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城主定然會借機發作了禦史大人的,而且誰知道這是不是燕少城主幕後指使的呀,不然怎麽就那麽橋,禦史大人才說了那番話,立刻就被參奏了呀,下面的人腦洞大開。
唯獨禦史大人一派的泰然,根本就不把這個當回事。
禦史大人大放厥詞,沒有夫人的鞭策就沒有今日的禦史大人就罷了。
讓衆人掉下巴的事情來了,先是燕城主:“簡直是無稽之談,我燕城官員内宅之事,什麽時都要拿到這地方來說了。”态度明确,立場鮮明的站在了老禦史的一面。
接着少城主又開口了:“老禦史果真是見解獨到。”就這麽一句話。這事就算了。少城主什麽意思呀。這話是在贊同老禦史的見解還是在諷刺老禦史的見解呀。實在是讓人看不明白,聽不明白。這朝堂可真是深呀。
老禦史反正是按照贊揚理解的:“呵呵,是少城主見解獨到。”
除了同燕少城主新來燕城的兩位将軍,根本就沒人能明白禦史大人什麽意思。什麽叫燕少城主見解獨到呀,這事跟燕少城主有個屁關系。
蘇将軍聽着就不是那麽回事了,原來燕少城主懼内,竟然是滿城皆知的。這爲少城主的胸懷果真夠寬廣,相比這些,自己一個降将擔心在燕城被燕少城主顧忌什麽的真的是很多餘。在京都沒人顧忌的時候,也不就這樣嗎。
好吧這些都是其次,大家終于知道燕城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地方了,終于知道燕少城主什麽爲人了。禦史大人那樣帶有攻擊色彩的言論,燕氏父子竟然都能容下,而且不借機打壓。這是一個你有本事就能施展的地方呀。
這些官員們有了如此的認識,就代表治下百姓有如此認識,因爲百姓都是官員們治下的,官員們說什麽百姓才能知道什麽。
這事還是在學子們那邊影響的最廣,因爲百姓頂多就是說說,而那些苦讀出來的學子們,那是要貨賣帝王家的,越是奇貨,越會仔細挑選将來的買家。
所以燕少城主即便是終于能帶着老婆孩子回府了,依然不消停,拜帖太多。而且都是不能拒絕,拒絕不了的。
他們燕城爲了吸引這些學子,大儒,爲了輿論的風向,費了多少心思,搭進去多少的銀錢呀,雖然說現在看來,還是帶來的經濟效益更多。
可心力在哪擺着呢,終于到了收貨,有回報的時候,燕少城主在怎麽舍不得離開老婆孩子,也得出來應酬,天天都有見不完的人。
而且這些人都是上嘴皮下嘴皮一動,就是天下大事的嘴炮,說起開頭人家能天上地下,前三百年,後三百年的的扯一天,燕少城主應付的一日比一日更加威嚴。
外人感歎一句,少城主天生的威嚴,貴人相。也隻有近身伺候的人知道,少城主這是越發的不耐煩了,周身溫度都冷了呢。一個個低頭,大聲都不敢有。
陪着這些寫意灑脫的文人豪飲之後,燕少城主冷臉去後院,一身的酒水,這群文人不在他燕城任職便罷,若是在燕城任職,定然他麽知道他燕城侍衛的規矩。豪飲,風流,灑脫不羁。哼。
等到後院知道閨女兒子都吃過飯已經睡下了之後,燕少城主整個人又冷了好幾度,他都好幾天沒能陪着閨女兒子吃飯了。
這根在秦地有什麽區别,難道他燕陽回來就此爲跟媳婦夜裏滾床談的不成。
真的,燕少城主也就剩下夜裏能跟夫人滾床單的時間了。餘下的時間都在正事上呢。
喬木:“少城主位高權重,誰還敢招惹你呀,看看這臉色,專門擺給我看的呀。”
燕少城主若是對這個不滿意,喬木那就更不滿意,不回來的時候,就算了,回來了還看不到人,除了晚上兩口子能滾床單,根本就沒有交流的機會,把她當成什麽了。
那什麽的還得哄哄呢,好歹她也是明媒正娶的夫人呀。真是沒法好好過了。
燕少城主:“這群不服管束的文人,等本少城主抽出來時間定然他們知道我燕城也不是什麽人都用的。哼,一個個都讓他恩先去侍衛營裏面呆兩個月。”
喬木心說,這不是軍訓的雛形嗎,燕陽連這個都想到了,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可真夠厲害的。
喬木:“一身的酒氣,不說是有名的大儒嗎,怎麽吃頓飯還要歌舞助興呀?”懷疑的小眼神讓燕少城主特别的不爽:“看什麽看,本少城主連陪着閨女兒子吃飯的功夫都沒有了,還能借機看歌舞不成。你不知道文人風流嗎,人家要的就是那份灑脫不羁。”
喬木:“那确實要去侍衛營坐坐,人品不好,風流成性,這樣的人誰敢用呀。幹嘛還要費工夫,還不如陪着咱們思喜吃飯呢。”
燕陽:“婦人懂什麽,雖然不能重用,可他們卻能帶領輿論,也不能怠慢的。”
喬木有點危機意識:“難道因爲這個,還要投其所好,跟他們一樣去逛樓子不成。”
一雙怒目看的燕少城主心動,就這樣,還說不是嫉婦。本來還想着說說話,喬木瞪得燕少城主星火燎原,還說什麽說呀,直接拎着夫人進了内室。
好吧一年多的軍旅生涯,這火一時半會,三五天裏面都息不了,别想好好說話了。
就不知道怎麽又變成了滾床單了。這日子憋屈死了。
喬木腦子不好使,不是不能使,遇到危機還是知道爲自己做點什麽的,在這麽跟這些風流老流氓混下去,學也學了七八分了。
别說爲了應付差事敷衍他們呢,喬木才不相信真的有柳下惠,在那種情形下依然有人能出淤泥不染呢。
燕陽又是這麽個身份,要是真的被人給拉去那種地方,那就是這些女人眼中的黃金屋,肯定不擇手段的要搶的。關鍵是喬木不信燕陽能杜絕誘惑。從自己身上就知道這人那方面不是很矜持的。所以要自立救濟呀。
然後,幾天後,燕少夫人,又出書了。論自我修養。一本關于人品,關于修養,關于用人方面都稍有涉獵的薄薄書冊裏面的文章不多。不過都是古今名人不得不說的那點事。
有因色誤事的,有貪财緻使失德的,還有聖人們眼中正統的文士該有的形象。
雖然說得隐晦,可在讀書人裏面凡響很大,什麽是讀書人,讀書人的風流同下流區别在哪,說的頭頭是道。
喬木肯定沒有這文筆,可她能搜呀,她有筆記本呀,弄出來幾篇有力度的文章還是容易的。
學子那是這個世界上頂尖層次的人,大儒那就是頂尖中的頂尖,他們能讓一個女人品評嗎。真是不能容忍。
不過大家看到這個薄薄的冊子也在想,這裏面是不是有燕氏父子的手筆,燕氏父子的意思在裏面呢吧,不然憑一個女人,能有這份力度。
書雖然是少城主府夫人署名的,不過裏面的文章,那都是有名有新的書生寫的,不過是被少夫人賞識,拿出來放在冊子裏面出書了而已。這算是雙赢。不然一個小小學子的書誰願意看。
喬木也是借着賞識學子,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順便綁架了一下城主大人同少城主,書她都出了,這些人肯定不會認爲,裏面沒有燕城主的手筆的。
燕少城主最近宴會還是有,不過歌舞,樂器上都有所收斂。
不得不說喬木的策略還不錯的,想要拜見少城主的人,那就是對燕氏父子有想法的,他們既然過來肯定是要考慮一下燕氏父子的喜好的。
自然不好在自喻風流,灑脫不羁。就像少夫人的冊子裏面說的那樣,真的灑脫不羁,誰還能在上燕城的這條船呀。那不就是給自己栓套子呢嗎。
不過還是有文人鬧騰,這種事情太過打臉,讓文人們沒有面子。于是喬木攤上事了。
燕城主都要鬧心死了,兒子不折騰,兒媳婦就攪事,你說你一個女人,你也不是爲了出風頭,你弄什麽書呀,當都是科學論呢,當沒有他們父子支持,還能在被人給推崇呢。
他身邊已經收攏的大儒們都有人開口說話了,他們文壇泰山北鬥呀,豈能讓一個小女子如此品評,簡直是對天下讀書人的侮辱。
燕城主把兒子叫過去,氣的都拍桌子了:“燕城能有今日容易嗎,爲了這些文人,爲父廣開言論,茶樓裏面城主府不得不說的二三事,爲父都咽下去了。你說,你說喬氏她在幹什麽,誠心的扯後腿嗎,激怒這些文人對她有什麽好處。”
燕少城主自然是不認同喬木的行爲的,不過燕少城主什麽人呀,我媳婦,我說可以,别人說不可以,頂着城主大人的壓力:“喬木說的,推崇的文章有什麽不對,咱們燕城也不是什麽下三濫的地方,難道真的以爲有點學問,不問品性,咱們就能重用的嗎。這樣挺好的,省的那些書生們都自愈清高,一個個脖子昂的比本少城主高呢。”
燕城主氣的拍着額頭:“你,你,你真是氣死爲父了,爲了個女人,你看看你,都成了什麽樣子了。這種話你也能說的出來,你能摸着良心說話嗎。”
燕少城主:“都已經出書了,能怎麽辦,何況真的在理,就是稍微的早了些。”
燕城主氣的腦門發黑:“你也知道早了些。”
燕少城主:“可也得讓他們知道咱們燕氏是什麽人,不是什麽人都能來我燕氏裝大尾巴狼的。”
燕城主:“你說,這裏面到底有沒有你得手筆。”
燕少城主都不知道自己說有好,還是沒有好了,關鍵是不知道他老子願意聽哪個。爲難死了。
燕城主:“既然是你的意思,爲何讓喬氏一個女人出頭,等等,這也挺好,你我父子進退得宜。可就是眼下這群文人可怎麽平複呀。”
得人家燕城主根本就不認爲這事是喬木折騰的了,關鍵是不認爲兒媳婦有這個能力,還是兒子折騰出來大事,更讓他老人家能夠接受。
燕少城主索性順着燕城主了:“不過是些嘴炮的文人,有本事他們就來呗。想要同我燕城的少夫人論斷,總要到我燕城來的,我燕城還怕了不成。”
燕城主心說這也是一個招人的好辦法,原本找來的都是對燕城有善意的人,現在好了,連對燕城有成見,或者專門找茬的都給吸引來了。
燕城主都在考慮是不是要來個團滅,不過也就想想便罷了,文人雖然都是嘴炮,可這嘴炮功夫也讓人頭疼呢。
好吧燕氏父子那都是善于抓住機會的人,愣是又把這麽被動的事情給陰謀,陽謀化了。
至于說這些人到了燕城,怎麽理論,那還不是他們燕城說了算嗎。
反對的人有,支持的人也有,尤其是寒門苦讀的文人,文人風流,那是需要錢财支持的,他們負擔不起呀。所以這股子正能量立刻就被寒門士子們給推崇開了。囊中羞澀還有這麽好的杆子,怎麽能不爬呢。
以後再也不用憋着肚子,風流喝酒了。簡直活受罪。
燕少城主跟城主大人的時候,挺硬氣的,回家對着夫人那真是好臉色不起來,都夠忙的了,怎麽就非得添亂呢。
喬木也不怕的,既然敢做那就敢當了,爲人做事,都得有個底線,我就說說我得看法。封皮上我還寫了,僅代表個人意見呢,我錯哪了。怎麽就甩臉色給我看呀,是不是因爲沒人在邀請他看歌舞了呀。
燕少城主怒她不知錯:“如此折騰你圖什麽,事到如今還不知道悔改。”
喬木:“我錯哪了,我那時未雨綢缪,省的讓一群不知所謂的人把你給帶歪了。”
竟然就爲了這點破事,折騰出來如此陣仗:“你個悍婦。嫉婦。我怎麽就容得下你。”
喬木恬不知恥:“于是大人都說了,那是對内宅女子的敬重,你和該同禦史大人多親近親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