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接就往比較能接受的方向去想了。
喬木眼睛都要抽筋了,燕少城主那邊不論是看過來的眼神,還是兩人之間的腦電波,那都沒搭上線呢,揉揉心口,這次是真的不舒服,氣的。
燕陽:“不然我讓兩個侍衛夜裏在門口守着。”不管是妖氣還是邪氣應該都能鎮住,保險。
喬木終于知道爲何會有那麽多的皇後都紅杏出牆了,遇上這麽一個主,誰能忍得住呀。你怎麽不弄兩個侍衛在床邊陪着我呀。簡直就要暴躁了。
磨磨牙,到底沒忍住,不過把這話修飾着說了一遍:‘不然讓他們跟丫頭來屋裏守着。’
即便是喬木把要噴出口的話,就這樣委婉的修飾了,燕陽還一個巴掌下去,把驿站裏面不算是結實的木桌子給拍碎了呢。
顯然這個建議不再被接受範圍之内:‘大膽,成何體統,喬木你還有沒有點身爲女人的自覺了。’
喬木能怕嗎,雙手叉腰,那姿勢要多經典有多經典,要多剽悍有多剽悍:“我要有什麽自覺,媳婦不舒服,你還想着往外跑,你安排侍衛,侍衛若是什麽都能做,要男人做什麽,女人還嫁人做什麽。你還有沒有做夫君的自覺了。”
竟然還敢跟他動手,簡直就是沒法在忍了。
燕陽指着喬木的鼻子,手指頭都顫抖的,這女人什麽話都敢往外說,越來越沒有王法了。幸好這等偏僻之地,不然傳出去,他少城主府,就直接成了笑話了。
竟然還敢指責于他,倒打一耙到他燕陽頭上的,喬木算是僅存的一個。
必須收拾:“你個膽大包天的女人,還想把本少城主拴在身邊不成,有病看大夫,本少少城主貴賤不慣你這毛病。誰給你的狗膽,你這是持寵而嬌。”
喬木一陣頭暈,真心的被氣到了,這人竟然能混成這樣,還敢跟自己犟,就是平日太好說話了,才讓他覺得疏忽起來也沒什麽。
問題是你寵我了嗎你?我驕個屁的驕的呀。
太貴在外面急的翻白眼,怎麽就轉眼的空就變天了呢,剛才喝肉湯可是還好好地,氣氛黏膩的讓她這個丫頭都覺得臊得慌。
燕赤侍衛雖然距離比較遠,誰讓練家子出身呢,耳朵比較好用,對于這邊發生的争吵想當沒聽見都不成。
那個心呀,随着少城主同夫人的争吵,簡直都要竄出來了。
話說夫人可真是辦事人,爲了他一句話,竟然能同少城主杠到這份上。
話說回來,不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嗎,不都說柔能克剛嗎,夫人你放着大好的優勢不用,非得硬碰硬真的明智嗎,真的不是在坑他這個侍衛嗎。
回頭少城主怒火中燒,知道是他這個侍衛從中嚼了舌頭,他燕赤還能有好嗎。
想想都不能在糟心了。怎麽就碰上這麽,這麽一對奇葩夫妻呢,本來兩口子被窩裏面就能商量和諧的事情,愣是弄得這麽火爆。
燕赤侍衛揉揉腦袋,已經開始在想,少城主身邊誰的臉面更大一些,先把人給央求好了,到時候少城主若真的收拾他的時候,也好有人給求求情。
至于少城主夫人,燕赤侍衛表示,糾結呀,你說不好吧,人家真給你辦事呢,爲此連少城主都杠上了。
你說她好吧,這事辦的這個操蛋,沒有比這個更操蛋的了。
燕赤心想下次,但凡還有下次,他絕對不會自作聰明去夫人那邊想辦法了,這就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
太貴在外面聽着無奈,這可是驿站,怎麽少城主同夫人就不能找個私密的地方在這麽激烈的讨論問題呢。揮揮手把勢力範圍之内的小丫頭都給打發走了,好歹給少城主同夫人留點顔面。當然了人家太貴從來都是行事妥當的,直接吩咐小丫頭們:“去把大夫請來。”小丫頭們雖然納悶,爲何去請大夫用他們一群的小丫頭,不過倒是都聽話,沒有一句質疑。直接聽憑太貴的吩咐,組團去請大夫了。
至于說争吵聲,沒看到太貴管事那麽淡然嗎,若是真的有事,太貴管事能這平常心嗎,肯定是屋子裏面的少城主同夫人小吵怡情呢。
沒準就是逗笑話呢,在京都的時候,夫人不就常常變換着聲音給少城主講笑話的嗎。
什麽樣的人就帶出來什麽樣的手下,在太貴管事淡然引導下,手底下的一幫子小丫頭可是各個都那麽大氣磅礴,兩耳不聞窗外事。
遠遠的看着這邊的燕赤侍衛忍不住慚愧,自己一個爺們帶出來的人,竟然還不上一個内院管事呢。
看看人家這個進退之間的氣度,都沒有一個多話的。再想想自己送到燕少城主身邊的燕灼,慚愧呀。跟人家太貴姑娘那就更有差距了。
燕赤侍衛忍不住挺挺胸,他好歹在少城主身邊十幾年了,竟然還比不上一個才跟了夫人一年多的大丫頭,說起來自己都覺得丢人,必須不能丢了這份氣勢。
不管外面的兩人怎麽内心糾結。屋裏面的人可一直在互相傷害呢,人說打架沒好話,說出來的都是傷人傷己的,這話可真是在對沒有了。
喬木頭一知道,什麽叫被人氣的肚子疼。
單手指着燕陽:“你,你”一口氣上不來差點背過去,她喬木竟然也有被人堵得說不出來話的時候,想想就憋屈。這人還是自己的男人,有沒有風度了。
從氣勢上看得出來,燕少城主是取得階段性勝利的那個:“本少城主如何,可别以爲隻有你長着一張嘴呢,本少城主也不是随便讓人呼來喝去的。”
倒打一耙,你一個爺們吵嘴竟然比我一個女人還在行,你不覺得丢人嗎,你還有臉傲嬌。喬木揉揉心口,在揉揉肚子:“你滾,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離婚,和離。”
燕陽臉色陰沉好幾分:“你當你是誰,和離,你當我燕城什麽地方,你當你是什麽身份,竟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嫁就嫁,想離就離的嗎。本少城主不要的女人,那也是在我燕城少城主府後院終老的,和離這輩子你别惦記了。”
說這話的時候,燕少城主那小樣都要小牛沖天了。
喬木嘴唇哆嗦的都紫了,半句話都憋不出來了。
眼前暈沉沉的,伸出芊芊玉手,照着燕陽的一張俊臉就抓過去了,我叫你狂,我叫你傲嬌,我叫你膈應我,我撓死你。
在燕少城主的方向看來,喬木就是被自己這話給征服了,有點怕了,顫抖着羸弱的身子。優雅的,脆弱的一點一點向他靠了過來。
挑挑眉,勝利者的姿态就那麽等着對方臣服,就知道這女人怕了。
然後,然後喬木的爪子就在燕陽的俊臉上親密接觸了一下,接着喬木就真的脆弱的倒在了燕少城主的懷裏。
閉上眼睛的時候,喬木還能安慰自己,雖然罵戰自己輸了,可好歹在手動戰役上自己取得了絕對性的勝利,成功的在地方陣地上留下了我方的旗幟。可以塌心的死上一死了。
燕少城主意識到自己把夫人給征服到匍匐不起的時候,心一下就慌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鼻子上掃過去的爪子。
一把撈起喬木,聲音都變了:“喂,喬木。”
在燕少城主叫出這一聲的時候,外面的太貴就推門進來了,可以想象得出,燕少城主當時是多麽的驚慌。
太貴若不是聽出來不對勁說什麽也不會進來讨嫌的。
看到倒在少城主懷裏的太貴一臉的驚疑不定,話說難道少城主終于忍不住對夫人動手了。
雷達一樣在夫人身上掃了一圈,可夫人身上看着不像有傷呀,而且明明前一刻自己還聽到罵戰呢。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什麽的,不是應該有點動靜的嗎。這個場面不符合邏輯呀。
燕陽怒瞪過來:“還看什麽看,還不去叫大夫。”
看到燕少城主焦急的樣子,太貴放心了,至少可以肯定不是少城主家暴了。
不過有沒有被家暴就不敢肯定了,恍惚中似乎看到少城主的鼻子上少了兩條肉。
太貴的心情已經不是略糾結了。難道夫人得手之後,心情興奮到暈倒了。這個還是很有可能的。
一直到小丫頭們把大夫請進内室來,太貴都沒有從,各種腦補的橋段裏面走出來。
小丫頭拽拽太貴管事,一臉的焦急:“夫人這是怎麽了。”
太貴才看向被少城主抱到暖踏上的夫人,罪過罪過,她這個貼身大丫頭竟然連夫人暈倒這麽大的事情都給無視了,實在太不應該了。辜負了夫人的信任,辜負了這份友情呢。
太貴趕緊的過去,同大夫一起守在喬木身邊。臉上的焦急可不是裝出來的。那是真着急,不過剛才的場面太詭異,把他這個忠仆的思想都給帶歪了。
老大夫先試試喬木的鼻息,然後同邊上眼珠子都要瞪紅了的少城主說道:‘少城主不要太過擔心,少夫人鼻息正常,無礙的。’
燕少城主可沒領會的了大夫的這份好意,惱怒的瞪眼過來“無礙,怎麽會無礙呢,好好的人說暈倒就暈倒了,你竟然說無礙。”
穩重的老大夫差點翻白眼,那不是先安慰你嗎,具體什麽病症我這裏還沒有開始檢查不是嗎。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病人家屬的心情老大夫表示我能理解,不過以後肯定不會這麽好心就是了。
老大夫單手探向喬木的脈搏。一臉凝重的搭着兩根手指。
幾吸之間後,老大夫看看燕陽,太貴就看到老大夫臉上一晃而過的挑眉動作,就見老大夫竟然把眼睛閉上了。
然後一臉認真的給夫人号脈,左手右手,仔細的折騰了好半天,等的邊上的少城主差點暴躁了,心裏竟然有幾分恐慌,莫不是什麽絕症嗎。
這時候大夫才才緩緩地開口:“恭喜少城主,夫人看着像是有喜了。”
太貴先是驚喜,然後看向大夫,非常肯定的說,剛才她沒看走眼,老大夫折騰半天就是在報複少城主方才的急性子呢。
要不說惹誰别惹大夫呢,人家就是晚開口那麽一會,都能折騰你兩身汗出來。
不過也願自家少城主不尊重人家大夫。
然後就太貴就看到呆愣中的少城主了。這可真是難得一見的場景呢,少城主竟然傻了。
太貴立刻一個荷包遞過來:“多謝大夫。”
老大夫接過賞銀:“是少城主同夫人大喜,老夫也是粘粘喜氣。”
太貴:“還請老大夫幫夫人看看,可要注意些什麽,平日裏吃食有什麽忌諱的。”
老大夫滿意的看向穩重的丫頭,别看年歲不大,處處打點的都這麽周到。
看看屋子裏面也就是他們一老一少兩個清醒的人了,雖說這話應該交代随身嬷嬷的,不過算了:“吃食上寒涼的東西可定時不能進了,平日裏夫人隻要小心些就好,看夫人的樣子并沒有什麽孕期反應,證明夫人身子骨強壯,無需擔心的,隻是方才老夫把脈,發現夫人似乎氣血不順,怕是心火所緻,姑娘服侍夫人身邊,還當注意,要讓夫人心氣平和。戒驕戒躁。”
這話說完,太貴直接看向了少城主,夫人怕生氣呀,合着您把夫人給生生氣暈的。
就說明明見紅的是少城主爲何暈過去的是自家夫人嗎。
燕少城主終于回魂了:“賞,全都賞,去給夫人炖些補品。”前言不搭後語,這還沒從驚喜中回魂呢。
太貴:‘回少城主話,老大夫說了,夫人身子骨壯實,補品什麽的,不能亂吃,不過夫人氣血不暢,戒驕戒躁,要心氣平和。’
太貴就差指着燕陽鼻子說,隻要你少讓夫人生氣,就什麽問題都沒有了。别以爲夫人身邊沒有長輩,沒有娘家撐腰,就沒人敢給夫人說話了。太貴姑娘這話說的可硬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