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京都的夜色不錯,竟然還有特别的固定區域連宵禁都沒有,不愧是繁華的京都呢。
其次喬木第一次發現了燕城少主的二代品質,真的是太給力了。
在燕城的時候,燕少城主出門都不用帶銀子的,所以帶回來多少的東西,都沒有什麽成就感。
如今在京都不一樣了,喬木享受了一把男友大把給自己花銀子的快樂,掏的是真金白銀,花的真的很快樂。
但凡喬木看上眼的,多看一眼的,人家燕少城主一個眼神過去,後面的侍衛就很有眼色的過去付銀子。豪的讓人紮眼。
侍衛心說都把少城主給惹到這種程度了,夫人竟然還能玩的這麽高興,可真是不一般,當然了能把惹惱了的少城主帶着到處玩還能痛快的付銀子本身就不一般,必須得承認,對這位夫人要重新認識認識。
太貴在後面都有些麻木了。這人呀,果然不能用肉眼看,肉眼衡量的。
明明她們在燕城的時候,他家小姐對少城主花銀子買來的東西還不肖一顧呢,甚至還說過,花銀子買這些東西傻透了。
小姐當時把這些東西批判爲不值錢的工藝,中看不中用沒有營養的玩意。
身邊的人換了,小姐的認知都變了。竟然花大把的銀子買這些不值錢的工藝,中看不中用的玩意。還眉開眼笑的。
看着少城主敗家,就那麽舒心嗎,看看自家夫人笑的,兩顆虎牙都露出來了。
太貴索性眼不見心不煩,還是欣賞一下京都的景色吧,難得出來一次呢。
燕陽還帶着喬木去看了胡舞,一樣的外族文化,相比起來這東西照着喬木第一次去燕城的時候路過那些外族人的城池時候看到的舞姿差了點韻味,不過多了些奢靡。
看着圍着的人群,喬木感歎,畢竟是京都呢,到了這裏什麽東西都變味了。
燕少城主凝眉同樣盯着舞場,想的顯然比喬木要深入的多:“這地方還是太亂了,不利于治安。這舞姿,也就這樣。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吧,回頭沐休的時候我在帶你出來,到處走走。”
喬木欣然點頭,就是沒有後面燕陽的應承,他也不是不懂事的人,這種地方從來都是是非之地,不會久留的。
主仆四人走出舞場,就有三五閑散之人圍了過來攔住喬木他們一行人:“怎麽朋友這就走了嗎。”
喬木心說果真是是非之地呢。難得看到熱鬧,即便是燕少城主側身把她擋在了身後,還巴着脖子看熱鬧呢。
就看到身邊跟着的小侍衛,繃着一張臉,利劍出鞘,咔嚓一聲,跟着說道:“你确定是在同小爺說話嗎。”都不用燕少城主出手的。
明明是外鄉人,竟然這麽不好招惹,在看這兩男兩女的架勢,竟然沒有一個怕事的,一個女人淡漠,根本就不當回事,一個女人還巴着脖子看熱鬧呢。
來人就退怯了,口氣跟着一軟:“誤會誤會,認錯人了。”
燕少城主黑臉,他燕陽的夫人也是随便打量的嗎:“滾。”
這個霸氣側漏呀,喬木眼睛都要冒星星了。男人就該如此,本事什麽不說,氣勢得亮出來。估計哪怕是燕少城主被人追的落荒而逃,喬木也覺得好,至少開始的時候痛快了。
幾個人臉色雖然不好看,估計實在是看着喬木他們幾個人不好招惹,竟然真的就退了下去。喬木終于從燕陽身後走出來:“這就完了。”
燕陽:‘夫人還想看到血灑京都街頭不成。’
喬木就當一句笑話:“呵呵,我這不是還頭一次看到這樣的熱鬧麽,看你說的這個血腥,别吓唬我呀下次該不敢出門了。話說這京都的小混混還是很有眼色的嗎。”
喬木那麽說,燕陽就聽着,不過眼神深沉的怕人,任誰看一眼現在的燕陽就知道這人不是說說而已:“恩,跑的挺快的。”
不然說不得他燕少城主就要亮亮本事了。不然這京都還真以爲他燕少城主是隻貓呢。
侍衛眼神晦澀,今晚上可算是見識了,夫人這心不是一般的大,少城主那話可不是吓唬人的,方才的幾個小混混若是真的有什麽動作,不用燕少城主動手,怕是頃刻之間能被剁成肉泥,
你當堂堂的燕少城主隻身來到京都,身邊就真的就随便跟個侍衛就出門嗎。沒看到方才的時候周圍的氣流都亂了嗎。幾個小混混,感謝他們有點眼色,跑得快吧。
想到暗地裏面還有那麽多的前輩們看着他的一舉一動呢,小侍衛身闆立刻挺得更直溜兩分。一直再回想,今日做事沒有托大的地方吧。
太貴覺得主子們都不太在狀态:“少城主,夫人,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吧。”
喬木看向燕陽:“回嗎。”還是很尊重燕陽這個一家之主的意見的。
燕少城主:“回府。”
侍衛佩服的看向太貴,這位姐姐實在是太淡定了,看着比夫人可是穩妥多了。
在看一眼太貴,臉色發紅,也不知道什麽樣的人物才能配得上這位太貴姑娘。
鑒于夫人今日的脫跳,燕少城主難免伸手拉了一把,沒想到往日裏看着還有點穩重,有點讓人放心的人,出門以後,全都變了,竟然還有這麽樣的一面,這種熱鬧都看。
燕陽拉着喬木的胳膊,唯恐在做出來什麽出格,危險的事情:“怎麽就那麽讓人不省心。”
喬木之裝作沒聽見,太讓人放心的女人,你能這麽關注嗎。沒看到得寵的,招眼的,讓人處處都惦記的,都是那些不省心的人嗎。
别以爲他沒看出來這裏的套路。電視劇早就把這裏面的道道點明白了。
燕陽強壓着喬木坐在馬車裏面,爲了讓喬木能老實點,燕少城主直接把今日對京都的感觀做了總結。
首先,宵禁這東西,在燕少城主的嘴巴裏面,就很有必要。繁華是繁華了,可治安一塌糊塗。
天子腳下竟然如混亂,這就是混亂的根源。所以燕城的宵禁那是非常好的。特殊的情況,特殊處理,特定的日子裏面熱鬧那麽幾日就夠了。也省的給侍衛們憑填事物。
其次,這些外地人的治理,實在是欠缺的很,京都竟然把外族人單獨的放在一條街上,這是怕他們不抱團嗎,雖然在管理上便利了些,可從長遠考慮,卻弊大于利。
他們燕城這點做的就不錯,從居住環境,觀念,還有風俗上一點一點的同外族人通化了,雖然他們燕氏祖輩開始曆經數代經營,到底看到了收獲。如今的燕城你還哪能看出來什麽族群,人中。燕陽心裏有點驕傲。比之京都,燕城從哪看都不差的。
喬木聽着燕少城主一番分析,也覺得燕城真的很不錯,當然了他就沒聽懂多少,燕陽說哪裏好,她肯定就說哪裏好的:“少城主說的很是。”
燕陽羞澀,也發現自己話多了當,可能是這時候多少的有點醒酒了:“咳咳,跟你說這個做什麽,說的多你也不懂。咳咳。”
喬木撇嘴,不懂我也願意聽,看美人,還有美人在邊上絮叨,都要睡着了。享受呀。
回到府裏的時候,都有大半夜了,喬木真心的覺得今日出去對了,夫妻感情都升溫了沒看到下馬車的時候,都是燕陽把她抱下來的嗎,往日裏燕少城主在人前可矜持了,從不秀恩愛的。
燕陽:“怎麽不是就腳疼嗎,我看着你神色也不太好呢。都恍惚了。”
喬木尴尬,傻笑:“有嗎,沒事就是腳磨泡了。”能得少城主公主抱進來,腳丫子在磨幾個泡也是值得的。
燕少城主恨鐵不成鋼:“就叫你少走些路,坐車有什麽不好,你偏不聽,看看受罪了吧,看你明日怎麽辦。”
喬木:“沒事,明日我在府裏好好地坐一天就是了,左右也沒事。”
燕少城主抿嘴,這女人腦子裏面到底都想的什麽呀,有點成算沒有呀:“明日要進宮謝恩的。”
喬木一拍腦門,對呦,他爹被追封了,她得代替喬氏進宮謝恩的。慌忙的看向燕陽:“我用準備什麽嗎,這可怎麽辦呀,我還什麽都沒有準備呢。”
燕少城主:“準備什麽,你的壓水井不就是最好的觐見禮物嗎。”
那倒也是,不過這不是燕城敬獻的嗎。跟她關系不大吧。
燕陽:“不用想那麽多,不過是給了個虛銜,搭了點俸祿銀子而已。還想要你們機關喬氏抛頭顱灑熱血不成。”
喬木點點頭,到底是男人想的遠,看得準,方才醒過悶來:‘這麽說,王上的賞賜也不是那麽大方嗎。’
燕陽看看喬木,心說可不是不算是大方嗎,喬氏後人還在呢,不封賞活着的,偏偏嘉獎故去的,喬木這是被他們燕城拖累了,傻媳婦竟然一點都沒想到。
往後是不是應該對喬木再好點,幫着多想點呀,這也太沒心機,沒城府了。這點腦子别說朝堂,怕是連後宅都擺不平,怎麽就有這麽蠢的女人呢,估計就那麽點腦容量還都用在機關術上了。
喬木還在琢磨呢,京都不大方,燕城也不太大方呀,燕城當初不是給的也是追封嗎。
就喬木那張臉都不用言語,那點心事讓人一看一個準。
燕少城主好氣又好笑,說什麽好呀,提點他合着就想明白了這地玩意:“看什麽看,本少城主都獎賞給你了,還不知足。”
喬木瞪眼,那算是獎賞嗎,雖然你現在她看着挺得意的,可當初明明就是燕城父子強買強賣,怎麽看都是她這個女人被燕城征收了好不好。
燕陽:“嗯?”
喬木:“是,是,再也沒有比少城主更厲害的人物了,能得燕少城主爲夫,那是喬木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是我喬氏最大的依靠。其他的什麽獎賞能同這個比肩呀。京都的這些虛銜,我就沒看在眼裏。不過是些俗物。”
燕少城主滿意了:“就是這麽說,知道就要好好地珍惜,别整天的東想西想跟我燕城占了你多大的便宜一樣,那是我燕城,我這個少城主在變着法的護着你呢,連婚姻都搭上了,多大的情分。”
喬木跟着點頭:‘天大的情分,燕少城主義薄雲天。’
這個誇得就過了,夫妻情分才是嘴重要的,女人果然找不到重點:“總算是本少城主也算中意與你。你這模樣也不算是委屈了本少城主。”
喬木秒懂,燕陽是在說兩人天作之合,還算是般配,不過這人比較含蓄,說的實在是太饒了些:“就是這麽說,燕城主獨具慧眼,妙手點姻緣,偏偏咱們兩人就這麽般配,能得燕少城主垂憐,喬木三生有幸。”
燕少城主的心情終于好了,雖然女人蠢了點,這都不知道趁機表白,訴說早就鍾情于他,不過女人矜持點可以容忍的。不過還是可惜,這人怎麽就沒聽明白,他鍾情與她呢,蠢死了。
哼下次他可是再也不說這種蠢話了。
燕陽:“咳咳,好了今日的功課做了去吧。”
喬木:“啊,功課,不是說明日還要進宮謝恩嗎,這麽晚了功課還是算了吧。”
燕陽挑眉:“算了,晚,晚嗎?聽人說,夫人爲了做功課,挑燈夜戰,整整兩日都沒合眼呢,大作更是銷售火爆,夫人這樣的文采,這樣的刻苦,會覺得時間不對嗎。”
喬木嘴角都耷拉下來了,就知道這事沒完。就知道燕陽沒有那麽大的心眼。
拉拉燕陽的袖子:“我腳都壞了。”
燕陽把袖子抽回來:“這招不好用,做功課用的是腦子,還有手,用不到腳。”
好吧今日算是躲不過去了。喬木:“你陪着我吧。”
燕少城主:“我可是沒有夫人那麽好命,明日一早我還要上朝呢,下朝以後還要陪着夫人去謝恩,說起來明日本少城主可有的忙了。可得好好地休息休息,夫人不會不知道吧。還是夫人忍心讓爲夫如此辛苦。”
喬木:“您請,您請,歇着吧,不敢耽誤夫君正事。”
燕少城主:“也罷,我也是不忍心夫人自己一人深夜做功課的。”
喬木頻頻點頭。
燕少城主:‘我就去書房裏面的軟榻上靠着歇會好了,權作是陪着夫人了。’
你确定不是去看熱鬧的嗎。
喬木都要哭了:“那裏多不舒服呀,少城主還是去内室歇着吧。”
燕陽:‘不必說了,就這麽定了,太貴還不伺候你家小姐去書房。’
太貴黑臉,這是被遷怒了,少城主這是變着法的罰夫人呢,他這個丫頭陪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