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事不懂的燕小包子嫌棄燕陽嘴巴不好看,都要被火炮給擠的變形了,一點都不好看,這幾日有小夥伴來拜訪的時候,都不要燕陽這個當爹的出面。
燕少城主從小把兒子給頂在腦地上長大的,就不知道這小子竟然能把自己嫌棄到這個份上。
沒心沒肺的喬木更是對燕陽的一嘴燎泡嫌棄的要命,用喬木的話說,生孩子你不能幫忙,臉上好看點,多看兩眼沒準還能鎮痛呢,瞧瞧現在的模樣,看着都親不下去了,還拿什麽鎮痛呀。
自古至今能夠想到這種方法鎮痛的,除了喬木也沒别人了,虧她說得出口。
燕少城主聽到喬木這麽肆無忌憚的語言,第一時間就是臉紅,惱羞,這女人像來口無禁忌,什麽話都說的出來,青天白日的竟然敢調戲他了。
第二個反應就是去找神醫,湯藥可以不喝,先把嘴巴上的燎泡給挑破了,治标不治本都可以,因爲容貌被老婆孩子這麽嫌棄,燕少城主有點接受不了了。
爲什麽他燕少城主這麽沉穩有深度的人,身邊最親近的人如此的膚淺呢。
問題是現在不是挑剔嫌棄的時候,還是先讓夫人把孩子生下來才妥當。
黑着臉撇下喬木自己又去尋老大夫探讨這個深奧的問題了。
第一百零一次的詢問老大夫:‘是你計算時間錯誤,還是夫人肚子有什麽不妥,瓜熟蒂落,爲何夫人肚子遲遲沒有動靜。’
老大夫一臉的郁悶,孩子又不是我的,我能說了算嗎,這個問題還能有人比您自己知道的更清楚嗎。
若不是知道夫人同少城主感情好,懷孩子的那段時間就沒有分開過,實在沒有任何可疑,可疑制造話題的空間,老大夫都懷疑少城主這麽詢問,實在懷疑夫人貞潔了。
燕少城主:“到底爲什麽。”
能爲什麽呀,老神醫很憋屈的開口:“是老夫計算診斷錯誤。”
燕少城主臉色難看,這麽大的事情能出錯嗎,這人到底可不可靠呀。
好歹還知道給老大夫留幾分顔面,沒有詢問出來,直接甩袖子走人了。
虧得這人還号稱神醫呢。不過人家燕少城主直接從城主府又調度了兩個千金科的老大夫坐鎮,意思不言而喻,那不就是不相信老神醫的醫術嗎。
老大夫要憋屈死了,他有的選擇嗎,少城主總共就給出兩個選擇,一個是夫人的肚子是不是不妥,一個就是自己醫術是不是錯了。
說夫人錯,少城主比現在還得折騰呢。可不是隻能自己錯了嗎。
幸好夫人還是明理的,堅持在用他這個老大夫看診,根本就沒有給城主府來的大夫面子,不然他老人家可真是兩面不是人了。
喬木一心一意的準備生孩子,心情挺平靜的,她能把平哥給安穩的生下來,就能把閨女給安穩的生下來,好日子才吧嗒出來味道,她還沒有過夠呢,絕對不準許有任何的意外。
一個内心強大的母親,就是成功生産的一半。
喬木一直堅信,他已經占了一半了,還有神醫在旁,早生晚生都不是問題。
燕城主看到兒子這個樣子,抽着嘴角都沒搭理,憋着勁等着喬氏生了孩子在算總賬呢,總不能讓兒子嘴巴上在添一層火炮。
燕城主對兒子那是真的體貼。
人說父子親情,燕城主這麽體貼兒子,兒子也是真的把燕城主當成很親近,很能依靠的人。
等到喬木過了三日還沒有生産的時候,燕少城主繃不住緊張的情緒,縱馬直接去了城主府。尋找他家父親大人的安慰去了。
燕城主看着兒子在書房裏面轉圈那都頭疼:“不就是生孩子嗎,城主府内院的女眷多了,爲父生了你們這麽多,何曾如你這般情緒外漏,焦躁不安。”
燕少城主心情焦慮,說話不太考慮:“那能一樣嗎,您後院那麽多的女人,可沒喲一個掌家的女人呀。”
再說了,你一個女人沒了,還有一幫女人呢,兒子可就這麽一個女人,自然是寶貴的很,能放在一起說嗎,是一回事嗎,父親實在不曉事。
多戳心呀,燕少城主差點捂胸口,這比暗箭傷的還疼呢。
行,燕陽你行,他老人家連個正經名分的的老婆都沒有,因爲誰呀,爲了誰的穩固地位呀,雖說是他們燕氏穩定放在第一位,直接受益的還不是燕陽嗎。
這小子可真太戳心了冷笑一聲:“好,爲父也覺得沒有個正派夫人身邊很是空落,爲父疼你,後院的夫人你說了算,覺得哪位可以勝任我燕氏祖母,你燕陽的母親呀,隻管說來,爲夫尊重你的意見。”
燕少城主不吭聲了,這不是平白的讓燕城内亂嗎,幾位夫人的身後都是盤根錯節的勢力,這種平衡絕對不能輕易打破的:“您怎麽能這麽任性,這個時候添亂呢。”
燕城主很确定,他把兒子給慣壞了。戳心不算,這還燒肺呀:“你娘當初生你的時候,爲父也是這麽激動的。”
燕城主這話說的都要啼血了,結果你就這樣?
燕少城主羞愧了:“兒子就是太焦躁了,不知道還有誰能聽兒子說說話,有什麽地方能讓兒子靜下來。”
好吧,燕城主戳心,燒肺什麽的,讓燕少城主一句話就給治愈了,兒子對他親,才會這個時候過來尋他。
燕城主不在擠兌兒子了:“爲父在拍幾個大夫過去少城主府坐鎮。”
燕少城主:“那到是不必了,幾個大夫的結論差不多,還需要耐心的等等。”
燕城主都有點想翻白眼。大夫都說了你還焦躁個屁呀,就是他手眼通天也幫不上這個忙了。
燕少城主幽幽的開口:“自從喬氏來了燕城,兒子覺得諸事順心順意的。”
這話燕城主沒法否認,雖然不願意,可也點點頭:“秦地之亂,最初就是因爲旱災,魯地也未能避免旱災波及,唯獨咱們燕城,因爲喬氏初到,在我燕城推出壓水井。
我兒下大力度在良田中,鑿井取水,讓我燕城免收旱災波及。是我兒同喬氏之功。
後有喬氏帶來的機關術,讓我燕城在諸多細小事物之上,能夠得到改善,方便與民,我燕氏主子在民間的聲望一時無兩。亦是我兒及喬氏之功。”
燕城主認同喬氏的時候沒忘了把兒子給加上,憑他一個女人,沒喲兒子什麽事都做不成。
就是喬木在這,也得承認。要是沒有燕陽的幫助,大力推廣,再好的東西沒人認可,那也是廢物。燕城主這話沒錯。
燕少城主心情大好:“科學論也是喬氏推崇的,爲我燕城迎來如今的繁華。”
燕城主點頭:‘确實如此。’
燕少城主:“兒子就覺得喬氏的氣運很是不一般。”
燕城主再次勉強點點頭。可這話如今真不能随便說,京都的王上最近有些發神經,對于這些摸不到看不到的東西尤爲的執着。
燕城主:“這事吧,隻是臆測,誰又能說得清,怎麽想就怎麽是了,不能太過于當真。”
燕少城主:“不,肯定就是喬氏氣運好。既然他氣運這麽好,生孩子肯定也沒有問題的,對吧。”
燕城主就跟老大夫一樣,被燕少城主給憋屈的隻能有一個選擇,不然還不定這小子怎麽折騰呢。
深吸口氣,難得張揚一把:“對,我兒有福氣,有眼光,娶的夫人氣運很是不一般。”
就這一句話,把燕少城主給治愈了,挑挑眉,喜笑顔開的就走人了,多一句都沒有對他這個當爹的說。
燕城主就覺得胸口憋得慌,就跟被人用過就扔一樣。很是氣悶。
對喬木恨得癢癢,喬氏憑的讓我兒子如此的失态。何德何能。當初若是知道這個喬氏對燕陽有如此影響,他是無論如何不會引狼入室,弄這麽一個女人來勾引走兒子的。
氣運通天都看不上。閉上眼睛都是兒子一嘴的大火泡,
燕城主閉眼爲了兒子,找來内侍官,讓竈房做了一碗面,一塊餡餅給少城主府的夫人送過去。
内侍官聽到這個的時候都驚奇的呆住了。
在宮廷這麽久,用宮廷裏面的理解,城主大人莫不是要給少夫人的湯面裏面投毒。
沒聽說過少夫人不得城主大人待見到要他死的地步呀。
用他們燕城民間的理解,那就是過門檻的催産面。可這麽接地氣的理解,套用在城主大人身上,内侍官覺得那不可能,是絕無可能。
可這話要怎麽詢問是個問題。
燕城主:“還不去辦。”
内侍官就那麽站在那裏,一動沒動:“還請城主大人示下這個深層意義。”
燕城主黑着臉,還能有什麽深層意義呀。這内侍官可越來越不頂用了:“送面那不是吃的嗎,還讓他們少城主府供着不成。”
内侍官吓得都畏縮了幾步,可還是沒弄清自己到底要不要投毒呀。這可真是要命了。
燕城主氣的甩袖子,都是糟心的兒子弄得糟心事:“一個女人,連生個孩子都這麽磨磨唧唧的,還能有何用。我就是看着平哥不能沒有娘的面子上。哼。”
内侍官滿腦袋的汗水落下來了,不是投毒就好,城主大人難道是用這種方法下催産藥的。
這技術難度實在是太大了,藥湯熬出來的面,能吃嗎。
少城主寵夫人的勁頭肯定是不會爲難少夫人的。所以自己還是聽城主大人字面的意思,送點湯面好了。
在燕少城主走後半個小事,兩口子收到了城主府送來的湯面還有餡餅。
燕城主不知何意,喬木更是茫茫然的:“你在城主府沒有用飯,父親大人給你送過來了。”
除了這個還能有其他的原因。
燕少城主盯着一碗湯面:“難道是名貴的藥材熬出來的佳品。”
然後兩人盯着内侍官。一臉的求解。
内侍官都替城主大人臉紅:“咱們燕地有個說法,邁過門檻的吃食對有身孕的人,有催生的作用,是個美好的寓意。城主大人心裏牽挂少城主府的小主子呢。”
喬木覺得抄五十遍家規什麽的都不算事,父親大人實在是太有心了。
規規矩矩的給内侍官行禮:“多謝您,謝過父親大人。”
内侍官慌忙躲閃,可不敢當,這位夫人多大的榮耀呀,沒看到燕城主都這麽接地氣的送過堂面了嗎:‘小人不敢’
喬木:“是謝過父親大人的,還請内侍官帶我像父親大人道謝。”行禮的時候喬木就覺的不得勁,動作太大了。
燕陽聽到這個,立刻端了湯面給喬木送到嘴邊,早要是知道有這種說法,他早就去城主府端面條了。
當着外人呢,喬木臉紅,也得給燕少城主面子。
才沾沾嘴唇,肚子就疼的受不住了。剛才行禮的時候,果然碰到了肚子了。
喬木腦門冒汗,扶着燕陽:“哎呦。”
内侍官看到少夫人的樣子,最直接的反應就是,我沒下毒呀。
燕少城主的反應就是眉開眼笑的:“準,真準,要生了。”
内侍官才松口氣,那什麽事做多了,這個正常的反應都沒有了。好一陣的後怕。
看到少城主護着夫人的樣子,要是因爲一碗湯少夫人如何了,怕是少城主能活劈了他。
喬木心說準個屁呀,我還沒吃呢。不過要給城主大人面子:‘是呢,真是太準了,不過還是去産房吧。’
燕少城主抄起大肚子的夫人,轉身就走了,少城府裏面亂成一片,内侍官大人就這麽被人給忽視了。
不過他不敢挑理,索性等在這裏看結果,回頭也好給城主大人回話。知道自己送的東西如此有成效,沒準能讨個好彩頭呢。
太貴不在府上,燕管事就沒給來寶來福兩個人發揮的餘地。終于有他能夠發光發彩的時候了。
産房外面,燕管事忙活的比燕少城主還熱鬧呢。那麽大的年歲來來回回的府裏府外的奔走。來福都好意思說這位管事撈過界了。這可是内院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