主言說之後,曾師叔祖和西門師叔祖并未在多言,隻是面色威嚴告誡大家聽從指揮,不要單獨行動。
随着西門師叔祖的揮手,衆人走出了大殿。
沒有絲毫遲疑,兩位師叔祖身形一晃,便到了空中,似乎此地禁空禁制,并未有絲毫抵觸一般。
随着二人手一揮,天空中立即便出現了兩件閃現龐大威能的法寶。
曾師叔祖祭出的是一把五六丈大小的青紅雙色巨扇;而西門師叔祖祭出的卻是一塊紗巾狀法寶,迎風一漲之下,也有數丈大小。
感應着兩件法寶所顯露出強大威壓,秦鳳鳴衆人均都有一種跪地膜拜之感。
望着空中的兩件法寶,衆人均露出震驚之色同時,一種無比向往之情也猶然而生。
對現在的秦鳳鳴而言,驅動法器飛行已不在話下,但是要長時間飛行,還是用禦空決或是符箓,因驅使法器消耗法力太大。
眼見兩位師叔祖驅使如此大法寶,還要攜帶數十人,其法力是何等深厚,可想而知。
在西門師叔祖一聲令下,衆人分成兩組,分别登上了兩件法寶。
兩件法寶在兩位師叔祖靈力催動之下,相繼靈光一閃,翁鳴一聲破空而去,轉眼化爲一個黑點,消失在了遠處。
站在衆弟子身後,秦鳳鳴心中久久未平。
體會着腳下急速的飛遁,秦鳳鳴感覺當初自己的禦空訣飛遁速度,好像龜爬一般,連現在的十之一二都不到。
想想自己和兩位師叔祖之間巨大差距,秦鳳鳴不覺心神一陣神傷。他暗下決心,自己以後一定要達到此種境界,獲得如此大法力。
兩位師叔祖都使用了隐身術,将衆人身形統統遮蔽起來,所以就是白天飛行,凡人也是不能發現。
就是如此快速度,他們一行人在路上也飛行了一個月之久。
血煉門,宗門所在地在大梁國東南部的血色山脈之中,整個山脈都被紅褐色石頭覆蓋,山中植物也以紅色杉木爲主。整座山脈靈力充沛之極,并不比和皓月山脈差分毫。
從高空望去,就像一片一望無際的血色海洋一般。衆弟子首次見到如此情形,不覺均是驚奇不已。
當一行人來到血煉門護派大陣禁制前,已有十幾名血煉門弟子在此迎接。
見到落霞宗衆人,其中一名三十多歲男子飛身向前。躬身施禮道:“血煉門弟子胡明,恭迎落霞宗前輩,請前輩和衆位道友稍後,晚輩這就通知本門師長。”
那名爲胡明的修士極爲機靈,躬身施禮之後,立即便手一仰,一道傳音符破空而去。
一盞茶功夫,兩道驚虹從遠處山峰破空而來。一股靈壓由遠及近,轉瞬間便到了衆人面前,随着駐身,那威壓竟也随之消失了。
“哈哈哈,我道是誰人帶隊,原來是曾老弟呀,數十年不見,不知老弟的碧清決是否威力大增了。西門道友神采依舊,法力精進不少,想必離境界突破也不遠了吧。”來人極爲善談,僅是兩句,不僅點出了兩位師叔祖的名字,還分别與兩位師叔祖打過了招呼。
見到來人現身,曾師叔祖也是面上笑容一展道:“張老怪,數十年不見,你也不見老,定是浪費了貴門不少頂級丹藥。這位道友面生的很,是貴門新進道友吧?”
二人似乎很是相熟,應對非常得體、幹脆,區區幾言,就問候了雙方。
西門師叔祖随着師兄答言,也上前見禮道:“張師兄言重了,小弟離突破還差着遠着呢。”
和那張老怪同來的中年人,也趕緊躬身施禮。正要說話,張老怪哈哈笑了笑,再次開口道:“曾老弟眼力不錯,這位是李思清師弟,正是十幾年前突破築基期,進入成丹期的。以後還要曾老弟多加提攜。”
秦鳳鳴聽着,面前這位法力深不見底的前輩,竟和曾師叔祖是舊識,聽其言語,似乎以前他們二位還相互比試過,但從其言語中聽不出誰勝誰負,想來應不相上下。
“這次其他宗門還未曾到,落霞宗是第一支到來的宗門,落霞宗門下弟子都安排在獨望峰西苑,兩位老友就住在貴賓閣吧。不知二位以爲如何?”那張老怪繼續說道。
兩位師叔祖自是沒有異議,沖身後衆人吩咐一聲,遁光一起,四名成丹境界修士便消失在了遠處。
秦鳳鳴等人随在胡明身後,向血煉門護派大陣内飛去。
西苑位于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西面,此處修建有數十座閣樓,每名弟子一座,還剩十幾座。
看着面前高大山峰,秦鳳鳴暗自琢磨,想必這山峰就是獨望峰了。
以血煉門行事,想來此座山峰的其他三面,應也修有同樣建築,以供其他三派入住。看來血煉門對四派不偏不倚,招待甚是周到。
将衆人都安頓好,胡明又留下五名弟子,告訴衆人,如有需要,可告訴五人。但有所求,一定照辦。同時告訴衆人,獨望峰山頂,有一比武場,可用以比試,其他地方嚴禁打鬥,違者,将被驅逐出血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