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美滋滋的,心說給燕城主送了那麽多的東西過去,自己在燕城有沒有做錯什麽事情,等回頭燕城主回來怎麽也得給自己點好臉色才對。
至少不會怎麽看自己這個兒媳婦都不順眼了。
打算的很好,就不知道燕城主回來沒準就是疾風利雨,不管這事是喬木做的,亦或者是兒子爲了喬氏做的,燕城主那是都不準備輕饒的,神山都敢動,這還了得。
必須讓他們知道神山,以及祖宗們的重要性,以及碰觸這種原則問題的嚴重性。孩子該管了。
再想想輕語那丫頭,燕城主越發的覺得愧疚了,你說怎麽這樣毀人名譽的事情倒黴孩子怎麽就什麽都敢做呢。
燕城主頭一次受到熊孩子家長的憤怒,都是喬氏給帶的,不然自家燕陽那是多好的孩子,哪有這麽讓人操心過。
至于喬木送來的兩大馬車禮物,燕城主沒心思看,看了也不會高興。
轉臉在京都的輕語就收到燕城主送來的兩大馬車的禮物,李老将軍收的有點手軟,雖說,城主大人說了收輕語爲義女,可也不知道城主大人對這事這麽上心呀,
給禮物就算了,竟然是大馬車大馬車的送。這真是讓老将軍發愁了。
難道還有其他他沒能理解的用意在裏面不成。
輕語小姐倒是自在,最壞也不過是神山雪崩了。還有能讓她在意的事情嗎,這就是一個叛逆少女,最放飛的時候。
要自由自在的享受時光。
對于京都的人來說,總算是知道燕城的做派了,少城主給三小姐送禮的時候都是用馬車送,輪到城主大人了,認個義女依然是用馬車送禮,這就是土豪做派。
儒林那邊的酸儒忍不住酸了一把,果然是窮鄉僻壤出來的土做派。
不管這些人怎麽看,反正燕城主是真的覺得愧對人家輕語了,盡管燕城的事情,還沒有核實。
燕陽把信給城主大人送出去後就有點後悔的,雖然安慰了老父親,可等城主大人回到燕城,麻煩基本上是可以預見到的,
尤其是對自家夫人,燕少城主有愧于心,對喬木越發的用心,越發的小意溫柔。
做出來的事情都不是燕少城主平日的做派,喬木都有點暈暈的,燕陽說話都不别扭了,竟然有什麽說什麽,還能順着自己,難道是因爲自己肚子裏面懷的是閨女,所以當爹的從肚子裏面就開始小心對待了。
所以喬木這陣子在新街這邊順風順水的,都沒人過來找麻煩,
當然了再不看到太貴的時候,畢竟人家太貴他們家的領頭,現在還沒從平陵渡那邊回來呢,這次真不是燕陽從中作梗,而是被喬管事給借用了。
這對夫妻生孩子的道路怎麽這麽曲折呢。
喬管事拉着那麽多的人還有物資去平陵渡落雁關,那是要在小世子的地頭做翻大事業的,
喬管事預備把小世子的封地當成家底,根本建設的,不過面對流民,面對這邊的土著世家,有點困難,這不是看到領頭就給截住了嗎。
需要武力手段的時候,沒有人比領頭更合适了。
在喬管事看來,再也沒有比領頭更合适跟他一起奮鬥了,說白了,他們才是夫人身邊鐵杆的自己人呢。
爲小世子穩住封地,這事沒說的,領頭那是當仁不讓的,就是等他回去的時候,沒準燕赤那小子的孩子都該生出來了。
領頭歎口氣,有沒有孩子無所謂,可總被少城主還有手下那幫子被他修理過得侍衛們用異常的眼光打量,受夠了呀。
苦了太貴,自己在外面,那些眼光都讓太貴一個人背了。
說起來,相比少城主,自己這個夫君當的實在是差遠了。
幸好夫妻兩人成親的時候,就有過默契,夫人的事情高于一切。
沒有人比他們兩個更明白,若是不碰上夫人,他們會是什麽境遇。
别說現在這份安分日子,現在是不是活着,是不是還有活着的勇氣都說不定。
有領頭在,喬管事遇到的那些困難,都不叫困難了。
用領頭的話說,小世子的封地,那就
連燕紫侍衛對這話都點過頭的,喬管事在這邊基本上可以平趟。
喬管事隻管考察,把鋪面給鋪墊上就好。
爲了經濟能夠繁榮,喬管事用三寸不爛之舌愣是把忽悠來的那些商家給說動了,至少在這邊弄了個分店。
就不知道一大幫沒有家資的流民,他們這些店鋪,掙什麽銀子。
别讓這些流民給搶了就不錯了。
多少的上架,鋪子做起來之後,才考慮這個問題啊,當時爲什麽就腦子熱了呢。
用悔不當初來形容都差不多,不過喬氏那麽多的店鋪都在這邊搭台子了,他們這點損失也不算什麽賠得起,就當是給喬氏,給少夫人面子好了。
平陵渡這邊有條不紊,沒遇到什麽困難。
小李将軍見什麽都安置好了,基本上沒他什麽事了,才帶着自己的人回燕城。
反正他不過就是個帶隊的,這邊可沒他什麽事,沒看到人家少城主身邊的幾個侍衛頭領,把地方打理的妥妥帖帖的嗎。
說句實在的,心裏頗有點不是滋味。
不過沒法子,人家小世子的封地,這東西嫉不來,再也沒有比現在更清楚的意識到,李氏同燕氏的距離越發的拉開了,
以後,李氏可是再也不敢說同燕氏共同治理燕城這話了。
李氏,隻不過是燕城的李氏了。
小李将軍回燕城,先要拜見燕陽這個少城主的,順便給喬氏捎回來兩馬車的東西,一車燕紫侍衛給送回來的,說是平陵渡的特産,
一車是喬管事給捎回來的,據說都是按照喬氏的喜好置辦的。
小李将軍看到這兩車東西的時候,忍不住嘴角抽抽,出來辦差,竟然把一個女人給捧到這分位上,機關喬氏也是真的沒人了。
哼,幸好自家輕語沒有嫁進少城主府,不然光這群捧臭腳的就能把自家輕語給惡心死,他李氏雖然不能同燕氏相媲美,也不能讓自家姑娘去看人家臉色過日子。
燕陽:“李将軍,平陵渡那邊可還好,防禦工事修建的如何。”
這些是燕陽最關心的,外松内緊,時刻都要防備京都那邊,
尤其是接到燕城主的來信,萬一王上想不開非要霍霍他們燕城,燕城那就是官逼民反,不得不奮起抵抗,
而平陵渡就是第一道關卡,事關重要,有個萬一,那就是燕城同大齊之間的第一戰場,第一戰,關系着将士們的士氣呢。
這個問題讓小李将軍比較郁悶,他這個帶隊的,不過就是給那些當地的世家們一些威震的作用,讓他們配合軍管制而已。
其他的,呵呵不是他不願意參與,而是人家燕紫,燕青幾個,就沒有給他參與的機會。
燕紫侍衛的防衛工事根本就沒有讓他參與,軍事機密愣是連自己這個上官都不知道,說出去小李将軍,都嫌棄打臉。
可人家燕紫侍衛說了,小世子的封地,這些東西他自然要先給小世子過目的。
小李将軍索性避嫌,不看也罷。
何苦費力不讨好,還讓人防備呢。
竟然不知道,這些事情,燕陽是不知道的,還是在給自己好瞧,裝作不知道呀。
依着燕陽的性子,肯定是做不出來這麽欲語還羞遮遮掩掩的事情的,小李将軍看了一眼燕陽:“那個,這個工事,燕紫他們在作,回來的太倉促了,我還沒有顧得上看呢。”
燕陽不太贊同的的看小李将軍:“這麽重要事情你怎麽能沒有顧得上呢。”
小李将軍心裏不痛快,我這不是給自己留着面子說嗎,難道你還要讓我說,你家的侍衛們根本就不給我這個裏面嗎,
現在好了,竟然還被燕陽給埋怨上了,豬八戒照鏡子兩頭不是人。
小李将軍臉色不太好看:“那可是小世子的封地,我畢竟是外臣,不太好插手的。”
這話說的有點直白了,你的地方,我算是表兄,好歹還能看看,幫襯一把。
你兒子的地方,我算什麽呀,表叔的表叔,我插手,人家還能不防着呀。别忘了喬氏那邊才是你兒子的舅家呢,盡管喬氏除了喬木就沒别人了。
燕少城主這才意識到,竟然忘了雖然同樣是燕城的領地,可名譽上是平哥的封地。
他讓表兄過去插手,确實不太合适的。
錯怪人家了:“咳咳,表兄一路辛苦了,出去這麽久,回府好生的歇歇,再過來也是一樣的。”
這麽體貼,小李将軍一點都沒有高興,這麽大的事情,連他這個少城主都沒有彙報,而燕陽竟然什麽表示都沒有,那麽大的領地,還真的随變一個孩子折騰不成。
這可真是慣得沒邊了,有沒有這樣的呀。
小李将軍到底沒有讓自己失态,斥責燕陽,你就這樣不管了呀。
想想燕氏父子的一項做派,直接甩袖子走人了。
燕陽也隻認爲,自己方才說話的方式把小李将軍給惹惱了,根本就沒有往别的地方想。
小李将軍這憤怒算是白瞎了。人家燕少城主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他到底爲什麽生氣惱怒。
燕紫是他親手帶出來,燕紫的本事他還是信得過的,所以防禦措施什麽的,根本就不用操心。
燕城安穩,平哥的封地流民安置也沒有問題,燕陽這個駐守的少城主樂的清閑,帶着給自家夫人的輛馬車東西回新街那邊獻寶。
最近喬木心情好。看到自己笑的都看不到眼睛,相比懷平哥的時候可真是天差地别,讓燕陽頗爲不适應呢。
夫妻兩人蜜裏調油。都沒看出來,喬木笑的看不到眼睛,根本就是胖的。
兩大馬車的東西,喬木高興地讓人把特産給鄰居們都見識見識,那可是自家兒子封地的東西呢,兒子的同學,師傅們都不能落下,人情不就是這麽走動的嗎。
而燕紫送回來的東西,喬木一份都沒有分出去,她可不傻,雖說燕紫送東西的名義是特産,
可她自己知道,肯定是燕紫給她淘換回來的好東西,這樣的禮物,自從燕紫升官到邊城之後,年結都有送回來的。
燕陽瞧着頗爲不是滋味。看看喬木到底沒說什麽。
高興吧,嘚瑟吧,反正等父親大人回來,好日子就到頭了,怎麽也得被收拾一頓的。哼。
自己平日送給他的東西少了嗎,怎麽就眼皮子淺成這樣,這點上不得台面的東西,就高興成這樣。
想到這裏,燕少城主自我檢讨了,好像還真沒有怎麽送給過喬木東西,尤其是同喬木送給他的東西相比之下。自己送的東西就更家的不算什麽了,是個男人對這種問題都很在意的。
不跟喬木比也就罷了,喬木送給自己東西貴重,證明喬木更看重自己這個夫君,可不能不跟燕紫比,讓一個侍衛給比下去算怎麽回事呀,
喬木在這邊折騰燕紫送回來的玩意呢,人家燕少城主才來燕城,掉頭又走了,據說還把正在上課的小世子給劫持走了,
喬木就不知道這爺兩去哪瘋了,連課都不上了。師傅回頭又得說自己這個夫人不注重小世子的教育問題。
燕紫送給喬木的禮物确實上心,都是天南地北的淘換來的,喬木看着這些東西,就跟在燕城的地方走了一趟一樣,也難怪上心,喜歡,每次都要把這些東西仔細的看一遍,順便詢問一下府裏的師傅們,這些地方的出處,以及盛産或者民風民俗什麽的,
喬木對燕城的一半認識都是從這邊來的。
對這些東西越發的喜歡認真,燕城主能不介意嗎。
大半夜的少城主帶着平哥才回新街這邊,喬木大着肚子,知道爺兩在外面沒有危險也就算了,早早的就歇下了。
一直到第二天,燕少城主一大早,就把一大堆的各種玉石放在了屋裏,喬木一睜眼就這個陣仗,說實話有點受驚吓,這是要做什麽呢:“你這是?”
燕少城主:‘這我同平哥從庫房裏面挑出來的好東西,你不是喜歡天南地北的東西嗎,這些玉石都是從燕城各地,乃至于大齊的各個地方來的。正好今日沐休,本少城主親自給你說說這些玉石産地的出處。’
在燕少城主看來,他送的這些東西,可是比燕紫那小子送的東西上檔次多了。
下巴颏子昂的高高的,就等着喬木喜歡的驚喜呢。
在喬木看來,這些石頭雖然很貴重,可自己懷着暈呢,也不知道有沒有輻射,小心謹慎總是沒錯的,弄這麽一屋子的算怎麽回事呀,真要是喜歡回頭弄套首飾也就是了。
沒必要挺着大肚子冒險。
知道燕陽的性子商量的說道:“難得沐休,怎麽能浪費在這種事情上呢,天氣越發的暖和了,不如咱們三口去廣場上走走,聽說新街兩邊的綠植都開花了,景色很是不錯呢。”
燕少城主的臉色立刻就下來了:“你當真不聽本少城主的講解。”
喬木摸摸肚子,爲了閨女:“我想出去走走。”
燕少城主的好脾氣那都是建立在他心情好,願意寵着的時候的,說翻臉就翻臉了:“喬氏,你覺得本少城主送你的東西不合心嗎。?”
這個絕對不可能,有也不能這麽說。
喬木:“怎麽可能,這不是外面天氣好嗎,你不想想陪陪平哥呀,那小子哪是屋子裏面能圈的住呀。”
燕陽:“哼,你少顧左右而言他。”
喬木就納悶了,那自己應該說什麽呢,然後福至心靈,怎麽就忘記了,昨天燕紫給送回來東西了,不能吧,燕少城主從來都是傲嬌的,還能吃醋,在這個人眼裏,應該沒有人能的身份配得上他吃醋才對呀。
側目過去:“你不是”
燕少城主:“我不是。”
否認的這麽快,自己還沒說出來呢,看來是吃醋了:“不是就不是吧。這些玉石我很喜歡,不過我懷孕了,總要爲了肚子多考慮幾分的,現在看不合适。”
知道燕陽能爲自己吃醋,說實話,爽歪了,要是沒有一地的大石頭就更好了。
燕陽:‘爲何,’
喬木:“萬一這些石頭有能量什麽的,傷到了孩子怎麽辦。看不見的影響也是要注意的,小心總是沒大錯的。”
燕陽覺得喬木就是在敷衍:“胡說,玉石是養人的。”
喬木:“人參還是好東西呢,吃多了那不也死人嗎,我這麽小心謹慎爲了誰呀,還能害你閨女不成。”
燕少城主看着喬木的語氣強硬,才稍微态度軟和一點:‘能有什麽影響,還能有看不見的傷害,看你說的這個神乎其神勁的。’
喬木:“你的心意我謝過了,也是很喜歡的,現在還是把這些東西給放到庫房去吧。”
喬木高興與否的問題,肯定是排在閨女後面的,燕陽也怕真的讓閨女委屈了。
立刻招呼進來侍衛,把這些石頭給搬走了,都是原石呢。
燕少城主:“這東西,那發光的本子裏面也有寫嗎。”
喬木:“我不知道,你自己回頭去查查好了,這不是咱們家的大閨女嗎,我多講究些你這個當爹的總不會介意吧。”
爲萬一沒有這麽回事,先打個伏筆,免得燕少城主想不開,非得較真。
燕陽:“哼,那是自然,不過你總不能随便忽悠我,怎麽好好的石頭多了還有傷害呀。”
喬木:‘至少金銀首飾要少帶的。’
燕少城主臉色難看的對着喬木:“既然如此,爲何你脖子上的東西從來不摘下來。”
是不是說那東西要比閨女兒子都重要呀。
燕少城主可是記得呢,懷平哥的時候,喬木脖子上的東西就沒有摘下來過呢。
喬木把脖子上的東西拉出來:“我用東西包着呢,防輻射的。放心妥妥的。”
燕少城主都沒有聽說過這個詞,更不知道還有這樣的東西呢。
半信半疑的看向喬木,心裏依然不太舒坦就是了:“既然知道對孩子不好,在貴重的東西也不該在帶在身上了,我少城主府還能丢了你的寶貝不成。”
喬木摘下脖子上的神木,心說早知道就不要燕陽給編的金絲墜子了:“不然少城主幫我收着,這東西确實貴重,放在哪我都不放心。”
燕陽眼睛緊緊地盯着喬木:“你确定。”
這東西就是燕少城主心裏,兩口子的一個硬梗,喬木能把這東西給拿出來,對于燕陽來說,意義大于東西本身的價值。
甚至體現了,喬木對他燕陽的更看重,還有對這段感情,對他燕少城主府的歸屬感。
總之一句話,這東西喬木拿出來,燕少城主的心情都是飛揚的。總算是不在那麽意不平了。
喬木:‘我确定,還請少城主幫忙。’
方才那麽多的不愉快,燕少城主此刻都給忘記了,這東西的神奇,這東西對于喬木的重要,燕少城主那是真的知道,
喬木把它從脖子上摘下來遞給他的那一刻,在燕少城主看來,比成親的儀式還莊重,還總要呢。
不過明明是自己給喬木送東西,最後怎麽又成了,夫人給他送東西,還送的這麽貴重了。
燕少城主根本就忘記了這東西是自己半要,半搶來的,哪是人家喬木心甘情願送的。
知道這東西貴重,燕陽把東西挂在脖子上,如喬木一樣好好地給收在衣襟兒裏面:“你放心我會妥善幫你收着的,這東西雖然貴重,本少城主還不看在眼裏。不會昧下的。”
喬木翻白眼:“是,少城主什麽人品,什麽好東西沒見過,哪能瞧得上着小玩意呀,是我讓少城主費心了,話說咱們今日能出去走走了嗎。我一點都不擔心。”
燕少城主:“外面景色還不錯,既然你喜歡,平哥也願意的話,那咱們三口就走走好了。”
可真矜持,喬木還以爲自己約大姑娘出來處對象呢。
看看燕陽,算了,這人又開始别扭了,總比整日的對自己小心奉承,讓自己汗毛倒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