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怒目看向喬木:“這就是你養的丫頭。”别說好長時間沒有好好看看媳婦了,怪想念的。燕少城主忍不住借着機會使勁又瞪了兩眼。
喬木不緊不慢的:“是管事不是丫頭,少城主說錯了。”通往日相比,夫人說話挑眼皮看人了。就那麽一眼,燕少城主覺得胸口跳的蹦蹦有力,怎麽就那麽雀躍呢。
勉強維持臉色,盡量往這人氣人的地方多想想,燕陽氣的真的瞪眼了,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嗎,抱着兒子輕輕搖晃,看看自家兒子,若不是兩口子生氣,他燕陽該是抱着孩子同媳婦一起小眯一會的時候,好時光都白瞎了:“平哥怎麽了。”對,應該關心兒子。
喬木做的可自然了:“平哥好着呢。”本來平哥也好的很,那麽撕心裂肺的叫聲,可不是他們家平哥這麽大的孩子能叫喚出來的。
燕陽皺眉,明明才哭過嗎。這個親娘怎麽當的,在兒子身邊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太不稱職了。
不過不敢埋怨媳婦,媳婦不是坐月子呢嗎,不能操心。大手粗手粗腳的在兒子身上摩挲,别是磕了碰了的,沒有硬傷就好。
喬木看不得燕陽那樣,惡意森森的說道:“想要看兒子用得着拐彎抹角嗎,你别是故意要把平哥給擺弄哭了。”妥妥的惡人先告狀。
燕陽臉色都氣紅了,他是那樣的人嗎,那是對親兒子能做的事情嗎,他燕陽犯得上如此嗎,然後就看到喬木如春風般的笑臉,竟然沒有給他臉色看。
燕少城主難得福至心靈了那麽一下,都好幾天不說話了。被夫人冤枉兩句也是好的。舔着臉抱着兒子湊過去:“既然怕我粗手粗腳的,爲了接近老婆孩子使壞,還是夫人自己看看平哥好了,我給夫人搭把手。”
喬木冷哼,這人還真是給個台階就下。這時候,他燕陽什麽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終于能跟夫人搭句話了。
喬木把分寸拿捏的好着呢,也不推辭,把兒子抱過來好生的了檢查一邊,換換尿布,就給裹起來了,抱着兒子捏捏臉蛋子,真是神兵利器:‘少城主看到了,平哥好的很,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燕陽摸摸鼻子,難得喬木和顔悅色的,這不是想多呆會嗎,夫人這是在送客呀。做男人太不容易了:“平哥沒事就好,可能是我太惦記平哥,耳驚了。你還在坐月子呢,也不能太辛勞了,聽嬷嬷們說,還是要多躺一躺。”
要不是因爲你的親事,我這月子能做的不好嗎,身體養好了管什麽用,心情能好嗎,就你們父子這麽折騰,我沒得産後憂郁症那都是運氣。
想到這裏喬木的臉色立刻就下來了,不陰不陽的就來了一句:“多謝少城主關心,等忙過了少城主同輕語小姐的婚事,我就能好好地繼續坐月子了。”
好好地氣氛你說提這個做什麽呀,别說喬木不開心,燕少城主臉色都耷拉下來了,心跳也正常了。真是萬分的嫌棄喬木敗壞情緒,不過看着喬木的臉色,燕少城主是不好在這裏繼續厚臉皮的呆着了。明顯被嫌棄的嗎。
燕少城主:“呵呵,那我先去處理公務。”走的好生狼狽。
喬木陰沉着一張臉,就這麽走了,這是幾個意思。話說自己還想燕陽那厮做什麽,還能指着燕陽那小子上趕着跟她表示不想成親了不成。果然還是期望過高了。
什麽是兩敗俱傷呀,這就是兩敗俱傷,燕少城主同樣心情沒好到哪去,再次納悶,爲什麽要繼續一門不能讓他們三口任何一個人高興的親事呢。
想到不高興這三字,燕少城主眼神深沉了,這麽多多天因爲情緒暴躁不太在線的智商也回來了,喬木同自己一樣心情不好,同樣是因爲提到了這門親事,證明什麽呀,證明人家心裏有你,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麽不在乎,那麽賢良淑德。
這麽一個不太正面的認識,讓燕少城主再次雀躍了,原來女人太賢良淑德了,也不讨人喜歡的,如同喬木這樣剛剛好,該吃醋的時候就該吃點小醋嗎。
喬木連個眼神都沒有給燕陽。不過态度肯定是軟和了。燕少城主心裏高興,有和好的意思就好。屁颠屁颠的走了。心情都開朗了,外面的天也高了,雲也淡了。看哪都舒心。
走在路上那個得意的勁頭,任誰都能看出來,少城主不同以往的心情。
心下琢磨着他真的聽到孩子哭聲了,夫人怎麽就說平哥好好地呢,被夫人說成故意親近内院這個沒什麽,做男人的要大度。
不過不能耽誤孩子的身體,還是找個大夫看看好了,夫人身體也很重要,也要讓大夫看看,不是說懷孕的人最怕生氣,最怕壓住心火嗎,夫人雖然不在孕期了,那不是在哺乳期嗎,還是應該保持心情愉快才對。回頭交代大夫,這條得同夫人說道說道。
燕少城主爲了老婆孩子自顧的打算着。
燕赤他們幾個侍衛偷偷的交換眼神,看來哥幾個沒白費心,連天的把酒當水沒白喝,這不是吐出來好結果了。早知道就太貴管事在夫人跟前這麽有臉面,他們就該早些招呼一下領頭那小子才對。
燕少城主:“你們幾個沒事别站在門口當門神,去内院的外牆轉轉,可别是什麽東西驚了你家小世子。”好嗎,雖然有點沒事找事的蛋疼,可也比整天的看少城主臉色好呀。
燕紫侍衛:‘小人這就帶人去給小世子清場。’這人雞賊,就知道讨好少城主,又讓他搶先了。
燕赤侍衛心說,算了咱們老成持重,少城主信任的就是這份穩重,就不同小年輕的計較了。這可是少城主第二次稱呼小主子世子了。看來不是口誤,也不是一時興奮。看看燕紫那小子那個樣子。怕是也想明白自家少城主的心思了。
燕赤侍衛搓搓手,湊過來少城主身邊:“少城主心情不錯。”
燕少城主鳳眼一瞟:“怎麽,用本少城主跟你分享一下心得嗎。”
燕赤侍衛:“屬下哪敢呀,這不是看着少城主心情好,屬下跟着開心嗎,定然是小世子長得越來越精神了,少城主才會如此心情愉悅。”
燕陽果然是心情真的不錯,直接擡腳踹人:“去,膽肥了你,敢來本少城主這裏套話了。你家小世子什麽時候不精神了,本少城主告訴你,你家小世子那是什麽時候都是最精神,最出彩的。”人家這份自信,一般人做不來。燕赤侍衛也就是敢在心裏吐槽吐槽。面上笑呵呵的恭維:“那是,那是,屬下見識淺薄,您同小世子肯定不能同屬下一般見識。屬下這不是替少城主高興嗎。”
燕陽:‘得了吧,少在本少城主這裏賣乖,回頭等夫人養好了身子,就讓夫人給你們幾個挑個可心的媳婦,這事本少城主惦記着呢。“
燕赤侍衛嘴巴裂開,一嘴的大白牙:“屬下替兄弟們多謝少城主少夫人費心。屬下也覺得咱們小世子頂頂的精神那小臉俊吧的。屬下就麽見過比小世子耐看的。”
這話說的誠心誠意的,一點吐槽都沒有,自家未來媳婦可都綁在少城主同夫人心情上呢,所以在怎麽艱難,務必要讓少城主時刻保持心情愉快,
最重要的是,還是要夫人那邊給少城主留幾分臉面。沒看到少城主的心情那是同夫人的心情成正比的嗎。
看來晚上還得拉着領頭那小子繼續喝。爲了媳婦拼了。不就是吐嗎,吐着吐着就習慣了。
他奶奶個攥的,領頭那小子的酒量也不知道怎麽練出來的,竟然跟一身功夫是的,愣是讓哥幾個輪番上才面前持平。
這也是燕赤硬生生的往大了說的,給他們哥幾個留點面子,明明就是他們哥幾個喝趴了,人家領頭還能自己走回去呢。
想起來就讓人氣餒,看來今晚上想要灌領頭那小子,車輪戰還得繼續加人。
哎,攢下的老婆本,娶老婆還沒用上呢,就先白搭在這了。這麽多的酒水不花銀子呀,想想就心疼。不行不能再想了。
同樣看着少城主心情愉快湊過來的燕管事,也想借着少城主心情好,在讨個準話,抓緊時間好把婚禮準備起來。
府裏的夫人不好得罪,将軍府的小姐同樣不好得罪,回頭若是有個不滿意,主子們什麽樣不說,要發落的首先還的是他這個奴才呀。
所以說人呀都有個盼頭,都願意當人上人,伺候人的活實在是不好幹呀。
大家都是伺候人的,燕赤侍衛看着燕管事過來,還笑眯眯的點點頭。誰知道下一秒,燕管事就跑到少城主跟前找不自在去了呀。
燕赤侍衛就聽到燕管事同少城主說:“少城主,親事在即,成親的喜房還沒有着落呢,您給老奴指個地界,不管是新建還是規整,老奴也好早作安排呀。”
燕赤侍衛就看到少城主的臉色吧嗒就掉下來了,冷着一張臉:“你這是看不得本少城主舒心是不是呀,都說了等祭祀之後再說,是你腦子不好用還是本少城主腦子不好用。”燕管事一腦袋的冷汗,少城主怎麽就發這麽大的脾氣呀,明明方才還和風細雨呢,自己也沒說什麽呀,怎麽就讓少城主惱怒成這樣:“老奴不敢,老奴不敢,是老奴操之過急了。”
燕陽陰郁着一張臉,甩袖子就走人了。
燕赤侍衛恨自己,幹嘛把燕管事放到少城主身邊呀,看看哥幾個搭上半條命,喝吐血就換來少城主展顔那麽大一會,都讓燕管事給毀了。
幽怨的看了地上的燕管事一眼。到底沒忍心,看着這麽大歲數的老管家在地上攤着。伸手扶起燕管事:“您老做什麽非得提少城主不高興的事情呀。”
燕管事茫然的看向燕赤,他沒說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呀。難道是成親的事情少城主不開心,可不對呀,是個男人對成親這事都沒有不開心的,還是自己老的連年輕人的心思都跟不上了,成親都是高興的事情了嗎。
老管事一臉的誠心求教:‘老奴老了,不明白少城主的心思了。還望燕赤侍衛提點老奴幾分,這差事該怎麽讓少城主滿意。’
燕赤侍衛:“看您老說的,要說這個,咱們都年輕,都需要您老人家提點才對。”
看着老管事一臉的滄桑老菊花臉,燕赤侍衛到底沒忍住缇點了一句:“讓少城主滿意,自然是做少城主喜歡的事情。”
燕管事再次苦瓜臉,少城主喜歡什麽呀,少城主喜歡小主子,可這個,除了夫人能辦到,誰還能辦到呀。
茫然的拉着燕赤侍衛的盔甲不撒手:“還望燕侍衛提點,老奴腦袋不靈光了。”
燕赤侍衛沒能掙脫老管事,心情那個郁悶呀,這還賴身上了,很無奈的看着老管事:“您先放手。”
老管事:“不放,夫人給老奴分派了任務的,老奴完不成夫人分派的任務可怎麽好呀,燕赤侍衛你就提點提點老奴,不然夫人定然要怪罪老奴的。老奴這麽大的年歲了,在夫人面前想要維持點臉面,燕侍衛你就成全成全老奴吧。”還真沒看出來燕管事還能唱念做打了。燕赤侍衛:‘這麽着,您搞不定少城主喜歡什麽,總該明白少城主不喜歡什麽。’
不喜歡什麽呀,少城主不喜歡他提婚事,沒看到提兩次,發了兩次脾氣嗎,伺候少城主這麽多年了,少城主也沒讓他老人家這麽沒臉過呀。
哎呀,可不就是嗎,他怎麽就這麽蠢呢,明明少城主就不太願意提這則親事嗎。他怎麽就非得過來讨準話呢。真是老了,腦袋不靈光了呦。拱拱手:“燕侍衛高見。”
說完老管事就走人了。不是老管事過河拆橋,而是腦袋太亂,需要捋順。少城主不喜這則親事,就是不喜将來的李夫人。而他燕管事,現在要操辦的事将軍府小姐的親事,手裏更是握着少城主府内院一半的權利,還是同将軍府小姐脫不了關系。突然就覺得好燙手呀。他老人家前途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