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命懸一線

聽到男人平靜的言談我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我被綁架了還要他來交贖金,感覺特别對不起他,三十萬啊!我要怎麽還?可是他對我的處境不加關心,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讓我很挫傷。這已經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如果是其他人肯定就隻剩下一句“活該”了。

我果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查案能查得被人綁架!

李琦滿意的處理了要挾對象,将手機裏的拍照功能調出對着我,刀疤男人拿着剛才李琦對着我比劃的匕首在我的左肩狠狠地插了一刀。我嘴被破布塞着發不出聲,疼痛刺激着我,我隻能用力咬緊嘴裏的破布緊閉着眼睛。我覺得那一刀下去我左邊的胳膊多半是廢了。

将一系列程序完成,他們就隻用每天給我照一張照片等着拿錢了。五個人陸陸續續的朝着倉庫外走去,最後一個男人就在要跨出倉庫時停了下來,他回過頭來對着我邪邪一笑,說:“忘了告訴你了,你嘴裏那東西是大哥以前不要的一條内褲,還沒洗呢。”

我瞬間瞪大眼睛扭動身體,看着他離開倉庫被關上,整個人落入了黑暗的深淵。陪着我的還有恥辱!這一刻我再也無法平靜了,我發誓等我出去了一定把那該死的老大扔進糞坑裏!

我不知道被關了多久,隻是看着他們來給我拍照計算着時間,大概是有三天了吧。三天的時間我嘗足了死亡的味道,被關在這個漆黑的倉庫裏,被黑暗吞噬着身體最後吞噬了心。

我曾經設想過自己很多種死法,可以是抓捕犯罪時英勇犧牲,可以是爲了保護證人決絕獻身,甚至可以是被鬼怪撕裂成碎片而死,又或者鬓發斑白老死病死,可從沒有想過會死的這樣憋屈。

我本來是不怕死的,可是現在被關在這個倉庫裏我怕了,怕了黑暗,怕了饑餓,怕了寒冷。關在這裏的三天來我粒米未進滴水未沾,雖然是夏天,但是到了夜晚潮濕的倉庫也足夠将我冷得顫抖。

此刻我能清楚的感覺到生命從我的身體裏流走,五種感官沒有任何知覺,連呼吸都是那麽累,我想我快死了。有人說三天不喝水或七天不吃飯就會渴死餓死,原來是真的啊。從來都不怕死的我現在想要活下去,不甘心就這樣死了,可又想快點死去,活着太痛苦了,想要快點解脫。

我在心裏苦笑,原來我也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麽堅強,原來我也很窩囊,以前進入刑警大隊時說的什麽不怕苦不怕死忠于百姓,現在就像一個笑話一般。

我不想死在這裏。眼角似乎有什麽東西落下,順着臉頰滑下來,我張開幹裂的嘴唇伸出舌頭把它卷入口中,它是澀澀的。

第四天他們依舊給我拍了照片,但是沒有像往日一樣立刻離開。隐隐約約之間我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向我靠近,然後他蹲了下來,我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隻能肯定他是一個男人。

下巴被他挑起,我看到一張嘴一張一合:“大哥,他眼睛都起膜了,皮膚冷冰冰的,他要是活不到第七天怎麽辦?”

“他還不能死,去把吃的拿點來。”我可以清楚的聲測,這個聲音是來自于兩米處的另一個男人。

急促的腳步聲遠了,爲了錢他們是真的還不想我死。但是我身爲受過高度訓練的刑警是絕對不會向犯罪分子屈服的。

有人靠近,嘴唇碰到溫溫熱熱的東西,一股輕淡的香味鑽入鼻間,大概是粥吧。我咬緊嘴唇閉緊眼睛,将頭轉向另一邊。

“嘭!”有東西落到地上。沉默了不到三秒臉上火辣辣的一陣疼,就在我跟前的人抽出了一把寒顫顫的物什,斷定是把匕首。他大聲吼道:“他媽的!不知好歹!幹脆殺了算了!綁在這裏礙老子的眼!”

“住手!老三住手!現在還不能殺他!”

“大哥!老子就是看不慣他!”

“那也不能,不能殺了他,至少現在不行,留着他在這裏吧,因該還可以活一兩天,第七天錢就來了,等不到七天也沒關系。”

“不如現在多拍幾張照片再殺了他好了。大哥你看怎麽樣?”女人的聲音。

“不行!咱們幹這一行這麽多年了,萬一被别人看出來了怎麽辦?從照片上一眼就可以判斷照片照的時間。”看來這個老大已經知道銀子是刑警了。

接着又是沉默,像是達到了共識,幾個聲音一起響起:“好吧,聽大哥的。”

“他娘的,就留你一條狗命!”小腿上挨了一腳,痛得差點失去知覺,還有感覺,看來确實還可以活幾天。

在雜亂的鞋與地闆的摩擦聲中,那幾個人離開了。

銀子會來救我嗎?雖然他說了會來可是他那毫不關心的語氣讓我還是有點失望。我和他是朋友不是嗎?也沒有辦法,這才是銀子,像木頭一樣沒有什麽感情。但是我以爲他對我會特别一點,至少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那天之後我又活了一天。被囚禁着,毫無反抗的能力。

誰能理解我的痛苦?作爲刑警犯罪分子就近在咫尺,可是卻毫無辦法。眼睜睜的看着犯罪進行,這是對職業的絕對的侮辱。

又過了一天,我大概到了彌留之際吧。眼皮沉重的再也睜不開了,墜入深深的黑暗中。

忽然一縷陽光射了進來,陽光下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我慢慢靠近,終于看清了他。

我試探性的喊到:“漣城,真的是你嗎?”

他不回答,隻是輕輕的笑着,他的臉開始發生變化,最後變成了銀子的臉。

“銀子?”我吃了一驚。

“會沒事的噢,放心吧。”銀子臉上挂着溫柔的笑,語氣那麽輕柔,好不真實。看得我渾身發麻,心裏惡寒,一個激靈眼前一黑,再次睜開眼睛我已經在一張雪白的床上了,房間也是雪白的。

難道這裏是天堂?

“醒了!醒了!”

我這才看見身邊還有一個四十六七的婦女,見到我睜開眼睛她興奮的朝着門外喊到。接着幾個穿着白色長褂的女護士走了進來,她們快速的爲我檢查一了番,挂着職業性的笑容對着婦女說:“放心吧,病人已經沒事了,可以立刻出院了。”

“太好了,謝謝你們。”

“不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護士離開後我看着婦女還沒來得及将疑問說出口,婦女就發話了:“我是賢瑱的母親,你是君警官吧,兩天前來的警官已經說清楚了。爲了賢瑱還讓君警官遇難真是不好意思。”

“這是我的義務。送我來的那個人叫什麽?”

“不知道,他的手下叫他組長。”

是銀子。他真的來過,“他人呢?”

“走了,他好像有什麽差事非常重要。”

“哦。”我看着章賢瑱的母親輕輕一笑,“麻煩你幫我辦一下出院手續好嘛?哦對了,那些犯罪分子呢?”

“死了。那個警官的手下殺了他們,這裏的警察去領的屍體。”

殺了?直接殺了犯罪分子也是犯罪的。銀子不知道嗎?

“本來那個警官也進了警察局的,但聽說是那些人想要弑警,那個警官爲了保護手下失手殺了他們,所以這裏的警察沒有追究又把他放了。”

放了啊,那就好。

本來我還想報仇呢,看來沒有機會了。

出了院我直接被領到了章賢瑱家裏。還是銀子想的周到,現在也不用去到處找了。到了章家我看了一眼日曆2010年8月23日,離開杭州已經八天了,現在都沒有和漣城聯系,看來必須快點行動了。

我在章賢瑱的家裏晃悠了一天,做了刑警這些年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無聊過,但是我也收集到了不少關于章賢瑱的資料和事迹,這讓我對案子的調查有了大概的方向。

章賢瑱在大家的眼裏一直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他家是七年前才搬來南京的,章賢瑱是在南京上的高中,在南京章賢瑱有一個非常要好的死黨叫萬剋。

萬剋在南京酒吧上班,他高中畢業就沒有讀書了,跟着父親在這個繁華的大都市闖蕩。

但是,有一件事值得我關注,那就是在三年前,萬剋和章賢瑱兩人從高中畢業後大吵了一架。原因很簡單,站在我的角度可以說是兩個不懂事卻又意氣用事的孩子爲了所謂的“友誼”和學業吵了起來。

萬剋在高中不是什麽好學生,高考落榜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但是,章賢瑱從小到大學習成績都是頂尖的,恰恰兩人又是特别要好的朋友。于是,萬剋提出讓章賢瑱辍學和他一起跟着自己的父親在南京市創業,而章賢瑱想要學習,加之父母親族的期望拒絕了萬剋的請求。就因爲這個原因萬剋認爲章賢瑱不夠兄弟,從此兩個人形同陌路,再也沒有見過面聯系過。

通過多方面的打聽我知道了章賢瑱墳的具體位置。買了一隻銅鈴,一面銅鏡,一隻紅冠的公雞,一些朱砂。将這些準備好就隻用等着天黑了。

知道萬剋的存在之後,我覺得反正也沒什麽事幹,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就去看看章賢瑱這個所謂的死黨――萬剋。

據我所知萬剋和他父親住在陸山公園二号樓,他年少喪母,自從高中開始就和父親住在陸山公園,一直沒有換過居處。平時白日就和他父親在楠姬酒吧上班,萬剋是酒吧的一個調酒師,他父親是酒吧的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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