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城主躊躇的在外院溜圈,最後索性去了喬木當初嫁過來的時候,爲燕陽倒騰出來的運動館裏面散火。
看到處處體貼周到的演武場,燕少城主心情平靜下來不少,這裏的一草一木都代表着喬木那女人對自己的用心。被看重的感覺安慰多了。
看到這裏,至少能夠安慰自己,喬木心裏不是沒有自己的。而且掏心掏肺的對自己好。
就這地方弄成演武場,任誰瞧過都要說一句敗家的。别說繞着演武場四周的幾個小型室内演武廳了。喬府的好東西都在這邊呢。
燕少城主索性把燕赤侍衛幾個叫過來,練練身手,單打獨鬥不過瘾,索性把人家領頭給招呼過來了,帶着兄弟們群毆,不一樣的激情過後,燕少城主心裏的火氣散出去了。
軟塌塌的攤在演武場上,全身的力氣跟抽離了一樣,可見剛才的戰鬥,燕少城主一點沒惜力。
燕赤侍衛可是開始同少城主單打獨鬥過的,對少城主的情緒看的分明,這會看着少城主臉色緩和了,才蹭過來:“領頭這小子的手段越發的神出鬼沒了,少城主領着咱們群毆竟然都沒能讨到多少便宜呢。”
燕陽支着胳膊坐起來,看向場中間被他們一群人揍趴下的領頭,嘴角咧開一個弧度,笑的那個不厚道呀:“也不算是吃虧。”
燕赤侍衛點頭表示理解,這不是雙方都力竭了嗎。不勝不負。
這就要說一下燕少城主的胸懷了。知道自己功夫不錯,不過也知道是在那個階段上的比較,同專業的侍衛們比起來,他這點功夫不夠看,尤其是同領頭這種段位上的人,根本就沒法比,
當初他們一群侍衛收拾領頭的時候,背後沒少出騷主意。好歹是把人給收拾服帖了。
不過現在看來,那時候他們還是占了便宜的,如今他們幾個在想把人家領頭給按着揍,是不用想了。
燕陽心裏明鏡一樣,就這樣領頭今兒也是留着餘地呢。也不知道是給自己這個少城主留面子,還是留一手後招呢。
燕赤侍衛知道少城主什麽人對于失敗一點都不回避,還想着找場子呢,自然要把領頭那邊的事情分析一下:“如今看來,怕是領頭當初說的是真的,隻要讓他吃了足夠的飽飯,有了力氣,人家是真的誰都不怵呀。幸好那時候沒給這小子飽飯,不然依着這小子那時候的野性,怕是咱們要吃虧,未見得能攏的住他。”
燕少城主點點頭。群毆都不是人家的對手,說起來有點丢人。
燕赤看着少城主的心輕不錯,試探的開口:“要說還是少夫人的運氣好,這樣的侍衛都能碰到,領頭這樣地可是以一敵百的。”
燕少城主再次欣然點頭,當初喬木可就是把領頭當成搭頭買回來的,沒想到實力這般出衆。燕赤侍衛心說看少城主的樣子,這脾氣也不是沖着夫人發的呀。
剛剛那股子拼命的勁頭這是沖着誰來的呀。要說男人娶親之後果然不一樣了。性子都越發的深沉了,讓自己這個侍衛都領都弄不清楚了。
就聽少城主在邊上說道:“喬木運道确實不錯,最不錯的還是能嫁給本少城主,還生了平哥這個兒子。”
燕赤侍衛被撒了一腦袋的狗糧,差點當着少城主翻白眼,您一個有家有子的已婚男人在他這個單身漢面前這般顯擺真的不是在刺激人嗎。還能不能好好地說話了呀。
燕陽起身:“好久沒這麽用心的打一場了。真舒服。”說完人家燕少城主就潇灑的走人了。
燕赤侍衛看看遠處還躺着的領頭,默默無語,心說,您是舒服了,他本人自己也覺得群毆一個人挺爽的,可問題,人家被群毆的領頭心裏舒服嗎。
替領頭可憐呀,功夫好也不是這麽用的呀。
燕赤侍衛覺得的愧疚了,起身踹了兩腳邊上攤着的一群侍衛:‘起來,看看你們這身懶肉,一群人打不過人家領頭一個,還好意思在這裏裝死,回頭都給我好好地下功夫,同領頭學習學習。’
說完自己一個人去領頭攤着的那邊:“兄弟對不住呀,少城主心情不好,哥幾個在少城主手裏沒走過幾回合,這不是才勞煩兄弟你的嗎。”
領頭仰躺在地上,斜眼看看邊上的那幾個侍衛,冷哼一聲,說的好聽,少城主心情不佳,練練身手沒什麽,可你挑過來的那幾個,哪個不是對他領頭媳婦念念不忘的呀。
這幾個人對自己出手的時候,那可是一點餘地不留,憋着勁的在這裏找場子呢。别以爲他不吭聲就是傻子,什麽都不知道呢。燕赤那點心思還好意思過來裝好人。
領頭就那麽一眼,燕赤侍衛句摸鼻子了,聰明人面前,就不能辦糊塗事。大家都是老爺們,燕赤侍衛索性也不藏着掖着的:“隻準許你抱了美人歸,兄弟們好歹那也是用過心的呀,一起練練抒發抒發怎麽了。”總得讓兄弟們找找平衡嗎。
領頭嗤笑:“歡迎你們過來抒發,一對一的呀。”
燕赤侍衛瞪眼,那不是白送嗎,一對一的給你練拳用呀:‘别呀,兄弟們認慫,組團過來也是一樣的,兄弟你不是還是輕松應付過來了嗎。這下子兄弟們心服口服,兄弟你也揚眉吐氣了不是。’
領頭氣的氣都不打好地方出了:“長見識了兄弟,某愧不敢當,有一樣還是不如燕赤侍衛你的,我這臉皮可沒你的厚。”
說完一個鹞子翻身起來就走。燕赤侍衛看到人家這動作,還有這股子勁頭,這哪是打的沒勁了,被人揍趴下了的人應該有的動作呀:“你,還留手呢。”
領頭一張胖臉橫眉冷對,眉毛飛揚,斜眼輕瞟:“怎麽你還要組團試試。”
燕赤侍衛就這麽被領頭侍衛給鎮住了。氣場是一回事,這張胖臉上的光彩也足夠讓燕赤侍衛目瞪口呆,原本覺得領頭這容貌就不錯,等到領頭胖了,覺得遭禁了好容貌,如今看來,人家胖雖然胖了點,可還是那麽妖孽呀。
這兩口子的額長相可真是絕配,就不知道男人的容貌能成這樣的。想到方才領頭那張胖臉上的瑰麗,燕赤侍衛忍不住按按小心髒,差點沒跳出來。這哪是哪是男人呀,也就是娶了太貴,換個女人在領頭面前還不得羞愧死呀。
領頭回房聽到太貴的話,才知道,自己這是替少夫人背鍋呢,少城主這是把氣都撒在自己身上了。
太貴作爲這個時代的媳婦,還是很規矩,很體貼的,擰了一把濕毛巾給領頭遞過來:“怎麽就成這樣了,出去的時候還整整齊齊的呢。”
領頭拿過毛巾:“下次會注意的。”心說這群土鼈,群架打的那麽沒水準,衣服都髒了。
太貴心思婉轉,依着領頭如今在夫人跟前的臉面,還有什麽事情是領頭能夠弄得灰頭土臉的呀,不用腦袋想都知道怎麽回事:“少城主那邊的人找你麻煩了。”
領頭知道自家夫人一顆七竅玲珑心:“不算是麻煩,陪少城主練練身手。”不過自己一個,少城主帶着一群。這些就沒必要同女人說了。
喬木放心了,同少城主練手,自己肯定要稍微狼狽些的。還是忍不住說道:‘少城主心情不好,難免遷怒,我覺得還是應該回咱們暖樓那邊去,若是不成,就調幾個人過來在這邊護着夫人吧,總是指使少城主的人總是不太好意思。’
太貴能說出來,想來有自己的考量的,領頭也不多話:“我會找機會安置的,夫人身邊的安全你隻管放心。”
太貴聽了領頭的話,那是真的放心,隻要這人上心有防備,就憑領頭的功夫,護住夫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成親之後兩人說話方便多了,太貴對領頭:“夫人還是更适應在暖樓那邊的生活。”
領頭點點頭表示明白。
燕陽那邊施施然的回房,喬木摟着兒子早就睡着了。燕陽在外面洗漱過後才過去大咧咧的過去摟着兒子,挨着夫人歇下了。
對着睡着的喬木還挑了一眼眉梢子,哼沒心沒肺的女人,自己這氣算是白生了。竟然睡得着吃的香的。
算了這事能過去就好,至于以後總能讓女人知道怎麽對自己,知道自己的好的。
第二日一早起來,喬木看到燕陽,眼皮瞟了一眼就抱着兒子該幹什麽幹什麽,心裏冷哼,這人到臉大,好意思跑也好意思來。肯定以爲别人都看他臉色過日子的呢。
燕少城主大模大樣的起身,昂着下巴颏子:“給本少城主更衣。”
燕少城主到底對昨天晚上的事情多少有點顧慮的,這話說出來就有點試探喬木的态度了。不然大可同往日一樣,抱着夫人親一個,然後兩口子一塊逗兒子的,哪裏用得着這麽矯情的來一句呀。
喬木抱着兒子,擡眼看向燕陽,這還等着伺候了。
對着門外就招呼:“來人呀還不伺候少城主洗漱。”說完抱着兒子,轉身去客廳了。
燕少城主一臉的黑線,這女人可真嚣張,沒有他燕陽哪來的兒子呀,合着有了兒子就把他這個男人給無視了是吧。哼。
太貴領着兩個胖嘟嘟的小丫頭捧着水進來。燕少城主沒好氣:“不用你們伺候,出去。”
太貴心說本來也不用人伺候,内室的洗漱間是擺設呀。帶着小丫頭們恭敬地行禮下去了。還不忘叮囑小丫頭們,在這裏做事小心些,尤其是這幾天。
小丫頭們一個個吓得膽怵的,不用太貴管事提醒她們也明白,少城主心請不太好。這段時間要夾着尾巴做人呢。
洗漱出來的燕陽就看到喬木把兒子放在一個沒見過的嬰兒搖籃裏面,放在自己身邊,用飯呢。總共就兩人,吃飯都不等人了,你說喬木昨天沒生氣有可能嗎。
燕少城主腦子不慢,隻是憋着氣呢,就說這女人不能無動于衷嗎,這麽說自己昨天的氣豈不是生的冤枉。話說比自己更冤枉的是領頭。想起來,自己帶人群毆一個侍衛,有點沒風度呀。
燕少城主看到喬木這舉動莫名的心情好了,他燕陽的身份容貌就說沒有女人不在意嗎。
燕少城主:“你這女人好生沒有規矩,連禮儀都忘記了。”
喬木笑呵呵的,手上的粥碗都沒有放下:‘平哥要吃奶的,我這不是爲了平哥的口糧嗎,可是不敢再吃食上拖拉了。知道少城主看重平哥,知道我是爲了平哥的口糧問題,肯定是不會挑剔我的。’
那倒也是,爲了兒子的口糧,别說先用飯,就是半夜起來用飯,少城主也是要陪着的。
想到喬木說的口糧,燕少城主看向喬木鼓鼓的胸部,咽了口水。這女人憑的不知羞恥,怎麽就說的那麽平淡呀。簡直就是挑逗。素了很久的某人心動了,身體也動了。不過還不行還得忍忍。
自顧的坐在喬木身邊,太貴有眼色的給少城主端粥,看了一眼邊上自顧自的夫人,太貴心說,夫人在少城主府還是很有身份的嗎,不說别的,還有第二個人敢把少城主這般不放在眼裏嗎。
或許昨天晚上自己想的太嚴重了也說不定,怎麽看少城主都是落了下風的。盡管這人下巴颏子始終擡着的。
燕少城主:“咳咳,平哥可還好。”
喬木眼皮都不擡:“沒看出來什麽不好。”
這是什麽回答呀。燕少城主被堵得粥都沒喝好。把碗放下:“咳咳,既然要把事情張羅起來,你可是有什麽章程。”
喬木掃了一眼燕陽,就這麽迫不及待嗎,幸好自己把早飯吃好了,不然還吃的下去嗎。
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濕毛巾,然後抱起兒子,一本正經的開口:‘自然是按照規矩來,怎麽隆重怎麽來,無論是少城主同輕語小姐的情分,還是輕語小姐所出的李氏都不是能怠慢的。我怎麽也不會連這點事情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