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夜路有燕陽在身邊,喬木也不覺得路上如何了,自從認識這位以來,似乎趕路的時候最多呢。
喬木想要掀開窗子的時候透透氣的時候,燕少城主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拍了一巴掌過去。
還怒瞪喬木:“亂掀看什麽呀,平哥還小呢,眼淨,父親大人都知道孩子身邊離不得人,夜裏見不得荒涼,你怎麽當娘的這點事都不懂呀。”
喬木心說你這是生怕我不知道父親大人這份體貼是吧,非得用嘴巴點出來燕城主對平哥的關愛。這真的不是在刷存在感嗎。
不過燕少城主不說,喬木真心的不明白就是了。瞥了一樣馬車的小抽屜上放着的科學論,很是諷刺呀。
燕少城主你如此大張旗鼓的推重科學論,怎麽還忌諱這個呀,您就不怕太矛盾嗎。都科學時代了,還弄這些封建迷信真的好嗎。
燕少城主随着喬木的眼神看了一樣科學論,臉不紅氣不喘的扭頭說道:‘事關平哥,凡事都得甯可信其有。再說了,你那科學論雖然很唬人,可你能解釋的清楚咱們祭天時候的神迹嗎。’
喬木抿嘴,若是人爲也不是不可能的。不過不知道誰會那麽費心布置就是了。自己不親自設計了一場神迹嗎。
就聽燕少城主涼涼的說道:“雪崩那次不算。”
這個話題真的就有點尴尬了,喬木立刻收斂心神,不敢在鄙夷他家平哥的親爹了,這個是硬傷,這件事大概要背一輩子了。
恭恭敬敬的說道:“少城主說得對,事關平哥,凡事都要仔細,我這個當娘的太粗心了,需要進步的空間還很大。父親大人對平哥的心意,我是明白的。父親大人是平哥的祖父,這世上除了咱們夫妻,沒有人會比父親大人對平哥更好了,我也是把父親大人放在心裏尊重的。”
燕少城主:“隻因爲是平哥的祖父所以才放在心裏尊重嗎。”
要說燕陽這人心眼真的不大,同喬木的區别在于,喬木從來都是承認自己小心眼的,而燕少城主從來都不承認而已。
燕陽一吊眼梢子,喬木就知道這厮怕是吃了兒子的醋了:“沒有少城主哪來的平哥,父親大人是我身邊最親近的兩個男人的長輩,我是從心裏尊重他老人家,感謝他老人家的。”
燕少城主不過抱着兒子冷哼一聲。好歹沒問出來,你身邊兩個重要的男人,到底誰更重要一些,不然喬木就真的要爲難了。
燕少城主自始至終一隻手都在睡着的平哥眼前輕輕的捂着。不說别的,就這份對孩子的細心,就讓喬木可以在順從一些。不就是孝順個爹嗎。
雖然燕城主一再的讓人過來傳話,平哥還小不宜走夜路,折騰不得,讓他們三口隻管回少城主府就好,他老人家這裏有侍衛們在,不差兒子兒媳婦這點孝心。
可燕陽依然堅持三口人先把父親大人送回城主府之後,才打道回少城主府。
城主府的大門口,雖然是不太明亮的燭光,喬木依然扒着馬車縫看到燕城主欣慰的笑容了。怎麽看怎麽刺眼。這人看着燕陽的時候,眼睛裏面都是帶着光的。
城主大人心疼孫子是真的,兒子孝順,讓他高興更是不假。
忍不住搖頭這位可真言不由衷,跟兒子還來這套,在看這位的表現,看來面子功夫還是要做的。
所以燕少城主的堅持,讓這位父親大人相當的安慰。
這相處之道可真是一門學問。喬木掂量着,今日自己送出去的五張地契,怕是都不如燕陽這厮,一番舉動。肉麻是肉麻了些,可城主大人真的喜歡。
難怪這父子二人從不猜疑。這門學問她還有的練呀。
雖然不是坐在同一輛馬車裏面,可就光是同這位父親大人一起出行,就讓喬木緊張的很,一樣的坐在車裏,就像是随時準備臨檢一樣。時刻都緊繃着。
看到這位父親大人進了府裏,喬木才把身體癱軟下來,說句實在話,真的折磨。
燕少城主進來馬車,就看到喬木抱着兒子同方才截然不同的兩種存在,這個樣子實在是太沒有規矩了。慵懶松散還帶點說不出來的什麽東西。看着有點讓人心軟有點癢。後面的這些被少城主給壓在心裏了。
不過他一個爺們出來一天都累了,何況是喬木一介女流呢。
燕少城主雖然不滿意,也沒有對喬木說什麽,反倒是坐在喬木身邊,反手把喬木連同兒子一起攏在懷裏:“還有一段時間才到府上,你切先閉眼休息一會。”
喬木閉着眼睛嗯了一聲。
燕少城主:“不過是坐在馬車裏面,怎麽就弄得這麽凄慘。”
說句實話喬木的臉色就是憔悴中帶着那麽點頹廢,同燕城貴女們比起來,真的不是一個格調。卻讓燕少城主心口熱了那麽一下。
聽到燕少城主一如既往的刀子嘴,喬木不過是把腦袋在燕陽的懷裏拱了拱。她也不知道爲什麽,遠離了這位父親大人,心神立刻就放松到失守了。恨不得就在馬車裏面鋪上被子睡下才好。今日那麽多銀子的進項都不能提起精神了。
喬木再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燕少城主也好,燕小包子也好都不在身邊,就連太貴都不在身邊。難怪睡的這麽香甜,原來搗亂的,饒眠的都不在。
喬木梳洗打扮之後,愣是一個人都沒瞧見。這是被集體抛棄的節奏嗎。
進來回話的是,太貴新提起來的小丫頭,十四五歲,花一樣的年紀,圓潤不失美感的身骨,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要說模樣那是一等一的,唯一的敗筆就是這丫頭的雙下嗑。
對于她家太貴對美詭異的追求,喬木也是真的醉了。
喬木對于美人向來優容,對着這樣憨态可掬的丫頭,都不忍心說句重話:“少城主何時去當差的,你家小主子在何處呀,太貴管事又爲何沒在呢。”
小丫頭未語先笑脆生生的說道:“回夫人話,奴婢來寶奉太貴管事的吩咐過來夫人這裏聽差的。少城主于平日一樣的時間出去當差的,少城主吩咐奴婢不許打擾您休息,所以小主子醒來的時候,就被太貴管事抱着去用早飯了。現在小主子被新來的王嬷嬷帶着在外面的院子裏面曬太陽呢。太貴管事說今日同夫人告假,要去新居收拾屋子。”
交代的還真是清楚,難怪太貴讓這丫頭過來回話,光聽聲音喬木就被征服了,這丫頭若是在把雙下嗑給減掉,估計又是一個太貴:“來寶,這名字可真好聽。”
來寶:“回夫人話,是太貴管事給奴婢起的名字,太貴管事說了,他們是貴字輩兒的,夫人喜歡名字裏面金貴點的,所以給同奴婢一批進來的姐妹們用寶字命名。太貴管事說了,名字花樣太多了,怕是夫人記不住。”
喬木黑臉這事在丫頭們跟前給自己樹立威信呢,還是埋汰自己呢呀,想要反駁給丫頭們留個好印象。好歹自己也是個夫人呢,就不能有點品味呀。
不過想想,人家太貴說的也挑不出來錯。首先名字花樣太多了,自己确實記不住。
其次,當初随着太貴他們一起,确實還有二貴小貴兩人呢。自己當初不過是有感而發靈機一激嗎,怎麽就被這丫頭背後這麽埋汰呢。
昨日地契給出去,今日就去收拾房子,這還真是心急,怎麽都沒有同自己商量一下,一塊過過去布置布置也有趣呀。
心情不慎美好:“來寶呀,你這名字确實不錯,還是你家太貴管事知道我,來寶,好聽還好記。好了,咱們去找你家小主子吧。”
兒子放在嬷嬷那裏喬木絕對是不放心的。
早幾日的時候,燕陽說給平哥找個嬷嬷,也不是爲了别的,就是在喬木帶孩子的時候,幫着抱抱平哥,
那小子長肉長的胖虎壯實,小祖宗鬧脾氣的時候,喬木若是抱上半個時辰,晚上用飯的時候,拿筷子都是哆嗦的。
這次不管是怎麽說,燕少城主都愣是虎着臉給兒子身邊放了一個有力氣的婆子。
燕少城主都不知道喬木到底爲何,對于平哥身邊放人怎麽就這麽不合作,來來去去的,燕少城主也沒少往兒子身邊放嬷嬷什麽的,愣是讓喬木用各種理由給支應走了,
這次燕少城主下了嚴令,不準喬木以任何理由把平哥身邊的嬷嬷支走。
喬木撇撇嘴也就認了。
她也不知道爲何在兒子身上有這麽嚴重的防範心裏。誰接近自家平哥都跟要奪走自家孩子一樣,總覺得自己這個母親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喬木估計就是被燕氏父子的種種行爲給吓怕了。
真心的在燕氏父子面前的時候,他這個母親就如同外人一樣,隻要人家父子在,兒子就不會有機會讓她這個親媽抱一下。
下意識的的喬木就像把兒子放在身邊養的親親的,無可替代,
所以自家好不容易生養出來的兒子,爲何要給别人帶呢。
在燕陽看來,這事幫着帶孩子的,在喬木看來那就是同自己分享這份當母親的快樂的,别說是拿不起來筷子,就是累的吃不上飯,他都願意。
當然了像今日這般的時候是,身邊有個人還是不錯的。
院子裏面,王嬷嬷仔細的在小主子身邊護着才會扶着窗台走路的平哥,坐在學步車裏面滿院子的撒野呢。
學步車也是喬木在這裏的得意之作,純手工制作軟木圍欄配上原木輪子,再加上繡娘們手工的屁兜挂件的學步車。
若是放在現代,光是這份手工藝就值千八百的。
要知道學步車一個釘子都沒用,全是手工卯上的。更别說秀娘們那份獨一無二的手藝了。
在這裏,這學步車也就是開始時候的點子有點價值,其他的也就是幾兩銀子的成本。
雖然燕少城主看到這個的時候,一直認爲有損平哥的形象,不過還是擋不住喬木要看兒子樂呵,滿地跑的蠢樣的決心。
愣是抵制着少城主的不贊同,隻要少城主不在府上,就把兒子往學步車裏面扔。
平哥這麽大的孩子,對這些東西自然是喜歡的。可不管這東西是不是有失小世子的身份,伸着胖胳膊就夠。
少城主見媳婦兒子都這樣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沒吭聲。
唯一的要求就是他兒子的學步車,成本必須要增加上去,不然太不符合身份了,
喬木心說,怎麽添加成本呀,難道還能金鑲玉不成。
結果人家燕少城主愣是把學步車上給墜了兩個親手編織的镂空金球,長長的五色彩繩擠在學步車上,平哥在前面搖搖晃晃的走,兩個金球在後面拉着跑。
繞圈的時候,平哥都是追着金球走的。就像驢子頭上拴的胡蘿蔔一樣。
喬木每次看到兒子傻傻的轉圈追着兩個金球的樣子都要忍俊不禁,怎麽就跟逗貓一樣呀。
話說沒有這麽遭禁自己兒子的,當然了也沒有平哥這麽胖的貓。
老遠的看到兒子的憨樣,喬木腰都要直不起來了:“平哥這邊,娘在這邊呢。”
人家燕小包子,也就擡頭看了喬木這邊一眼,繼續追着金球繞圈圈了,這可真是一個很難攻克的難題了。
臭小子,就對親娘這個态度,證明一下耳朵沒毛病甭擔心,就玩自己的了。能感謝兒子還給他一個眼神嗎。
王嬷嬷過來喬木這邊請安:‘夫人好,奴婢見過夫人。’
聲音有點粗粝,模樣有點兇,個頭也不是纖細型的,與往日的嬷嬷們形象差異很大。
喬木就不知道燕陽怎麽給平哥挑了這麽一個嬷嬷的。
要知道燕少城主對于兒子那可是有好的不用壞的,身邊的侍衛,小厮,管事,丫頭們,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知道平哥随了親娘有點顔控,人家燕少城主臉給兒子挑護衛的時候,都要模樣整齊的。
喬木好半天因爲想事情都沒有回聲,王嬷嬷竟然還能沉得住氣,愣是連眼皮都沒有挑一下。
這怕不是一般人的,喬木:“王嬷嬷不必客氣,平哥往後還要玩嬷嬷費心。”
王嬷嬷沒有如同上任的幾位嬷嬷一樣表忠心,說一定帶好小主子,不讓夫人失望什麽的。隻是用粗粝的聲音平平闆闆的說道:“少城主吩咐奴婢,隻是在夫人困頓的時候,幫着抱小主子。奴婢還有一把子力氣,請夫人放心。”
雖然這人模樣不太好看,身坯子也不是太能入眼,說話也不太好聽,可喬木愣是覺得還不錯。真心的都有點覺得自己中邪了。不然爲何會覺得這人很不錯呢。
喬木弄不明白自己詭異的思緒,直接笑笑,沒說話,具體如何還要往後仔細的觀察,相處才知道呢。
對着平哥招呼不管用,直接把金球給拎起來了,喜歡球就用球逗你好了,果然兒子晃晃悠悠的就飛奔過來了,若不是有學步車托着,估計已經滾了好幾個個了。
喬木笑呵呵的看着兒子鬧笑話。這樣的娘也很少見的。
邊上的王嬷嬷也愣是一動都沒動,仿佛平哥磕了碰了跟她沒關系一樣,他隻是過來幫着夫人抱孩子的。
幸好喬木心思都在兒子身上。一時半會的還沒看出來這位嬷嬷沉着冷靜的性子。
邊上的來來寶,笑呵呵的幫着夫人把給小主子準備的水瓶遞過去:“夫人,小主子可是要喝水嗎。”
喬木接過水瓶:“很不錯,這個也是太貴管事提醒你的。”
來寶:“太貴管事,把這些都寫在了一張紙上,奴婢們都背過的,誰若是不放在心上,太貴管事會罰奴婢們的。”
喬木:‘太貴還罰人,怎麽罰你們呀。’
來寶不太好意思的說道:“太貴管事說了,夫人喜歡美人,尤其喜歡纖細柔弱的美人,我們若是做的不好,太貴管事就罰奴婢們多吃一碗飯。”
然後嘟嘟嘴,意思不言而喻,大家争相伺候夫人的,吃的胖胖的不入夫人的眼,還怎麽在主子面前露臉呀,可不是很重的懲罰嗎,當然了這是對有上進心的人來說的。
喬木給兒子嘴巴裏面插上奶嘴,忍者笑容對着來寶說道:“哦,原來如此,看的出來,你怕是被太貴罰的最多的那個。”
喬木這性子就這樣,沒事嘴欠喜歡逗弄小丫頭,尤其是長得漂亮的。
沒想到一句話,一臉憨态,渾身都是太貴口中福氣樣的來寶,眼圈紅了,掉金豆子了。
這話怎麽說的,喬木差點把兒子給忘了:“哎呦,你看我這嘴,同你家太貴管事鬥嘴鬥習慣了,你可别哭,我沒别的意思的,就是覺得你這雙下嗑很漂亮。”
這是誇人呢嗎,明明夫人喜歡纖細的,小丫頭嘴巴張開,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喬木在自己嘴巴上拍了一下,這可真是越來越不會哄人了:“好了好了,别哭了,誰說我喜歡纖細的呀,怎麽你家太貴管事說什麽你都信呢,難道你家太貴管事的還不如夫人我說的準确嗎,夫人我就喜歡福福氣氣,圓潤可愛的小姑娘,不然怎麽你們一群小姑娘都是胖胖的,帶着雙下嗑的呢。你想是不是。”
來寶抿嘴,這個确實,他們一幫的小姐妹,少有芊芊細細的身材,可爲什麽呀,太貴管事明明是這麽說的呀。
忍不住曲曲鼻子:“那奴婢怕是也不能在夫人面前伺候了。”
太貴心說,好歹算是不哭了:‘爲什麽呀。’
來寶抿嘴要哭不哭的:“太貴管事說了,在主子們跟前伺候的時候,不能哭的,這是犯了忌諱。若是弄不好,還要被轟出府去的。”
喬木非常肯定的說道:“放心,不會的,那是太貴管事吓唬你們的,不過這話你自己知道就行,可别同别人說呀。好了,把金豆子擦掉,不然回頭讓人看到,你家夫人我就是再喜歡你這身材,你這雙下嗑也不能護着你了。”
來寶趕緊的把金豆子抹掉了,略羞澀的瞧了瞧夫人:“奴婢謝過夫人,原來夫人真的喜歡胖胖的呢,奴婢的祖母在的時候也說過,胖胖的才有福氣呢,柔柔弱弱的女子有什麽好。不過太貴管事很好的。”
喬木心說你家太貴管事大概給你們買了安利了。
喬木:“你祖母的眼光真好,咱們要相信老輩人的至理名言。”
來寶:‘那太貴管事說的到底對不對呢。夫人雖然喜歡胖胖的,福氣的,到底喜歡不喜歡美人呢。’
喬木知道小姑娘性子憨厚不能在逗了,不然哄不好:‘自然是喜歡的,看你就知道了。’若不是長得好看,這麽堵心的孩子,他能留在身邊嗎。
這姑娘性子真的很憨,直接就把眼睛盯着王嬷嬷看了。
好吧這裏四個人,平哥是個屁事不懂的,小丫頭來寶盯着王嬷嬷看呢,剩下的太貴同王嬷嬷,都明白來寶的意思,既然夫人喜歡美人,怎麽小主子身邊的嬷嬷這副模樣呢。
喬木覺得特别糟心,看吧這就是顔控的下場,身邊伺候的人雖然漂亮了,可一個比一個堵心,好不容易太貴這個這個不可愛的不在了,又來一個專門堵心的,這都是什麽事呀。
當着人家面呢,咱們能憨的有點技巧不,這可是讓他怎麽回答呀。
萬一傷了人家王嬷嬷的心可怎麽好呀。
就看到王嬷嬷淡然的開口:“奴婢也覺得來寶祖母說得對,奴婢自小就是福福氣氣的身材,長輩們都誇奴婢是個有福氣的,果然奴婢嫁人之後,三年就抱了兩個男娃子。”
這個,真沒看出來,主仆二人都不太靈光的。傻傻的看着王嬷嬷,一臉的這也可以。讓一個情緒淡然的嬷嬷緩和氣氛,太爲難人了。
所以場面有點尴尬,就聽王嬷嬷依然淡然的開口:“夫人慧眼如炬,竟然能看出來奴婢少年時候的福氣身段,難怪夫人挑了奴婢在小主子身邊。”
說完人家也不在乎别人怎麽看,就那麽淡然的站在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