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侍衛所如今都是小李将軍的人在鎮守,萬萬不敢讓少夫人在他們手底下有事的,在少城主沒有過來之前,這邊的府邸裏外三層的侍衛守着。就這還不敢讓少夫人同小世子離開視線之外呢。
才喝過草藥,喬木困頓的很,就想好好地休息,奈何這位小将軍門神一樣,愣是不放人。
喬木:“有事情同小世子商量就好,我還要去看看女公子的”
小将軍一臉的耿直:“少夫人,屬下聽聞少夫人短短時間内,已經被兩次驚動,少城主回來之前,屬下不敢大意,還請少夫人委屈一些,把女公子請到此間,讓屬下等人護衛。”
好吧,她也是很怕死的,竟然這位将軍認爲有必要如此,喬木看想自家兒子,平哥:“如此甚好。”
然後他們家三口就在這邊坐着了。雖然很困頓,喬木還是撐着精神頭,在這邊說說話什麽的。不然的話,他一個女人在一幫的侍衛跟前,趴着桌子上睡覺誰在不太雅觀。
平哥同思喜小姑娘就幸福了,畢竟是小孩子,平哥雖然撐了一小會,不過很快就挨着喬木睡下了。睡得頗爲安穩,看來沒有被吓到,也可能是神醫的藥效很不錯。
少城主回府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個場景,他燕陽的媳婦,竟然被驚擾到,連個好覺都不敢睡了。簡直就是不能忍受。
一句話沒說,攬着喬木,抱着兒子就去内室了。喬木看到燕陽真的撐不住了,下次要跟老頭好好說,湯藥怎麽能放這麽多的睡覺藥呢,太耽誤事了。
燕少城主把喬木同兒子閨女安置好之後,才帶人出去。方才的小将軍有點忐忑,雖然護住了夫人,看樣子夫人同小世子也都沒有傷到,不過看着少城主的臉色可不好看。
燕陽:“今日幸好你們侍衛所這邊來的及時。”
小将軍心說還好,少城主雖然臉色不好看,心裏還是有數的,理智還在,趕緊請罪:“是屬下等護衛不利,不然咱們新街這地方,就不該混進來如此匪徒,驚擾到夫人同小世子才對,請少城主責罰。”
燕陽一揮手:‘這事跟你們無關,今日的事情我燕陽很是感激。’
小将軍跟身後的侍衛齊聲拱手:“不敢當少城主如此,是我等分内之事。”
燕少城主:“就是把這邊給我翻過來,也要把危險排查清楚。有勞諸位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是無用功,可還是要做,看那些刺客的身手,就知道新街這邊查不出來什麽的。
侍衛們走了,燕少城主把身邊人都弄到新街這邊來調度了。燕城主擔心孫子竟然也來了新街這邊,這就有點讓人矚目了。畢竟是長輩,竟然都驚動了。
是城主大人看重孫子,還是看重喬氏這個兒媳婦,這個問題即便是這麽緊張的時刻,燕城上下還是很關注的。
燕城主肯定是關心孫子的,可這個兒媳婦那也是真的不一般,在燕城的地位聲望,那都是不容有失的。
尤其是這次的刺殺明顯就是沖着兒媳婦喬氏來的。燕城主這次還真就是爲了喬木跑了這麽一趟。兒子一時半會的離不開這裏,他們父子有些事情要商量,那隻能他老人家過來了。
喬木睡醒的時候,聽聞城主大人來了,太差異了,受寵若驚有沒有,趕緊帶着兩個孩子過去拜見城主大人:“兒媳婦驚擾了父親大人。”
燕城主看看孫子,在看看孫女,才放心下來,對着喬木一擡手:“沒事就好。”
好吧雖然四個字,可裏面的關心,喬木接收到了。沒想到呢,城主大人竟然是如此的關心他們母子仨人呢。燕陽過來抱着思喜:“可是好些了。有沒有被驚到。”
喬木:“老大夫的藥,讓人發困,睡得暈沉沉的,沒有被驚擾到。就是當時腦子有點不夠用。”
城主大人難得在邊上聽着,沒有發表意見。兒媳婦的腦袋是研究機關術的,不夠用可不成,回頭得讓大夫給開點補腦子的。
燕陽才看向平哥:“真的很是不錯,有沒有被吓到。”
平哥昂着小下巴颏子:“父親放心,兒子可是咱們燕氏子弟。”
燕城主一拍桌子:“好。”好什麽呀,懷裏的小姑娘嬌嬌滴滴的,哆嗦一下,眼圈都紅了。
燕少城主心疼閨女,唯一被驚吓到的在這呢,往日他家閨女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呢,輕聲的哄着思喜:“不怕,不怕,有父親在呢,不會有人來吓到我們思喜了。”
喬木心說姑娘當初可是被你手上的刀吓到的呢。不過算了還是不要說出來了。
因爲思喜抱着燕陽的脖子根本就不撒手,怎麽看都不是被親爹砍人的樣子吓壞的。
燕城主:“太猖狂了,太無法無天了,簡直是視我燕城如無物,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定不能容的。”
燕城主也心疼孫女了:“一定要徹查。”
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陰沉沉的,他老人家雖然年歲大了,少了點雄心壯志,想要安穩一生了。
可那是有安逸的環境才會如此,若是安逸的環境被破壞了,燕城主那絕對是比燕少城主還橫的猛虎。不然人家憑什麽把燕城經營的鐵桶一樣。
拿什麽敢跟人家京都叫闆。别忘了人家燕陽的底氣,都是這位城主大人給的。
光放狠話好像沒什麽用,喬木:“兒媳婦看着,倒不像是刺殺的,反倒是掠人的時候多些。”
燕陽:“這些人沒有傷你之意。”
燕城主:“爲什麽偏偏是内宅婦人呢,可是喬氏機關術最近有什麽讓人惦記之處。”除了這個喬木身上還有什麽讓人家惦記的。
跟着說道:“或者你祖上還有什麽仇家,亦或是東西讓人惦記。”
這個根本不可能,喬木心裏有數,燕少城主心裏多少也有數,光看筆記本裏面的東西,燕陽也知道喬木若是真的還有族人,那也是跟這邊不搭邊的。
喬木很注重家人,若是有辦法,有渠道,喬木就是不帶着他用神木,也會帶着平哥的,她們母子之間互動的時候,喬木教導給平哥的東西,從來都是随心所欲,沒有什麽避諱的。
所以燕少城主早就肯定,喬木同她口裏的族人之間,怕是隻能喬木用神木溝通,那邊跟這邊一樣,除了喬木根本就沒有其他人能用這個通道。
燕少城主斬釘截鐵的替喬木說道:“不會有這種可能,喬氏的機關術,始終就這樣,她雖然在工作室裏面,可知道的東西還不如那些匠人多呢。若是真的知道這麽多的人,就會知道,掠走幾個匠人,要比掠喬氏省事的多,還得用。”
喬木有點不服氣的,這不是瞧不起人嗎。不過這時候被瞧得起也不是什麽好事,心虛的笑笑:“祖上都不在了,親人不在,仇人也沒本事在,所以這個也不可能的。”
燕城主心說,這到底是個什麽家族呀,親人仇人都光了。
燕少城主陰沉沉的盯着京都的方向:“父親還是往京都那邊看看吧,讓兒子說,這麽沒譜的事情,除了京都的也沒人能幹的出來了。”
燕城主心裏也多少有點譜的,可當着喬氏的面,就這麽說他老人家不太願意,要是讓喬氏知道,兒子因爲這點事就要對京都怎麽樣了,那不是給喬氏臉上貼金嗎。
大丈夫就是做出來一番驚天偉業,那也肯定是爲了天下,爲了百姓,不是因爲一個女人。這個燕城主很堅持的,至少外傳肯定不能是因爲一個女人。
平哥:“京都爲何要掠母親。”
燕城主看看兒子沒吭聲,孫子還小呢,沒給孫子普及過京都那邊多少事情。
燕少城主也不想讓兒子知道,因爲他娘名聲在外,裝神弄鬼,讓人惦記上了。
喬木也很郁悶,裝神弄鬼的事情在燕陽跟前弄了那麽多,人家都不信,你說堂堂的大齊國主,怎麽就因爲點留言,就做出來這麽腦子有坑的事情呢,憤恨的同平哥說道:“因爲京都的王上腦子有坑了。”
燕城主瞪了一眼兒媳婦,雖然說的很不錯,可那是女人說的話嗎。
燕陽表示很對,就是腦子有坑了。平哥不理解:“娘,”意思不明白。
喬木:“兒子,正常人的思維,理解不了腦子有坑的人怎麽想的,所以誰知道京都怎麽想的。”
燕城主打定主意給孫子找大儒當師傅,還要同這個兒媳婦隔開點距離,哪有這樣不負責任教導孩子的呀。
燕城主稍微的給兒子提點醒:“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沖動,不能亂了陣腳。還是等京都那邊的消息過來在做打算。”
燕陽冷哼一聲,打算早就開始了,不是說不出兵,兩軍不交戰,他燕陽就沒有出手的。
他燕陽的戰場,從京都的王上腦子有坑哪天,就開始鋪上了。不過人家燕少城主見識廣寬,早知道,明白了,即便是打仗,也不一定都是在戰場上的。
喬木這邊,被燕少城主送回了少城主府,兒子閨女,喬木都扔暖樓那邊了。而且特别讓喬木把能拍飛他的那些機關都給用上。
真要是有不長眼的還要過來找死,燕少城主那是不介意在讓夫人高調一次,用機關術,把這群此刻直接拍飛出去,不能近身就被拍飛,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估計京都那位更該坐不住了。妥妥的仙人了。
好在齊王那邊的死士雖然好用,可畢竟有限,被燕少城主給團滅了兩撥之後,第三始終沒到呢。喬木帶着閨女兒子在府裏都要呆膩了,爲了安全也忍了。
權當是按燕少城主的心了。喬木都不知道兩次刺殺,他們母子三人不過虛驚一場就過去了,可燕陽那邊真的落下心病了。
平時出門辦差的時候還好點,隻要在府裏,那就是眼睛不離開娘仨的。
開始喬木還樂來着呢,難得男人知道她的重要性。挺幸福。
等燕陽夜裏睡覺,腦袋冒虛汗,拳頭攥的死緊,還叫不醒的時候,喬木心疼壞了,敢情被吓到的在這呢。立刻請來了老大夫給看診。
老大夫都沒怎麽給開藥,說是少城主緩緩就好了,當然了最好順着少城主點,别離開少城主視線範圍之内,等過些日子自然就好了。
喬木心說,那是不是他們娘三往後都栓燕陽身上合适呀。這可不是解決辦法。
不過隻要燕陽回來,喬木就是沒事閑扯淡,也去燕陽跟前扯淡去。不過燕陽依然做了幾日的噩夢,才稍微好點。可依然是要喬木他們娘三都在視線之内的。
差了哪個,燕少城主都臉色繃着,詢問再三,才能繼續公幹呢。這是心病。
燕少城主這邊不過是需要時間慢慢的治療心病而已。
京都那邊那就不是慢慢治療能夠緩過來的,首先王上的人手折了這麽多,還沒達成目的,王上不開心了。那樣的仙人爲何不來我京都。難道他缺少了仙緣不成。
其次就是,京都那邊的官員知道了魯地給燕城四成糧食的事情。
這下子京都就跟開鍋了一樣,魯地的魯氏自來都是依靠着京都的,魯氏子弟也大多在大齊做官的。突然之間魯氏同燕城有了這種結交,讓京都如何自處。
尤其是魯地竟然給燕城四成糧食,說好聽那是協議書上寫的,說不好聽,是不是就如同魯地當初給京都進貢一樣。如今魯地給燕城進貢了。
這是一個什麽概念,丞相大人坐不住了。将軍大人也坐不住了。京都的百姓都在議論這麽大的事情了。
唯獨王上還在憤怒沒能把喬氏請來京都呢。至于魯地的糧食,人家玩王上一點都不急,那不是魯氏還得給京都進貢呢嗎,給燕城四成糧食之後,還不是照樣要給京都進貢。
所以京都的米不用着急了,有着落了。當然了燕城都收了魯地四成的糧食,竟然還敢說沒有糧食進貢,也是很可恨的。
王上還是知道下旨斥責燕城推托貢糧的,勒令燕城同魯地納貢。
魯地聽聞京都這邊的叫嚣,氣的差點立刻扯反旗,他們盤活魯地容易嗎,燕城還知道給魯地留一絲生機呢,怎麽京都就步步緊逼呀。
百姓都要吃不飽肚子造反了,京都到底明不明白。
所以貢糧真的沒有,至少魯地沒有。再要,魯氏說了,那就隻能帶着魯地的流民去京都要飯了。說的好聽,一群的難民聚集京都要飯,跟逼城沒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