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姐一肚子的氣好不容易才悶下去,知道的是她今日在找茬,不知道的以爲被喬木給打上門來的呢,這人可真是敢呀:“喬夫人可真是人間少有的俊逸人物,這都能無師自通。讓我等女子好生長見識。”
喬木:“沒事,王小姐沒見識我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不怪你的,還是那句話,書讀的多了,自然見識就漲上去了。”
我就不想給你面子,罵不過找家長,還用長輩壓我。哼。下次再也不跟你玩了。
當然了這一切都是王後表示她不參與之後,喬木才能痛下殺手的。撕逼嗎就得有點格調。
估計這個廳堂裏面除了喬木,聽了這話之後就沒有一個臉色好的。這可是皇後的地方,那都是國丈府的人呀,你這麽磕碜國丈府的小姐,能善了嗎。
喬木這次是豁出去了,把擦屁股的事情都交給燕陽了。
反正她是沒本事掃尾了。一次性的讓人不敢招惹她,讓燕陽給善後,要比整天的給找事好。
哪怕是傳出去燕城少夫人呢不可理喻的名頭也好。至少正常人沒人招惹潑婦不是。總比讓人當成軟包子,誰都給一下來得好。
沒有最生氣隻有更生氣,别說是王小姐就是王後都看出來了,這喬氏就沒存了善了的心。
可真是夠有膽子的,話說誰讓這個無知婦人有了這等的膽識呀,誰給了她這等底氣,莫非真的以爲一個偏據一偶點燕城,當真是有多大的本事不成,還真是拿别人的客氣當成自己的資本了。
王後那邊嘴角耷拉下來也不過是一聲冷笑而已,一個自以爲是的女人而已,能走多遠。
王小姐到底比王後年輕,沉不住氣,手上的杯子差點就給摔出來。幸好邊上服侍的嬷嬷眼疾手快給安撫住了。
王小姐:“喬夫人可真是胸懷寬曠。受教了。隻是我實在沒有聽明白,喬夫人因何斷定吉兇的。”非得逼着喬木承認,她在胡言亂語。
喬木眼皮一耷拉:‘這話說來話就長了。’
說完單手整理一下裙擺,不過是做出個動作樣子而已:“燕城民風未開,不及京都禮儀周全,若是我自己倒也沒什麽,不過王小姐待字閨中,不好因爲一時不查,耽誤了聲譽。”
眼睛就盯着王小姐的屁股底下,就是沒聽明白我說的什麽,總能看到我得眼神吧。沒道理你一個沒品級的姑娘坐着,我一個二品夫人站着。
王小姐臉紅明白了,真的看懂喬木的意思了,認真說來确是她失禮于前,雖說這裏是後宮,王後的天下,喬木在王後面前站着沒說的,她一個小小女子沒道理比一個二品夫人貴重,坐在這裏的沒道理呀。
可這個時候請喬木坐下,王小姐也沒有這個身份的。隻能看向王後的方向。
王後冷冷的:“一時竟然忘記了,給喬夫人看座。”
喬木大大方方的坐下之後,才失禮感謝:“多謝王後厚愛。”
然後轉頭看向王小姐:“今日可是拖了王小姐的福氣了,喬木在王後這裏都有一席之地了,傳出去可是大大的張面子的。”
王小姐皮笑肉不笑的:“是夫人自己有本事掙來的。”
喬木抿嘴:“是我夫君有本事掙來的,小姐說這話喬木心裏明白的,好意喬木也心領了小姐隻管放心,王小姐失禮的事情,喬木是絕對不會傳出去的。”
怎麽聽着都有顯擺的意思,可真是淺薄的很。
王小姐:‘夫人說笑了,不知道哪裏做的不對讓喬夫人如此折辱。’
喬木:“咦,難道說我這個品級的诰命在王小姐面前行站立之禮傳學受道,是對的。恕我出身偏慌鄉野,對京都的禮儀實在是認識不到。”
王小姐:‘哪個讓你站着了。’真的是不能再好了,好一個胡攪蠻纏的婦人。
喬木:“哦,那就是我理解錯了,小姐你這般急躁可是要不得的,我這斷吉兇的本事,怕是小姐學不來。不知道小姐還要不要聽了。”
王小姐沉心靜氣,恨不得從來沒有同喬木打過交到才好,當初怎麽就認爲這人是個随和的婦人呢,過真是看走眼了,這就是一個鄉野村婦,不對是潑婦。入眼了就是磕碜自己了。
燕城,燕少城主就是個包着金子的,就沖着這麽一個無知的婦人,也不肖與之爲伍。
若是說前一刻王小姐鬥争喬木還奔着給喬木下面子,回頭進了少城主府能夠把喬木壓下的話,那麽從這一刻起,國丈府的小姐那就是與喬木勢不兩立的,與能看上喬木這等女人的燕少城主不肖爲伍的。
得蠢成什麽樣的男人才會娶這樣的女人呀。可見喬木招人厭惡的本事多強大。
一個任性的陽光少女愣是讓喬木給刺激成了陰森巫婆了,就聽王小姐陰森森的開口:“多謝夫人爲我考慮如此之詳盡,還請夫人賜教。”
呵呵,這畫風變得,一看就知道受刺激了,喬木暗自檢讨自己也沒說什麽呀,何況就是嘴巴上說說能多大的事呀,這位小姐是不是反應太強烈了。
喬木也不好在東扯西扯的了,那就進入主題好了:“這個要說也不是多大的多玄奧的本事,說是我自創的也不爲過,你也知道我一個内宅夫人,往日裏中規中矩的,在府中也就時間長了點,腦子琢磨的東西多了一點。”
王小姐:‘還請夫人說重點。’
要不是看着王小姐一臉就要黑化的樣子,喬木就要說,你沒有尊師重道的心境了。
算了不跟小孩子家家的一般見識:“咳咳,這麽說吧,來京都的路上,臣婦看到了咱們大齊的山河壯麗,田園風光秀美,難免沉迷于景色流連忘返,出行之前總是喜歡讓人準備野花。每次測吉兇的時候,都是揪着花瓣來的,若是單數那就是不宜出行,若是雙數,或者剛好揪光了,那就是适合出行。雖然方法簡單,但效果差強人意,八九不離十的。臣婦就是如此機緣巧合之下參透玄學的。”
這人在耍人玩呢。所有聽到這話的人都是這一個認識。
是不是太過分了,王小姐的腦袋上都蹿火了,原來她的心跳還可以跳的如此激動:‘喬氏,本小姐記得在酒樓裏面可是沒有花草的。’
喬木:“哎,我就說王小姐沒有不适合學這個嗎,聖人都讓我們活學活用,雖然沒有鮮花做美,那不是有酒嗎,一壺酒能到幾杯,那可都是玄機。要知道人生處處都是充滿了玄機的。”
王小姐就不知道她的命理就是被這人這麽随便糟蹋出來的,真是熟客人孰不可忍,欺人太甚:“你話當真。”
喬木:“比真金都真。”
王小姐:“難不成堂堂的燕城少主,出行與否就是讓你一個婦人如此左右的。”
喬木:“一路來京都,哪日出行,哪日不宜出行都是本夫人觀玄機而得。”
王小姐也好,王後也好,都不覺得喬木能夠面對一國王後敢如此紅口白牙的亂說,這年頭的人說出的話那都是很負責任的。
大家隻覺得喬木腦子有問題,燕少城主不正常。竟然任由這麽一個瘋婦混鬧。
王小姐頭大,膽都要氣爆了:“喬氏,安敢如此,你欺我太甚。”從小到大就沒被這麽作踐過,還是上趕着送上門的,想想那時候,想想自己的兩個虔誠兄長,王小姐都想一頭碰死。
喬木擡頭淡定以對:“王小姐這火氣可真是太大了,這話從何說來,喬木雖然本事淺顯,可對王小姐那也是盡心而爲,自問沒有對不住之處。何來欺人之說。難道說王小姐認爲喬木上次吉兇批的不對嗎,王小姐出門難道祥瑞了不成,喬木不才,就是現在也敢說,王小姐最近這段時日,不宜出門。你看你這肝火,可不就是不利于修身養性嗎,幸好王後同我都不是搬弄是非之人,不然王小姐這般怕是還要落個搬弄口舌的名聲,我勸王小姐既然批了命理,還是信一信的好。”
你說她說的不對,可人家預料的結果沒出錯,哪怕是趕巧了也好,她就是跟喬木說的一樣,你說她說對了,她就是在敷衍你,她就是在折辱你呢,好一張利嘴。
明明這些是非都是她親手折騰出來的。怎麽一個堵心了得呀。
王小姐一陣昏眩差點吐血暈過去,若不是不能讓喬木在給說中了,不能讓喬木在得意的信念支撐着,怕是王小姐當下就要人事不知了。
不過也沒好到哪裏去,竟然在往後的後宮裏面氣的癔症了,說不過,辯不過,氣的五迷三道的時候,這位國公府的小姐抓着腦袋哇哇大叫上了。
喬木吓得往後錯了兩步,這可,這可真是不抗打擊。嘴炮撕逼而已,誰能扯誰有理呗,不至于吧。
王後緊張的臉色都青了:“快扶小姐下去,宣國師給小姐驅邪。”
王小姐被扶下去了,剩下喬木對這王後,場面有點瘆的慌,把人家侄女給撕這樣,喬木有點心虛,光圖痛快了,忘了這位是皇後了。
人家說是不攙和了,可那是勝負伯仲之下,沒說自己完勝狀态,對手還癔症了。這可是真的不太好善了了,喬木:“那個,那個王小姐精神狀态似乎不太好,王後鳳體貴重,還望謹慎一二。”
言下之意這樣的瘋癫你應該遠着點。
王後冷嗖嗖的看向喬木:“多謝喬夫人厚愛。”那眼神喬木看的明明白白的,她肯定就是王後嘴巴裏面那個讓國師要驅的邪,呵呵,真是不太好意思。
喬木忍者摸下巴颏子的沖動,不尴不尬的在皇後的威壓下裝傻,要說這人有了氣勢,有些話都不用說,光散發威壓就能讓你喘不過氣來,喬木就感受到了這種傳說中的威壓。
欺負了小的人家老的來找場子了。
王後:‘夫人這玄學竟然是信手拈來,當真是讓本宮長見識,不知道夫人看本宮吉兇如何。’
這太簡單:“王後自然是生來尊貴,成天氣運之人。至于其他的,小婦人沒本事,皇家氣運别說是我就是欽天監國師也不能偷窺的。”
這可是推得幹淨,匣子算進兩頭堵的精髓讓喬木給參悟的透透的。
王後再次冷哼:“如此夫人可是爲自己斷過吉兇。”
這話是要滅口的節奏,喬木跟踹了個胸口揣了一個兔子一樣,都要跳出來了:“自古大夫醫人不自醫,這玄學也是如此,小婦人總有幾分本事,在自己身上卻是施展不開的。”
就沒見過這樣的滾刀肉。哪怕這人是個随便什麽人,王後也早就讓人給她拖出去剁了。
一群野蠻沒有教化之地的粗人。王後終于理解他家侄女眼裏粹出來的火星子了。
王後:“哈哈,就不知道夫人這本是都能用在什麽人身上。”
喬木嘴欠的就接了一句:“王小姐那裏就斷的不錯。”
說完就後悔了,顯擺什麽呀,這可不是損友,這可是王後,恨不得在自己嘴巴上抽兩下,怎麽就不分場合了呢。
她魔怔了,都是被王小姐給影響的。
這麽多年了,就沒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賣弄過口舌,這是跟天借了膽子了。
王後激動的手上的金盞一個控制不住就給扔下來了,别說你是燕城的一個少夫人,就是燕城主夫人來了也不能忍了:“牙尖嘴利,你當京都,王宮是什麽地方。”
喬木不得不跪了,沒拿捏好這個度,怕是不能馄饨出去了:“王後喜怒,喬木出身鄉野,不懂禮儀,在燕城就有木讷無趣之稱,惹惱王後之處還望王後海涵。”
那也得涵的下呀:“你這鄉野出身到真不是浪得虛名。”
這已經是王後嘴巴裏面能說出來的最惡毒的話了。自小到大王後就沒見過畫風清奇成這樣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喬木抿嘴,我還能說什麽呀,随你處置好了,心裏怪怨燕陽的,不是說随便我折騰,你兜着嗎,怎麽我都跪地上了,你還不來呀。早知道我就認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