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不上城主大人的步伐了。早就該給年輕人讓路了呦。
城主大人威武竟然生生的就在大殿上把王上給拒之門外了,這是什麽樣的魄力呀。
換成他老人家怕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的。說不得就把燕城給撂進去了。他燕城近兩年各方面的發展态勢都好。比之京都差的不過是底蘊而已。
忍不住看向王座上的君主,一身玄衣,胡須飄飄,看着俊逸,卻掩不住老态。而自家城主大人儒雅中透着一股子穩妥,泰然不動。
心說我燕城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有公然在大殿上說不的實力了。
認真的說,這至高無上的君主同自家城主大人相比,似乎還是自家城主大人更加雍容一些呢。
在看看大齊的王宮大殿,這大齊的王都大殿也沒什麽嗎。不過是官員比他燕城的城主府稍微多了些。還沒他們城主府議事的時候熱鬧呢。
老将軍晃神回來,就知道自己輕狂了,實在是,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他老人家往後還是把天下讓給年輕人好了,心髒不好,受不住這麽樣的大起大落。
這都有點飄忽了。京都怎麽會比不上燕城呢?
下朝之後,燕城主臉色不是很好看,誰保證王上往後都不會有禍害燕城的想法呢,簡直是不能在好了。燕城修建祭壇,王上還真敢想。
想到他才慢慢發展起來的燕城,想到大好形勢下的燕城就要被這麽一個才禍害完秦地的君王染指,燕城主就有一種揭竿而起大的沖動。
燕城的底子到底還薄了點,那麽多的流民還沒有安置妥當,還沒有視燕城爲故裏,燕城主才淡定下來。想孫子,想兒子,想燕城的書院,書館,還有那麽多的良田,大米。
這個不能想,想多了還是讓人沖動。
看了一眼邊上的李老将軍“老将軍呀,本城主記得,輕語跟着來了京都的。”
李老将軍眼皮一陣亂跳,城主大人莫不是要出昏招,把自家輕語給王都送過去吧。
那可使不得。若是王上明白京都安穩也就罷了,他李氏沒準還能靠着裙帶關系上位呢,
問題是他老眼昏花的人的人都看着城主大人比王上要靠譜,他們李氏多想不開要舍近求遠呀。
要不是輕語哎,不嫁給少城主,就是給城主大人他們李氏也是認的。問題是輕語祭天時候出了差錯,想進燕氏沒可能了。
李老将軍回答的相當的婉轉,實在是腦補這東西有點坑人,老将軍的想的又太跑偏:“虧得城主大人還記得那丫頭,鬧騰的很,整天的在京城裏面瞎跑。”
李将軍的意思很簡單,孩子跑野了,在宮裏肯定是關不住的。
燕城主沒有深想,隻是對祭天時候讓神山雪崩的輕語很感激,今日在朝堂上的時候,燕城主就對這事感天謝地的。
下了朝看到李老将軍,這不就想起來輕語了嗎,沒有這孩子,哪來的雪崩,哪來的應付王上之策呀。而且還經得起調查,簡直就是絕了。
這孩子爲了這事沒少受委屈,燕城主有意補償一下輕語:“老将軍也不必太拘着孩子了,咱們燕城的貴女,本就同京都不同,出去見見世面也還是好的,我燕城的兒郎胸懷似海,不會容不下女人。”
李老将軍聽聞這話,心裏踏實了,燕城主的意思是不願意輕語留在京都的。
燕城主确實不願意李氏同京都這邊裹得太近了,燕城目前這種狀況挺好的。維持現狀就好,何必非得把關系弄得那麽複雜呢。
李将軍本意确實給輕語在京都尋個不錯的人家的,不過前提是,怕燕城的燕氏容不下讓燕氏神山雪崩的輕語,聽了城主大人的話,李老将軍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呀。
能在燕城尋個人家那是再好不錯的了。畢竟是嬌哥一樣養大的姑娘,李家也不願意委屈了孩子。
李老将軍:“城主大人說的很是,下官也偏愛我燕城兒郎。到了京都老臣才知道,這變得兒郎們看上去竟然軟巴巴的,實在是少了點我燕城的男兒的氣魄。還是咱們燕城的兒郎好。那就随這丫頭野好了。”
燕城主:“老将軍這話差異,對京都人來說,是咱們燕城剽悍。這個軟巴巴的咱們自己知道就好,還是莫要再說了。地域差異而已。不值一提。輕語那還隻是我看着長大的,不會沒有分寸,老将軍隻管放心,若是老将軍不嫌棄,我想着把輕語收做義女。如何。”
老将軍從善如流,不提就不提好了,本來他也不過就是順着燕城主說而已:“那可是輕語的造化,隻是城主大人還請三思,畢竟,畢竟哎。”
燕城主:“萬事皆有定數,這話我現在是是信了。神山的事情是福是禍還不一定呢,不說其他,我燕城現在推崇科學論,那不是挺好的嘛,相比秦地,本城主覺得還是拖了輕語的光呢,就這麽辦吧。将軍若是不放心,咱們就再回燕城祭天好了。”
燕城主想好了,回頭就把祖宗排位就換地方,若是再有雪崩,正好對京都這邊有話說。
李老将軍哪敢呀,萬一沒事還好,萬一真的他家孫女祭天一次,出一次事,那不是把孩子往死了路上逼嗎。
燕城主也是霍的出去,爲了燕城竟然連祖宗們地方都不顧了,這還有慶幸感謝之意,這也真的夠拼的。
李将軍想換成李氏子弟怕是沒有這麽大的魄力,那可是祖地呢。
所以李氏在燕城隻能算是第二:“城主大人說了就算,祭天就算了,輕語可沒有那麽大的福分。輕語能得城主大人青睬,是他的福氣,也是我李氏的福氣。”
燕城主覺得挺遺憾的,不過也不能抓住一個孩子使勁坑。呵呵這話說的,好像自己給人家孩子設套一樣。
燕城主:“如此,等回了燕城,我城主府擺宴,認輕語爲女。說起來,輕語這丫頭也是在城主府長大的,說是親閨女都沒差的。”
李将軍也是承認這話的,閨女還在的時候,輕語就跟在姑姑身邊,在城主府的時候比在将軍府還多呢。
可惜閨女沒得早,孫女又差了點福氣,不然哪有喬氏的事呀。
他們李氏有哪裏用的着如此費心鑽營:“不能做城主大人的兒媳婦,做城主大人的閨女也是輕語的福氣,老臣替輕語那孩子,謝過城主大人大恩。”
作爲城主大人的義女,婚配的事情首先就不發愁了,燕城的俊傑基本上就是随便自家孫女挑的,當然了燕氏子弟除外。
不過足以。偌大的燕地還能找不到一個孫女婿嗎。
燕城主高興了,告别了老大人,直接去書房給燕陽寫信。
王上腦抽要去燕城建祭壇的事情,雖然被他三言兩語給打破了,不過誰知道什麽時候王上再抽一次呀。還是要燕陽做好應急措施的。
燕城主把自己心急如火的緊迫在信裏面說的很清楚。末了讓燕少城主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當回事。
至于燕陽多個妹妹的事情,順便也提了一句,最重要的還是要同兒子說,輕語祭天雪崩讓燕城因禍得福的事情,燕城主認爲,老天預警,祖宗顯靈未必不是應在這個上面了。
爲了讓兒子重視,還把秦地如今的境況同燕陽仔細分說了一番。秦地就是前車之鑒。所以祭壇說什麽也不能在燕地建的。
用鋼筆燕城主還寫了厚厚的一大摞呢。要是喬木看到,非得說自家公公是個話唠,誰家寫信寫成這樣呀。都要能著書了。
燕少城主接到親爹這封信的時候,都不知道用一種什麽樣的心情面對好了。
因禍得福功勞也不再輕語身上,可這話無論如何也不敢同老爹透底的。那是你兒媳婦把自家祖地給鬧騰了。想也知道自家父親大人接受不了,即便是因禍得福。呵呵。
想要安慰老爹,神迹說來就能來,你放心保準讓京都的王上不會有在燕城建祭壇的想法。又怕老爹多想了。不用想都知道,這事裏面肯定有貓膩呀。還是呵呵。
哎知道的那麽多,什麽都不能跟老爹說,怪對不起他老人家的。不是兒子不孝敬,實在是怕父親大人的心髒承受力不行。崩潰了怎麽辦。
可從字裏行間都能看到老爹的焦躁,燕少城主也是被親爹寵大的,哪能看着燕城主這麽煎熬呀。
回信的時候,到底忍不住安慰老爹一句:“神迹的事情不用擔心保準王上不會有在燕城建祭壇禍害咱們燕地的想法。”
燕少城主把這句話撕了寫上,在撕掉好幾次,最後才把信封上,讓人給燕城主送過去。
就盼着父親大人看到信件的時候,隻要覺得安慰就好,其他不要多想。
回到新街看到大肚子的喬木,燕少城主忍不住就歎氣。
這人當初被自己稱作妖女,後來成了夫人,現在還有人在少城主府外祭拜呢。可要說是神人,燕陽自己都不信,從頭到腳,喬木身上就沒有那根仙筋。
别說沒人見過仙家,可誰聽過過哪個仙家活成喬木那樣。頂多這人也就是運氣好點。好的有點大而已。
因禍得福,這都能成,難不說自家夫人的氣運真的翻天了。可他怎麽就能這樣呢。燕少城主糾結于氣運一說
喬木被這人盯了半天:“看什麽,身材走樣了,難看了是吧。”
燕少城主黑臉,果然是女人,腦子裏面想的都是什麽東西呀。
喬木不高興了:“難道真的難看了,我可是懷着你閨女呢,你有沒有心呀。我不生了。”
最近沒事有點閑得慌,喬木都要成戲精了,每天都找機會上演兩場,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燕少城主心說,看吧,不是自己眼瞎看不出來真神,實在是喬木根本不搭邊:‘别鬧,說正經事呢。’
喬木捧着肚子非常的不以爲然:“正經事用跟我說嗎?”
愣是把燕陽給逗樂了:“你還知道正經事輪不到你,你怎麽就不能有個當家主母的樣子呢,你怎麽就不能做點正經事呢,我少城主府那麽一攤子的事情,難道就沒有你這個夫人需要插手的嗎。”
喬木:“你也忒心黑呀,我一個孕婦,你好意思這麽指使嗎。”
燕陽:“你沒懷孕的時候,本少城主也沒見你怎麽插手呀。”
喬木白眼一番:“沒懷孕的時候,我不過就是燕少城主府的喬氏,憑什麽在少城主府裏面指手畫腳呀。”
這簡直就是伶牙俐齒,頹唐狡辯。燕少城主後槽牙都要被氣的磨平了,對着一個孕婦也不得不手下留情:“喬木你好本事,你等着,看生了孩子,本少城主怎麽收拾你。”
燕少城主記仇,不是說過去就拉倒的,人家有個小本子專門記着,什麽時候心情不順了,小本子一番,從頭到尾的事情人家都給你抖摟出來,喬木可是長記性了。
立刻不顯擺口才了:‘别呀,這不是持寵而嬌呢嗎,該做的事情我一件也沒少做是不是,不信您問問,咱們燕少城主府的可沒做過一件丢臉的事情。’
燕少城主冷冷的擠兌回去;‘你不過是我少城主府的喬氏,做的再好同你有什麽關系。’
喬木拉扯人家燕陽的衣服袖子,不要臉的給自己臉上貼金:“那不是少城主府總共就一個氏嗎,除了我那還有女主人呀,就說是燕管事得力些,那還是我用人有方呢,是吧。”
燕少城主甩開喬木,愛答不理的:“花言巧語。”
喬木笑嘻嘻的湊過去:“隻要孩子他爹不生氣,不記小本子,花言巧語,甜言蜜語,我可以随你翻牌點着來。”
燕少城主氣樂了。把他當成孩子哄了不成,這女人,這女人就是個奇葩。
喬木看着把人哄好了,才慢慢的開口:“你還沒說什麽正事呢,我洗耳恭聽。”
燕少城主看看喬木:“咳咳,那個父親大人來信了。”
喬木看着燕陽的神情不對,挑眉:“在京都給你定女人了。”
燕陽黑臉單手指着喬木,拿劍的手都有點顫抖:“你這個女人,亂說什麽。”
喬木拉過燕陽顫抖的手:“不是就好,您繼續。”
燕少城主也不把手收回來,看着喬木的臉色說道:“咳咳,父親大人收了輕語做義女。”
喬木撒開燕陽的手,一拍巴掌,整個人都笑的張揚了:“好呀,父親大人英明呀,真是太英明了。”老天開眼了呢。哈哈哈。
燕少城主身子都向後仰了幾分,夫人這是失心瘋了嗎:“有這麽高興嗎,英明在哪了。”就麽想到,夫人對此竟然是這個态度,這也太出乎意料了。
不是很忌諱輕語嗎,不是不願意同輕語往來嗎,難道往日裏自己理解錯了不成,這女人的腦回路實在是太奇異了。
在少城主看來,媳婦醋勁兒大,回頭低頭不見擡頭見的怪不得勁兒的,不然也不會特意過來同喬木說道一聲。
喬木興奮地都沒顧得上看燕陽的臉色:“怎麽不好了,往後我就多一個妹妹了。少城主也多了一個妹妹,多好呀。”
你心裏在記着輕語,那就是兄妹亂什麽的,怎麽不好呀。
就不知道輕語知道這消息是個什麽心情,哈哈,好像現在就看到那丫頭的表情呢。
親爹,必須是親爹才能做這麽大快人心的事情,喬木見到自己,對城主大人總是意見多多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往日裏說要好好地孝順老公公,竟然一直都沒有賦予到行動總中來,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急急地把太貴給招呼進來:“趕緊讓人準備一些咱們燕城的特産給城主大人送過去,出門在外,怕是城主大人吃不慣用不慣京都的東西。”
燕少城主都被喬木想一出是一處的勁頭給折騰怕了。
最後隻能安慰自己,懷孕的媳婦有精神,至少證明肚子裏面的閨女精神健康,也挺好的。
至于說喬木對于輕語的古怪态度,燕少城主拒絕去想,自家夫人的奇葩思路,他從來都沒有弄懂過。
既然她高興,索性父親大人說的回來之後的認親宴會,也交給喬木好了:“既然你高興,認親時候的宴會你來準備好了。”
喬木自然是樂意的,必須盛大,必須廣而告之,往後隻要提到輕語,就要讓人知道燕陽是輕語的兄長,再也不會有人說這兩人青梅竹馬,讓自己給插足,半路截胡了。
簡直就是天賜的機會。恨不得在自己的肚子上親一口,都是閨女給帶來的好福氣,可惜技術上有難度,隻能在燕陽的臉上親一口了。
喬木:“好,必須盛大,肯定不會委屈了輕語妹妹。父親大人什麽時候回來。”
燕陽摸一把俊臉,略微羞澀的說道:“還要幾個月的。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喬木:‘我激動那是因爲你對我的信任呀,這麽大的宴會都交給我,我能不激動嗎,呵呵。啊,那不是我要生孩子了嗎。不過沒關系,你放心,我定然交代好燕管事,或者太貴他們,保準幫着城主府把事情給操辦的熱鬧非凡。’
這也太積極了。連生孩子都擋不住的架勢呢。
燕少城主孤疑的詢問:“輕語妹妹,怎麽聽着那麽别扭呢,我記得你好像從來不輕易認妹妹的呢。這話你說過吧。”
喬木:“看你說的,這能一樣嗎,那可是父親大人的義女,你的義妹,我的小姑,輕親親的妹子。不叫妹妹叫什麽呀?”
這都興奮地有點找不到北了,燕少城主搖搖頭,去看兒子上課了。
這女人的思路,不懷孕的時候他都弄不懂,懷孕以後,基本上就找不到路了。
剩下喬木拽着太貴,從現在開始就開始研究讨論宴會時候的請貼了,喬木認爲宴會什麽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宴會的名單,一定要讓燕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齊。
務必把燕城主收輕語小姐爲義女的事情宣傳到位。
這要比給自己正名還讓人高興的大事呢。至于說輕語小姐的心情,爲何想到就想樂呢。輕語妹妹。哈哈哈。
燕城主接到燕陽的書信,第一時間就是相信兒子,能辦好,
第二就是欣慰兒子事情做的妥帖,都不用他老人家操心,一切都打理的好好地。
第三,第三就是有點蒙。什麽叫做保準能讓王上不會想到燕城建祭壇呀。
他老人家想過讓輕語在去神山試試,沒準真的被祖宗不容,要再次雪崩也說不定。
難道燕陽也是這樣想的,可怎麽保證,祖宗一定不喜歡輕語呢。
這個問題就深奧了。作爲從出身就跟一群的兄弟掙家産的燕城主,想的就更多了。
那還能好嗎。
恨不得長出來翅膀飛回燕城,詢問燕陽到底怎麽回事,倒黴孩子,安敢如此呀。
燕城主拿起信紙,愣在書房大半日,愣是沒有寫出半個字,怎麽詢問,怎麽問。他知道了能如何。
要怎麽做。最後放下筆,莫不如什麽都不知道的好。可這孩子怎麽就這麽大膽呢。
燕城主想到的就是喬木,喬氏機關術,不然怎麽就那麽剛剛好,雪崩就一點都沒有碰到神殿呢。可見喬木還是心裏還是有點數的。
可這也不能容忍呀,當他燕氏是什麽。燕氏子弟有是什麽,爲何燕陽竟然還知道呢,兩口子在玩什麽貓膩。
隻能說燕城主實在是把喬木想的太有本事了,雪崩到什麽程度真的不是他能控制的,隻是剛好那麽湊巧而已。
喬氏的機關術也不能做到這麽盡善盡美的剛剛好。
喬木注定送什麽東西,都不會得到燕城主的諒解的。
這件事情不用核實,光質疑燕城主就能給喬木定罪了。
雖然安慰了燕城不會被信奉神明的王上禍害,可依然嘴巴上火炮起來了。熊孩子給氣的。想起來燕城主在京都一刻都呆不住了,要回燕城,必須早早的回去燕城,給兩孩子緊緊咒。省的真的無法無天了。
當然了回城之前還要找機會見見秦氏的家主。這個是早就計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