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意識裏面燕少城主就想到了喬木脖子上面那個不太确定的玩意。第一時間确定,那可能是造成他燕少城主後悔的主因。
哪次喬木動那東西都要失蹤個三五日的,到時候真要是鬧個失蹤,他燕陽生氣都不找不人,撒脾氣都沒人聽着,多憋屈呀。
不行,燕少城主磨牙,得把喬木脖子上的東西給弄下來。回頭這女人沒有腦子一個悶頭進去不出來了,剩下他們父子二人凄風冷雨的,想想就不痛快。
燕少城主就沒想過,人家喬木根本就沒想過給他留個兒子,人家想的是留下燕陽一個人随便痛快去。
人家母子二人才不分開呢。凄風冷雨的隻有他燕少城主一個人。
等燕少城主洗漱之後,喬木已經睡得很熟了。糾結了半天原來都是自己一人在費心。或許喬木這個沒心沒肺的就是那麽随口一說,根本就沒有走心。
燕少城主看看喬木在看看退的老遠的丫頭們,真心的說,自己夫綱上有點不振的,雖然沒有什麽同齡的朋友,可也知道其他人的府上是個什麽樣子心裏還是知道的,跟他燕少城主府距離實在是有點大。
如今的少城主府連個爬床的丫頭都沒有了。感歎一聲夫人手腕獨到呀。
同幾個侍衛私下裏面混說的時候,聽聞就是燕赤那樣的還去樓子裏面找個服侍的呢。
在看看他自己,丫頭們都避的遠遠的,在歎夫人調教有方呀。
記得這幾個丫頭裏面還有城主大人送過來的呢。用膝蓋想也知道父親大人往自己這個兒子府裏送丫頭什麽意思。
偏偏在夫人的調教之下,這些丫頭明明是貼身伺候自己這個少城主的,一個個的避嫌比什麽都要緊。府中上下竟然連點不和諧的聲音都沒有。就那麽把他這個少城主捧成了正人君子了。
當然了他燕陽也麽有那些個想法就是了。夫人雖然操蛋的地方多點,好在還在能夠容忍的範圍之内,關鍵是夫人肚子裏面還有她燕陽的孩子呢。一切都已可以商量。
燕少城主從來不認爲是喬木束縛住了他的行爲,而是因爲自己還沒有這些特别的需求,不然就喬木那樣的能讓他燕城少主容忍成這樣嗎。
至少身邊還麽有出現過一個讓他燕少城主看一眼就不想放手的人呢,不然幾個喬木能攔得住他燕陽往屋子裏面放人呀。
燕少城主給自己的定位從來都是在這個層面上的,至于說夫綱不振什麽的,那都是給喬木面子,反正妨礙不大。這女人要是順便高興,那就去高興一下好了。
燕少城主心裏給自己開解的非常到位,話說回來,如此的話,一大晚上的,您糾結的是什麽呢。燕少城主最後給自己在總結了一下,不過是糾結于夫人的調教方式而已。看重的是夫人的禦下手段。
對,對就是這個。燕少城主捂着心口,終于把自己給捋順通了。
看看喬木的睡顔,他堂堂的燕城少主,竟然對一個女人順從成這樣,即便是順便,那也是有些糾結的,有些懊惱的。他燕陽遷就過誰呀。
然後往下走三分,就看到喬木鼓鼓的大肚子了。呵呵,這個可是他燕少城主的兒子呢。他燕陽一點一點看着肚子鼓起來的。想到得意之處,燕少城主眉毛都飛起來了。
委屈嗎,沒覺得,這樣還挺好的。唯獨讓燕少城主耿耿于懷的就是,都這樣了喬木那女人還不知足,沒事就逗兩句嘴,生個小氣呢。女人就是慣不得。
就該讓他知道,燕城的那些世家子弟們都是個什麽樣子,他就知道自己這個燕少城主多麽的潔身自愛,多麽的難能可貴,就該趁着他燕少城主心情好,順便遷就她的時候,好好地讨好于他,倍加珍惜才對。
忍不住在喬木的鼻子上掐了一下。在喬木呼吸還算順暢的時候趕緊的撒手,可不能委屈了肚子裏面的孩子,喬木自從月份大了以後,睡眠就不怎麽好了,夜裏起夜頻繁,燕少城主可不敢輕易地驚動熟睡的孕婦。
燕少城主緊挨着喬木身邊,呼吸着喬木身上淡淡的香味,緩緩地閉上眼睛,一天的疲憊在老婆孩子面前的時候總算是放松了,舒坦的讓人呼吸都放松了。
燕少城主閉着眼睛想到今日裏對于将軍府親事的處置。有點擔憂,有點心裏沒底,等喬木生産之後在處置親事,固然是給喬木足夠的尊重,多少也是落了将軍府的面子,給喬木撐腰了,可喬木會那麽認爲嗎。
燕少城主到現在才想起來,他認爲的對喬木好,喬木可不見得同樣認爲那是對她好。這女人的腦子走的總不是尋常路線呢。
想到喬木同輕語的相處模式,燕少城主舒坦不下去了。這個好像有點玄。
都想象不出來喬木操持他燕陽的婚事是個什麽場景。想都不敢想。
燕少城主騰地就起來了。怎麽就覺得越來越玄了。這個決定真的是太草率了。應該再往後拖上些時日才對。
身邊的動靜饒人睡眠,喬木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拽着頭上枕着的枕頭就扔了過去:“走開,别繞我睡覺。”
好吧,睡眠不好的人最近脾氣都不太友好,燕少城主小心的接過摔在臉上的枕頭,輕手輕腳的給夫人塞在腦袋下面,大動作都沒有一個就側身在喬木身邊歇着了。
這次消停了,沒一會就睡着了,什麽都沒有想。燕少城主最後睡着前就一個認識,原來自己睡不着是欠抽呢,這不是讓喬木給嚷一頓也沒有亂七八糟的想法了。
大概是懷孕的人腦子真的不太夠用,喬木第二日起來的時候,就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情,燕少城主更是就坡下驢,或許會不太讓人高興的事情,那就以後再說好了,
至于城主府對于喬木的看法呀,處置呀,還有那些規矩呀,燕少城主這次非常的爺們,都給自家夫人攔下了。
一句話我媳婦懷孕了,月數大了,最近什麽都忌諱,不管是誰都不能讓喬木情緒有大浮動。甭管是做什麽的,都同他這個少城主交涉就好,府上的事情夫人暫且都不接待。
城主大人那邊,人家燕少城主更是親自過去給媳婦講的情。
一句話,喬氏有什麽做的不好的地方,等兒子生下來以後,同兒子一起教育就可以了。最近那些嬷嬷也好,還有那些丫頭也好,都不要去少城主打擾喬木養胎了。
燕城主對于兒子袒護喬氏的事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于喬氏肚子裏面的兒子父子二人那時都很在意的,
一來,城主大人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一個配得上生下他燕城小少主的女子的,既然李氏不合适,那也隻能是喬氏的孩子暫且先喜歡着了。
二來,喬氏的兒子有些特殊的,那可是沒生下來就在族譜上記過一筆的呢,對于祭天出來的異象,燕城主即便是說的很不在意,到底在放進心裏了。
對于喬氏,對于喬氏生下來的孫子,總是帶着那麽一點期待,那麽一點要看看到底有何不同的心思在等待。要知道從他燕氏掌管燕城以來,算着他燕城主在内,包括燕陽這個兒子,從來就沒有過什麽異象。
要說喬氏有本事到,去祭祀的神山裝神弄鬼,燕城主自己就給否了,喬氏還沒有這麽大的本事呢。
祭祀大人對于喬木如何看重,如何親近,那也是燕氏的祭祀,不會爲了喬氏一個外姓人說任何誤導性的話,何況是爲喬氏制造異象,燕城主還是很相信祭祀大人的爲人的。
所以喬氏在燕城主心裏,到底還是有些不同的。一個成親有異象,懷孕祭祖都有動靜的女人,生出來的孩子應該是對我燕城有不一樣意義的吧。
既然兒子護着,自己也對孫子很期待,索性就放過喬氏一馬好了,就像兒子說的,等孫子生下來再同這個不懂事的女人算總賬好了。
燕城主這裏都讓步了,其他人還有誰會違背少城主的心思,跟喬木過不去,非得饒人清淨呀。喬木最後這兩月養胎可不就養的相當的好嗎。
中間也就是将軍府遞了一次帖子,送到是送到了喬木手裏,不過被燕陽一視同仁的給處理了,還是那句話,夫人養胎呢,有事同他這個少城主說就好。
喬木挑眉,自從上次城主大人弄兩個嬷嬷過來收拾她之後,似乎她就沒碰上什麽糟心事呢。
燕少城主這是突然男人了,讓人靠得住了,還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在盡力彌補呢呀,怎麽就心裏這麽不踏實呢。
質疑的看向燕陽:“你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了吧,那可是娘舅府上呢,不見不合适吧。”
燕少城主:“你這個女人,怎麽就那麽不知道好歹,本少城主要不是爲了肚子裏面兒子,管你去做什麽。娘舅府上的人更不是外人,自然能夠理解現下府上的狀況,還有比少城主府小世子降生更重要的事情嗎。再說了那不是還有我這個外甥接待呢嗎,好生的在你的暖樓裏面養胎就好。少操心有的沒的,告訴你本少城主的兒子委屈一點,看本少城主繞得了你不。”
說的相當的厲害,聽的人相當的燙慰,怎麽就遇上這麽體貼的男人呢,懷孕就嬌貴成這樣,喬木都已經準備要二胎的事情了。
要是燕少城主能夠長期如此,做個總是生孩子的夫人喬木也不介意的。
說話的時候人家燕少城主已經去外院準備怎麽打發将軍府的帖子了。這個時候過來能做什麽,就是過來道歉,那也是影響喬木心緒的好不好,
燕少城主一臉陰沉,人就怕陰謀論,越想越深,越深就越拔不出來,要不是燕少城主生性豁達,或許就直接蓋棺定論,将軍府要害他燕陽的兒子了,
不然怎麽就偏偏在這種時候過來刺激喬木呢。
即便是如此,燕少城主還吩咐身邊額燕管事:“往後但凡将軍府送過來東西,都要小心仔細的檢查過在給夫人同小公子那邊送過去。”
燕管事聽到這話頭皮發麻,要知道他身上還替輕語小姐掌管着少城主府的一半權利呢。
也就是說他這個少城主府的管事一半算是未盡門的輕語小姐的,如今聽到少城主這話,燕管事怎麽能不渾身發冷呀,
還沒進門的夫人夫妻就已經離心了。這要是輕語小姐進門了,真的還能同當初設想的一樣做少城主府後院的半個主子嗎。
到時候他這個燕管事該如何自處。從打一開頭,燕管事就知道他這個差事不會是個好差事,如今看來更糟糕了。
隻希望燕少城主到時候别怪在他這個管事頭上就好。要知道現如今少城主的權利也是少城主授意下他老人家才敢替輕語小姐先撐着的。就怕到時候自家少城主惱怒之下都忘記了。
燕陽皺眉:“沒聽清吩咐嗎。去看看夫人的院子裏面是不是有這段時間送過去的,好生的去檢查檢查。”
燕管事:“老奴聽少城主吩咐,少城主放心,夫人院子裏面不缺東西,從夫人進了少城主府開始,就沒有從少城府的庫房領過什麽東西,夫人那邊是的用的都是夫人那邊自己置辦的。”
燕管事的意思就是少城主放心,夫人身邊混不進去人,更混不進去東西。夫人同小主子安全着呢。
聽在燕少城主耳朵裏面,這話就變樣了,雙眉都擰成川字了:“怎麽你再說,本少城主娶了夫人之後,竟然是被夫人的嫁妝養着嗎。”
燕管事跟着就跪了,認真算起來的話,算是這麽回事,少城主用膳都是去暖樓那邊的,穿的也是少夫人那邊準備的,可不就算是被少夫人養着嗎。
不過這話怎麽承認呀:“少城主息怒。”
燕陽:“你這個管事怎麽做的,爲何少夫人進府這麽久,這些瑣事都沒有妥善處置好。我少城主府落敗到如此地步了嗎。”
燕管事低頭,多少的委屈也不能訴諸于口了。看少城主這個架勢,就知道,夫人做什麽都麽錯,自己沒有顧好夫人那邊就是自己的錯。
可歎他一個下人沒法争寵于少城主呀,也争不過人家夫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