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他這個侍衛有眼色,聽聞少城主要回府的時候,就讓人先頭去給夫人送信了。這個也不算是走漏主子的消息,隻是讓府裏準備好主子的起居事項而已。燕赤侍衛自認爲貼心。
少城主府門口,燕管事一早在府門口迎着:“少城主辛苦。”
燕少城主馬鞭甩給邊上的燕赤侍衛,瞧了一眼燕管事都不帶挑眼皮的。自從兒子落地,頭一次夜裏沒有看兒子呢,心裏空落落的。至于門口的燕管事,根本就沒顧上。
燕赤侍衛落後兩步,倒是對着燕管事客氣起來,私下詢問燕管事:“夫人那裏可讓人通話,知道少城主回府了嗎。”
他們做的再好,對于少城主來說都沒用,還要夫人那裏反應夠給力才可以,想到少城主這幾日的臉色,燕赤侍衛打心眼裏想讓夫人能夠做出來點合少城主心意的行事來。大家都好過呀。
燕管事:“夫人從昨天就讓人過來詢問少城主的行蹤,您傳話回來的時候老奴就讓人去内院給夫人回話了。”
燕赤侍衛腳步一頓:“内院夫人不在少城主的院子嗎。”
燕管事眨眨眼:“夫人昨天就去了暖樓那邊了,連同小主子一同在暖樓那邊呢。”
燕赤侍衛看着自家少城主的腳步,心說壞了。這可怎麽再給少城主找台階呀。别回頭在惱恨上才好。
喬木也是在暖樓那邊的,不過聽說燕陽回來之後,思索一下,就抱着兒子去燕陽的主院等着去了,順便還吩咐太貴把他們母子的東西順便在打包一下。
喬木也想了,自己這麽知情識趣的搬回來,那不是給人家可乘之機嗎,既然還想做夫妻,既然還在争取之中,爲何要先退一步呢。
女人也可以主動一些的嗎,在燕陽跟前厚臉皮也不是一次了,還在乎多這一次嗎。所以該搬回來就得搬回來,當初搬出去就是自己矯情了。
合該就這麽在燕陽跟前晃悠着,稀罕看到我咱們兩都好,不稀罕看到我,那我就誠心膈應着你,至少我自己好。
再說了,這事還要看燕陽的态度呢,她這個時候應該臉皮厚一點,放下點矜持。
當然了在燕少城主眼裏,喬木身上從來就沒有矜持這兩字。
不過喬木自己肯定是不知道的。
所以燕赤侍衛想象中的情況沒有發生,主院門口,老遠的就看到夫人抱着小主子笑盈盈的候在那裏了。
燕赤侍衛松口氣,夫人還是很能看臉色的嗎,連什麽時候該在少城主面前放下架子都拿捏那麽好。自己忐忑半天,都是瞎擔心了。想想自家夫人能夠從少城主口中的妖女,變成現如今少城主兒子的娘,那能是一般的人物嗎,能是一般的心術嗎。
再說了人家夫人身邊還有太貴管事,領頭侍衛那樣的人呢,自己算是瞎擔心了。
燕陽看到喬木那肯定是心裏有點火的,這女人做的事情忒沒邊,也就是他燕陽,換一個男人誰能容得下喬氏這般肆無忌憚的人,那可是祖宗排位,那可是千秋大業呢。
燕陽少城主對自己能容下喬木這事本身就不怎麽順氣,氣喬木心裏沒他,氣自己這個時候還下不去狠心,處處都替這麽一個沒心肝的女人着想。
所以一時間想要對喬木有好臉色,自己都做不到。
不過這女人讨巧,投機,竟然抱着自己兒子呢。天氣暖和了,燕小包子穿的單薄,漏出來的胳膊腿上都是藕節一樣的肉段。白嫩嫩,軟嘟嘟的,讓人特别想抱過來咬一口。
燕少城主在怎麽有氣,也不會對着自己兒子發。想伸手抱兒子,可兒子在喬木手裏呢,從喬木手裏抱兒子那不是給喬木臉了嗎,燕少城主還想着給喬木點好看,讓她張點記性呢。至少要明白他燕氏的至高無上,燕氏男子的威武說一不二。
不過碰上喬木這個投機取巧的,燕少城主再多的想法那都是白瞎。
喬木看都沒有看兒子,看到燕陽過來,笑呵呵的上前兩步,先把燕小包子遞過來了:‘平哥你爹回來了。哎呦,想你爹了吧,快讓你爹抱抱。’胖嘟嘟的兒子就那麽被喬木給半舉着遞過來了。
你說半空中的兒子,燕少城主是接還是不接。
喬木身量不大,這幾天吃不香睡不好的,纖細多了,平哥長得快,身子胖,讓喬木抱着還好,雙手托着,看着就不穩妥。燕少城主都擔心喬木把兒子給摔了。
所以燕少城主爲了兒子的安全,隻是停頓了半秒,就把胖哥給接過來了,讓人看來就是少城主接受了來自夫人這邊的示好。
至少後面的燕赤侍衛就松口氣,就說夫人好心術嗎。
燕陽心裏不痛快,偏偏懷裏的兒子,傻吧吧的就咧嘴笑了。
燕少城主鋼鐵一樣的意志也軟了,嘴角一勾,在兒子臉蛋子上親了一口。
喬木在後面攥拳頭,親兒子呀,給力。要不說有兒子好呢,娘倆綁着燕陽呢就不信這小子能跑哪去。
喬木個頭照燕少城主差距有點大,兩人之間海拔不平,燕少城主抱着兒子龍行虎步的去内室休息。喬木金走兩步追着爺兩,使勁的扒眼看向燕陽懷裏的平哥,嘴巴還逗弄着:‘哎呦,你小子可老實點,不許鬧騰你爹,你爹爲了咱們娘兩可辛苦了。’
燕少城主磨牙,腳步連停都沒有停一下。
喬木追着有點費勁,還得觀察一下燕陽這厮的反應,真心的有點累得慌,走的急,都喘了。
這形象這語言配在一起,怎麽看都狗腿的很。知道的這位是内宅夫人,不知道的以爲管事回話呢。
說真的跌份的很。燕赤侍衛扭頭差點就笑場了,也就是喬夫人能夠不顧身份,不顧臉面做出這種事情,要不說少城主在怎麽惱恨,總是能被夫人給你哄回去呢。
沒哪個女人能放的下架子。
燕管事裝作瞎子,他老人家見識不多,比較保守,沒臉看少夫人耍寶了。
算了有什麽事情還是明日再同少城主回話好了,還是回避回避好了,給夫人留些臉面,等回頭夫人想起來或許就能把原來自己的錯處給忘了。
喬木也不氣餒,做出點姿态來總是必要的,哎,想也知道,自己這行爲就跟動了人家祖墳一樣,肯定不能這麽輕易被原諒,到現在城主府裏面什麽動靜都沒有,就證明燕陽有意回護她的。所以這人真的不錯。若是自己碰上這樣的事,未必能如燕陽這樣回護對方。
誰讓自己太過莽撞,估計錯了雪崩的浩蕩呢。誰承想就那麽大的動靜,積雪都攤到了神殿呀。本來就想着弄個小動靜,代表一下祖宗們的小意見的。哎。
喬木:“咳咳,那個少城主辛苦了,平哥還小,我這個親娘帶他替少城主說也是一樣的。”
說完急走幾步,觀察燕陽的表情。
燕少城主冷哼一聲:“不敢當,承你手下留情,沒把我燕城都給埋在積雪下面。”
這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呀。還好身邊除了他們三口就剩下燕赤了。
燕赤侍衛聽到少城主這話的時候,腳步踉跄了那麽一下,差點栽倒,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還是自己理解錯了,原來吧就是那麽想一想,突然就被坐實了,燕赤侍衛是有點接受不了的,
先不說夫人的本事,單說這麽大的事,少城主還能原諒夫人嗎,自己還虎虎的給夫人通風報信呢,回頭少城主知道了,還不得給他判個通敵賣國呀。
想想就腿軟,夫人怎麽能這麽做呢,辜負了他的信任。
喬木根本上燕少城主的腳步,索性單手拉着燕陽抱着兒子的胳膊,整個人跟吊在燕陽身上一樣,一點小鳥依人的視覺效果都沒有,後面看着一家三口的背影怎麽都滑稽的很。
喬木:“我沒想這樣的,不過你也知道那東西不好控制,一不小心動作大了。”
燕陽咬牙切齒的:“你若是什麽都不做,能有這種不小心嗎,我燕氏招你惹你了,你非得折騰。你到底爲什麽要那麽做。”
喬木瞪眼,有點委屈的,你燕氏父子一起招惹的我,當初你們要是不非得娶我,我折騰你們做什麽呀。娶了就要負責的。
喬木不是一個翻小腸的人,說過去沒意思,傷感情:“我就是想讓幫着祖宗們表達一下小意見,讓輕語小姐知難而退。”
燕陽咬牙:“小意見。”
喬木有點瑟縮,那個動靜大了,他也不願意的:“我是這麽認爲的,也是這麽安排的,可能祖輩們意見比較大,借着我的手,把意見表達了一下。”所以就是大動靜了。說這話喬木自己都心虛。
燕陽氣的都要爆炸了,後槽牙咯吱咯吱的響:“呵呵,你,還敢說。”
喬木閉嘴不敢了。看着燕陽要翻臉迅速的抓緊胳膊。
燕陽瞪眼:‘撒手’
喬木:‘不撒,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
燕少城主:‘沒讓你跟着,您那麽多的陰謀詭計,趕緊去忙吧。’
這個就不對了,這不是人身攻擊嗎。
喬木:“你這麽說就不對了,我用手段維護家庭,你詢問的時候,我更是沒有一點隐瞞,我怎麽就陰謀詭計了,硬要說,我這也是陽謀。再說了,你提前也沒有問我的呀。”
燕陽冷哼:‘問你,你會說嗎。’
廢話,說了,你還能讓我這麽做嗎,不這麽做,你的婚事能就這麽算了嗎,不過這話吧,不好這麽直接說出來,傷感情,喬木還是知道轉圜一下語言的表達方式的。
喬木盡量用緩和的,商量的語氣解釋道:“你看哈,這種已經出現了結果的問題,咱們再提也沒意思,我怎麽回答,您都會認爲我是在哄你,我若說‘隻要你問我就說’,你也不信是不是。”
燕陽冷哼,也就是說拿這話哄他,喬氏都不願意。這女人可恨的讓人咬牙。
喬木:‘你别生氣,過去的事情不提了,咱們應該看遠一點,多想想将來,我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我也不願意爲我自己的行爲辯解什麽,我隻想着,咱們三口多好呀,你好歹給我個機會,看我以後表現成嗎。’
燕少城主氣的有點暈,這還叫不辯解。
燕陽怎麽想的不知道,反正燕赤侍衛聽傻了。知道女人溫柔,這年頭的女人更是溫柔,事事都聽從男人的。可也沒見過哪個女人,如夫人這般呀。
還是他燕赤這個光棍對女人了解的少呀。話說夫人的面子真的是放在少城主的腳底下踩了。
讓一個女人這樣委曲求全,少城主還耷拉個臉色,可真夠狠心的。
燕赤侍衛還在那邊腦補呢,就聽到燕少城主一聲怒吼:“還不退下。”
喬木瞪眼,拽進了燕陽的袖子,好不容易盼到人了,怎麽能就這麽退下去呢,好歹讓她在表表決心,暢想一下未來呀:‘我不,我還有話說呢。’
燕陽氣的閉眼,扭頭怒瞪燕赤:‘本少城主讓你退下。’
燕赤侍衛臉色爆紅,聽的太入迷了,忘了退下給少城主同夫人面子了:“屬下告退,屬下告退。”哎呦少城主的牆根是那麽好聽的嗎。
燕陽轉臉看向喬木:‘你不要臉面也給兒子留兩分,有事回屋裏說。’必須承認,他燕陽都這個時候了,氣喬木氣的恨不得咬人,可還是顧忌喬木的面子,不願意讓人看低了喬木。
喬木喜滋滋的樂了,嘿嘿自己收拾包裹回來主院算是做對了,看吧這都讓自己回屋了。
喬木:“好呀,好呀,你出門兩天了,在外面休息的肯定好,趕緊去内室歇着,我讓太貴這就上飯。”
燕陽冷哼,抱着兒子都懶得搭理喬木:“喬氏,你别以爲就這麽算了。本少城主不過是看在平哥的面上,一時間還沒有騰出來手收拾你而已。”
燕少城主說這話的語氣不算是激動,喬木聽得出來,這事人家燕陽是真的沒有想好怎麽處理自己呢。
這算是緩刑,好歹給自己争取了一個表現的時間,喬木:“不急,不急,少城主什麽時候想好了,怎麽處置我,我喬木絕無二話,不過好歹等你有時間的時候,聽我陳述一下情況,判刑那不還得讓我訴訟一下呢嗎。”
燕陽:“你還能說出花來。”事實都造成了,說什麽都白瞎。
喬木抿嘴:“我本意是你這幾天怪累的,讓你好生吃頓安生飯在說其他的,不過看到你我忍不住還是想想說一句。”
這時候已經進了内室,燕少城主踢了腳上的鞋子,抱着兒子去了軟榻上,自從天氣轉暖,喬木帶着兒子不在暖炕上了,而是在鋪了厚厚墊子的軟榻上。
燕小包子還不會翻身呢,仰躺在墊子上,伸着胳膊咿咿呀呀的那麽叫了兩聲,燕少城主欣喜,兒子叫的多好聽呀,就是因爲喬氏這個女人,害的他昨天晚上都沒能抱着兒子睡覺。
忍不住斜了喬木一眼。結果就是,心軟了點,這人瘦了。
收到來自燕少城主關注的眼神,喬木心情激動了,意思是讓自己說呢,喬木搓搓手,狗腿的把燕少城主在内室穿的軟底鞋給拎過去:“我就是想說,雖然我做錯了,可不管我做的什麽,出發點都是太在意你,太喜歡你了。”
燕少城主被突然而來的告白弄得一臉爆紅,不是羞澀的是氣的:“喬木,你糊弄傻子呢,喜歡老子,就去雪埋老子祖宗祠堂,喜歡老子你就一手把老子祖輩幾百年推起來燕氏祭祀給拉下神壇。”
這個後面就是欲加之罪了,她可沒做過這件事情:‘你太粗魯了,兒子還聽着呢。’
燕少城主堵心,屁的粗魯,老子想踹人。
喬木:“咳咳,雪埋神殿,這個我承認,是我計算失誤,可拉祭祀下神壇這個事情我是不承認的,我沒事做這個幹什麽呀,對我又沒有好處。可我喜歡你是真的,不然我幹嘛搶切糕一樣孤身跟将軍府的小姐對上呀,隻有喜歡的東西才會想要留在身邊,一點都不分給别人。”
後面小羞澀,也不知道燕陽能不能明白,我喜歡你到不容别人分享的地步這話。
燕陽懶得搭理他:“合着本少城主在你眼裏就是東西,是切糕,是不是要本少城主謝謝你的青睬呀。”
好好地表白,讓人這麽奚落,喬木有點遺憾。不過燕陽說的也是,你喜歡人家不一定人家就非得喜歡你。
情緒低落的喬木伸手拉拉燕小包子的胖爪子:“少城主不用客氣,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也不是那種嬌小姐,認爲人人都該喜歡我,少城主能夠喜歡我,固然是幸事,不喜歡那也是沒辦法的,不過我想着,你我總歸是成親了,還有了平哥,爲了這個咱們都應該努力一下,我也願意爲了我的兒子有一個完整的有爹有娘的家庭,在使勁的努力一把,讓你喜歡上我。何況當初咱們的親事,是城主大人親自指定的,我想我這麽做也是爲了讓長輩們能夠欣慰。”
前面喬木說的有卑微,可後面脊梁骨都筆直筆直的。
燕陽都能感覺到喬木氣勢上的變化。喬木再說他們的婚事是城主大人勉強來的,當初她喬木就不同意的,可你們燕氏強求了婚姻。
燕陽還聽出了喬木話裏面的委屈,不喜歡我你幹嘛娶我呀?
燕陽就覺得憋屈,不喜歡你去娶你做什麽呀,喜歡你也不能讓你任意妄爲的到處惹亂子呀。還是這種沒法原諒的。
再說了,我娶你,喜歡你,跟我再娶将軍府的小姐有關系嗎,這裏面有沖突嗎。别人府上都好好地,怎麽到了你這裏就這麽的不容人呢。
最最讓燕少城主憋屈的就是,合着你這麽委屈還都是看在兒子的面上,一點都不是爲了我燕陽,喜歡本少城主用努力嗎。那不是天經地義本該如此嗎。在少城主心裏,他可是太陽。
燕少城主諷刺:“還真是委屈你了。”
喬木笑笑:‘不辛苦,付出都有回報的,少城主辛苦點多容忍我一下,沒準就看到我的好了。’
燕陽特别憋屈,特别想要吼幾句,我沒看到你的好,可我喜歡你。我眼瘸呀。
真心的不想喬氏在嚣張下去,若是讓這人知道了,還不定做出來什麽事情呢。
燕陽沒好氣,越想越沒好氣,喬木到底知不知道,她做出來的事情,引出來多大的亂子呀,祭祀都要走下神壇,推崇科學論了。
這對燕城将有多大的震撼呀,若是真的按照這個章程走了,還不知道京都對燕城什麽态度呢,想想就糟心,雖說燕氏父子有野心,也做好了随時都那麽的準備,可真的眼下就面臨着局勢緊張,還是讓人焦躁不是。
喬木讨好的說道:“這個問題太嚴肅了,不适合現在談,喜歡不喜歡的畢竟也不是嘴巴說說就當真的。咱們先用飯吧,我新尋來的竈上師傅,手藝可好了。”
燕陽更氣了,自己糟心熬神的時候,這女人還折騰吃呢,虧她吃的下去:‘夫人心大。’
喬木聽懂裏面的諷刺了,可還是欣喜于,燕少城主這聲稱呼,夫人,這就是承認自己是媳婦了。
比方才的喬氏聽着讓人溫馨多了,這人呀,就是賤皮子,往日聽這聲稱呼都覺得膩歪,今日聽到這兩句,還帶刺的,還那麽窩心。
喬木:“呵呵,夫君誇獎了,我伺候夫君洗漱。”
得把丫頭的活都搶了,喬木拿着濕毛巾給燕陽擦臉,被人家燕陽嫌棄的奪過去毛巾,自己擦了兩把。
喬木也不在意,還渾然不知道被嫌棄的總結道:‘這人呀就不能犯錯,你看哈,自從生了平哥,我過得跟太皇太後是的,連對夫君甩臉子都敢做,那就是持寵而嬌,可就做錯了一點,看吧,得處處看人臉色,小心的陪着不是,還唯恐你不滿意着惱了。後悔都沒地方後悔去。’
這人說什麽呢,抽風了呢,燕陽氣的翻白眼,就沒見過這麽讨好的人,怕他氣的不夠死吧:“委屈你了,大可不必如此”
還太皇太後,她到敢說,幸好沒有人聽到,不然就是犯上。這個讓人發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