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能随便去誰的府上走動嗎,他自己不忌諱,他燕少城主還忌諱呢。哼。
祭祀大人:“其實這裏也沒有忌諱葷素的講究,祭拜的時候還要供奉牛羊牲畜呢,我之所以茹素,還是因爲身體的原因,你們的吃食隻管随意些就好。”
真的太通情達理了,燕陽暗暗地磨牙,作爲燕城少主他來神山的次數肯定是首屈一指的,爲嘛每次來的時候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呢。
爲何他們一直都在陪着祭祀吃素。幽怨的看向兩人。
喬木也很想把荷包裏面的肉幹放到粥灌裏面煮煮吃點葷腥的,看看捧着粥碗喝的認真的祭祀大人,還是算了,當着人家的面,你大口吃肉多不地道呀,那不是招人恨嗎:“吃素也挺好的,葷腥常吃對身體不好。”
祭祀大人擡眼看看喬木,雖然一句話沒說,可那種很滿意,我很欣慰的意思表達的淋漓盡緻的。
喬木看到祭祀大人的表情,心說不吃肉什麽的也是值得的。中年美大叔的贊賞真的讓她新潮澎湃了那麽一下。不吃是對的。
燕陽:“吃飽了嗎,吃飽了就去休息了。”
雖然明知道這兩人之間什麽都沒可能有,可還是心氣不順。眼不見心不煩,還是回屋休息好了。
喬木看看不遠處紗簾遮擋住的内室,這還上哪去休息呀,燕陽太沒有禮貌了,這不是在搓人家祭祀大人走嗎:“你才吃了幾口呀,多吃點。”
說完就給燕陽的粥碗乘了滿滿的一碗:‘多吃點。’
燕少城主瞥了一眼祭祀大人的方向,這算是不吭聲也不張羅着走人休息了。
喬木略微歉疚的對着祭祀大人笑笑:“知道您近來身體好轉可真是替您高興。”
祭祀大人溫和的看向喬木,發自内心的笑了笑:“這要謝謝你的藥方還有那些成藥。”
這個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喬木:“不過是趕巧能用得上,能夠有效就好。說感謝就太見外了。”
祭祀大人看向喬木:“确實不用見外。”
燕少城主抿嘴,什麽時候就變成内人了,會不會說話呀。
來自燕陽的冷空氣都要把喬木給凍傷了,喬木:“呵呵,可不是嗎,這還不是要請您給孩子祈福呢嗎,大家都不用見外。”
祭祀大人:“分内之事。”這是越來越一家人了呢。
喬木心說這祭祀大人實在是太脫俗了,說話都沒有個忌諱的,沒看到邊上的燕少城主臉色都不對勁了嗎。這可是讓她怎麽繼續圓說呀。
忍不住懷疑,這人真的不是在邊上想看他們兩口子的笑話嗎,真的不是嗎。
祭祀大人放下粥碗,一臉滿足的起身說道:“今日真的很不錯,我就不多打擾了。”
說完起身利索潇灑的走人了。
這還真是高人做派,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都不帶打招呼的。
燕少城主:‘人都走了,你還看。’
喬木:“我就是在想,祭祀大人真不愧是神仙人物,估計咱們世俗的煩惱人家一點都沒有,這來來去去的提前都不帶打招呼的。”
說完把荷包裏面的肉幹撕了兩條放在粥灌裏面,又續了點水。
燕陽:“也就是能哄哄你們這些無知的人。你見過幾個高人呀,知道高人都是什麽做派呀。哼,你不是說茹素挺好的嗎,葷腥常吃沒好處。”
喬木自從懷孕以後,脾氣早就見長了,再也不是昔日的吳下阿蒙了,都不帶擡頭看燕陽的:“常吃肯定沒好處,我這樣正常搭配着食用,有什麽問題。”
我沒見過高人,你就見過了?都不願意跟他掰扯。
眼珠子黏在飄着肉香的粥灌子裏面都要拔不出來了。
燕陽冷冷的說道:‘這肉味飄得更遠。’你裝的在好,肉味飄出去,祭祀大人還不是一樣聞得到。
喬木立刻起身:‘哎呀,快把屋子窗戶堵堵,這味道讓祭祀大人聞到,多紮心呀。’
燕陽:“喬木,你夠了,爲了一個外人你還想怎麽地。”
喬木也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麽呀:“我這不是覺得咱們有點欺負人嗎,明明知道人家因爲身體原因不能吃肉,還在人家跟前吃這個,多不厚道呀。咱們自己吃肉,把味道捂捂,怎麽了。非得戳人心呀。”
燕陽冷着臉:“你管他去死,到底吃不吃。”大有你不吃我就去把粥倒了的意思。真心的沒法忍受了。這麽大的窗子呢,捂得過來嗎,他燕少城主什麽時候吃口肉湯,還得看人臉色了。
看看粥灌子,倒了多可惜呀,喬木也隻能委屈祭祀大人了:“都煮好了,自然是吃的。”
燕陽親自動手,兩人一人一大碗的肉粥,喬木還弄出來點胡椒粉什麽的,吃的腦門都冒汗了,大冷天的别提多舒服了。
想想孤獨的祭祀大人,喬木心下搖搖頭,顧不上了呢。
在委屈燕陽還有委屈祭祀大人這兩個之間讓喬木選擇的話,自然是要委屈别人的。
夜裏歇着的時候,燕陽自動的睡在外側,把大氅使勁的往喬木的方向拽,唯恐凍到了自家兒子。這自動自發的貼心舉止讓喬木分外的受用。
往日裏身邊有太貴在,燕少城主總是霸氣的睡在男人應該在的位置上。
原來身邊隻有燕陽自己的時候,他也知道怎麽樣才能照顧好他們母子呢。燕陽在用行動表達他一個當人老公的,當人父親的擔當呢。
喬木:“不用如此,喝過肉粥以後,我這後背都出汗了。一點都不冷,你可小心點别光顧的我,回頭你感冒了,還不是一樣會傳染給我。”
燕陽:“亂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感冒。”話說感冒什麽動動。
才要發問,就看到喬木單手摟了過來,搭在燕少城主的腰上找個舒服的姿勢睡過去了。
想想走那麽遠的路,還要做活,對于一個孕婦來說确實有點耗體力。
燕陽小心翼翼的都不敢有大動作,唯恐影響了自家夫人的休息,想想忍不住驕傲,這也就是他燕陽的兒子,能夠在肚子裏面的時候就這般的出色,換個孕婦誰能大肚子爬雪山呀。
關鍵是人家也沒有這個待遇呀。
燕少城主輕撫喬木稍微鼓起一點的肚皮,咧着嘴巴睡着了。兩口子的睡姿怎麽看怎麽溫馨。
祭祀大人什麽的,都是打醬油的。
第二天一大早,燕陽同喬木就去神殿裏面準備,供奉上鮮果點心,爲祖宗們上香,然後在祭祀大人的主持下兩人跪地叩拜,在由燕陽同祖宗們禀報好消息。最後在做叩拜起身,簡單的家族祭拜儀式就可以了。
做到最後一步,燕少城主說完好消息之後,就差最後叩拜起身的時候,就聽到大殿裏面仿若仙樂一樣的飄過一陣異響。
在喬木聽來雖然悠揚,可透着挺恐怖的。這地方就他們三人,真要有點什麽可怎麽好呀。
喬木都在想着上次怎麽沒在這裏藏個雪地摩托艇什麽的呀。逃跑的時候好歹能有點速度。
在祭祀大人同燕陽的耳朵裏面就不一樣了,說是仙樂,聽着更像是佛音。
兩人糾結的看了一眼邊上的喬木,直接對着祖宗叩拜。
喬木什麽東東,這個時候不跑,還跪拜傻了吧,拉扯着燕陽:“聽到了嗎,真的就咱們三個人嗎,不是有什麽組織過來尋仇什麽的吧。”
燕陽使勁的拉了喬木跪地跟着叩拜,這女人,這女人沒法說了:‘後輩燕陽聆聽祖輩訓誡。’
喬木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燕陽,難道這裏有什麽聲音是燕陽聽的到,她聽不到,真的鬧鬼了嗎。
喬木迅速的往燕陽身邊依偎了過去,真是怕死了。看不到的東東到底什麽玩意呀。
盡管場面真的很嚴肅,可喬木那動作表情也實在是真的搞笑。忍不住燕少城主在這麽嚴肅的場合裏面差點笑場,這女人的反應過就不能正常點嗎。
祭祀大人跟着起身:‘這本就是值得高興的事情,祖輩們都跟着歡喜,你高興就笑出來,這沒什麽。’
是呀在神佛面前,什麽東西是能遮掩住的,在祖宗面前因爲子嗣昌盛而高興需要遮掩嗎。要不說人家是祭祀呢,說話都這麽富有禅意。
燕陽:‘是小兒無狀,讓祖輩們笑話了。’
說完愣是拉着喬木又扣了幾個頭,誠心誠意的祭拜一番才把人給拉起來。
喬木已經扣的暈頭轉向的了,話說祭拜不都是有講究的嗎,怎麽燕陽一陣的亂扣呀。
跟着燕陽起來之後:“那東西走了嗎。”
燕陽:“什麽東西。”
喬木:“你不是聽到祖宗訓誡了嗎。”
燕陽無語的看着喬木。祭祀大人過來:“先輩面前神佛之下,不可胡言亂語。”
喬木想要辯解,她怎麽就瞎說了,愣是讓燕少城主給嘴巴堵上了:“祭祀大人怎麽說就怎麽做。”
喬木好不郁悶,話說這聲音哪裏來的呀。忍不住在大殿的四周仔細的觀察,爲何每次來這裏都有點不同尋常的事情呢,也不知道這大殿初建的時候,是不是就把這些伏筆給埋下了,話說若是真的有這麽超前的建築師,那可真是個人才。
祭祀大人:“你們是有福氣的,能得祖輩們靈音。好了我還要在這裏爲我燕氏祈福,你們過會之後再過來這裏收拾東西。稍晚一些咱們就下山,這裏的條件對于孕婦來說還是太辛苦了。”
不成想祭祀大人還是個暖男,想的多周到呀。
燕陽點頭示意之後,拉着喬木就出去了。大殿外面,兩口子互相望着至少有半盞茶的時候。
喬木:“那個,這個,我覺得吧,真的不能算是異象。
燕陽:“不是異象,是異響。”
喬木茫然的看向燕陽,這個有區别嗎。
燕少城主抿嘴,眼神溫柔:“不管是什麽,都不會有人知道的,不過你總這麽招搖,可怎麽辦呀。”
喬木:“說什麽呢,誰招搖了,我這都吓壞了,你說那聲音怎麽來的,是不是祭祀大人安排的呀。”
燕陽黑臉:“這能安排嗎。山上不會有除了咱們三人以外的人了。”
喬木:“也不是非得要有人才能弄出來動靜呀,要不咱們找找看,到底什麽原因,怎麽就趕得那麽巧呀。那聲音聽着怪瘆的慌的,你說是不是真的有那麽什麽呀。”
燕陽:‘閉嘴,那是聖音。’
喬木撇嘴,聖音個屁呀。燕陽:‘走走還是可以的。’
喬木嗤笑,還不是好奇懷疑了嗎,想要找找聲音的出處。兩個人繞着大殿,把旮旯計較的,可能發出來聖音的地方看了個變。連風穿過樹洞發出來的聲音,喬木都給燕陽普及了一遍。
不過兩人根本就沒有找到樹洞或者類似樹洞的東西就是了。這聖音來的還真是蹊跷。
燕陽已經把這個定位成喬木的原因了跟這人有關系的事情總是在平反中帶點不平凡,看來自己的擔憂還是正确的,幸好沒來太多人,不然怕是又熱鬧了,
若是在傳出去點什麽,怕是他們少城主府門口就有燒香叩拜的了。想想那樣的情景,燕少城主忍不住一陣後怕,幸好他當時多想了那麽一下,幸好這裏就同祭祀三人,幸好幸好。
忍不住瞟向喬木,還有喬木才有點微微突起的肚子,怎麽就真的又有了異象呢。
不可能呀,明明喬木跟他們也沒什麽兩樣。這個沒有比燕陽這個枕邊人對喬木更加了解的了。
難道不是喬木的原因,可他燕陽前十五年過來這裏的時候怎麽就什麽都沒有發生呢。燕少城主都在想,等過幾日自己在來一趟,單獨的,看看是不是還有這些怪事發生。
喬木:“不對呀,我看着這個建築從地基到地面建築也沒有什麽不同呀,至少沒有什麽發音設施,怎麽就出響了呢,不行回頭我得進去看看,真是奇了怪了。”這還有個專門解密的呢。
燕少城主收回目光,同樣看向大殿,難道是祭祀大人做的,爲了什麽呀。有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