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不能綁着一群的老大人,燕城各地的去自家的糧倉走一圈吧,可真是煩惱。
這件事情也隻能就這麽忽略過去了。幸好諸位大人都是聰明人,沒有人抓着這個問題不依不饒的說自家兒子狂傲什麽的,不然喬木還不定做出來點什麽呢。
幸好這時候燕陽回來了,不多不少,距離燕城主去京都一個半月的時候,明日準備給諸位大人評議的折子都印好了。
聽聞燕陽已經到了外院,喬木從來沒有這麽高興過。看看手上的折子,直接就給扔了,心說你早回來半日,我也不費這份心思呀,白瞎了半日修身養性的功夫。
托着裙子拉着平哥就往外院走,嘴裏還不忘同兒子說:‘你爸爸回來了,’
平哥看看自家親娘,對于爸爸這個詞,那是無論如何多不肯在叫出口了。他同師傅們在外面轉悠的時候多了,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叫爹,或者父親的,自家娘嘴裏的爸爸是什麽,燕小包子表示真的不理解。
好吧當初平哥才會說話的時候,喬木就因爲這個看了燕陽好久的笑話,明明兒子喊爸喊的那麽久,燕陽這厮愣是因爲兒子不會喊爹,愁的吃不飽睡不着的。
燕少城主大步流星的進了内院,就看到大肚子的媳婦,同才會走路的兒子對着自己飛奔過來了。用了好大的力度,才壓下張開雙臂迎接老婆孩子入懷的動作。要矜持呀。
這份熱情的迎接方式,讓燕少城主嘴角飛揚,一把就抄起了撲過來的兒子:“平哥。”
說話的時候瞧了喬木一眼,這女人可真不矜持,孩子跑就罷了,你說你一個少夫人跑什麽呀,傳出去像什麽話呀。
在看看喬木的身材,竟然還比平日胖了些,可見這女人日子過得不錯。
平哥有點害羞,跟着娘親跑什麽呀,怕是父親要笑話了呢。羞澀的趴在燕少城主的懷裏,腼腆的喊了一聲:“父親。”
一樣歡歡喜喜的撲過來,兒子被抱起來了,自己被晾上了。任誰也有點尴尬的。
看到父子的互動,喬木覺得自己怪沒意思的,那麽興奮的過來,好歹你給個擁抱也好呀,這麽冷着自己,可真是好沒意思。咳咳:“回來了。”
燕少城主看着媳婦,着重打量媳婦的肚子:“回來了。”
到此雖然略尴尬,可還是一個正常的久别重逢場面。
接着人家燕少城主就開口了:“知道你高興見到本少城主,可也不能不顧肚子裏面的閨女呀,娘可不是你這樣當的。”
這真是沒法好好地說話了,才回來就開始說教。喬木覺得肯定是自己的性子太好了,讓燕陽這厮太過有恃無恐。欺人太甚。
這厮怕是忘了自己懷着平哥時候的壞脾氣了。所以燕少城主就看到喬木臉色啪嗒一下就耷拉下來了,笑臉沒了,熱情收回去了,腳跟一轉,竟然給自己一個背影,邁步直接要撤呀。
這還了得,看把這女人給慣的。燕少城主大手那麽一摟,這邊兒子,那邊媳婦就都在懷裏了。
至于說會不會被人看到,燕少城主表示,自家府裏這點把握都沒有成了什麽樣子。
喬木冷哼。你裝呀,你晾着我呀。牽着不走打着倒退說的就是這人。
燕少城主嘴巴上不忘給自己找面子:“看你成何體統,也就是本少城主能容下你這破脾氣,别以爲懷了孩子就能持寵而嬌了呀,本少城主向來不慣着你這個。”
說是這麽說的,大大的笑臉不顧禮儀在媳婦的臉上蹭了一下。那讨好的意味,怕是隻有夫妻二人能交流了。
就差同喬木說,你好歹給我留幾分臉面,讓我的形象在堅持一會了。
喬木氣樂了,這人嘴巴從來不說好話,氣都能把自己給氣死。若不是她善解人意,怕是兩口子早就分道揚镳了。
燕少城主不好好的問候媳婦這段時間辛苦了,偏偏對着平哥:“我家平哥這段時間辛苦了,都是因爲你娘太沒用了。”
喬木不顧大着肚子,使勁的在燕陽的腳面上踩了幾腳,你說身邊沒有外人,你好好的說句心疼媳婦的話,還能有人笑話你呀。别扭成這樣,也是少見了。她之所以不能溫柔賢惠,都是這厮的态度給憋屈的。
喬木:“既然有本事的少城主回來了,還是去外院,見見那些大人們吧,小女子還要養胎呢,不打擾少城主父子相聚了。”
說完冷哼一聲,都沒搭理燕陽一下,真心的需要好好的休息了。
燕陽聽到喬木說話的時候,就摟着媳婦的手給收緊了,想跑門都沒有。他燕陽既然回來了,燕城自然就萬事穩妥的很,就沒有讓他燕陽急着處理的事,什麽都沒有抱着老婆兒子好好的團聚重要。
媳婦都拿肚子說話了。燕少城主立刻軟了:“這段時間亂哄哄的,你沒有本末倒置,委屈了本少城主的長女吧。”
喬木對于這話還是不太滿意,同自己想象中的溫言軟語,久别重逢差了好多呀。
平哥:“父親放心,妹妹很好,娘親每日都有認真的帶着妹妹休息。”
不是說女兒是棉襖,兒子是貂嗎,爲何她手把手拉扯大的兒子同燕陽這厮一心呢。
燕陽:“平哥很是不錯,知道替父親照顧母親還有妹妹。父親給你帶回來好些的玩意,要不要去看看。”
這個懷抱雖然硬了點,可比娘親的懷抱還舒服,平哥舍不得,很是猶豫。
喬木:“親兒子,就抱那麽會,你舍得呀,東西什麽時候不能看,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
平哥摟着燕陽的脖子不撒手:‘我也舍不得父親。’
燕陽又看了喬木一眼,我舍了兒子還不是爲了陪媳婦嗎,得一家團聚也好,使勁一扔,兒子就在脖子上挂着了,他在邊城的時候,可是看許多的爹爹都是這般馱着兒子的。
那時候就想了,等他回了燕城,肯定也這麽馱着兒子玩。
平哥被燕城主送來的師傅們給教導的很好。欣喜與同父親的親密,有驚恐于與禮教不合。小臉炸紅炸紫的,還要掩飾其中的興奮,那小模樣可是把喬木給稀罕壞了。
這要是一家四口這麽出去走一圈,羨煞了旁人。
喬木抿嘴,笑容掩都掩飾不住。燕少城主左右看看,終于正常了一把,對着喬木露出來八顆亮晶晶的牙齒。眉毛挑呀挑的,鳳眼都要飛起來了。
燕陽這麽陽光的表情,喬木真沒怎麽看見過。往日裏少城主最多的還是嚴肅,傲嬌的小表情。這麽的陽光平易近人陽光肆意,可真是好看,喬木差點就把手伸到燕陽的臉上摸一把。
所以說顔控什麽的,碰上有心人色誘那麽一下,生氣,鬧别扭的什麽的都是虛張聲勢,若不是人家燕少城主拉扯一把,喬木都忘記了走路了。
燕陽心裏喜滋滋的,這臉被邊城的風雪吹了幾個月,看來沒怎麽變化,沒看到在夫人面前依然管用嗎。
喬木暗恨自己沒出息,可既然已經着了道了,在裝嚴肅什麽的,不是喬木性子,再說了燕陽好不容易盼回來了,喬木也不樂意冷臉子。就沖兒子這份欣喜,喬木也不願意做個破壞氣氛的,權當是給兒子面子了。
燕陽願意繃着臉,就讓他自己繃着好了,轉臉就高高興興的招呼太貴,給燕陽接風洗塵了。
一大桌子的吃食,都是燕少城主平日裏最喜歡的。
燕陽心說,喬木這肚子可真是寶貝,每次懷孕脾氣說變就變,上次變的焦躁。而這次變的越來越好。心說往後肚子裏面的閨女肯定是個可人疼的。
這麽高興地時候,燕少城主就有心繃着臉,讓場面更加的正經嚴肅一些,也是無能爲力,被喬木笑着笑着,就給帶上道了。
嘴巴笑的合都合不上。一會看看兒子,一會看看媳婦,若不是兒子在中間,燕少城主早就忍不住摸摸媳婦肚子了,裏面可是還有個大閨女呢,兒女雙全多大的福氣呀。
平哥沉穩話不多,可看到燕陽之後,雖然腼腆,嘴巴也沒閑着,師傅怎麽誇自己了,自己都做了什麽得意的事情,一頓飯的功夫,燕少城主就都知道了,原來兒子是個話唠。
喬木在邊上看着隻覺得兒子随爹,都是話唠。
燕少城主幾次忍不住摸像兒子的腦瓜子,這小子可真是招人稀罕。
喬木在邊上巴拉巴拉的跟在兒子後面做補充,一頓飯愣是吃了個把時辰。
燕陽連一路飛奔回來的困倦都沒有了。三口人被催着歇息的時候,平哥還依依不舍得,
燕少城主:“明日父親帶你一起議事。”
平哥咧嘴一笑:“明日平哥去給父親請安。同父親大人一起議事。”
然後告别之後的父子二人都四平八穩的坐在暖炕上,誰也沒有走的意思。
喬木差點笑出來,三月不見,這兩人都已經忘了對方的居住之處了。
平哥看看燕陽,眼睛萌萌的看了半天,我一直都是跟娘睡的。
燕陽看着兒子,這小子多大了還跟母親睡,不知道小别勝新婚嗎,都讓這小子把興緻給敗了,瞪了一樣喬木,咬牙切齒的小聲交代:“慈母多敗兒,趕緊哄睡了,送走。”
說完就狼狽的去了外院書房了。
喬木忍不住抿嘴笑的小肚腸疼。若不是肚子裏面懷着閨女呢,喬木怕是要在床上打滾的。
可真是笑死他了。原來這時候兒子不如媳婦親的呢,不知道回頭自己拿着個逗弄燕陽,少城主會不會惱羞成怒。
平哥大概是看到父親大人臉色不對,敏感的詢問摟着自己的母親:“父親不是在外書房休息的嗎。”
喬木抿嘴忍笑對兒子說道:“外書房是處理事情用的,咱們一家三口自然是在一起休息的。”
平哥臉色羞紅,原來他是同父親一起休息的,原諒他三月沒看到爹,以前的事情沒什麽記性。誰讓孩子小呢。
平哥扭頭看看暖炕:“父親大人睡在哪裏的。”
喬木哄孩子:“自然是平哥睡在中間,母親父親睡在平哥的兩邊了。”
幸福的有點冒泡呢,原來自己在父親心裏那麽總要,平哥使勁的往喬木這邊諾諾小身子:“給父親留大一點的地方。”這是做兒子對親爹最大的孝順了。
喬木忍不住在兒子的臉上親了一口,這孩子可人疼。不過就是受燕陽回來的影響,興奮的連平時的作息時間都打亂了。喬木哄了好久之後平哥才睡下。
燕少城主臉色不太愉快的進了内室,親手把兒子給抱去平哥的小院子,才轉身回了内室。
對着喬木就一陣的咬牙切齒:“看看你把孩子慣的,早就說我燕氏子弟不能長于婦人之手。”
若不是氣氛太好,喬木就想說一句,你也是你媽生的。說的你們燕氏男人能夠無性繁殖一樣。懶得搭理他。
燕少城主摟媳婦的速度有點快,喬木一個白眼沒翻完呢,已經被甩了靴子的燕少城主給壓在暖炕上了。
額,這個急切的速度,難怪對兒子遲遲不走幽怨成這樣。
喬木還有多少的話沒同燕陽說呢,都被燕少城主給堵在被子裏面了。素了三月漢子對着一個懷孕四個月的孕婦,夜分外的磨人。
喬木被折騰的要睡着的時候,燕少城主不太滿意的說了一句,一兒一女足以,以後還是不要總是懷孕了。真是,真是太不方便了。
喬木腦子被劈了一樣,這要是她生孩子時候,男人心疼的說這麽一句,他能感動死,
偏偏是這個時候,因爲不能盡興才有此認識。喬木心說你家祖宗若是知道你這點出息,是不是夜裏托夢收拾你呀。
迷迷糊糊的睡過去,第二日起來的時候,燕少城主已經拉着兒子一早練拳洗漱過了。
這爺兩親密的跟連體人一樣,平哥小尾巴一樣在燕陽身後腳前腳後的追着,看到喬木直嫉妒。心說這可不是你昨夜裏嫌棄兒子的時候了。
燕少城主還是很體貼的,雖然昨夜沒能同喬木說說私房話,可滿足了的男人都分外的小意溫柔,給喬木擰了濕毛巾,遞到手裏:“看看把你懶的,還不如平哥呢,我們父子可是都練了兩趟拳法了,就等着你起身一起用飯呢。”
喬木抿嘴,都不想說,我這樣因爲誰呀。
平哥有點羞澀,有點顯擺:“娘快快起身吧,妹妹該餓了,一早父親就幫着平哥洗漱了,衣服都是父親給穿的呢。”
喬木還真沒看出來兒子竟然有這麽顯擺時候。喬木看不得燕陽回來就把兒子給收服了:“你父親對你可真好,你醒來的時候,你父親就在你身邊呀。”
這絕對是挑撥呢。就差說,美什麽呀,昨天你爹可是把你給扔出去一宿呢。
燕陽瞪了媳婦一眼。可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就聽平哥說道:“自然是的,我同父親穿戴妥當,您還沒醒呢。”
喬木撇嘴,可真是不要臉,合着這位昨天晚上又把兒子給抱回來摟着兒子睡的。
吧嗒吧嗒嘴,喬木心裏怎麽那麽不舒坦呢,想那個什麽的時候,就過來摟媳婦,完事就把媳婦扔一邊,回頭就摟兒子了,這人怎麽就那麽不是東西呀,兩面讨好,便宜都讓他占了:“你爹對你正好。”
說完斜了燕陽一眼。
平哥不知道父母的眉眼官司,認真的點頭:‘自然是好的。頂頂的好。’
燕少城主尴尬的摸鼻子:“趕緊的洗漱用飯了,兒子閨女都餓不得。”
喬木暗搓搓的磨牙。早晚有一天你在兒子跟前現行,就不信兒子再大點,你還能這麽兩面三刀的糊弄。
早飯很豐盛,顯然府裏已經知道少城主回府了。
喬木:“一早就沒有看到太貴,想來領頭也回府了。”
燕少城主倒是想把領頭這個礙眼的給留在外面呢,順便給夫人身邊的太貴管事找點麻煩呢,可惜領頭那小子奸猾的很,愣是讓他找到了理由,又跟着回來了。
燕陽自然不會說自己那點心思:“這次出去領頭表現不錯,若是你有心讓他走仕途,獨當一面也是可以的。”
喬木高興的很:“那敢情好,不過還是要問問他們夫妻兩人的意見才好。我看着領頭同太貴都是有故事的人,他們的想法,不是咱們所能理解的,我回頭就問問領頭自己的意思可好。”
燕少城主能高興嗎,說的跟這燕城缺他,官位随他挑練一樣。不過媳婦這麽說了,燕少城主也沒吭聲。
喬木:“邊城那邊的事情都安置好了嗎,前幾日我才讓人往邊城又送了些糧食過去,可還能夠應付。”
燕陽對喬木就這點滿意,平日裏喬府少城主府分的清清楚楚的,可關鍵時候,這人從來就沒有同他分過你我,一車一車的糧食,不要錢一樣的給他往邊城送。
一句見外的話都沒有說過。
燕陽就知道這些糧食都是喬木自己莊子上的,少城府的庫房賬冊,她就沒有動過。要不是這些糧食,燕陽在邊城那邊也不會這麽順利的就能處理好。
想到這裏燕陽心口一熱,這才是一心一意的媳婦呢,夫妻一體也是隻有在這種時候才能體現的。
燕陽相信再也不會有人如喬木這般同他一心一意同心同德,反正他爹這輩子是沒法體會這份同心同德的夫妻情深了。
燕陽:“嗯,有燕紫在那邊坐鎮呢,無慮。多虧了你糧食送的及時。”
喬木抿嘴,這個可不敢鞠躬的,燕少城主手裏什麽基業喬木還是知道的,沒有他,燕陽也不回缺了糧食,不過就是調度的時候,可能輾轉的時間長了點。
燕陽:“你莊子上的糧食可還有盈餘呀,回頭我就讓人給你莊子上送去糧食。”
喬木:“不用,那才哪到哪呀,就像咱們兒子說的,糧食咱們燕城有的是。”
這話好生輕狂,不過燕少城主聽了之後舒心順意的跟嗑藥一樣:“我燕陽的兒子,就該這麽大氣,平哥你的祖父就是給爲父這麽一個可以恣意的後盾的,父親不會比你祖父差,爲我兒打下比現在跟堅實的後盾。”
好吧,喬木聽出來了,燕氏子弟就是一代一代慣出來的。幸好孩子出息,沒走歪,不然教導出來的不定是什麽孩子呢。可真危險。
燕赤他們幾個過來拜見少城主的時候,也到了半旬一次評議的時候了。
喬木一撒手說什麽也不管了。
燕少城主雖然一次評議也沒有參加過。不過人家天生的政客,不怵這個。
領着兒子就出門了。至于喬木,往後就安心養胎了。打個哈欠需要補覺。
議事廳裏面,燕少城主看着手上的折子,一個手勢,燕赤侍衛代替了太貴管事,繼續把折子給諸位大人們發下來了。
禦史大人心說果然是個懼内的,這都回城了,還給夫人面子,繼續用這麽一個評議的法子呢。
其他的大人有點蒙,心說什麽意思呀,少城主難不說還要繼續這麽一個荒唐的法子不成,這個可真不是一個好消息,還以爲堅持十天半月的,就不用在這麽戰戰兢兢地同一個婦人打交道了呢。
好不容易盼了少城主回來,竟然是如此一個狀态。燕城主就盯着到兒子認真的在邊上點點的樣子,驕傲的跟什麽是的。
至于其他的大人的想法,人家根本就沒理會。
當然了也有意外,對于李将軍燕少城主那是着重看了好幾眼的。
昨天晚上兒子提到的最多的就是這個表兄。
最爲父親,燕陽認爲,不管兒子是因爲被這厮給欺負了,所以記憶幽深,還是因爲崇拜這麽一個長輩而記憶尤甚。都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一個是當爹不能容,一個親爹的位置不能讓。
所以憋了一晚上的嫉妒,看到這位被表兄弟時候,牙齒磨的咯咯想,自己托福人家照顧妻兒的事情,燕少城主這時候半點都沒有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