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大人是這方面的專業人才,喬木說出來一二,人家就能在圖紙上才出來三四,這麽加加減減的,一張圖紙也弄懂了七七八八。差那麽三兩成,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說這東西好用呀,就這樣都能讓人給整明白,看着方便易懂,用起來簡直是太貼心了。諸位大人看着喬木的眼神那都是崇拜的,當然了更崇拜的是喬木的祖宗們,人家的心怕都是七竅玲珑的。
唯一可惜的是,到了喬夫人這輩有點凄慘,子嗣單薄不說,竟然還就剩下這麽一個女子。
若大的基業,祖宗多少代的心血呀,竟然就給糟蹋成這樣。
老大人們看到這些東西,在看到喬夫人皺着眉頭真的說不太清楚的樣子,心都滴血了,替喬氏的祖宗們滴的。若是自家辛苦弄出來的東西,碰上這樣的子孫,怕是死了都要氣活過來的。
算了多想無益,人家喬氏子嗣都不在乎,他們想也是枉然。心眼多的大人忍不住就想了,夫人這般也好。若是真的精明的,這種東西他們哪有機會看到呀。
若說起來還是少城主有本事,吊吊眉梢,喬氏就把這麽貴重的東西捧過來了。還是那句話,肯定不是少城主出賣色相,這家做人格魅力。
把心思再次放在圖紙上,原來還可以細緻到這種地步,不愧是喬氏機關術,難怪能夠制造出那麽精密的小機關,人家連房屋都能設計的如此精巧呢。
被一群老頭圍着的感覺不好也不算是遭,不過就是問題太專業了,喬木應付的心力憔悴,早知道自己就弄個整體要求出來,剩下的讓諸位大人自由發揮好了。
幹嘛手賤非得弄個這麽東西出來呀,看看把自己爲難的,不懂裝懂最坑人了,不過到他這裏變成了坑自己。
難怪人家燕少城主說讓她瞧瞧燕城的力量。就看一群老頭子的執着精神,喬木也相信,回頭這莊子隻能建築的比自己要求的好,不會差了。
當然了若是知道諸位大人們怎麽腹議她的,估計喬木對這些老頭評價就不會那麽高了,上下五千年的智慧結晶,她又不是神,怎麽可能什麽東西都懂嗎。
雖然真的是老祖宗們的心血,可真不怨他學藝不精,咱們學的是管理,不是建築。
太貴體諒自家夫人的辛苦,聽夫人的言語,就知道這東西對夫人來說怕是不太熟悉的領域:“諸位大人,不若先用午膳,其他的等午膳過後再說。”
能夠給夫人緩解緩解也是好的。
一群求知若渴的老頭,連吃飯都顧不上了,問題是夫人要喂小主子的。太貴有意無意的往小主子的地方瞄了兩眼,想來追大人都不是傻的,該明白的吧。
喬木趁機抹了一把虛汗:“是我的過失,諸位大人快請用膳吧。這東西也不是很着急,諸位大人若是有興趣,隻管帶回衙門慢慢研究,我喬氏主攻機關術,對于建築實在是一知半解,不敢當諸位大人的面獻醜。這圖紙也不過是拾前人的牙慧而已。不能爲諸位大人解惑,還請諸位大人見諒。”
諸位老大人緩緩點頭,哎一個女人,能夠在機關術上小有成就也算是不錯了。這東西本來就不是女人能夠插手的事情,不懂就不懂吧。
他們一群爺們的戰場本來就不太喜歡一個女人插進來,讓一幫的老爺們磕碜的慌,如此正好。
然後看着喬木的眼神軟合多了,要說這位夫人身上最大的優點,應該說是謙遜,知道自己的斤兩,也難怪少城主對喬氏偏疼許多。
燕陽偏疼,寵愛喬木這個說法,整個燕城已經沒人不知道了。這個問題無需質疑,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而已。
之所以喬夫人還沒被傳揚到禍害的程度,那是因爲喬木爲燕城帶來的東西,足以讓她的名聲高過一個霍亂朝綱女人的程度。
所以感謝有一技之長吧。不然喬木還不定被定義在什麽高度上呢。
諸位大人:“少夫人太過謙遜,少夫人一席話對我等來說如聞天籁。能得少夫人看重,爲夫人修繕莊子,我等定然盡力。”
喬木抿嘴,要不說人人都愛聽好話呢,聽着就是順耳。
王大人那是一心撲在專業領域裏面的,人家開口的問題,比這些大人的官腔可實在多了:“夫人,下官有些許淺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喬木對這位大人有好感,關鍵是喜歡人家老太太,還有漂亮的小閨女:“王大人隻管說”
王大人:“下官陪同少城主過來這裏的時候,路遇農人,聽聞莊子靠近神山之處,有一山泉甘甜入口,就是方才夫人身邊管事給我等沏茶用的泉水。具農人言,泉水地勢頗高。不知道夫人的機關術能否将泉水引入莊子的民居之中。”
這個建議簡直是太好了。而且一聽就知道,人家才是幹實事的呢。
要說飲山泉水也不是多難。最簡單的用竹筒就能做到,可既然是王大人提出來的,怕是沒有這麽簡單。這就相當于給各家各戶按自來水呀。
喬木:“王大人這可是高見,若是真的能夠如此,這莊子單憑這一點,怕是就要聞名燕城的。”
王大人臉色激動地都紅了,若是能夠親眼見證一番夫人的出水石蓮機關技術,那真是,那真是三生有幸的。
就是邊上的大人聽到喬木如此應承,都跟着傻了,若是真的能成,他們這些參與工程的官員,怕是都要沾光了。能不激動嗎:“當真可以。”
喬木:“這個,我總要認真琢磨琢磨的。”
回去就找這方面的資料,圓明園當初就有噴泉的呢,那時候可沒聽說大清朝通電了,他這個莊子比不得圓明園,勝在小巧,工程都不用太大。
不過就是要屏棄現代化的設施,要尋找純古代技術嗎。上下五千年的智慧在後面支撐着她呢,有不可能的事情嗎。
關鍵是喬木當初看過一項蓄水自備工程。同現在的情況差不多。
喬木當初看文件的時候,雖然就是簽個字,可大概還是了解了一下的。村莊地勢比較高,打不出來水,村民用水不方便,所以選一高地集體建設了蓄水的水窖。四通八達的水管一直通到各家各戶,方便容易,還沒有太高的技術要求。喬木想,最低她還是能做到這個的。所以呵呵,這事吧真的可以放在計劃内。
贊揚的看看王大人,這個淺見太有專業眼光了。
話說似乎從到了這裏,自己就一直跟水打交道呢。
用句神棍的說法,水很旺她喬木呢。
燕少城主的本意是不想讓喬木太過出頭的。聽到王大人的建議,燕少城主眉頭就擰起來了。
不過王大人的提議确實便利許多,若是用不到喬木在府裏的電力設施,倒也不算是太高調。不過還是要看是不是有這種便宜,好用的技術。
所以喬木要在繼續這個話題的時候,燕少城主适時的把平哥放在了喬木懷裏,孩子餓了。喬木心思立刻就從正事上跑開了。
諸位大人看到這個情景,也不好意思在開口了。太貴心說,同這群厚臉皮的老頭們打交道,自己還是太含蓄了,就該如同少城主這般才對。
過去遞給夫人一杯溫水:“先潤潤喉嚨。”太體貼了有沒有,喬木抱着兒子,順着太貴的手就把茶水給喝了。讓邊上無意中看過來的老大人們一陣臉紅心跳。話說爲何看到夫人同這位管事的相處模式讓他們一群老頭臉紅心跳呢。這場景不要太美。
燕少城主黑着臉過來:“走吧,莊子雖然簡陋,還是能夠辟出來一處安靜之所的。”
喬木抱着兒子,傻傻的開口詢問:“諸位大人這邊呢,你不同諸位大人一起用膳嗎。”
燕少城主:“不是有太貴在這邊嗎,放心,諸位大人都很好說話的,本少城主對夫人身邊的管事放心得很。不過些許小事,定然能夠應付的來的。走吧,本少城主陪同夫人一起用膳。”
太貴覺得後脖頸子發冷,也不知道又怎麽惹到少城主了,怎麽說翻臉就翻臉了。
看自己的眼神又變成了刮骨鋼刀了,話說在這種環境下自己還能一應付自如,難怪再大的場面如今都處變不驚了呢,要不要感謝少城主對她的磨練呀。
在看看諸位老大人,太貴可不想太過爲難自己:“夫人隻管陪同少城主去用膳,奴婢這裏不是還有燕青侍衛在呢嗎,應付的過來的。”所以說先給自己弄個幫手肯定沒錯的。
燕少城主冷哼,竟然是掃了一樣遠處的領頭。話說少城主這眼神可真的不算是純善,絕對有挑撥之嫌。不過人家太貴兩口子不爲所動就是了。
喬木:“留下燕青呀,不然把領頭給你留下吧。”
太貴:“夫人身邊怎麽能少的了的人,燕青侍衛才接手小主子身邊的事項,一時半會的怕是還不能習慣呢,有領頭在也能幫着夫人分擔一二,就讓燕青侍衛先在奴婢這裏幫襯一把就好,有勞燕青侍衛了。”
燕青侍衛這時候就聰明了,都沒有膽子看向他家少城主,直接對着夫人:“夫人放心。”就随着人家太貴管事走了。
不是他不給少城主撐場子,而是少城主什麽都沒有開口,沒提要求嗎。
别說他沒看懂少城主方才嗖嗖的看向太貴管事的冷刀子。隻是不明白,少城主怎麽突然就放冷刀子了而已。爲了避免少城主同夫人較勁的事情發生,燕青侍衛自認很體貼的快速随着太貴管事撤退了。
要說這個莊子确實不算是富裕,樁頭大概也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少城主會協同夫人小主子駕臨這裏,進讓連一個簡單寬敞的地方都收拾不太出來。
燕陽帶着媳婦孩子過來這邊的時候,忍不住後悔了,自己是不是對夫人太小氣了些,早知道這裏竟然連個像樣的歇腳地方都沒有,就應該給喬木一個再大的莊子才對。
看到周圍的簡陋,對于自大的燕少城主來說,那是略臉紅的。
樁頭惶恐的伺候在邊上,對于少城主的不滿意還是能夠看懂的,誠惶誠恐的說道:“是小人準備不周,委屈少城主同夫人小主子了。”
喬木看看女四周,還有簡單的土炕,這都鋪上幹淨的毯子了,還要怎麽樣:“是我們來的倉促,讓你爲難了才對,這裏還不錯,當初與少城主同行出來燕城的時候,在簡陋的地方,都是歇過腳的,哪裏就那麽金貴了。”
這話不光是說給樁頭的,同樣是說給燕陽的。
燕少城主的臉色果然緩和了,他家夫人享的了福氣,同樣也吃得了苦,想想當初喬木同自己來燕城,大冬天的可是沒少受罪的:“夫人說的是,那時候到是讓夫人受委屈了。”
這麽感性做什麽,喬木差點翻白眼,這還有人在呢:“所以說咱們自己的地方,少城主可得給幾分薄面,莫要太過嫌棄才好。”
樁頭感激的看向夫人,一句話,夫人就把事情給擔過去了,這樣地主子也太好說話了:“多謝夫人,多謝少城主,到底是委屈了小主子。”
燕少城主:“好了既然夫人都這麽說了,就算了,雖說這裏簡陋不是你的過錯,不過若是你用心經營,怎麽會如此。”
樁頭一陣苦笑,可不是嗎,再怎麽說也是自己這個樁頭無能。不過誰知道少城主那樣的大人物,會有一天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呀。
早知道他就把銀子用在建屋修院子上了,也不至于連個像樣的歇腳地方都沒有:‘是小人無能,謝過少城主不怪之恩’三言兩語的喬木就看出來了,這是個實在人。
對着樁頭善意的笑笑:“好了,少城主怕是餓了,往後這裏的事情還要多賴于你操持,你切下去同領頭,燕赤侍衛看看如何安置瑣事。”
樁頭松口氣:‘多謝夫人,小人定當盡心竭力爲夫人做事。’
剩下三口人,喬木掀開衣襟兒給兒子喂奶。燕少城主凝眉,這麽簡陋的地方人,昂自家夫人坦胸可真是不太舒坦的。左右瞧瞧,眼睛就沒離開窗子的地方。
一直到燕小包子吃飽喝足,喬木整理好衣物,燕少城主才放松戒備,喬木撇嘴:‘外面的侍衛,那都是假的呀,怎麽用少城主如此戒備,再說了咱們自己莊子,跟自家也沒有區别的,少城主太緊張了。’
燕少城主氣的翻白眼,他是爲了誰呀,就說這女人在某些方面,從來都不太當回事的。
燕少城主忍不住想到又一次在發光的本子上,看到的幾副小圖,上面的女人分明就是露着胳膊大腿的。
燕陽非常确定,他看的東西絕對是正經八本的學問問題,而這麽正經八本的學術問題的書頁裏面,插上如此大膽的仕女圖,能說明什麽呀?
隻能說明,喬木的生活環境,或許要比這裏寬松,至少在女子的穿着上,要求不高的。不是燕少城主願意做這種揣測,而是從喬木的行爲舉止,還有喬木帶古來的那些衣物首飾,以及燕少城主的淺見上分析出來的這種可能。
雖然不願意承認,可燕少城主知道這事怕是十之八九,想到這裏燕少城主那心是相當不自在的。甯願相信,喬木不能帶着自己去的那一邊,隻有喬木一個人,可就怕事與願違。
燕少城主難得有拒絕去想的問題,可見對這件事情真的糾結于心,沒人願意自家的女人,自己放在心上的女人,在一個自己不熟悉,不承認的環境裏面,或許還有另一種的生活環境,生活方式。最重要的是那邊沒有自己。
所以最近燕少城主對于喬木胸口的神木,相當的忌諱,對于喬木要用神木裏面的東西問題,更是主觀的拒絕。有一種要喬木同那邊斷絕關系的意思,能不用就不用,能不去就不去。
喬木把兒子放在燕陽的手裏:‘想什麽呢,怎麽還走神了,難道這走神還傳染不成。’明明這個行爲該是她喬木的嗎。
燕少城主抱着兒子:“好了用膳吧,你不餓呀。”
說話的時候,樁頭已經帶着幾個幹淨幹練的婦人,快手快腳的把吃食給擺上了,看來一直都在外面小心的伺候着呢。
樁頭:“少城主同夫人慢用。”
喬木:“有勞了,多謝諸位的款待。”
邊上幹淨的婦人看上去很緊張,對着喬木行禮:“夫,夫人若是用膳不變,奴婢帶過孩子,您若是放心,奴婢就在這裏抱着小主子。”
燕少城主掃眼過來,包括樁頭同兩個婦人,腦門立刻就冷汗出來了,少城主這眼光實在太過駭人。啪叽三人就跪地上了。
喬木翻白眼,吃個飯都不消停,這是要做哪莊呀,人家不過是好心幫你抱孩子而已。
燕少城主冷冷的開口“不必,下去吧。”
樁頭同兩位夫人爬起來就出去了怕是出門就得拍胸口慶幸躲開了這位瘟神。
喬木給兒子擦手:“人家是好心。”
燕少城主一個眼刀子過去:“就說平給讓你帶着,本少城主就不會安心呢,我燕少城主府的小世子,豈是什麽人都能親近的。你這女人怎麽當娘的?”
心裏恨恨的,這女人怎麽那麽心大呀,親兒子那是随便什麽人都能信的嗎。真是,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怎麽一點防範意識沒有呀,這個東西可不是讓嬷嬷們能夠上課就解決的問題。燕少城主在思考,要給夫人加什麽課了。
喬木就不知道怎麽還被燕陽給怨上了,自己也沒做什麽,沒說什麽呀:“我當娘還成呀,沒怠慢了咱們兒子呀。”
燕少城主一錘定音:“你也沒怎麽上心咱們平哥。”這個就太冤枉了,喬木撇嘴:‘這事咱們得掰扯掰扯,回頭若是兒子大了,這話被兒子知道,我這個當娘的在兒子心裏什麽形象呀,你是親爹,也不能诋毀我這親娘呀,你看到我在平哥跟前,說過你一個不字嗎。’燕少城主眼皮都不挑,這女人還麽有認識到自己的錯我。
喬木幽怨的比劃着兒子的大小:“虧得我還在平哥跟前使勁的給您樹立形象,讓平哥從這麽大點,就把親爹當英雄崇拜,使勁的高大你的形象,白瞎了我這份心了。”
燕少城主:“本來就是如此。”
喬木瞪眼,就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燕少城主一筷子蘑菇給喬木夾過去:“雖然簡陋,勝在新鮮,且先試試。”
喬木:“不要妄想用吃的堵住我的嘴,這事你得認真糾正一下錯我,不能如此诋毀我這個娘,不然回頭我在兒子跟前敗壞你的名聲,你可别怪我。”赤裸裸的威脅上了。
燕少城主至此更直接,一筷子野豬肉,直接賽喬木的嘴巴裏面了,明擺着用吃的嘟嘴呢。
喬木還要說話,不過這肉味道正好:“莊子上的山珍還真不錯。”
順手還給燕陽夾了兩筷子:‘嘗嘗,趁熱吃。’
燕少城主忍不住就抿嘴笑了,這女人就是好哄,還不記仇。一點吃的就把注意力給轉移了。
一邊抱着孩子,一邊吃着喬木給夾的菜色,燕少城主眼神非常的惬意享受。
尤其是看到喬木給他夾的那些東西,都是喬木用過之後,吃的眼睛眯起來的好東西,才會多給燕陽夾兩筷子,至于那些吃了之後味道平平的,喬木根本就不給燕少城主伸筷子,
這人完全是以自己的喜好爲标準在伺候燕陽呢。若是作爲丫頭的話,這人一點都不合格。
不過若是作爲夫人的話,燕少城主隻覺得窩心,喬木把自己喜歡的都給他燕陽了呢。
吃的差不多了,喬木:“跟你說話呢,你可不能在兒子面前如此诋毀我,這個關系到我在兒子心裏偉大,神聖,慈祥的形象。”
燕少城主:“吃飽了。”
喬木點頭:“吃飽了。”
燕少城主:“兒子心裏的形象,不是說的,那是需要你做的,偉大,神聖,慈祥,你覺得你有嗎。”說完抱着兒子就走了。
喬木在後面氣的磨牙,這東西他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