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陽看來,雖然兩人剛才有些不愉快,依着喬木的性子,隻要有個台階,兩人應該能夠和諧相處的,所以雖然有點沒話找話說,燕少城主依然給喬木搭了個台階。
可惜燕陽不知道,當了夫人以後的女人,同當朋友相處的女人根本就不一樣的。朋友重在互相理解,夫人那是拿來哄的,可不是靠理解就能哄好的。
露出來頭臉的喬木,一張俏臉捂得通紅,雙目貓着火光:“你管我,躲開我遠點,省的我給你丢人。”這話嗆得燕陽好班會都沒有緩過神來。
不但如此,喬木還一把摟過燕陽手裏的被子,直接給燕陽一個背影。不溝通的架勢太明顯了。
燕少城主從小到大也沒受過這個,真心的一時間都懵了,竟然還有人敢如此對他燕陽,竟然還有如此蠻不講理的女人,奇葩,太奇葩了。
燕陽回過神來,就把少城主的威嚴拿出來了:‘喬木誰給你的膽子,胡攪蠻纏,混不講理,是你燕城少夫人應該有的态度嗎。’
喬木都不搭理她,有你這麽說媳婦的嗎。誰家兩口子過日子,還要拿腔作勢呀。燕陽你好樣的。
燕少城主不知道冷暴力這個詞,不然肯定要給喬木按上這個的。
看着喬木的不合作态度,氣的在地上來回的度步:‘若不是明日要進宮面聖,你看我輕饒了你。可恨,成親前的善解人意,和氣大方,你都是裝出來的呀,連句實話都聽不得了。’
燕少城主心下憤恨,忍不住就暴躁的吼出來了。就差沒說喬木騙婚了。
幸好理智還在,知道這門親事人家喬木始終淡淡的。所以更加的氣不平了。越想越氣悶。
大概是天色太晚了,确實有點勞累,燕少城主的火氣,不過半盞茶時間就消了。
大晚上的也沒有在折騰,心裏多少有點嫌棄丢人,一天生三回氣,傳出去他燕陽都覺得沒臉,連個女人都弄不明白。
燕少城主越想越窩囊,直接躺在喬木身邊和衣而睡。從姿勢上就看的出,兩人鬧矛盾了。隻能說幸好是這個天氣,不然少城主有的罪受了。
喬木氣的肺疼,根本就沒睡着,身邊這點動靜還是能聽到的,不得不承認,燕陽在怎麽生氣,還是躺在身邊了的這個舉動,讓喬木心情順暢不少。
難道這就是床頭吵架床尾和,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
突然就覺得不管什麽事,放在夫妻兩字面前都不算是什麽了。
人家燕陽說的也不算是有錯,本來就是自己非得讓人說的,說了又生氣,确實有點矯情,明明自己就不是那樣的人,怎麽就變得這麽計較,這麽擱不住歹話了呢。
難道做了特權階級,忘本了。忘乎所以了。喬木一邊自我反省,一邊檢讨自己。
認真說起來,自己做的也不是多地道,不願意燕陽身邊招惹是非,有本事你自己使呀。幹嘛埋汰人家燕陽呀。
因爲燕少城主無意之間的一個貼心舉動,喬木開始自我反省,迷迷糊糊睡着了,還想着,謹慎小心,不要把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輕易的拉近,才是美好生活的真谛。
可能就是把燕陽看的太重要了,看成自己的了,所以行爲上才随意了,就招人厭煩了。
喬木總結出來的原因其實多少也是有點那麽意思的。
折騰了整整一天的兩人,睡覺都比較踏實,就是夜裏滾到一起去抱着睡了都沒有醒。
第二日一早,天還蒙蒙亮呢,太貴就盡責的過來喊人了。今日還要進宮呢,夫人同少城主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呀,就說肯定是昨天折騰的太晚了。
昨天一整天的折騰,連她這個丫頭都有點吃不消,何況是夫人了。
太貴在門外:“咳咳,夫人,少城主今日要進宮面聖的。”
喬木到底安逸慣了,沒有燕陽那麽警醒,燕少城主倒是第一時間就清醒了,睜開眼睛,看到懷裏的喬木,安靜乖巧的睡顔看着讓人心動心疼,
昨天晚上的情景自動在腦子裏面走了一邊,這人要是總是這麽乖巧多好呀。
聽到外面太貴的動靜,燕少城主動都沒有動,也不知道一大早起來,喬木是不是還繼續鬧脾氣。十六七歲的燕陽真心的應付不來這種情況。想想就發愁。
女人就是事多,不懂的好歹,不知道珍惜,換成自家老爹,早把女人仍邊上晾着了,認識不到錯誤,都不會在寵她了。
太貴在外面開始第二遍的喊早:“夫人,夫人今日要進宮的。”
盯着喬木欣賞睡顔的燕陽,看着喬木眼皮動了,燕陽果斷的閉上眼睛。一臉我睡得很熟,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喬木揉揉腦袋,在聽到外面太貴的招呼,蹭的一下就起來了,什麽溫馨,安逸什麽的一點都沒有看在眼裏,燕少城主暗自磨牙。這女人瞎激動什麽呀,怎麽就這麽不穩重。遭禁了他擺出來的姿勢,愣是一眼都沒看過來。
然後就是一陣的天搖地晃,喬木兩隻手在燕陽的胸口上使勁的搖晃:“快起來,快起來,要遲到了。”
不知道的以爲發生了什麽大事了。燕陽就是想繼續裝睡也做不到,皺皺眉頭,睜開眼睛:“慢慢來,不必過于倉促。”
說完偷偷的看了一眼喬木,也不知道該不該誇喬木心大,昨天的事情怕是一時間還沒想起來呢吧。
雖然說起床的運動太激烈了些,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一天之計在于晨,有個好的開始今日應該還不錯。燕少城主心情不錯的下床梳洗了。
至于被喬木抓成褶皺的衣服,一點都沒有在意。
喬木腦袋萌萌的,覺不夠睡,人不是很清醒,根本就是機械的任由太貴在梳洗打理。
太貴心說幸好去王宮的路上夫人還能補眠,不然就這樣面聖,還真是讓人擔憂。
喬木被送上馬車的時候,困得還點頭呢,燕少城主抓着機會,連馬都沒有騎,直接陪着夫人坐馬車了。
馬車裏面喬木靠着燕陽睡了一路。燕少城主威嚴的坐着,心說都這樣了,喬木回頭怎麽也不會好意思在同他接着生氣了。
所以迷糊點的女人也沒什麽不好。不精明怎麽了,也是男人的福氣,不用費心心思的哄女人。
快到皇宮的時候喬木就清醒過來了,腦子也轉起來了,眼下這個狀态兩人算是和好了嗎。
要是繼續生氣的話,自己還在人家燕陽的懷了呢,是不是立場有點不堅定呀。
再說了昨天不就想明白了嗎,燕陽雖然說的難聽點,不過也是實話,雖說不能承認自己的文采不好,隻能說這裏的人欣賞水平有限,不能欣賞自己文章的優美語句,還有扣人心弦的故事情節呢。或許過個幾百年自己的文章就有人推崇了,喬木覺得她這算是生不逢時。不用覺得難堪。
所以應該順着台階和好了吧。
喬木糾結,繼續睡呢,還是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同燕陽說說話呢。
就聽到喬木的肚子叫喚上了,尴尬了,喬木裝不下去了,揉揉眼睛:“到哪了,我餓了。”
燕少城主嘴角勾起來了,真睡跟假睡還是分的清的,才上車的時候喬木的口水都陰濕了燕少城主的一條帕子了。
後面的時候喬木睡得那個斯文,哪個優美,一看就知道醒了。知道喬木在身上躺着撒賴,就明白喬木有心和好。光這點認識就讓燕少城主高興,其他的都可以忽略。
燕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一臉平日裏的樣子:“還有一會才到宮門呢,馬車裏面有太貴準備的點心,你先用一點。”
順手遞給喬木一條太貴提前準備好的濕毛巾。不管是态度還是語氣,都給了喬木一個足夠高的台階。
喬木擦臉自動的把車上的點心同茶水拿出來,不忘給燕陽倒一杯:‘少城主一起用點心吧。’
燕陽眼神晦澀的看了喬木一眼,才欣然點頭:“那就一起用好了。”
聽到喬木的稱呼,燕陽就知道雖然說事情接過去了,可在喬木的心裏,到底同他生分了,往日裏喬木親切的時候稱呼他夫君,高興的時候叫燕陽,就是偶爾稱燕少城主也是揶揄在裏面。
剛才的那聲稱呼,不提也罷。好好地兩口子,叫的都生分了,愣是少了往日的幾分親昵,幾分情愛。
喬木小口的吃着點心,還不忘記盡量少喝水,到了宮裏一些基本生理排洩那都是要忍一忍的。
根本就不知道燕少城主心裏糾結這點玩意,隻是單純的認識到,太過親近的關系,容易讓人迷失,容易讓人絕對自己太特殊。
不弱保持幾分清醒的好。
喬木用過點心,漱口:“少城主要去上朝,喬木是在宮門等候少城主,還是要去後宮先拜見娘娘。”
往日裏也沒覺得你你我我的稱呼有多好。隻是今日聽到喬木這般的生疏,讓燕陽心裏無端的多了幾分焦躁,不耐煩:“随你。”
喬木抿嘴,這是還在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氣呢吧。低頭,那就随自己喜好了:“哦。”
燕陽盯着喬木就沒有别的說的了嗎。
喬木那是真心覺得該說的都說了,燕陽那個态度自己也不好熱臉貼冷屁股,還是等進宮回去之後在道歉好了。
所以兩個人的空間突然靜怡的有點尴尬。
一直到侍衛在馬車外面:“少城主宮門到了。”才打破了尴尬的氣氛。
燕陽一張臉跟凍了一夜的冰一樣,都能掉渣了:“走吧。”
喬木回答的更簡單:“恩。”讓燕陽無端端的把氣壓壓低了幾分。就不知道喬木還有這麽稀言如金的時候。
燕少城主下車走在風中,呼啦呼啦的袖子都響了,可見情緒多激蕩。
喬木隻覺得這位燕少城主氣場很足。
兩人走到中門,喬木要去後宮,燕陽要去殿前面君,要分開了。
喬木側身讓出半個身子,虛行半禮,就要直接去後宮,看看傳說中的皇後,還有皇宮裏面的娘娘們。
安慰自己沒什麽好緊張的,跟打票進劇場看明星應該區别不大。
燕陽生氣歸生氣,也沒想着就這麽撒手不管喬木了,看喬木還真就要自己去後宮那個氣呀,怎麽就不能問問他呢,什麽時候脾氣這麽大了,竟然跟他扭着來了。
使勁的原地踏步,愣是讓喬木的半禮好半天都沒有擡起身子。
半禮的姿勢看着挺好看的,可要是行禮時間過長,行禮的人是非常不舒服的,喬木擡頭:“您還有話說。”不得不說話了,沒有這麽整人的。
燕陽冷哼:“本少城主沒有話說你就不開口了嗎。”
喬木心說誠心找别扭呢:“少城主去前殿萬事小心,喬木自己會當心的。”
燕陽心說你能當個屁心呀,冷着臉:“王後出自王氏,前幾日宴會的時候你招惹了國丈府的外孫女,那是王後娘娘的侄女,這次進宮見王後娘娘你自己要小心。”
喬木糾結,怕是要忍辱負重了:‘明白的,我會小心的。’
燕陽就看不得喬木這個樣子:“哼,我燕氏,哪怕就是王後,國丈府也要也要掂量掂量,也不必太過把這些人看在眼裏,該如何就如何就好。若是太軟弱了,反倒墜了我北族燕氏的名頭。”
喬木擡頭,你到底幾個意思呀,又是讓我小心,又是讓我不用看在眼裏的。讓我很無所是從好不好。
燕陽:“什麽表情,本少城主不過怕你委屈了。”
喬木覺得很無奈:“哦”
喔事什麽意思,燕陽真心的暴走了,這女人太可恨了,摔着袖子就走人了。
喬木心說這破脾氣說惱就惱了,又不是她要這麽繁瑣的。
太貴說句公道話:‘夫人,少城主這是不放你您了。’
喬木很懷疑太貴的說法:“有嗎。”這麽不鹹不淡的兩句話就算是關心嗎。情商是不是不及格呀,表達的也太清淡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