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捅了馬蜂窩了嗎,立刻給自家男人順毛:“咱們家孩子,自帶光環,有燕城少主當爹爹呢,自然不一樣呀。那是放在嘴裏含着,放在眼珠子裏面盯着,放在心窩子上疼的,怎麽能抱在懷裏玩呢,自然不一樣了。”
燕陽冷哼,算她喬木能掰扯。說什麽都是假的,最好就是趕緊的整出來孩子,看看她喬木是怎麽把孩子放在嘴巴裏面含着的。
燕少城主直接抓重點,什麽丫頭領頭的,統統往後靠:“既然夫人也是這個意思,那咱們就趕緊的生個孩子吧。”
說完拉着喬木進了内室,美麗的夜色才剛剛開始呢。生孩子之前當然不能少了最重要的一道工序,要先把孩子造出來的。
喬木覺得似乎在成親以後,兩個人好像什麽事情最後都能繞道床上去,不知道是不是兩人成親的時候沖撞了什麽,犯了忌諱,同床無意中結緣了呀。怎麽就又回到了這裏了呢。真是,真是太讓人臉紅心跳了。
燕少城主對生孩子的事情太認真了,一連兩日的努力,喬木連白日裏例行的出府行走都耽誤了。這麽下去估計真的跟床分不開了。喬木想着找個時間去拜拜吧。
人說美色誤國,喬木覺得她就是被美色耽誤了人。怎麽就頹廢成這個樣子呢,照這樣下去,别說生孩子,她連懷孩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對于燕陽滿滿的都是怨念,能稍微的克制一些嗎。還讓不讓人好好過日子了,這不是誠心的讓她做褒姒妲己之流嗎。
燕三小姐要回燕府住對月,本來算是個家事,不知道怎麽就傳的滿城風雨,都說燕城對出嫁的姑娘夠看重,燕少城主更是對這個三姐情深意重。
反正在朝堂上的時候,連王上都提了那麽一句,對于燕少城主的重情重義很是嘉獎了一番。
燕陽隻是淡淡的謝了皇恩,對于王上的意思也算是明白了,其實作爲如今的燕城,畢竟還是大齊的一品王封地呢,隻要王上王上開口,他燕陽自當尊崇王命,
若想多留他燕陽在京都盤桓些日子,實在不用如此周折。
王上是太瞧得起他鹽城了,還是太小看自己這個一國之君了。這種做法讓當臣子的鄙視。手法不入流。
好在後面王上把話給兜回來了,用長輩對待後後輩的語氣說道:“正巧我也要留小燕卿在京都多留些時日,如今好了,不用在考慮回頭愛卿上折子請回的時候,怎麽應對了,倒是秦親家幫朕多留了燕卿一些時日。燕卿呀,難得機會,你可得在京都好生的走動走動。”
燕陽心說,幸好您這話說的敞亮,還不至于讓我把你劃在女人的行列裏面,跟着謝恩:“是陛下賞識,小臣惶恐,京都繁華,本就讓小臣留戀駐足。”
對于燕陽來說,這大概是在朝堂上除了賞賜升官以外,不多的幾次露臉中的一次。說起來這個朝堂還真是沒有多少讓年輕人表現的機會,當然了燕城少主也沒必要非得在京都非得出類拔萃,處處挑頭。
沒看到至今燕府還有那些找不到東南西北的文人武士時不時的來張挑釁帖子嗎。
人家燕少城主藐視天下的氣勢堅持到底,誰的臉都沒有給過,踩着我燕陽出頭,也不看看你們有麽有那麽大的本事。貴賤不給你這個機會。
一個月,燕三小姐要回娘家住對月的前一天晚上,喬木在京都也有了第一個生意。
用喬木的話來說,光花不進心裏沒底,誰家的日子也不是那麽過得,靠着皇恩,靠着賞賜過日子,那都是不是正道。
啥時候人家陛下手頭不寬裕了,賞賜沒有這麽大方了,你能把燕府的人在劃拉出去一半嗎,你能把親戚走動的表禮減下去一半嗎,丢不起那個人。
燕陽那從二品的俸祿,根本就甭指着,京官要都指着俸祿過日子,養大媳婦小媳婦,身邊仆婦成群,花錢流水是甭指着的。也就是夠養老子娘喝粥吃肉,不餓肚子。奢侈那是甭指着了。
這年頭當官的俸祿不高。
節流從來不是根本,還是要開源呀。喬木也不想總是去燕城主的私庫轉悠,總是惦記公爹那點家底,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不是,她雖然不太在乎燕城主的怒火,可總得給自家男人留點面子,燕陽還得在外走動呢。
所以在那位給燕少城主送美人不成,反被燕陽記恨的掌櫃的不畏燕少城主的威壓送上門來的時候,喬木就同這位有着堅韌品質的掌櫃的搭上了線。
能聞到商機,還能不畏困難,見縫插針的找過來,喬木看好這位掌櫃的,入眼了。緣分這東西就是這麽巧妙的。
關鍵是掌櫃的送來的人取悅了喬木,看到五大三粗的小娘子抱着琵琶來見自己的時候,喬木就把這位掌櫃的當偶像崇拜了,實在是一個敢打破世俗傳統的人,就不知道這位掌櫃的到底哪裏來的信心,這樣的姿色,也敢往燕陽跟前送的。
在看小娘子的姿态,猶抱琵琶半遮面呢。小鳥依人的纖弱美姿呢,呃,臉太大,遮不住呀。再想到當初燕陽看到如此美女時候的心情,喬木勉強撐住臉色,重重的打賞了小娘子,還特意讓人用燕府的馬車送小娘子回了酒肆。
之後心情暢快的笑了小半日,然後就讓人把掌櫃的請來了。
就沖這份愉悅,什麽事都好說。這該是怎樣的妙人呢。
掌櫃的知道能見到燕城少城主夫人的機會僅此一次。也不拖泥帶水,把自己的打算同喬木說了一邊,必須說,這位韓掌櫃的做生意的頭腦,要比挑美人的眼光出息多了。
喬木聽着還不錯,關鍵是覺得同這位韓掌櫃有緣分。
本就打算在京都有個立足點的,喬木沒多做考慮就答應了。不過不是同掌櫃的說的一樣,把燕城的白米在掌櫃的酒肆裏面當主食,而是同韓掌櫃的做酒水的買賣。
大米作爲獻給王上的物件,喬木不想在京都顯擺,雖說肯定是暴利,不過注定麻煩無窮,還是讓有本事,脖子夠硬,後台夠大的人撈這比銀子吧。
掌櫃的雖說不太滿意,要知道大米那才是京都的獨份呢。多少銀子呀。不過既然燕夫人無意,他也沒辦法,對于喬木的提議,掌櫃的斟酌半天,至少不會虧本,能同燕夫人搭上線就是最大的資本。往後在慢慢圖謀也是可以的。
那麽厚的利潤擺在眼前的時候,就不信這位夫人不動心,商人注重利益。
喬木也知道掌櫃的心思,隻能同掌櫃的說道:“您若是有心事同我喬氏共同經營酒肆,我不敢保證酒肆的生意一定如何,可我敢做保證,我喬氏提供的酒水除了掌櫃的絕不在提供給第二個買家。”
至于酒如何喬木不想用話來忽悠掌櫃的,見到了東西,老掌櫃的自然就明白了。喬木相信繁華的京都肯定有識貨人。文人都愛風雅,不是總是說自家夫君的文采不出衆,隻是名聲在外嗎,我先把把你們口袋裏面的銀子掏出來,就當是給自己出口氣了。
雖然比大米的生意肯定差了點,可那是一跟硬骨頭不好啃,這個就不一樣了,雖然掙得少了點,可這點生意,至少京都燕府,燕城能罩住,喬木想過了,這個最穩妥。不拔尖,也不會連口湯都喝不上。
就看掌櫃的能不能下定決心了。喬木也不立刻就讓掌櫃的做決定,當時隻是說:“您自己考慮考慮,這事不急。”
若是沒有這位韓掌櫃,喬木用自己人也能把攤子給支起來,不過人脈上要差點,畢竟這位韓掌櫃在京都日久,熟門熟路的做事方便。
生意人有生意人的隻覺,韓掌櫃的過來就是要同燕城搭上線,能掙得銀子更好,就是賠了還能圖謀以後,将來呢。
雖然略有不如意,還是當時就同喬木拍闆,把生意定下來了。
兩個人從那時候開始就正式建交了。
喬木這一個多月在京都四處溜達,那也不是白走的,走到哪吃到哪,走到哪喝到哪,也算是給自家生意做市場調查了。
怎麽看攙和了現代工藝的喬氏酒水都是口味最重的,獨一無二的。
喬木來的時候帶了一馬車的酒水,當時純粹就是想着,馬車太多了,索性帶點特産過來,想好做了酒水生意的時候就給燕城去信了,讓人把莊子上的酒水都運過來。
喬木想新開張的生意,這一車的酒水應該還能應付一陣子。
韓掌櫃的酒肆引進新酒水,前幾日就把酒肆關了,廣發請帖,爲喬氏酒水做好了宣傳。
韓掌櫃對于喬木的生意很上心,爲的還是那個目的同燕城搭上線,就沒想着酒肆能靠着喬氏酒水一炮而紅,要知道這位少夫人把自己東西看的重,定價太高了,壯漢拳頭大的一個酒壇子,就要十兩銀子。
這位夫人要不就是個不懂生意的,要不是就是個黑的。
連韓掌櫃的都有點接收不下去。都做好了實在沒人光顧,自己搭錢給這位夫人做臉面的準備了。
掌櫃的現在隻是慶幸,當初同這位夫人簽訂的協議,他就是個代售,酒水賣出去,他店裏提兩成。賣不出去酒水燕府自己帶走。
韓掌櫃的沒做過這種生意,不過也知道夫人厚道,這事不管如何,對他酒肆都沒有什麽影響。當時吓得手直抖,隻怕回頭燕少城主找他麻煩,說他哄騙無知婦人。
還是夫人身邊的侍衛,拉着他的巴掌蓋下的手印呢,過後掌櫃的再三确定,這事他真的不是要占夫人的這頭的便宜。
所以爲了這個掌櫃的把宣傳也是做到家了,凡是搭得上話的人物請帖都發下去了,而且開張當日,酒水要銀子,飯菜免費,就是爲了讓燕少城主看到放心,知道他不是故意要哄騙夫人簽這麽一個光占便宜不出力的協議。
可誰知道人家夫人這麽闊氣,那麽一小壇玩意,要價這麽高呀,哎,也好,至少不用擔心自己占便宜了
虧點銀子不要緊,關鍵是讓燕少城主明白他的爲人,他真不是在哄騙夫人的。
哎想想,死乞白賴搭上的這條線有點糟心呀。
連燕陽的桌子上都放着一張請帖。燙金的大字,讓人想不注意都難。掌櫃的特意找名家書寫的,求喬木一定要給少城主送到手裏,務必讓少城主賞臉。
掌櫃的也想了,這是唯一在少城主面前爲自己洗白的一次機會。
燕少城主:“這種小事也值得讓本少城主過目,管事的呢。怎麽做事的。”
燕管事修養好身子之後,就即可上崗了,不然怕更加追不上主子們的節奏,這都有點吃力了。
聽到燕少城主的問話,低頭:“回少城主,這帖子是夫人親手給您送過來的。”
燕陽挑眉。放下手頭上的東西,拿着帖子直接去了内院。這酒肆的名字怎麽就感覺這麽耳熟呢。
身邊才緩過來些精神的燕灼,實在是不太願意去内院面對已經有主的女神的:“少城主,這不是咱們上次用飯的那家食肆嗎。改賣酒了呀。”
想起上次,那真是不愉快,燕少城主的臉色立刻耷拉下來了。好大的膽子,那個該死的掌櫃的,竟然還敢到他燕府來讨打。
回頭怒瞪管事:“我燕府的大門什麽時候這麽好進了。我看你這個管事還是繼續修養吧。”
這樣的人你也敢讓他進來,還把請帖送過來了。
燕管事表示無辜,他最近在修養呀,何況人家走的是夫人的路子:“少城主息怒,這位韓掌櫃的是過來拜見夫人的,得夫人的召見來咱們燕府拜見過兩次。”真的就兩次。
燕陽冷哼,甩到侍衛還有管事直接進了内室,把帖子摔在桌子上:“無法無天了,竟然敢磕碜到本少城主頭上,你這是笑話沒看夠呢是吧。”
燕少城主把侍衛甩開,絕對是怕被人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