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人家還不怎麽太驚奇,大米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麽稀罕東西了,可少城主府拿出來的東西,肯定是新品種,更高産。
看着衙役按着戶籍發下來的谷種大夥都精心的收藏起來,這東西金貴在它是谷種新品種。
大夥出門都再說女公子有福氣,他們都占了女公子的光了。都願意出門說說給女公子填個熱鬧。
燕城上下一時間,比城主大人大赦還喜慶呢。
最驚奇的還是那些慕名到燕城來的學子,商人們。
大米在燕城竟然是這樣的存在,在京都一兩銀子都弄不到多少的玩意,原來在燕城可以按人口送的。送的還是谷種。
這燕城到底什麽實力啊。還有人後悔早知道大米的谷種這麽容易得到,他們就該在燕城多落幾個戶籍才對。
是不是說在燕城這快,大米同谷種都是可以放開手腳交易的呢。
商家們原本還不敢同百姓明着做交易收買谷種,可有了燕少城主這麽一個手筆,商家們蠢蠢欲動,要知道氏族手裏壟斷大米,對他們來說可不是好事。
以後糧商這塊還不得讓世家們給壟斷了。商家們危機意識還是很超前的。
城主大人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怎麽願意看到兒子糟心的臉,聽到這麽大的事情還是把燕陽給叫到城主府去了。
一張儒雅的臉,最近都儒雅不起來了:“按照戶籍發放谷種,這事你都做的出來,你有沒有看過,咱們燕城多少的人口,你這麽一句話,要發下去多少的糧食呀。”
燕城主眼前就是一堆山一樣的糧食沒了,太敗家了。
燕陽:“糧食都是咱們燕城人自己耕種出來的,從今春開始,咱們燕城往各地運送救災糧無數,難道我燕城自家的東西還不能給自家人用了。”
燕城主都被燕陽這話噎的不知道怎麽回答好了。從來不知道他兒子的腦回路這麽與衆不同,那不是應該用到更需要的地方嗎,燕城可沒聽說過鬧災需要救濟呀。
燕城主也知道這話要是說出去,自家兒子在燕城的人氣,那肯定蹭蹭的往上爬一大截,沒準比他這個城主還高呢,很是欣慰的看了兒子一眼。知道刷好感了,很是不錯。
還是說道:“胡鬧,燕城什麽地方,怎麽就會差了這點谷種。能同赈災一起說嗎。咱們燕城的餘糧,要爲京都做準備。”
然後說道:“别以爲我不知道,你用的是思喜的名譽。”
然後痛心疾首的說道:“就是我燕城貴女,也沒貴到這份上呀,那是多少的谷種呀,那是多少的糧食呀,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在做什麽呢。”
燕少城主非常不滿意燕城主這個認識的:“思喜貴重着呢,這麽點谷種算什麽呀,在珍貴的東西,我也不換。”
燕城主都想拿着毛筆敲打倒黴兒子一頓,是讓你說這個嗎,是這麽一回事嗎,這麽好的機會該給讓門燕氏,哪怕是孫子平哥積累名聲也好,愣是給個丫頭了,這才是燕城主最不能忍受的,兒子腦子缺根筋,不知道利益最大化嗎。
這還死不認錯,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錯在哪裏了。可真是太讓人堵心了。
燕少城主看着燕城主鼻子不是鼻子臉子不是臉子的,就知道這人氣還沒順呢:“您也别太生氣,那些糧食都是喬氏莊子上的,跟咱們燕氏沒關系。”
燕城主就不能不生氣,什麽意思,喬氏莊子上的糧食就不是他燕城的呀。
這倒黴兒子不該分清楚的時候怎麽分的這麽清楚呀,怒聲赤訴:“就知道是那個敗家婦人能做的出來的事情。”
燕少城主覺得他爹不太理智:“那是兒子吩咐下去的,跟喬氏有什麽關系。”
燕城主氣的鼻子再次歪了:“合着你再告訴我,你敗的是人家喬氏的家,是不是,你是不是覺得很驕傲呢,啊你是不是還要我誇獎誇獎你呀。”
這要不是燕城少主,還不得讓人說招贅出去了呀。
燕陽都不知道他爹爲什麽這麽惱恨,怎麽說着急就着急了呢,急赤白臉的這是爲了什麽呀:‘兒子沒有這個意思,父親大人喜怒,事情已經這樣了,你還請寬心’
燕城主也知道這事自己發火有點無理取鬧,可心裏就是不痛快,用他燕城的谷種發放她老人家不高興嫌棄兒子敗家,
知道兒子大方出去的是喬氏的谷種,燕城主更高興不起來,不然也不會無名之火把兒子都給燒了。
他燕氏又不是沒有糧食讓兒子敗,用的着喬氏拿糧食出來做人情嗎。可要是腦抽的讓兒子用燕氏的糧食在敗一次,燕城主真沒有這麽大方,也折騰不起。
所以燕城主不得不承認他對兒子沒有喬氏對兒子大方,這個認識燕城主相當的不開心。
燕少城主:“您再怎麽生氣,這也收不回來了呀。”
燕城主:“我生氣的是這個嗎,我生氣的是你做事不用腦子,滾回去好好地想想。”
燕少城主确實在認真的想,不過想的是爲何父親大人的火氣這麽大,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呀,自家子民發放點福利多大的事呀。
少城主懷疑父親大人身體是不是有毛病,這個可不能大意。回了少城主府就把神醫從新街那邊給召回來了。
不但親自帶着神醫給燕城主探脈,還帶了各種敗火的藥材過來。而且還是在思喜滿月這天,可見燕少城主把父親大人看的多重。在忙也沒有父親的身體重要。
這東西最近走俏,因爲城主府同少城主都很大量的在收購。藥材商都私下裏面都在傳,是不是要屯一些敗火的藥材以備不時之需。
燕城主看到兒子火氣又竄上來了。在看到帶來的神醫,燕城主氣就不打好地方出,有你這麽個兒子能不上火嗎。
不過兒子的心意還是很安慰的。到底讓神醫給診脈了。
老大夫再少城主的監督下,給城主大人仔細的看了一遍:“少城主考慮的很是,城主大人最近肝火旺盛,其他的都沒有問題。”
燕少城主:“隻是肝火旺盛嗎。”
燕城主氣的:“你還想我有什麽。”
少城主:“兒子是好意,讓老大夫好好看看,總是沒錯的。”
燕城主:“看個屁,不用看大夫,有你這麽一個兒子,老子肝火也不會消停下來。”
燕少城主:“太粗魯了,就說您肝火很旺盛。”
老大夫擰着頭皮說道:“還請城主大人平心靜氣,火氣太大總是對養生不太好的。”
燕城主冷哼:‘養生,成天的生氣,我還能養生。’
燕少城主:“就說您不該總是生氣嗎,動不動就大動肝火,不過沒事,兒子帶來了好藥材都是敗火的。”
燕城主氣的:“滾,看不到你,老子沒氣。”
燕少城主:“兒子走了,那可是爲您的身體考慮。”說完就跑了,今兒是思喜滿月,忙着呢,老爹還鬧脾氣,它容易嗎。
剩下老大夫:“恭喜城主,少城主孝順。”
燕城主:“這個本城主還是知道的,就是太過氣人,做事連點章程都沒有。”
神醫心說您說這話的時候,要是神情别得意的樣子就好了,擰着頭皮說道:“少城主心裏還是有數的。”
燕城主:“就那麽點小心思,那算得上是有數呀。”
好吧,終于把藥方寫出來了,不用在順着燕城主的話頭誇獎燕少城主了。再說老神醫也不知道怎麽還能誇什麽了。他純搞技術的,跟這群朝堂上耍心眼子的人根本說不到一塊去,應付都艱難。
燕城主:“喬氏的身體如何呀。”
老大夫:“少夫人的身子骨調養的很好。”
燕城主撸着胡子:“聽聞思喜夜裏鬧騰的很。”
老大夫頭皮發麻,就知道高門大戶的當大夫的都不容易,城主大人到底想要探聽什麽呢,老大夫:“女公子平日都很乖巧,也不鬧人,草民記得隻是偶有一晚,女公子哭的嗓子沙啞,很是讓人心疼。”
燕城主還是心疼孫女的:“怎麽會呢。”
老大夫:“女公子聰慧,那麽大的孩子就知道認人了,隻認少夫人一個人。剛巧少夫人那日身子不适,身上發熱,氣脈阻塞,女公子親近不得。”
燕城主點點頭,基本上同燕陽說的一緻了。他的人傳回來的話差不多,不過燕城主到底不放心的很,剛巧老大夫在,才有這麽一問。
燕城主:“依着老大夫看,少夫人是個什麽病症。怎麽就會好好的氣脈阻塞,得了熱證呢。”
神醫心說您這麽共開的讨論兒媳婦上火漲奶真的好嗎,老夫找到那些避諱字眼可是很不容易的在,這麽來回的說,老夫也會不好意思的好不好。
老大夫:“草民不敢忘語,都是淺見,夫人生育之後,容易上火,對孩子孕婦都是很大的忌諱,或許是同這個有關系。”
城主大人冷哼:“上火,好吃好喝的供着,哪來的火。”
老大夫:‘草民不知,草民不敢忘語’
燕城主:“好了,下去吧。”老神醫說下次可在也不來了,燕少城主逼着都不來了。
燕城主知道兒子孝順,也願意給兒子面子,雖然沒有親自給思喜做滿月,可把兩個兒子都給派過去了。
想到兒子在府裏辦滿月的時候還能親自帶着大夫過來給自己探脈,燕城主嘴角就勾起來了。到底是親兒子。
思喜的兩個叔叔跟在燕少城主身後,很負責任的幫着兄長招呼客人,慶祝小侄女的滿月大禮,其他的一點都不敢想,因爲根本不知道這爺兩爲何抽風又把他們兄弟給折騰出來了。
燕少城主對于兄弟不會很親近,也不會顯得疏遠,隻是他們從小确實不怎麽親近過而已,比陌生人也就是認識而已。
同時也相信都是燕氏子嗣,兩個兄弟不會差到哪去。
好歹也是在親爹眼皮子下面長大的不是。
喬木紅彤彤的一身衣服,抱着思喜在内院招待女客。
屬相老婦人看着喬木都忍不住上前捏了一把:“夫人看着可是豐腴不少。”
喬木不太好意思的抱着思喜擋住自己的腰身,确實胖了不少。
老夫人就不知道少夫人竟然因爲這個臉紅:“哈哈哈,少夫人不必如此,等女公子大些,身材自然就恢複了,況且豐腴些有什麽不好,婀娜多姿,很是有些看頭呢。”
被一個老太太耍流氓什麽感覺,喬木臊的差點跑回内室去。這老夫人的風格同屬相大人可是差的太遠了。
這鄰居混的久了就這樣不好,連威嚴都沒保住。
燕三小姐過來:“很是漂亮的燕氏貴女,有我這個姑姑的風範。”
屬相老夫人:“女公子貴氣,同三小姐眉眼很像。”
喬木立刻忘了被老太太耍流氓的事情,認真的端詳着自家貴女:“像嗎,我怎麽沒有看出來,我看着同我也挺像的呀。”
屬相老夫人看看燕三小姐,在看看喬木這個少夫人,恭維的說法,還是像三小姐女公子更漂亮些。可看着少夫人的樣子,竟然很是期盼女公子像他,這可怎麽回答呀。爲難死了。
早知道就不該開始這個話題。
燕三小姐傲嬌的開口:“我燕氏貴女,哪個地方像你。”
說着竟然不顧大肚子,把思喜給抱過去了。喬木顫抖着手指頭,指着燕三小姐:“你們燕氏貴女就了不起了。”
燕三小姐抱着思喜,挺着肚子向前逼近一步:“就是了不起,你有意見。”
喬木後退一步,必須承認惹不起:“了不起就了不起呗,我讓你這着你們。”
說完就轉身招待客人了。屬相老夫人都看傻了,夫人性子好,竟然還能好到這份上。這燕三小姐在燕城到底什麽地位呀。竟然連少夫人的面子都可以駁。
輕語小姐遠遠地看着這邊的動靜,都不得不承認,也就喬木受得了燕氏姐弟的性子,燕陽同燕三都是傲嬌禍。換成自己就是面上不生氣,心裏怕是也要堵得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