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宴會上的鄰居們,别說還真的都看不出來什麽不一樣,燕少城主若是打點的話,是不是面積也太大了。難道大家都真的覺得這事跟自己關系不到嗎。
其實喬木最近心裏挺後悔的,要知道鬧妖也能鬧出來毛病,她當初說什麽也不會弄那麽多的事出來,該忽悠出去的時候沒有忽悠出去,不該相信人,不恰當的時候竟然信了。
都不知道要說自己幸運還是點背了。
喬木的宴會挺成功,在新街這邊呆着無聊了,偶爾被高級學院那邊請去,講兩堂課什麽的。非常肯定地說這個肯定是燕城主這個公公親自安排的。這可真是給面子。
喬木那是唯一一個進入高級學院講課的女子呢。當然了準許喬木講的,也就是科學論那點事情了。就這喬木還膽戰心驚的,唯恐被真學霸給爲難住。
學子們可能對于女子講堂還不太習慣,大家都很矜持,即便是有疑難之處,也不好意思同女人尋求答案,那樣的話實在是傷這個時代男人的自尊。
所以喬木都去了兩次了,還沒有一個人對她發問過呢。喬木就想了,事不過三,第三次誰請自己,她都不會再去了,就當自己珍惜羽毛吧。
看着平哥帶着思喜在這邊玩的好,喬木焦躁的心情稍微平複了點,燕城那邊關于京都聖谕的事情也遲遲沒有消息。如今百姓都不怎麽議論這個話題了。
拖得時間太長,話題不新鮮了。太貴帶着喬安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看到俊秀的小姑娘,别說京都的聖谕,喬木連在外守護妻兒的燕陽都忘脖子後面去了。
抱着人家的小姑娘就不撒手了:“可真稀罕,怎麽長得,怎麽就這麽俊呢。”
太貴看到自家夫人還這麽有精神,跟着松口氣,還以爲夫人因爲京都那邊的事情要糾結呢,看來自己多操心了。
喬木:“突然讓你回來,是不是不适應呀,喬安一路還好嗎。”
太貴:“這種時候,奴婢不回來,您不擔心我們母子的安危呀,畢竟哪裏都沒有燕城這邊安穩,就是少城主的信不到,孩子爹也已經安排我們母女回燕城了。”
喬木:“那就好,那就好,可惜你們三口在一塊也沒好好的呆上多久。”
太貴:“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領頭要爲喬安這個閨女頂起來一片天,守在家裏看護女人孩子肯定是辦不到的,夫人您要求的有點高。”
喬木郁悶,我爲了誰呀。喬木:“夫人在這邊多久了,需要奴婢回少城主打點一下嗎。”
喬木:“别忘了你的身份,我們少城府有來寶,來福兩人就夠了,好生的帶你的孩子吧,不要妄想再去少城府稱王稱霸。”
說完逗弄喬安小姑娘都不願意搭理太貴了。太貴才回來,雖然瑣事早有喬木讓人幫着打點了。
不過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畢竟也是總兵夫人了,身邊人的安頓都要安排安排。
最關鍵是的是,太貴回來,就沒準備在自家總兵府住着,而是準備帶着閨女,帶着閨女身邊的班底,直接随着喬木這邊一起的。
兩個人身份的混搭,好多事情都不太方便,太貴管事這樣的厲害人,都要仔細的把這裏面的關系,事情捋順捋順。
不然将來相處的時候,很容易出現矛盾的,她回來是爲夫人分憂的,不是給夫人添堵的。
看着夫人喜歡遷安,太貴索性直接走人了。除了夫人,她也不會放心把閨女給别人了。
就像喬木除了太貴,把兩個孩子給誰都不太放心。
主仆二人之間的默契,情分那都不是假的。
太貴吧事情都安排妥當,喬安這個閨女身邊的班底,就留了一個丫頭一個嬷嬷,人多了留在夫人身邊不像話。委屈了閨女,别人不說,夫人自己就不願意。
太貴這個安排也算是折中了。至于她自己,少城主不回來之前,或者說,京都那邊的事情,沒有解決落實之前,都不會再走的,一直都是夫人身邊的太貴管事。這個誰說都不能改變。
喬木:“都安置好了呀。”太貴管事:“都安置好了,喬安性子安靜,應該沒有鬧到夫人。”
喬木感歎:“你家閨女可真是可人疼,這也太好帶了,你是不知道我家思喜,哪裏像個姑娘呀,這麽大的點,才會走兩三步,天天的瞄着平哥,看不見就哭,就鬧,弄得平哥這麽大點出門還得帶着個尾巴,我估摸着,頂多兩三人,平哥就該忍不住了。”
太貴:“那是世子同女公子感情好。夫人該高興才對,喬安就是太靜了。”
喬木跟捧着瓷娃娃一樣的捧着喬安:“這孩子叫喬安可真是叫錯了,要我說,這就該叫忘憂,我看着她的時候,什麽煩惱都沒有了。”
太貴抿嘴:“那您就整天看着她好了。”忍不住調侃:“不知道城主大人送婢女過來的時候,您看着喬安是不是也一樣能夠忘憂。”
喬木黑臉,這個真的還能好好相處嗎:“亂說,城主大人什麽身份,這種小事怎麽敢勞動城主大人惦記呢,該罰。”
太貴扭頭忍不住抿嘴樂了,還有心思拈酸吃醋呢,看來夫人心情真的很好。不是強顔歡笑。
喬木忍不住說道:“城主大人如今對我很是寬厚”最後又加了一句:“不知道爲什麽。”這也是憋了許久的事情,要不是太貴,喬木才不說呢。
太貴:“寬厚,夫人指在什麽地方。”這麽敏感的時候突然來的變化,不怪太貴多想,防人之心不可無嗎,城主大人對于夫人的态度,從來都是糾結的,從夫人同少城主的親事之出就是如此。
這變化所謂何來,讓太貴頗爲慎重。也就是夫人還能笑呵呵的當成樂子說呢。怎麽就有人這麽不上心呢。
太貴:“夫人該上心些,城主大人那邊”
喬木搖搖頭,知道太貴的意思:“這個不必多想,城主大人是平哥同思喜的祖父,是少城主的父親,對我寬厚,隻會因爲少城主,因爲平哥思喜,不會有其他的原因。城主大人的爲人我雖然不是很了解,可城主大人對少城主同平哥他們的親情卻不會是假的。”
太貴:“奴婢明白了”該想的還是自己私下裏面多想想吧,難怪少城主要自己回來呢,夫人在有些事情上實在是不太敏感,不願意多想。
太貴有時候都會惡意的想,若是燕城沒有力量一戰,城主大人會如何選擇,少城主又會如何選擇,所以女人在這個世界上能依靠的真的不多。
這邊喬木在新街自在,舒爽的過日子,燕城那邊上至官員,下至百姓傳的沒有人不知道。
城主府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在這上面就表明的相當清楚,若是城主大人惱了這樣的兒媳婦,喬氏還能有如今的這份自在嗎。
高級學堂裏面都有喬氏去講課了,那就是讓喬氏在機關術,在科學論上加重名望呢,這樣一個女人,這樣的聲望,若是再被京都那邊如此低看。學子那邊就不答應。
人老成精,燕城主這是準備給京都多方的壓力呢。
喬木沒能明白燕城主的這份用心,就跟自己打算的一樣,無論誰來相邀,都沒有在去過高級學堂那邊。
人家喬木用的借口相當的好,我一屆女子,實在不敢同諸位學子,大儒們相提并論,暢談古今。不過是得先祖庇佑,讓祖宗們留下的學識,得以認可。
能得大家推崇,爲燕城做出些許貢獻,造福一方百姓,那都是先人遺願而已。小婦人實在不敢當這份殊榮。
到手的榮耀都給推了,不但沒有讓喬木的名聲受損,因爲這份謙虛,這份收斂,反倒是讓學子們更加的看重幾分,沒人願意讓一個女人在他們頭上張揚。
可要是一個收斂不張揚的女人,他們不介意捧一捧的。
這份效果也是城主大人沒有想到的,喬氏竟然能夠掌握好這個度,可真是有幾分本事。在燕城主看來了,肯定是喬木故意爲之,不然哪能這麽剛剛好。
喬木都覺得冤枉,自己在燕城走的是技術帝的路子,真不是心機女,心虛不敢面對衆位學霸們造成的後果而已,誰知道剛剛好。隻能說自己的運氣實在是有幾分。
回少城主府之前,帶着幾個小的,同三小姐那邊聚了一天,三個差不多大的孩子在一塊,哪都是樂子,讓喬木額歎的是,血緣關系真的很奇特,燕三小姐家的小胖子,愣是拉着思喜嗷嗷叫喚不撒手,而不是黏着喬安這個漂亮的讓人不舍的眨眼的小姑娘。
喬木當時對着燕三小姐就吐槽了一句:“你家小哥審美不咋地。”
燕三小姐抿嘴,一臉的不高興:“你倒是在貶低我家小哥呢還是貶低你家思喜呢,有你這麽當親娘的嗎,難怪燕陽對你帶孩子那麽不放心。到底哪個是親生的呀。”
喬木抱起喬安就一句話:“不然你說哪個漂亮。”
燕三小姐沒法說違心的話,昂着脖子一臉傲嬌:“我家小哥,可不是膚淺的看臉心事之輩”
喬木臉色黑漆漆的:“你說誰呢。”燕三小姐都沒搭理她。
聚會就這麽不太開心的散了。喬木一臉的郁悶,對太貴說道,阿蠻可真是越來越不讨喜了。
太貴心說,您當着一個母親說人家兒子審美不好,其中還牽扯了人家三小姐的侄女思喜姑娘,三小姐要是還能跟你好好相處那才是神奇了呢。
揉揉閨女軟軟的頭發:“都怪我家喬安太乖巧,太漂亮了。”喬木咧嘴就樂了:“可不是嗎,燕三小姐那樣傲嬌的,都承認喬安最漂亮。”
太貴安排的車馬排場很大,一行人回少城府的時候,很是招眼。
太貴這個平時不太湊熱鬧的,愣是同喬木說許久沒有回燕城了,拉着喬木要逛街,這有什麽好逛的,再說了太貴也不是喜好逛街的人呀。
那點目的喬木還是知道的,跟着太貴下車,一臉矜持,端莊大度的同太貴走在街上,讓明裏暗裏的人随便看,就像燕陽說的,她在燕城就要張揚的過日子。
作爲燕少城主的媳婦,他就該活的比誰都恣意,不然對不起燕陽辛苦在外面爲她奮鬥。
想到這裏喬木才想起來,燕陽那邊許久都沒有來信了,她想燕陽了。
喬木心裏暗搓搓的罵京都的王上昏聩,信什麽長生呀,把她卷進去了。弄得日子都過不消停。
喬氏在京都的人氣一直都不錯,不管是喬氏的食肆,還是喬氏的肉鋪,酒肆,糧食鋪子,看到喬木在逛街,自家店裏的活計還是出來要請安的。
喬木擡擡手:‘都不用如此,就是陪着太貴管事逛逛。’
掌櫃的笑呵呵同喬木打招呼,見喬木不願意就留在進鋪子招呼客人。
可能是少夫人的氣度實在太好,同平日一點不同之處都沒有,那些暗搓搓把喬木當神明祭拜過得百姓,忍不住過來對着少夫人行個禮,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了。
喬木很難維持住表情,這是幾個意思呀。
太貴:“可能前段時間外面的留言讓他們羞愧了。”喬木:“不至于吧,這東西心裏怎麽想外人怎麽能知道,何至于如此啊。”裝作沒有過那麽回事不就成了嗎,這些人也太淳樸了。
太貴:“夫人不必如此,若是有一天因爲夫人讓他們受到了苦楚,他們還是一樣會嫉恨夫人,甚至把這份苦難的來源都放在夫人身上的。”
喬木:‘喂,你什麽意思呀。’
太貴:“奴婢就想說,他們都不是多重要的人,說什麽,想什麽,都是随着能不能給他們利益變化的,夫人根本就不用太在意。”
喬木不太認同太貴的說法,不過也知道太貴是在安慰她,或者說是爲将來能碰到的問題做思想準備呢。也沒有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