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心寬體胖,喬木看着自己最近的體重漲勢比豬都快。豬這個字眼喬木想避都避不開了。摸摸肚子,膘肥肉厚,額,好像還是形容豬的。
開始的時候想到生産不容易喬木還是下意識的控制一下食量,到現在喬木也不再想生産的問題了,吃不飽連覺都睡不好,直接影響精神不好,不到生産的時候,可能就把自己給熬壞了。
所以還是吃吧,往後的事情往後在想好了。不過關于運動的事情,喬木倒是沒有大意,困得睜不開眼,也讓太貴拉扯着走完每日固定的兩圈,實在是生産的陰影太巨大了。
随着喬木的肚子越發的大起來,燕少城主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嚴肅傲嬌什麽的在喬木這個夫人面前越發的撐不住了。
大衆男人什麽樣,現如今的的燕少城主在喬木面前就什麽樣,盯着喬木的肚子,恨不得從裏面盯出來一個孩子。
喬木放下手中的點心:“您最近似乎不太愛提兒子了。”
燕少城主抿嘴,把喬木眼前的點心盤子放到邊上的丫頭手上,順手把托盤上的布巾抻過來,随時準備着夫人備用:“還能注意到本少城主,可見你還沒真的除了吃什麽都不知道呢。”
喬木拿過少城主手裏的布巾,輕輕地擦嘴,試手:“我有那麽蠢嗎,當然了我也沒有那麽精明,前段時間少城主嘴巴裏面哪句話沒有兒子跟着呀,最近可是一句都沒有聽到,我就是蠢這麽大的變化還是能看出來的。”
燕少城主從喬木手上把布巾再次接過來,嘴巴說出來的話一點情面都不留,跟手上的動作比起來,跟兩個人一樣:‘操心該操心的,本少城主的事情用你費心嗎。’
喬木瞪眼,事關我肚子裏面的兒子,我那是瞎操心嗎:‘我懷了都快九個月的孩子,突然失寵了,我還不能問問呀,你欺負我肚子裏面的兒子不會開口說話是不是。’
燕少城主看着喬木的肚子有點糾結,這麽大的肚子終于讓燕少城主把嘴裏形勢上的兒子形狀化了。
最近燕少城主一直在擔心,萬一自己一不小心招呼兒子太深情了,兒子在夫人肚子裏面答應一聲怎麽辦。
誰讓喬木這人身上發生的事情總是那麽讓人意外呢。祭祖都能有異象的人,現在在有點震驚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嗎。
燕少城主真心的怕這個太意外呀,到時候萬一自己接受不了,把媳婦同兒子都當妖怪處理了就不好了,所以還是等孩子生下來在父子慢慢溝通好了,讓兒子在媳婦肚子裏面正常生長就好。
燕少城主也知道自己的心思實在是有點超乎想象,不好讓外人知道的,所以一直沉默是金。就讓自己一人擔心好了。
現在喬木這麽詢問,讓燕少城主爲難,兒子沒生下來呢,夫人就擔心兒子失寵了,這可不成:“你哪隻眼見到本少城主不喜歡兒子了,你這女人太可恨了,不許這麽想,不許離間我們父子之間的感情。”
喬木:‘用得着我離間嗎。’可不是嗎,你連搭理都不搭理了,還用得着我離間嗎。
燕少城主:“本少城主深沉的父愛,那是用言語能表達的嗎。膚淺。”
喬木最近不願意費神,都不想搭理他了:“您就深沉吧,等兒子出來看還能認識你不。”
燕少城主繃着一張俊臉,對着喬木那眼神簡直就跟看着仇人一樣,這個不懂事的女人,這點事情都不做不好。若是将來他們父子失和,妥妥的就是這女人最近亂琢磨影響兒子的結果。
喬木直接找地方睡覺去了。
燕少城主拉着喬木:“怎麽又睡呀,不是說多溜溜嗎。”
喬木:‘溜什麽溜,溜了好幾個月了,也沒見你兒子溜達下來呀。可見溜不溜達,作用不大。’
燕少城主:“閉嘴,你個沒有忌諱的女人,瓜熟蒂落,兒子少在你肚子裏面呆一日,那都是你這個做母親的不負責任。”
喬木對着燕陽瞪眼,直接無視了這人。
燕少城主看着喬木的肚子,說句真心的話,那是真的非常鬧心,可以說是心神不甯。一點都沒有喬木剛開始懷孕時候的志得意滿了。
尤其是最近心裏不踏實,估計喬木的肚子不落地,燕少城主的心神都踏實不了了。
别看燕少城主對喬木說話挺有底氣的,八成都是裝出來的,沒看到動作上小心的比在神山上伺候祖宗們都小心嗎。
邊上的伺候的丫頭看着少城主把他們的活計都給搶了,一直擔心是因爲他們伺候的不妥當呢。
春暖花開的時候,喬木到了懷孕後期,夜裏睡不踏實,白日裏倒是能夠補覺。
燕城上下沒什麽大事,私下裏面議論的都是少城主夫人的肚子,奔着燕城而來的學子們,在喬府的酒肆裏面最近基本上都可以免費喝酒了。
因爲人家喬管事說了,最近這一個月都是好日子,酒水免費。
要不是燕城富裕,乞丐什麽的少見,還有專門的收容機構,怕是喬管事都要弄個粥棚什麽的了。
上上下下喜氣揚揚的時候,燕少城主頂着兩個黑眼圈都要到了夜不能寐的境地了。
喬木也就是睡不踏實,燕少城主那是根本就睡不着,偶爾睡着了也是噩夢連連,還不如不休息呢。
偶爾喬木精神不錯的時候,看到燕陽這個樣子都忍不住要鄙視一下,就這點心裏承受力,可真是夠了,還當爹呢,不知道的以爲燕陽生孩子呢。
良心的建議:“我感覺着肚子沒事,怕是還有些日子才要生呢,不然你去城主府歇息幾日。也省的你總是這麽精神緊張着。”
燕少城主黑眼圈濃重,不過鳳目斜挑的時候,依然風情無限:“哪隻眼看到本少城主精神緊張了,本少城主好着呢,好好地生你的孩子,少操心有的沒的。”
得白瞎一片心了。這人别扭的讓人咬牙切齒,幸好自己不是矯情人,知道這人真的關心他們母子才會連夜裏歇着都歇不好:“你着眼圈看着可不像是好着呢,不然讓大夫給你開點凝神的湯藥吧。”
燕少城主抿嘴不語。喬木再接再厲:‘等回頭真要是生産的時候還要你主持大局呢,總要有足夠的精神不是。你也不想讓兒子才生下來就看到他爹臉上兩個大黑眼圈吧。’
這話對燕少城主觸動不小,雖然不太情願,不過到底點頭應下了:“不是說雞下蛋一樣就把孩子生下來了嗎,怎麽還用本少城主費心主持大局了。”
喬木被噎了,早知道自己就不那麽安慰這人了,看看燕陽的樣子,幸好自己安慰了,不然還不定怎麽折騰呢,男人關鍵的時候原來一點都靠不住,自己還沒慌呢,這人就開始亂折騰了。
喬木不鹹不淡的說道:“雞下蛋就不要儀式了,你就不準備抱兒子了。”
燕少城主瞪眼,這女人心多大呀,多無知呀,哪個沒知識的嬷嬷告訴她生産如此容易的,竟然到現在還信以爲真。
算了無知者無畏也省的自己吓自己瞎折騰。
燕少城主想到,自己是親眼見證過雞下蛋的,即便是生孩子比雞下蛋難點,應該也不會太難,大夫不是說了嗎,隻要準備妥當,少夫人心情愉快,就不會有任何問題。生産問題真的不大。
燕少城主心裏踏實不少。天知道老大夫那也是被少城主折騰的沒有辦法不得不這麽說的。
燕少城主還是很期盼夫人的肚子早點把孩子生下來的,對于老大夫們推算的時間,那是千盼萬盼的。
老大夫對于燕少城主的建議,就是踏實的睡一覺,若是不得安眠的話,喝點酒也是可以的。
燕少城主凝眉反問老大夫:‘夫人的身子可是還要幾日才能生産。’
對于老大夫言少城主意見相當的大,這個時候竟然建議他這個孩子的父親喝酒,太沒有責任心了。太沒有擔當了。
老大夫撸着胡子,緩緩地說道:“夫人懷胎已經算是足月,說起來也就這幾日了,瓜熟蒂落,早幾日也是可能的,不過少城主放心,夫人同老夫早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夫人随時發動都沒有問題的。”
燕少城主臉色蒼白,他有問題呀:“随時都有可能爲何沒有同本少城主禀報。”
老大夫不撸胡子了,這個問題倒是忘記了:‘是少夫人吩咐下來的,說是最近少城主休息的不好,這些事情反正時候到了自然就發生了,就不必在來饒少城主費神了。’
燕少城主一拍桌子:“你,你竟然就當真了,她一個無知婦人懂個甚,這麽大的事情本少城主能等着發生嗎。”
老大夫很是無奈,連他這個大夫,還有懷着孩子的孕婦都隻能等着,您就是少城主,難道還能命令孩子早些下來嗎。不等着還能怎麽辦,真是好沒有道理。
兩人默默無語好半天,關鍵是跨職業的兩個人溝通有障礙。燕少城主都在平複怒氣。
燕少城主:“夫人到底哪日發動。”這問題誰能回答呀。
老大夫冷汗都冒出來了:“随時都有可能。”
燕少城主翻白眼:“退下還不趕快去夫人那邊,不許離開夫人左右。”
老大夫還沒喲忘記過來幹什麽的呢:“您的問題。”
燕陽:‘本少城主什麽問題都沒有,歇着也得等兒子生下來再說。怎麽就沒有一個省心的呢。’
睡覺誰還睡得着呀,燕少城主急匆匆的就去了喬木的暖樓了,這女人心多大呀,竟然連一絲口風都沒有露。
看回頭兒子生下來怎麽收拾他。
喬木就看到大夫看過之後,燕少城主的精神好像更加緊張了。原來的時候夜裏還是閉眼歇息的,現在随時醒來,燕少城主眼睛都是睜着的,才大半夜眼睛都帶着紅血絲了。
喬木看着都瘆的慌:“您這是要怎麽着呀,黑眼圈就罷了,還弄了一雙紅血絲,也不怕吓到兒子。”
燕少城主直接命令:‘閉嘴,好生的準備生孩子。’
喬木翻白眼,這東西用得着準備嗎,那是準備就能準備出來的嗎:‘睡吧。’
說的簡單哪能說睡就睡呀。燕少城主恨恨的看向喬木,沒心沒肺的女人這時候竟然還能睡覺,還睡的那麽坦然。
邊上有這麽一個人瞪着眼睛,喬木也睡得沒怎麽坦然的好不好。這男人怕是孩子沒生下來呢,就要瘋了吧。
護着肚子,爬到燕少城主的身側,對着燕少城主就親下去了。
燕陽瞪眼,不安分的女人,這個時候竟然還敢亂來,想要推開喬木,還得小心不能碰了肚子,手忙腳亂好一陣,因爲投鼠忌器,竟然被喬木一個大肚子的女人給拿下了。
燕少城主心裏那個挫敗就别提了。
喬木淡然的拿過暖踏上備着的布巾擦手,笑眯眯的拉過燕陽的胳膊:“乖,好生的睡一覺,我保證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的。”
燕少城主撇嘴,你能保證個屁呀,不過竟然真的就這麽睡着了。
喬木心說真是不省心的男人,都這份上了,還讓自己勞心勞力的。
雖然隻是歇了半夜,可燕少城主的精神養的不錯。到底是年輕底子好。看着眼圈都淡下去了不少。
不過早晨的時候看到喬木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就是了。
喬木倒是笑呵呵的,跟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對着燕陽還能呲牙樂上一樂。
燕陽隻覺得夫人更加的傻氣了。看着夫人的肚子就算着老大夫口裏的随時有可能的生産,什麽好心情都飛了呀。
又過了三日,燕少城主的黑眼圈喬木用盡了辦法都沒有消下去了。實在是太焦躁了。怎麽就過了大夫口中的日子還沒有生呢,
燕少城主瞪着大眼,一臉的怪罪:“你,到底什麽時候生。”
天知道他這個準爹爹都要熬不出來神了。喬木無辜的瞪着眼睛:“不是您說的嗎,不能讓您兒子在肚子裏面少呆一天,都要怪罪我的嗎,我能不小心仔細的揣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