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才回來就要生氣的節奏呢,喬木在懷疑是不是自己人品有問題。
閨女坑娘,跟誰說理去呀。特别想對燕陽說,這話又不是我說的,你這麽針對我真的公平嗎。
喬木坐在馬車裏面,聽着外面燕少城主在兒子閨女面前左右逢源,很快就同思喜小姑娘熟悉起來了,等到燕少城主府的時候,思喜姑娘已經不用顔值作爲評定爹爹的标準了。
一口一個,父親大人是最好的。平哥對着燕陽一臉的崇拜。喬木看着,現在燕陽說太陽是方的,估計小哥倆都點頭跟着說是方的。
郁悶的抻着手裏的帕子,這麽好的耐心,怎麽就不在自己身上用點呢。嫉妒自家閨女兒子,喬木有點說不出口。
少城府門口,燕少城主抱着兩個兒子,回頭挑眉看向心情明顯不太亢奮的喬木:“回府了,還要我們父子三人等着你嗎。”
喬木都懷疑,剛才見面抱着自己那麽緊的人,不是燕陽了,看看什麽态度。
不過轉眼看到燕少城主站在門口,對着後面的領頭太貴兩口子,冷嗖嗖的說道:“總兵大人,許久沒有回燕城了,想必對妻兒挂念的很,本少城主就不多留了。”
說完不看領頭的臉色,直接拉着喬木進門,然後吩咐身邊的侍衛:“關門。”
喬木都不知道,思喜什麽時候到自己懷裏的,燕陽如何騰出來一隻手把自己給拉進門的,就這麽已經在少城府大門裏面了。
想到外面的太貴兩口子,喬木都不知道一張臉往哪放了,人家太貴同喬安一直在府裏幫襯他們娘三呢,讓人家去哪呀。這男人也太小心眼了。
外面的領頭一張臉都青了,少城主随便發瘋,該吃藥了。
太貴倒是挺鎮定的:“回新街那邊好了。”
領頭臉色緩和,三口人在一塊,哪都無所謂:“等少城主吃藥後,再過來好了。”
太貴很辛苦才忍住到嘴邊的笑容,扭頭看向遠處才能維持現在的形象。領頭還是看呆了,摟着太貴就上了馬車,連同喬安在自己一同塞進了馬車裏面,吩咐身邊的侍衛:“去新街。”
大門口裏面,喬木:“喬安的東西都在少城府裏面呢,快開門讓他們進來。”
燕少城主冷哼一聲,把思喜從喬木的懷裏抱出來,對着門房:“不許開門。”說完就走了,根本就沒有給喬木說話的機會。
喬木氣的跺腳,哪有這樣的呀,氣的口不擇言:“你怎麽這麽小心眼,思喜還不懂事呢,她說話你忌諱什麽。”
燕少城主回頭怒瞪:“你本少城主就不說了,連本少城主的思喜都讓他給搶了,本少城主要是在大度,那就是棒槌。”
喬木翻白眼:“搶什麽搶,搶也搶不走。”燕少城主:“本少城主才回來,就聽到閨女說别人的父親好看,喬氏,你就是這麽給本少城主看家帶孩子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喬木:“這能怨我麽。”燕少城主:“怎麽不怨你,都是随了你了。”
多無奈的認識呀,喬木磨牙之後,破罐子破摔:“是呀,有本事你咬我呀,别認閨女呀。”
燕少城主就陰森森的看了喬木一眼,抱着閨女兒子就不搭理她了,喬木心說反正最壞也就是這樣了。還能怎麽樣呀。
可恨自己沒出息,燕陽好不容易回來的,眼巴巴的跟着爺三,想要多看兩眼,但凡有出息一點也早甩袖子走人了。不過燕陽這模樣可真是越來越養眼了。
喬木看着看着就失神,當年的領頭能在喬木眼裏那麽俊美無雙,燕少城主就輸在了年歲上。
喬木想要是如今的燕陽同領頭比的話,容貌上那是難分軒轾的。
不一樣的俊美,燕陽這厮的俊美更加張揚霸氣,領頭的稍微陰柔,女性了那麽一點點。
咋就這麽好看了呢,還是在自己沒看到的時候,突然就這麽俊美了,本來就不算是虧本的投資,突然就發現比自己想象中賺的還要多,喬木唇角勾的高高的,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早就眉眼彎彎的對着燕少城主傻笑了好半天了。
好吧終究是取悅了燕少城主那麽一咪咪。
從城主府到少城主府一路騎馬折騰回來,思喜姑娘興奮勁兒過去,就困得睡着了,平哥雖然還有精神,不過也被燕少城主給哄着去休息了。
剩下夫妻二人,久别重逢,在有喬木挑釁在前,燕少城主都不跟她多廢話,咬你真的不算是什麽本事,燕少城主身體力行告訴喬木他還有許多真正的本事。
随便一項都能收拾的她服服帖帖的。小别勝新婚,喬木矯情沒有多大會,就順服了。根本就是樂在其中。
至于争執什麽的這個時候都是多餘的,沒時間計較了。
第二天一早,喬木羞答答的起床,服侍着燕陽穿衣洗漱用膳。這麽好的态度,讓燕陽這厮總算是不再拿閨女昨天的話說事了。不過堅決還是抵制領頭兩口子來少城主府的。
平哥一早過來連學都不上了,就黏在燕陽身邊,喬木:“上學,怎麽能這麽任性呢,放學回來在粘着你爹不也一樣嗎。”
平哥:“那怎麽能一樣,父親早就說過,随我跟着的,到那裏都能跟着。”然後一臉質問的看向燕陽這個父親:“這都已經是第二次了。”好吧燕少城主理虧在先。
笑呵呵的揉揉兒子的腦袋:“今天就不去上學了。”
喬木氣呼呼的,有這麽慣孩子的嗎,這要是換成她這樣,别說是燕少城主,怕是燕城主都要過來同她說道說道的,可真是,可真是沒法好好地溝通了。
平哥在邊上一聲歡呼,攀着燕陽跟猴子一樣,都不松手了。得意洋洋的看向喬木:“父親說了算。”
喬木冷哼,坑定是你父親說了算。燕少城主也知道不能太不給夫人面子:“不過明天開始還是要上學的。”平哥乖乖的點頭,這孩子還是知道能爲自己争取多少的。
喬木早就知道平哥這孩子早慧,而且總是在該明白的地方明白,該明白的時候明白,有時候都要想,這孩子平時那麽熊,是不是故意的呀。
思喜醒過來的時候,對于昨天才親近起來的父親還是有那麽點羞澀,不過鑒于平時性格原因,也沒有羞澀多少,很快就把女漢子的性格爆漏出來了,
同平哥一樣,扒着燕陽不撒手,喬木這個媳婦想要在燕陽身邊,關心一二,都插不上手。
根本就沒有她想要賢惠一把的機會。
看樣子三兩天裏根本就輪不上她獻殷勤。索性直接回避了,讓這爺三鬧騰好了。
恨恨的看向兩個小屁娃,等你們想娘的時候,看我還搭理你們不。
到底是心疼燕陽在外面辛苦,喬木自己到竈房親自看着廚娘準備各種菜色,要是太貴還在府上,這事哪用得着她操心呀。不能想太貴。
對了還得給太貴他們那邊送信過去,總要解釋一二的,回城就把人家給搓走了,這也就是領頭,這要是換成别人,那還不定怎麽琢磨呢。燕陽這厮這次做的實在是不靠譜。
還不知道太貴是不是擔心呢。喬木真的多想了,人家領頭就一句話少城主忘吃藥了,根本就沒當回事,回家就對着喬安小姑娘猛獻殷勤,唯恐被閨女給忘記了。
燕少城主被喬木換着花樣的投喂,才兩天就覺得臉頰都胖了,這事要把自己的雙下嗑給重新喂出來呢。燕少城主:“夫人這是嫌棄爲夫太老了嗎。”
這話從哪說呀,喬木:“看的臉紅心跳的再說了,我年歲比你還大呢,不是在變相的說我老了吧。”說完趕緊到鏡子跟前看看自己的姿容。
燕少城主過去摟住喬木:“都要把我給喂出來雙下嗑了,可不是想要看看本少城主少年時候的樣子嗎,還說不是嫌棄本少城主老了。”
喬木噗嗤就笑了,這人還能這麽拽一句,可真不容易。
燕少城主看着鏡子裏面的喬木,再次感歎,這人真的一點都沒有變,在看自己,不得不承認,必須保養了。可惜在外面的時候沒有這個條件。
男人愛美怎麽辦,喬木也不知道怎麽辦,明明燕陽那厮不管從哪看也不是個愛美的人嗎,偏偏就那麽喜歡往臉上塗各種保養品。可真是愁煞人了。我豪邁的少城主哪去了。
難得溫馨一晚上,兩口子能說會話,喬木軟軟的靠在燕陽的胳膊上:“京都那邊,真的就這樣了嗎,王上會不會突然再來宣個什麽旨意呀。”
燕少城主冷哼:“宣不宣,來不來有什麽區别,有本少城主在,你就安心的在家帶孩子,真要想去京都,那也是本少城主帶着你高頭大馬的過去遊玩。”
真狂傲,喬木:“是不是不太好呀,就是拒絕也該委婉點的吧。”
燕少城主:“委婉給誰看,伸着臉讓人打,幹嘛給他留面子。”
喬木不想提這個了,聽燕陽這厮的話,就知道還在記恨呢。其實她心裏也記恨,堂堂的王上,辦事忒不靠譜,弄得她都跟着過不消停日子。
喬木:“你去魯地爲什麽呀,多危險呀,不是父親大人說你,連我也要說你的,忘了我們母子了,要是有個萬一,誰能護住我們。”
燕陽摟緊喬木:“不會有萬一,我去魯地是有把握的,京都自顧不暇,魯地除了燕城,還有誰能拉一把,他們不敢對我如何,魯地的百姓也實在是艱苦。”
喬木:“能改善嗎。要不要咱們在送些糧食過去。我那裏還有呢。”
燕少城主:“不用,送糧食不如送谷種,魯氏那麽大的家族,還是能應付的,不過就是要傷筋動骨而已。其實京都齊氏有一樣做的還是不錯的,世家的勢力确實太大了。”
餘下的話燕少城主并不多說,喬木也不多問。問了也不懂。
燕少城主撿高興地給喬木說:“往後咱們燕城給他們谷種,種出來的糧食,四六分成,魯地往後每年給咱們燕城四成多糧食。”
喬木:“那不就跟給咱們進貢一樣嗎。”
燕少城主還沒有想到這個,要是讓魯地進貢給燕城,這個還需要許久的謀劃,以及運作的,不過喬木這麽說也不算是錯,初步的形态也就這樣:“嗯,差不多吧。”
喬木跟着糾結:“等他們有了谷種,不給咱們了怎麽辦。毀約了咱們能找他們說理去呀。”
燕陽:“讓他們長期進貢肯定是不願意的,所以這次去魯地,就說清楚了,咱們要他們進貢三年。不讓本少城主是不會把谷種送過去的。”
喬木估算着,三年魯地也就剛緩和過來,因爲這點糧食同燕城對上,怕是實力還差點。所以燕陽這厮還是很精明的。
燕少城主:“再說了,我燕城如今的大米,可不是魯地那些稻谷能比的,吃過了甜頭,我不信他們不想要繼續下去。”
喬木表示明白,他們燕城的稻谷已經換代好幾次了,這兩年推廣的力度大,畝産高,而且種田高手在民間,一茬一茬的稻谷下來,喬木提供那點技術都已經跟不上變化了。
燕城主在這方面一直控制的好,種植領先技術一直都是在城主府這邊壟斷,掌握這些東西燕陽一點都不怕沒勾魯地的下一個爾。
而且燕陽也沒有那麽好的耐心,忍一個惦記自己媳婦的人三年,那已經是極限了。
喬木不懂這些,就知道燕陽肯定在裏面有主意的:“你小心些就好。”
知道目前爲止自己沒事,不怕京都惦記,變成紅顔禍水,喬木就能舒心的睡覺了。
順便詢問燕陽:‘我這算是紅顔禍水麽。’
燕少城主鄙夷自家夫人:“人家是因爲皮相,你因爲什麽,血嗎。”
喬木趕緊打斷:‘閉嘴吧,不許再說了,要做噩夢的。’
燕少城主突然就臉色難看了,喬木都不知道怎麽惹到這厮了,自己也沒說什麽呀。
燕陽大手把喬木摟到懷裏:“本少城主不在的時候,是不是因爲這個做過噩夢了,本少城主就不能輕饒了他。”
喬木有點窩心:“有平哥在呢,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