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帶着平哥同思喜過來看喬安的時候,平哥還能穩重的全心都在思喜這邊。最近幾次,小世子明顯被小姑娘的美貌給勾過來了。
喬木都能看得出來,這孩子每天都在糾結中。想要喜歡喬安,還不願意喜歡,那小心思看的喬木都想在兒子的腦袋上敲兩下。這都要成糾結帝了。
太貴看着自家姑娘眼神都帶着憂愁,對女人來說太出衆的美貌,是禍不是福。就比如她。
喬木:“看着這麽俊吧的閨女,我都能樂的找不到北,你那是啥眼神呀。”
太貴:“若不是有夫人同少城主在,奴婢都不知道有沒有能力護住她。”連太貴都這麽說,可見這丫頭長成啥樣。
喬木:“你可真是太小巧你家領頭了,就憑領頭一身的功夫,誰要是想要娶你家閨女,怕是要做好被老嶽仗收拾好幾次的準備。
太貴搖搖頭,也不同喬木辯解,打定注意往後他們一家三口,就在夫人身邊,哪都不去。夫人對大齊來說就像是個外來人,根本就不明白權勢的重要性。
沒有如少城主這般的權勢,光憑一個人的功夫,能護住什麽。自身安慰都能難以爲繼何況妻兒老小,他們都是從泥濘中被夫人給解救出來的呢。
喬木看着太貴心事重,忍不住安慰:“你就放心吧,喬安還有平哥這個兄長,同思喜這個姐姐呢,還能護不住妹妹嗎。”
扭頭拉着兒子:“平哥娘說的對不對,是不是會護着妹妹。”
平哥很是糾結:“喬安也是妹妹嗎。”
喬木:“難道喬安不是妹妹嗎,平哥呀,喬安可是同思喜一樣的妹妹,你這個做兄長的往後可不能偏心,要是喬安在懂事點,知道你疼思喜,比疼她多,該多難受呀,兩個妹妹也會因爲兄長偏心而不能相處融洽的。”
小世子護着思喜小妹妹,明明父親大人就不是這樣說的。不過多個漂亮的妹妹他沒有意見:“兩個妹妹我都喜歡,都會護着的。娘你要好好教導他們讓他們不要吵架,不然到時候我這個當兄長的就爲難了。”
喬木認真的點頭那可真是爲難:“放心我會認真考慮這個問題,不然娘也爲難。”
太貴忍不住笑了,要是自家閨女顔色平常一點,夫人這話也就是客氣,哪有當娘的不惦記親閨女的,可自家閨女長成這樣,他相信夫人肯定爲難,心疼親閨女,對别人家美貌的閨女,還怨憎不起來,她都能想想自家夫人糾結的樣子。
平哥舒口氣,終于能親近一下另一個妹妹了。長得可真好,認真的看看思喜:“其實兩個妹妹一樣漂亮。”
喬木端詳自家閨女,不醜,稱得上漂亮,可跟人家太貴家的閨女放在一起,還是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家閨女這麽大點,就能看出來韻味了。自家閨女勝在靈動的很,笑起來了憨憨的。
呵呵沒法誇呀。
喬木:“滿月了,咱們請人過來樂呵樂呵。”
太貴:“不是什麽大事,不值得大操大辦的,夫人出來許久了,少城府裏面一攤的事情呢,還是早些回吧。”
喬木:“你懷孕後面這幾月,沒法在府裏操持,你講少城主府垮了嗎,不在這幾天,喬安的滿月酒一定要辦的,他爹不在更不能委屈孩子。”
太貴:“夫人,他父親在,也不會願意大操大辦的,我們母女隻要平安健康就好。”
喬木:“咱們自己慶祝一下總是可以的吧。”
太貴把人員定在,平日裏不能避免要碰上的範圍内。
喬木看得出,太貴要把他家這麽大的閨女圈養起來,你說長得太漂亮有什麽好處呀,還是自家閨女這樣憨憨的,跑出去怎麽跑都沒事。
燕三小姐那邊生産了個大胖小子,比太貴這邊的喬安小半個月,喬木作爲娘家人,就生産當日在秦府呆了一天,幫着主持内務。
燕三小姐生産之後,就被産婆給堵在門外沒讓進屋,人家這邊有講究,娘家人不讓進,要過五天擦可以。喬木就看了看胖外甥。突然就察覺到,燕三真的已經是秦家的人了。
這種時候竟然都不能見面了。讓老大夫進去,給收拾妥當的燕三小姐診脈确定大人孩子都平安之後,喬木就回府了。要不是思喜鬧騰着,喬木怕是要因爲這個失落許久。
也知道燕三小姐是怕讓喬木見了血氣,才不讓她進屋的,可她就覺得阿蠻同她生分了。
不過小外甥五天的時候,喬木還是帶着小世子過去送了好多娘舅家應該送的東西,和不應該送的東西,那陣仗再次讓秦家兩位小郎,震驚于嫂子娘家的土霸之氣。
喬木特意帶着平哥認識小表弟,認真的比對之後,發現自家閨女雖然比不過太貴家閨女的容貌,不過自家兒子的俊朗完勝燕三小姐家的小表弟。
這個比較結果就是,喬木想燕陽那厮了,要不是燕陽俊朗自家兒子哪能完勝小表弟呀。
這才掰着手指頭算算,燕陽已經走了二十多天了呢。想念來的突如其來,看着欣喜大兒子出生的秦九郎,喬木心裏有點酸。
平哥喜歡小表弟:“往後我就多了一個弟弟嗎。”
喬木:“高興吧,這才多久呀,弟弟妹妹就一大堆了,我家平哥往後就是他們的兄長,這群弟弟妹妹都得聽平哥的,威風不。”
平哥點頭:‘确實很威風,要多生些弟弟妹妹。’
喬木驕傲:“那是因爲娘回會生你,把你生的比弟弟妹妹都早,不然哪輪到你這麽威風,往後可不能再說娘生的不好,不會生了,知道不。”
終于給自己找回來點面子。燕三小姐:“哪有你這樣當娘的。”
喬木雙手一攤:‘你是不知道,前段時間,這小子要求回爐再造,可是爲難死我了呢。’
平哥抿着小嘴,不再吭聲了,也知道那時候自己有點混,不太講道理,這世上還有他這個小世子,他爹這個少城主,乃至祖父這個城主都辦不到的事情。
燕少城主這次出門開始的時候還能往回送幾封書信,随後的日子,書信就不太定準了。喬木也知道這次燕陽出門去的地方可能有點遠,不是很托底,書信來往沒有以往方便。
可隔幾日收不到書信,喬木心裏就不踏實。特别想念有信号的時空。沒有手機這相思之苦都沒有解藥了。
太貴沒有大操大辦他家喬安的滿月酒,過了喬安滿月的時候,喬木就帶着他們娘兩,還有平哥思喜兩個孩子,從新街那邊回了少城主府。這時候都已經十月份了。剛好幾個孩子能在暖樓裏面過冬。
想到過冬,也不知道燕陽在外面什麽樣子。喬木家裏還沒有安頓好呢,帶着平哥就去了城主府。一來拜見父親大人,二來,要探探燕陽的消息。
燕城主看到兒媳婦,心情可想而知。喬木不知道燕城主對她什麽心情,同平時一樣對着這位公公大人請安,送上了針線房,新做出來的棉衣,不得不說,經過喬木融合燕城這邊的民俗樣式做出來的棉褲棉襖還是很合身的。
燕城主這樣專門針對喬木的人,都得承認,這手工樣式都不錯,可惜不是這個兒媳婦親自做的。就是他親自做的,燕氏也容不得嫉婦。
喬木:“少城主久不在燕城,兒媳代少城主給父親大人請安,今日氣溫變化大,兒媳特爲父親大人做了過冬的棉衣,還請父親大人莫要嫌棄兒媳婦手拙以身體爲重。”
燕城主冷眼掃過去,臉色一點融化的意思都沒有,喬木就納悶了,本來這位老公公對自己還是不錯的,可最近總是不冷不熱的,都不知道哪做的不好。怎麽招惹他不痛快了。
找不到願意,隻能歸納爲老男人心緒陰晴不定。
平哥想到父親大人的交代,轉身撲倒燕城主的懷裏:“祖父,平哥想你了。娘親給平哥做的也是這樣的棉衣可暖和了。”
燕城主看到孫子心裏高興,軟軟的:“我家平哥穿着可真漂亮。”
平哥小大人一樣:“祖父也要穿上,漂不漂亮不是最重要的,咱們都好好地,父親在外面才不會惦記咱們。”
燕城主一個多月沒看到兒子了,聽到孫子這麽懂事,心裏酸酸的:“平哥說的很是,祖父會穿的,很是喜歡。”本來要貶低的話,就這麽咽到肚子裏面了。
看看喬木冷哼一聲,他給孫子面子了。
喬木也知道沒有兒子插科打诨,這位老公公不定說出來點什麽,讓自己不痛快呢。她也不糾結這位的态度。就像兒子說的那樣,圖的就是燕陽在外面不惦記就好。
喬木接着說到:“三姑奶奶上旬的時候誕下麟兒,兒媳去三姑奶奶府上看過了,三姑奶奶同小公子俱都平安,小公子面向俊氣,看着七分像了秦家姐夫,三分倒是有咱們燕氏子弟的風采。兒媳眼拙都是淺見。”
燕城主臉色緩和,不管怎麽說,有喬木這個正式的當家主婦,後宅親眷走動的時候真的方便不少。而起喬木在這點上做的不錯。
喬木接着說道:“三姑老爺心疼姑奶奶同小公子,不願讓三姑奶奶月子裏面操勞,特意把小公子的十天挪到滿月一起辦,到時候兒媳要去三姑奶奶府上恭賀的,父親大人可有什麽需要兒媳轉達三姑奶奶的。”
燕城主:“你做的很不錯,爲父這邊沒有什麽交代的。”
喬木唇角都勾起來了,難得燕城主能肯定他:“是,兒媳會努力做到更好的。”
燕城主:“能讓我燕氏子嗣豐盛,就是更好。”那眼神赤裸裸的再說,你給我兒子廣納妾,多生子就是最好了。
喬木眼皮都不挑,裝作沒聽懂,羞澀的低頭:“兒媳會努力的。”
燕城主差點讓她這番做派給堵的一口氣沒上來,她羞澀個什麽,他老人家可沒有這兒意思。吸口氣:“沒事退下吧。”
要不是兒子讓他不要心急,這事等他回來再說,燕城主一個沒忍住,就差點把人送到少城主府裏面去。算了,孫子都知道不能讓在外面的兒子太過牽挂。忍了。
平哥從燕城主的懷裏出來,跟着喬木身後說道:“孫兒告退。”
燕城主還沒同孫子稀罕夠呢:“怎麽就回去了呢。”
平哥:“回祖父話,府上還要孫兒主持,況且思喜自己在府上,孫兒也不放心。”
燕城主氣的瞪了喬木一眼,這麽大的孩子都扛事了,要一個婦女還有什麽用。
喬木覺得冤枉死了,燕城主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在說,讓一個孩子主持事物,你當娘的做什麽吃的。可這也不能跟兒子争功呀。喬木覺得或許是城主府同他相克。不宜多來。
娘兩從城主府出來的時候,小世子難得吐出一口長氣。
喬木看着兒子:“怎麽看到祖父不高興嗎,還是緊張了。”
平哥看看娘親:“看到祖父很是高興,可今日祖父的身子總是繃得緊緊的,讓兒子忍不住跟着祖父一起緊繃繃得,大氣都不敢出。胸口很是堵了一口氣。娘親爲何祖父如此,要不要請大夫來給祖父看一看。”
喬木忍不住想,燕城主同自己說話爲何緊繃繃得,難道真的就這麽容不下自己了,往日裏也不過就是罰抄,什麽的呀,到底因爲什麽呢,這個沒有原有的厭惡,很是讓人心中不安,看來自己多少得有點防備。
看看兒子,要是給城主大人弄來個大夫,估計這位更生氣,可怎麽跟兒子解釋呢:‘這個,怕是要看你祖父的心情,既然祖父已經心情不快了,咱們就不能讓祖父的心情更加不快。’
平哥不是很明白,想到父親大人的叮囑,這事還是聽娘親的吧,他也不想同今日一樣的繃着了,太憋悶了。
燕城主自己在府裏深呼吸,盡量多想喬氏的優點,還有燕城離不開喬氏的地方,不然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讓人把喬氏給滅了。
喬木在馬車上也在額歎,都沒有打聽燕陽那厮在外面到底如何呢。都怪燕城主進屋氣氛都緊繃繃的,害的自己都沒有怎麽放松,不敢開口呢。哎。
明明自己就沒有婆婆,爲何弄得跟兒媳婦對着婆婆一樣的不太相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