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疼的腦子都是亂哄哄的,不願意搭理她。
老大夫:“少城主稍安勿躁,夫人在月子裏呢,最需要的就是精養。萬事都不能煩心的。”
燕少城主看着喬木的孬樣氣的五迷三道的,上火,上什麽火呀,這都多少日子了,都好好的,那不就是今兒府上進了一個女人嗎,可真是能折騰。
就不能讓他慢慢的處理這事嗎。
看看連睡覺都不安穩的閨女,再看看想睡都睡不着的媳婦。燕少城主氣的甩袖子:“來人,去把今日城主府送來的女子,擡回去。怎麽擡進來的,怎麽擡回去。”
喬木那麽不舒服,都被燕少城主這話給驚的清醒了。這樣做好嗎,那可是燕城主公然反抗,可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
燕赤侍衛在外室聽到吩咐的時候,都沒敢應下。
燕少城主:“聽不見嗎,還不去辦。”
喬木也知道不妥:“這個,不妥當吧。”
燕少城主這個沒好氣呀:“怎麽不妥當,在不送回去,堂堂少城主府的貴女都要餓肚子了。我惹不起你,喬氏你牛。”
喬木可不願意背鍋:“跟我有什麽關系?”
燕少城主瞪眼過來,還沒開口呢,就聽王嬷嬷一聲驚呼:“下奶了,夫人,下奶了。”
好吧兩口子對視一眼,都沉默了。
喬木恨得咬牙,怎麽趕的這麽巧呀,燕少城主恨得咬牙,還說跟你沒關系,你就是誠心的故意的同本少城主憋氣呢。竟然還敢把閨女的口糧用來要挾人,喬氏你好樣的。
喬木特别的委屈,她明明就沒有上火,還能嘲笑一兩下呢:“不愧是神醫,雖然藥效晚了點,到底還是有效果的。”
欲蓋彌彰用在這裏最合适了,喬木話音落地,就換來燕少城主一聲冷哼。
抱起閨女就要塞給喬木喂奶。
王嬷嬷:“可使不得,女公子可是不敢用火奶的,老大夫才說過的呢。”
燕少城主心疼閨女還要餓許久,狠狠地看着喬木:“本少城主萬事都能依你,可就一樣,你要是敢委屈了本少城主的思喜,看我,看我。”
想到喬木要愉悅,不能上火,燕少城主的威脅,愣是沒能說出口。他必須承認,自己被一個女人給拿捏住了。
喬木:“你想怎麽樣。”
燕少城主差點再次氣的拂袖而去,到底心疼閨女,等着看閨女吃飽飯呢。才耐着性子,忍了喬木的挑釁。
燕城主府裏面,大半夜的讓兒子送過來一個女人,在燕城主看來,肯定是這女人有不妥的地方呀,難道犯上作亂了。
沒有急事怎麽可能半夜折騰呢,燕城主把人提到書房問話。女子連燕陽的面都沒有見到呢。就被送回來了。
燕城主眉頭能夾死蚊子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個章程呀,當時退回來打他這個父親的臉,難道夜裏送回來就不打他這個父親大人的臉了嗎。
還是喬氏就這麽不容人,兩個暖床的丫頭都不容不了。
燕城主恨不得現在就把燕陽給揪過來好好地訓斥一頓。
在女子口中詢問不出什麽,燕城主把送人回來的燕赤侍衛叫進來:“大晚上的爲何如此興師動衆。”
燕赤侍衛一路上都在琢磨這個問題呢,少城主府的内況,也就是他能清楚了。
夫人那性子,根本就誰都容不下,可少城主樂意縱着,他們作爲屬下的,自然是聽少城主的,今日少城主盛怒之下做事有點不理智,本來這件事情可以徐徐圖之的,不過一個女人嘛。
事情牽扯到了女公子,少城主就這麽快刀斬亂麻了,後患肯定多着呢。
燕赤侍衛就想着換成少城主這話該怎麽回,幸好路上有準備:‘回城主大人的話,是女公子夜裏驚醒了,哭鬧不休,不肯吃東西。’
燕城主跟着都心情一崩:“如何,女公子可好。”
燕赤侍衛擰着頭皮繼續往下編排:“老大夫過去看診,女公子沒有任何問題。”
燕城主糾結,示意他繼續說。
燕赤侍衛:“少城主焦慮,怕是女公子被驚擾到了,今日進府的隻有這位小姐。所以才讓屬下把這位小姐送過來城主府的。”好吧到底把兩件事給聯系起來了。
燕城主心疼孫女,若是真的如此,沒道理讓個女人妨礙了自家孫女,哪個金貴一目了然
問題是這明明就是内宅婦人慣用的手段,燕城主不得不懷疑,這是喬氏的手段:“當真是少城主讓人送回來的,哪個先生批得相術。”
燕赤侍衛:“同夫人沒有關系,夫人從來不相信這些的,一時間沒有先生批過什麽,隻是少城主情急之下,預防于萬一的。”就知道說瞎話害人,看看把自己給饒裏面了吧。
他哪裏認識什麽相士呀,早知道就該編的更緊密一些才是。
燕城主這次倒是信了,因爲這事也就是燕陽能做出來,這要是内宅手段,喬氏怎麽也得準備準備,拖上幾日才對。再說了兒子心疼閨女,理智什麽的肯定用不上,太正常了。
許久之後才打發燕赤下去,心說兒子若是用這種消極的态度對待事情那肯定是過不了關得,他就不信他送去的女子都同孫女犯相。
燕城主摩拳擦掌準備給燕陽再接再厲送去女子。就不能讓一個女人給牽制了。
燕少城主府裏面,燕陽親眼見到,喬木腫脹至發紫的胸口,一點一點的消腫正常。要說喬木用這事作伐子牽制自己,燕少城主都得佩服這份醫術。
比下毒解毒還快呢。可這要是自身反應的話,她這婦人也太金貴了,往後怕是真的不敢惹一下了。
喬木被燕少城主盯得不自在,她也不是故意的呀,誰知道就那樣了呢,明明自己真的沒有怎麽上火什麽的。看看燕陽:“看什麽看,我還不需要用自己的身體作伐子呢。”
燕少城主:“所以你用思喜的口糧作伐子。”
亂說,喬木瞪眼過去,都不稀土跟燕陽掰扯,關鍵是今兒這事掰扯不清,趕的就那麽寸,那麽巧。說不是因爲哪個女人上火了,都沒人信。
喬木自己特别的憋屈:“是不是我心裏知道,我犯得上嗎,我又不圖你什麽。”
燕少城主冷哼,對這女人連句軟話還沒在自己面前說呢。明明就是用閨女的口糧拿捏自己還不承認。
燕少城主:“你不圖本少城主什麽,可本少城主不就在這裏邊了嗎。承認你就是用這個威脅本燒成來内室的吧,你抵賴不過去的。”
喬木氣的鼻子都歪了:“我用得着拿我自己受罪當筏子,請你進來,難道我就爲了看你的臉色,聽你冷嘲熱諷不成。拍思喜一巴掌不比這個實用多了。有沒有腦子呀。”
燕少城主被氣的也不輕:“喬木,你竟然還想着拍思喜,你好大的膽子。”
這可真是掰扯不清了,賴自己身上了是吧。喬木氣的五迷三道的,蒙上被子睡覺,在搭理這人自己就是豬。
燕少城主可不敢讓喬木就這麽睡了,晚上的時候就是因爲這樣睡下了,回頭自己姑娘的口糧就沒了。要讓喬木心情愉悅,爲了姑娘的口糧,燕少城主表示能屈能伸的。
坐在喬木身邊的,雙腳放在被窩裏面:“可别想着再次生氣,上火,回頭用思喜的口糧拿捏本少城主,本少城主就在你這邊呢,随便看,省的着急上火。”
喬木擡腳踹人,滾吧,遠遠地。
燕少城主死皮賴臉的在暖炕上不下來,王嬷嬷早就悄悄地退下去了。
小兩口子膩歪的外人呆着都臉紅。
喬木被燕陽給歪纏的沒法,睡覺是不用指着了,不跟她說話,他翻着花的氣你。
喬木:“那就這麽把人給送走,回頭父親大人那邊怎麽交代。”
燕少城主很是光棍的:“大夫都說了,讓你寬心,男人的事情少操心。”
能不操心嗎,不哼不哈的公公就往府裏賽人了,若是自己不操心,往後還不定成什麽樣子呢。
喬木很是郁悶的:“不跟你說虛的,咱們一家四口多好呀,親爹親娘,親而孩子。我是真的不明白父親大人爲何非要讓好日子不得好過,非得弄出來兩個不是一個娘的孩子,跟兩位小叔子一樣嗎,到時候你舍得委屈孩子嗎。那可都是連着骨血的。”
燕少城主也不明白,後院的女人多,爲了平衡,爲了舒坦,可明明不舒坦,爲何非得給自己弄一堆的麻煩,平衡他燕少城主現在不需要呀。
想到今日進府的女人可不就是一堆的麻煩嗎,可真是夠頭疼的。
當着夫人的面,肯定是不能如此诋毀父親大人的。要讓喬木閉嘴都得說的委婉點,唯恐一個不注意自家閨女就要受委屈。
燕少城主拉着喬木的手:“父親大人有父親大人的考慮,肯定是不會害咱們的,萬事有我在呢,這些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
喬木撇嘴非常的不以爲然。燕少城主:“至于說兩位小叔,也不是你以爲的那般,燕城到底是我燕氏的燕城,還要我們兄弟父子齊心協力呢,待他們兩個曆練出來,能夠獨當一面的時候,别說是父親,就是我這個當大哥的也不會委屈了了他們,隻不過這段時間京都也好,邊塞也好,都太過動蕩,不适合讓他們出頭而已。”
喬木心說,那樣的話,估計這輩子都沒有他們兩個出頭的機會了,反正換做是自己,肯定是不輕易相信一個人的。尤其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
燕城主:“平個好,思喜好,咱們府上就會好好的,你的用心呀多在孩子們身上。别整天想這些同你無關的事情。”
喬木:“亂說我才沒有想這些呢,愛我什麽事呀?”死鴨子嘴硬說的就是喬木,燕陽搖搖頭,真以爲他不知道,平時同太貴說的話呢呀。算了這女人,這女人承認不承認自己都沒法她。
多郁悶的一個認識呀。
兩口子生了半宿的氣,又說了半夜的知心話,夜裏喬木又喂了一遍思喜。
小丫頭吃奶的時候嘴巴一拱一拱的,鼻子還哼哼唧唧的,就跟受了多少的委屈一樣。
喬木忍不住在閨女的鼻子上點了一下:“可真嬌貴,一點都委屈不得。”
燕少城主在邊上看的心滿意足,閨女終于不挨餓了:“我燕少城主府的女公子,生來就該如此,隻能更嬌貴。可得好生的給我養好了。”
喬木搖搖頭,這小子年雖不大,在疼孩子上竟然一個塞着一個的寵。不知道是不是燕氏一脈相傳的破毛病。
因爲燕城主寵愛這位燕少城主那也是整個燕城人都有目共睹的,喬木有理由懷疑這是遺傳的。
白日的時候,燕少城主整裝去城主府那邊。
喬木挺擔心的:“真的就這樣去呀,不然我給你屁股上,後背上墊點棉花吧。萬一父親大人生氣的話,也好少受點罪。”
燕少城主:“去,說什麽呢,父親大人待本少城主如何,本少城主心裏明鏡一樣。隻要本少城主不願意的事情,父親大人從來不會爲難與我。不許腹議父親大人。”
喬木心說既然你非得這麽相信你爹,我也沒法子的。反正受罪的不是我。
燕陽:“好了,我帶着平哥去呢。”
喬木豎起大拇指:“那可真是比棉花好用多了,平哥在父親大人面前能當铠甲用。”
燕少城主:‘然也。’
挺緊張的氣氛愣是讓兩口子給緩和開了,燕少城主時刻都在想着讓夫人心情愉悅,唯恐再委屈了思喜這丫頭。
送走燕陽,喬木心裏空落落的,昨日自己雖然不高興,可也沒有想讓燕陽就這麽違抗父命,把人送回去。誰知道事情發展到這份上呀。早知道,早知道上火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哎。
燕少城主沒有同喬木說的那麽自信,在父親大人那邊的前賬還沒有削呢,又弄了這麽一出,想也知道不會太過容易過關。不過總不能讓喬木跟着操心,大夫都說了那是個金貴的主,萬事不能操心,不能上火的,可真是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