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貴看着喬木臉色實在不好:“夫人,或許天晚了,少城主在外面有急事也說不定,您若是不放心,不如遣人去看看。”
喬木繃着一張臉,小聲地碎碎念:“那麽寬的道路,真要是想回來,還能找不到路嗎,看什麽看,就是看我性子太好了,孩子也生了,不放在心上了。”
這個真的是無理取鬧,您沒生小主子之前,少城主對您那是真的不怎麽樣的。要不是您仗着懷了小主子,把少城主的性子生生的給磨出來了,哪能看到現如今少城主的好臉色呀。夫人這是把先頭怎麽讨好少城主的事情給忘了,生孩子對夫人的腦子刺激有點大。
不過這話自己心裏明白就得了,還是不要同夫人說了。
歎口氣,也不想想您做的什麽事情,在怎麽心大的男人也怕是得把您從心上放下來。
要知道太貴從今兒上午開始就同喬管事開始算家資了。盤算着若是真的碰上大事,也能臨時有個應急的錢财傍身。若有萬一,至少要保證夫人同小主子的安危,若是一個不好他們說不得就要亡命天涯的。
聽着夫人這話,完全是沒把事情放在心上呀,太貴這麽衷心的奴婢都覺得這個時候誇他家夫人心大,那是磕碜人呢。
忍不住就勸了一句:“夫人同少城主少年夫妻,難免有拌嘴的時候,平日裏您惱了少城主,少城主可是沒少在您面前變着法的賠不是。盡管少城主做的隐秘,奴婢好歹也是貼身伺候您的管事,這事可是瞞不住奴婢的。奴婢就是想着,拌嘴嗎,也不能總是一個人的錯誤不是,您呀也不能總是讓少城主遷就您,偶爾一次,您也軟一下,那也顯得您把少城主放在心上不是。要不然咱們就讓領頭出去看看。”
努力一把說不得還能見到點陽光,小主子這麽小也不用跟着颠沛流離了。
喬木心裏明白着呢,領頭出去能得好嗎,這個時候燕陽那厮心裏,怕是見到自己這邊的人就不舒坦。
太貴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那是在小事上,這次她軟幾下都沒有用。若是軟幾下,燕陽就能随了她的心思,她在燕陽跟前軟一輩子都成。
可話說回來,在不管事,自己也該把态度給擺出來,好歹讓燕陽在發落這件事情的時候,能夠考慮一下她的态度。少年夫妻,喬木歎口氣,少年夫妻才沖動呀。
所以點頭:“你說的很對,讓燕青遣人去城主府看看,給少城主帶件厚實的衣服,怪冷的,别讓少城主冷了凍了。”本來還想着在把兒子的尿墊給燕陽那厮送去一個的呢,想想用孩子抓男人,算了何苦折騰兒子呢。自己也忒沒出息。
太貴看看外面的天色,這都要進入五月了嗎,還送厚實的衣物,您說這話可沒走心吧。
喬木:“看什麽,不夠周到嗎,那在去竈房拿幾樣少城主喜歡的點心好了,出門在外的,什麽都不得勁,不如家裏精細,讓少城主暫且填填肚子。”
太貴心裏呵呵兩聲,這個又太走心了吧,少城主感動不敢動她不敢說,可若是讓城主大人知道了,肯定要惱夫人那麽一下的。
人家少城主在親爹的府裏,還能差了一口吃的,這不是給城主大人添堵嗎。
不過夫人既然這麽吩咐了,太貴還是照着夫人吩咐的做了。畢竟他們夫人在乎的隻有少城主,隻要少城主受用就好。其他人如何,從來不在夫人的考慮範圍之内。或許少城主這麽寵夫人,就是因爲這個也說不定。
太貴是真的覺得目前的日子對夫人來說很不錯,若是能夠長久如此是夫人的幸福,也是他們這些下人的福氣,對小主子來說,更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爲了這個,讓夫人努力一把,沒準就換來太平日子了,她還是願意做的。
夜露更深的時候,終于擺脫煩惱絲将要入眠的少城主,就收到了來自自家夫人這麽貼心的慰問。燕少城主冷着一張臉,腦袋有點蒙,大半夜的府裏來人,不是府裏出事了吧。
想到兒子,想到喬木,燕少城主忍不住把神木攥在了手裏,喬木你可千萬别再讓本少城主失望了。
話說喬木用燕青的人來做這件事情還是很有道理的,至少在燕城的街道上,宵禁什麽的,人家少城主府的侍衛就能暢通無阻的,直接快馬來城主府。
換成領頭,就是能過來,走的也是偏門。
城主府的大門半夜被敲響,動靜不可謂不小。結果就是少城主夫人給少城主送宵夜的,這個事情怎麽看都是個段子。傳出去怕是要夠燕城上下樂一段時間了。
燕城主繃着一張臉,可不會因爲自家兒子魅力無邊而欣喜,隻會認爲喬氏不成體統,做事沒有章法,沒好氣的冷哼一聲,繼續休息了。
還說喬氏懂事,看着大氣呢。半夜三更的做的這是什麽事呀。到底是小家小戶出來的。
燕城主對兒媳婦的評價立刻就打了個叉。
燕少城主那邊看着厚實的衣物,還有那兩樣小點心,心裏可就糾結多了。先是松口氣,府裏沒事就好,兒子沒事就好,夫人沒事也好。
若是喬氏還要鬧騰,燕陽都不知道把喬木放在什麽位置合适了。幸好,幸好,喬木還知道分寸。話說回來,能把他燕氏宗祠都給埋了的人,知道什麽分寸呀。
燕少城主又是一陣心緒難平,喬木但凡把他放在心上一點,也不至于就做出這種事情來。想想又憋悶上了,這是有繞回去了。
大半夜培養出來的睡意,看着眼前的東西突突就飛了。
燕少城主抿着嘴,繃着臉,鳳眼看不出喜怒,本來還想着在少城主這裏讨賞的的侍衛,都不敢喘大氣了。
虧得他大半夜的快馬過來呢,本以爲少城主要賞的,看來自己估錯了形勢:“屬下參見少城主。”然後好半天的寂靜。侍衛有點發愁。看不懂少城主的心思呢。
燕少城主率先打破沉默:‘小世子今日可還乖巧。’
侍衛:‘回少城主話,小世子今日一整日都随着夫人在一起,下午的時候夫人還帶着小世子去小世子的園子裏面走了一圈。’
燕少城主臉色更難看了,還挺悠閑的,沒心沒肺的女人,也就是她做了這樣的事情還有心思玩耍。瞪一眼侍衛,不知所謂的回答。
一聲冷哼。少城主對自己的回答不滿意,侍衛在邊上腿都軟了,自己回答錯了嗎,支支吾吾的再次開口:‘屬下沒聽見小世子哭鬧。’
燕少城主立刻一個眼刀子飛過去,大敢,什麽心态,盼着小世子哭鬧呢嗎。
侍衛更懵了,難道這樣說也不對:“屬下也沒有聽見小世子的笑聲。”
屁話,那麽大的孩子,笑了也沒有那麽大的聲音呀。
燕少城主擡腳,若不是腳上穿的軟底鞋,都要擡腳踹人了。
侍衛徹底不知道怎麽回答了,少城主的心思怎麽那麽難猜呀。
燕少城主也不待見這個不懂事的侍衛,連回個話都回不好:‘下去吧。’
侍衛抿嘴,他大半夜的過來可不是就送東西的,回去沒法跟夫人交代呀。燕青侍衛交代了,回去的時候打聽打聽少城主什麽時候回府,夫人今日都詢問了好幾次了。
侍衛躊躇着腳步,沒有挪動半分。不能白來這麽一趟,明早回去還要去夫人那邊回話呢。
燕少城主心情不好看着侍衛更加不好:“還不下去。”
侍衛結結巴巴的開口:“夫,夫人詢問少城主何時回府。”
然後想到後院的夫人肯定不能這麽幹吧的詢問少城主回府的時間,立刻改口到:“不是,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夫人是想着知道少城主什麽時候回府。”
燕陽鳳眼瞪着侍衛,這話同上句話有區别嗎。
侍衛急的都冒汗了。哎呦,怎麽就那麽最笨呢,連打聽點消息都不會,他往後再也不敢幹這活了。
燕少城主還是冷着臉,不過若是仔細看,眼神比方才柔和多了,好半天不見侍衛繼續開口,燕少城主語氣不耐煩:“咳咳,夫人還說什麽了。”
這個侍衛太蠢了,重點都抓不到。
侍衛撓撓腦袋:“回少城主的話,夫人并未同屬下說什麽。”
燕少城主那眼神又開始瞟冷刀子了。侍衛沒注意燕少城主的臉色,繼續說道:“不過今日夫人派人來來咱們侍衛營這邊,打聽好幾次,少城主什麽時候回府,可曾派人傳話回來什麽的。”
燕陽抿嘴,總算是這女人還有點心。話說回來,闖了禍了,才想到他這個夫君,合該讓她知道知道什麽是怕。
燕少城主心情好了,臉色也好看了幾分,往日的傲嬌小王子形象上身了:‘回去告訴夫人,男人的事情少打聽,本少城主什麽時候回府還用她一個女人報備嗎。讓她好生的給本少城主看着兒子就好,把府裏打理妥當,莫要讓本少城主爲了府裏那點小事在煩憂。好了回府吧。’
侍衛擡頭看向少城主,用得着這麽着急的回府嗎,不是應該下去歇着,明日一早再回府嗎。
燕少城主:‘怎麽還不動,等着本少城主打賞呢。’
侍衛有點委屈,少城主不太體貼:‘是,屬下這就回府。’
燕少城主:“記得好生的護着你家小世子,不得出一點差錯。”
侍衛:“屬下明白,屬下告退。”
燕少城主靠在暖炕上,嗯。侍衛都覺得同進門的時候相比,自己出來的時候,少城主明顯心情不錯。不過還是去燕赤首領那邊在拿一道手令吧,要知道大半夜的在燕城快馬狂奔,沒有足夠的理由那都不可能的。
侍衛還想着同燕赤侍衛說說,是不是能夠明早再回府,燕赤侍衛斜眼打量侍衛兩眼:“少城主不是說回府嗎,還是快回去吧,别怪我沒有兄弟情誼,沒提醒你,耽誤了少城主的事情,回頭沒有你好果子吃。記得在夫人面前好好回話。”
燕赤侍衛心下歎氣,看少城主這個态度,怕是夫人不管做了什麽事情,都不會被少城主給惱了。當初城主夫人一聲妖女可真是沒錯。少城主怕是這輩子都繞不出來夫人這坑了。不過這話怕是隻能放在心裏了。不然少城主容不得他,夫人也容不得他。
侍衛左右琢磨少城主方才說的話,一句也沒有重要到需要連夜回府的呀。燕赤那人在少城主身邊日久,說話還是有幾分道理在的。還是回府好了。
話說回來,夫人讓自己連夜送來少城主這裏的點心也沒急需到連夜跑馬不是。哎算了,主子們的世界,就不是他能懂的,還是跑回去一趟好了,左右明日沒事能夠補眠的。
就是辛苦了點。
喬木确實心情不好,也需要等着侍衛的回話,不過也沒到一夜不睡覺專門等回話的地步。生氣也不耽誤睡覺的,飯都沒吃好,要是在睡不好,回頭哪有精神想事情呀。
第二日一早,喬木一睜眼,第一件事情就詢問太貴,少城主回府了嗎,昨天的侍衛回府了嗎,有沒有帶回來什麽消息。
太貴想,自家夫人不是夜裏都沒有休息好吧,怎麽張口就詢問這麽多呀。
喬木要是知道太貴的想法,肯定要說想多了,雖然很當回事,可也沒到夜不能寐的地步。
太貴:‘夫人别着急,一大早的時候侍衛就回來了,也帶了少城主的消息,不過夫人在休息,奴婢就讓侍衛在偏房候着呢。’
喬木抿嘴,倒也不着急見人了,近鄉情怯說的就是她吧,也不知道燕陽那厮傳回來的消息如何。若是太冷情了,自己是不是承受的住。
讓太貴給沐浴更衣,看着非常沉着穩重。太貴還納悶呢,還以爲夫人立刻就要召見侍衛呢,沒想到還能穩住性子更衣沐浴。不容易。
他哪知道呀,喬木利用這段時間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呢。針對各種有可能來自燕陽那邊的言語打擊,喬木可是給自己穿了好幾層的盔甲了。
侍衛進來回話的時候,少夫人抱着他家小世子樂呵呵的逗弄呢。看似心不在焉,其實隻有喬木自己知道,對于,自己的示好燕陽如何反應有多麽的在意。
侍衛心說,若是昨天自己看到這樣的場景,在少城主面前也不至于不知道怎麽回話了。看看自家小世子精神的。
太貴:“咳咳,少城主可還好,可是事情太忙了,要不要送幾件歡喜的衣物去城主府裏面以供少城主換洗呀。夫人在府上可是擔憂的很。”
喬木瞪了太貴一樣,送衣物做什麽呀,那不是給男人夜不歸宿更好的條件了嗎。
太貴無奈,這麽說不是顯得您賢惠嗎。急慌慌的詢問,少城主說了什麽,那也太沉不住氣,不顧及身份了,要知道您是夫人。
侍衛:“太貴管事,少城主并未說要在城主府幾日。”
這個棒槌,太貴心說燕青侍衛挑了一個棒槌在少城主同夫人面前行走真的好嗎。
喬木聲音有點緊繃,少城主如何說的。’
侍衛臉紅,有點糾結。怎麽想少城主說的那話,都有點傷夫人自尊,對夫人不太尊重。到底要說還是不說呢,燕赤侍衛的在夫人面前好好回話到底是個什麽程度呢。不理解呀。
見到侍衛這個樣子,喬木臉色難看:“不好說嗎,還是少城主沒有見你。”
侍衛:“回夫人話,昨天晚上屬下見到少城主了,夫人送過去的衣物同點心,少城主都收下了。至于說少城主的回話嗎。”
喬木同太貴都緊緊地盯着侍衛。喬木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原來對燕陽的反應這麽緊張。
侍衛一狠心一閉眼,把少城主的原話給學了一遍。心說這下子好了,怕是夫人臉面不好看,對自己這個傳話的也不會待見了。夫人這麽關心少城主,少城主竟然不給夫人面子,說什麽男人的事情,女人少打聽,這不是誠心的不給夫人好看嗎。
喬木倒是沒有什麽大反應:“就這麽說的,沒有其他嗎。”
侍衛偷窺喬木的神色:“回夫人話,少城主就是這麽說的,少城主也是怕夫人費神,夫人想開了就好。”
喬木抿嘴,嘴角都勾起來了,要說還是這種口氣更習慣一些,自從生下燕小包子,燕陽那厮已經好久沒這麽傲嬌的說話了。隻有自己的女人才會說的這麽不見外。
要知道燕陽那個傲嬌貨,對看不上的女人,别說擺臉色,挑眼皮都懶得挑的呢。
太貴看着夫人的臉色,松口氣,看來夫人心情不錯。打發侍衛:“好了,夫人聽到了,你可以下去了。”
侍衛看看夫人,在看看太貴,或許少城主的話太傷人了。夫人面上難堪了,哎,自己一個侍衛就是個傳話的,也沒法安慰夫人不是。
喬木:“辛苦你了,大半夜都沒有休息吧,太貴給侍衛大哥弄一壺好酒。”
侍衛咧嘴就笑了,要說披星戴月的跑一宿,最需要的就是這個了,喝的暈暈乎乎的之後睡上一覺,什麽辛苦都過去了。
不過自己傳了這樣的消息,還能得夫人的賞,受之有愧呀,還是夫人大方:‘屬下謝過夫人賞賜。屬下告退。’
太貴再次看了侍衛一樣,這領賞的時候也不那麽棒槌嗎。
侍衛出門的時候還看了夫人一樣,心裏就納悶了,夫人受刺激大了,怎麽聽不出來好賴話了。竟然看着心情不錯,這也太好哄了吧,少城主這是集了八輩子德了,才能娶到夫人這般性子好,好哄的女人。
燕陽要知道侍衛的想法,怕是要冷哼的,可不是得集了大德的人,才能娶到這樣的女人嗎,連祖宗排位都差點給埋了。
城主府裏面,昨日的幾位大人,再次在小書房裏面,繼續昨天的問題讨論。
這事要大而化之也不是不可能,隻要将軍府不堅持讓輕語小姐嫁進城主府,燕氏不娶一個祭天雪崩了的女人進門,兩個大族之間能夠默契的不提這件事情,然後找個不錯的借口取消兩人的婚約就好,認真說起來那不是也沒有婚約呢嗎。
其次就是在年節祭天之前,把神殿給清理出來就成了。保密功夫做的好點,怕是普通百姓根本就不會知道這麽大的消息。什麽雪崩呀,神山呀什麽的,就當沒發生過就好了。
可偏偏祭祀大人要鬧騰,不願意大而化之,堅持的認定,祭祀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雪崩神殿,就是在神谕,預示着科學時代的到來。
幾位大人對于這樣的堅持的祭祀那是真的沒轍,他們這些混朝堂的不願意看到這麽大的動作,對天下,對百姓來說都是變數。
一個時代的學說,哪是那麽容易就變更的。
祭祀實在是太草率了,可祭祀本身這個存在,對燕城來說那就是個特殊的存在,代表的就是神谕,人家祭祀大人還咬定了神谕不撒嘴。這個就真的爲難了,僵持,僵持住了。
燕少城主揉揉額頭,也不知道喬木給祭祀大人灌了什麽迷魂湯了,怎麽就這麽油鹽不進呀,把科學論推崇的這般高度。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百姓得到教化,不在盲目的崇敬神靈,也能少被那些有心之人利用。
不過他燕氏往後還能用什麽來聚攏民心呢。這個是個問題。
燕城主比燕少城主還要心煩呢,祭祀是怎麽回事他們燕氏還能不明白呢,現在的祭祀怎麽回事,難道忘了他們燕氏的初衷了嗎。
可隻要祭祀大人堅持雪崩是神谕,他們就得繼續撓頭。
讓祭祀大人改變這個說法,或許神谕他理解錯了。幾位大人磨破了嘴皮子,都沒能成功。
就連老奸巨猾的禦史大人都皺着眉頭沒有松開,對于科學論,他老人家是知道的,對裏面有趣的幾個小常識也實驗過,發出來的豆芽,他老人家還喝了好幾壺小酒呢,不得不說,若是能夠廣爲推廣,對于教化民衆還是很有好處的。
總比百姓生病的時候,去請神婆們做法要好。
可就因爲雪崩,就推出一個科學論來,茲事體大,怕是要動搖國本的。當然了目前的燕城還不是國,不過是城主大人的領地而已,那也是要動搖根本的呀,燕氏在燕山山脈的權勢,那是幾百年經營下來的,大臣們要慎重,氏族們更加慎重。所以争論了一天還是沒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