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過去燕陽書房的時候,燕陽憋在胸口的一口氣已經散去一半了,不過看到喬木之後,散去的一半估計收回來百分之八,熊熊怒火把頭上的秀發都給點燃了。
喬木不知死活的給自己找話說:“咳咳少城主這頭發可真是别緻。”
燕陽單手摸向腦袋,頭發都要豎起來了,這是被氣的狠了。
瞪像喬木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嚴厲,平日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倒也罷了,怎麽能信口開河毀壞他燕陽的名譽呢。
燕少城主真心的接受不了:“你,你,你莫要嬉皮笑臉,成何體統。”氣的都結巴了。
喬木知道不管是什麽事,能讓燕陽這麽失控,肯定是不能善了了,規規矩矩的站在邊上,跟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把姿态擺的哪個底呀:“不敢了,不管何事惹你不快,我都改正,我都聽你的,還不成嗎。”
太貴在邊上差點被自己的唾沫給噎到,自家夫人可真是能屈能伸,還能辨别形勢,可見夫人不是個蠢人呀。就是沒什麽風骨。
往日裏喬木這态度好用,今日裏不成,燕少城主就沒把喬木的低姿态看在眼裏,做出這等污蔑之事,他就是什麽姿态都不管用。
何況往大了說,喬木這等行爲,那就是在挑戰他整個大齊的男權。誰家女人幹如此敗壞夫君的名聲呀,作死呢。
燕陽沒了往日的好脾氣:“閉嘴。”說完甩給喬木一摞子好東西。就沒見過這麽大膽的媳婦,還擺出來這副姿态,委屈給誰看呢,誰有他燕陽委屈。
太貴趕緊的個自家夫人捧起來,好歹也得知道少城主爲何動這麽大的火氣不是。
主仆兩人不過就掃了兩眼上面的内容,就都不吭聲了,
喬木心說,京都可真是地傑人靈,文娛文化太豐富了,這麽快燕陽就看到這東西了呀。很有娛樂傳播的潛力嗎。
太貴則是心如死灰,完了,完了,就知道這東西不能随便往外露的嗎,完全是自家夫人自己作死呀。
想也知道少城主知道肯定不會輕饒的嗎。隻盼着少城主能看在夫妻情分上,好歹給自家夫人留下幾分薄面,悄悄地遣送回燕城就好了。
頂不濟等燕少城主返程的時候,把自家小姐留在京都也就是了,估計爲了眼不見心不煩,少城主若是做出來這個行爲,那真是一點都不稀奇。
換成是自己,太貴覺得也會這麽做的,娶了這樣的媳婦還能怎麽樣。
看主仆兩人的表情,燕少城主更氣了,證明自己想的沒錯,這東西就是從他燕陽的内院流傳出去的:“這東西可是出自你手,你居心何在。”
本來喬木覺得自己把燕陽黑成這樣,确實挺對不住的,可聽到燕陽這話,喬木就不高興了,她的居心能夠在哪呀,還能爲了金子銀子,地盤不成。她喬木貪圖的不就是那麽點東西嗎。
别人覺得他胡鬧倒也罷了,燕陽能不知道嗎。
将心對明月,明月照溝渠。他不懂我。喬木突然就不太想解釋了。
燕少城主這口氣那是輕易能夠撤了的嗎:“你,你你給我個解釋,是不是你做的,你到底想做什麽。”
喬木半會不吭聲,太貴着急了,夫人的好口才呢,這事就不是能夠蒙混過去的,夫人莫不如求饒兩句的好,悄悄地在喬木的身後拽了拽。
喬木抿抿嘴,想到她的身後不是自己一個人,還有太貴他們,還有喬府呢,不是很走心的說道:“我這不是在做文章嗎,就是寫來看看自己的文筆。”
其他的喬木不願意說了,就燕陽這個态度,自己若是說出來,怕有漂亮的人接近你,那不是自取其辱嗎。何必呢。
沒得把自己送到人家眼前糟踐。
聽聽,說什麽呢,有這麽敷衍人的嗎,燕陽的八分怒火瞬間就飚了:“你再說一遍。”
喬木扭頭人家還就不願意配合了。
太貴趕緊上前攪合稀泥:‘少城主喜怒,都是奴婢的錯,夫人隻不過是想要讓京都的士子們,幫着驗證一下最近一段時間在文章的上進步。夫人也是最近學習的太專注了。是奴婢想的不夠周全,竟然讓這種東西流傳了出去。’
燕少城主氣的一腳就把桌子給踹了:“你當我是棒槌糊弄呢。”
指着喬木:“你,你說。”
喬木能怕嗎,這程子燕陽的态度好,把喬木的氣焰給漲起來了:“有什麽好說的,你不都看到了嗎,這東西就是我寫的,你有什麽可激動的,滿大街都是關于你燕少城主的話本,比這個露骨的,豔情的多了,怎麽就不見你如此激動,怎麽寫你于美女情投意合,你就能夠一笑而過,當成笑話看看就算了。同是杜撰出來的東西,把你同醜女的搭配在一起,你就惱怒成這樣,我看你才是有問題才是。”
太貴都被自家小姐驚呆了,還沒見過這麽倒打一耙的理所當然的呢。可真敢說呀。
燕陽被氣得差點暈過去。簡直是豈有此理。就沒見過這麽,這麽可恨的,胡攪蠻纏的,女人,還能在混賬點不。
當手指着喬木:“你,你”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背過氣去。
太貴就看到燕少城主氣的的直哆嗦。真要是氣出來個好歹的,誰能夠負這個責任呀。要命呀,作死呀。
趕緊上前兩步請罪:“都是奴婢的錯,少城主息怒。”
使勁的拉扯喬木的衣裙,不過喬木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錯了,若是一個對她喬木有心的男人,即便是知道她喬木做了這事,也隻會灑然一笑,明白不過是她捍衛愛情,捍衛家庭的一種小計謀。
在愛人面前,女人的小心思,那都是可愛的,是能夠縱容的。
怎麽看燕陽這态度,對她喬木就沒有什麽感情在,越想越心涼。
燕陽看到喬木那張比他還耷拉的臉,氣的都不知道要在踹些什麽好了,不知道好歹的女人,竟然還敢給她擺臉色看。真是,真是沒法好好過了。
燕少城主怕自己在多看喬木一眼,都忍不住掐死她。甩開袖子,黑着臉就走人了,天下怎麽會有這麽不講理的女人。
也就是他燕陽縱容她,容她如此混賬。親爹說得對,都是慣出來的,往後說什麽也得把夫綱拿出來,讓女人知道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書房裏面太貴直接就癱軟在地上了,從沒見過少城主這般的火氣呢,上次被夫人的機關給扔出去的時候,少城主也沒有發這麽大的脾氣呀。
當然了那時候少城主是昏迷的,肯定是有脾氣也發不出來的。
擡頭看看自家夫人,可真是敢惹人呢,看看把燕少城主給招惹的。換個人,随便換個人,誰敢這麽招呗燕城少主呀,那是好相與的嗎,人家背後可是還有燕城主呢,自家小姐的腦袋肯定是打結了,吃京都的食物吃多了,不然怎麽可能犯這種錯誤。
喬木黑着一張臉,看着燕少城主出去的方向,心火一浪高過一浪。
太貴:“夫人,您怎麽敢呀。”
喬木:“我做什麽了,我就敢了,你沒見過燕陽什麽态度嗎,他有把我當成媳婦嗎。夫人嗎。”
太貴:“夫人呀,說句實在話,若不是您是少城主的夫人,就憑你做的這個事,早就能夠砍腦袋八會了,還是要把三族以内的族人都給搭上。您還敢說。奴婢實在是吓怕了。”
喬木真心的不覺得寫個話本有這麽嚴重:“多大的事,外面寫話本的多了,别說是燕城少主,就是編排王上風流韻事的少了嗎,我怎麽就不見誰因爲寫個話本子,被王上三族以内都給滅了的呀。你少威嚴聳聽,知道站在哪一邊的不。”
真是沒法溝通了,夫人出嫁以前挺懂事,非常明理的呀,怎麽嫁人之後,就變得這麽胡攪蠻纏了呢,難道成親與否還能把人的性子給改變了。
太貴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奴婢是夫人的人,死了也是夫人的鬼,可這事跟站在哪一邊沒關系,實在是您做的太過了。那是燕城少主,怎麽能夠容忍如此,如此抹黑,您别忘了,您可是讓丫頭們佐證的。這東西能是話本嗎,少城主若是能夠探出來這東西出自燕府,京都的官員們本事多大呀,在京都盤踞多年,樹大根深,如何能夠打探不出呢,明日怕是少城主身邊就要流言蜚語一大堆了。您這事做的欠思索呀。”
太貴說的語重心長,喬木都覺得自己好像真的不太地道,玩笑開大了是的,埋怨的看向太貴:“知道這麽嚴重,你怎麽不早說。”
這就是主子跟奴才的區别,太貴覺得自己一盆冤枉水從腦袋上潑下來了。她說的不夠早嗎。難道非要他違逆犯上把手稿從夫人的手上奪過來燒掉才算是盡忠阻止成功了嗎。
太貴那眼神實在是不容人反駁,喬木也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人家太貴可不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同意要把這東西發出去嗎。确實是自己一意孤行:“看什麽看,沒阻止成功,就有你的責任。”
太貴敗北:“夫人怎麽說怎麽是。不過不管是是不是奴婢的錯,眼下少城主是在同夫人嘔氣呢,奴婢說話怕是不好用的。”
喬木翻白眼,這是非得讓自己不痛快,太貴這個臭丫頭,不說出來自己還能不知道嗎:“哼,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做的過了,我也沒說啥呀,不過是一些小情趣嗎。喜歡醜女怎麽了,怎麽就這麽不經逗呢。”
太貴心下無奈,不是說喜歡醜女錯了,而是不該編排少城主的是非,還讓府裏的丫頭婆子攪合進來,他們家夫人還是沒找到重點,眼下也不是追究對錯的時候,不是應該先把少城主給請回來嗎。
萬一少城主乘着酒勁做出來什麽出格的舉動,怕是夫人要得不償失的,男人澆愁的方式就那麽幾種。要不要提醒夫人兩句呀,就怕夫人風風火火的又把事情弄得更糟了。
喬木可不知道太貴在想什麽,在她看來,才十六七歲的燕少城主尋歡作樂也到不了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地方,所以真心的沒擔心,以往少城主生氣不過是多練幾趟拳法而已。
揮揮手讓太貴下去了,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難道她真的做錯了,寫個話本,給世人一個錯誤的信息,讓圍在燕陽身邊的女人少一些,少一些能夠讓燕陽心動的,作爲女人維護的自己的家庭,捍衛自己的愛情,她做錯了嗎。
怎麽就這麽被人唾棄呀。連太貴都說了無關對錯,自己的格局太小了。
本來就把人給惹了,現在看來好像惹的更大發了。可怎麽把人給哄回來呦。
燕少城主一人溜達在京都裏面,全身上下從火氣轉成了落寞,沒想到喬木竟然敢做出如此沒有章法的事情,傳回燕城還不定怎麽折騰呢。
燕城主對于喬木那點心态,燕陽作爲兒子哪能不明白呀。
對于娶進門的女人,燕陽不願意同燕城主那樣晾着,還是願意好好地兩人過好日子的。
所以成親以後燕陽爲婚姻也是做出了很多的努力與讓步的。
燕陽就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想得更多的竟然是如何在父親面前幫着喬木善後。可見這人雖然百般讓人看不上眼,到底已經放進了心裏了。
他如何不知道喬木這麽做的用心,不過是要把自己攏在身邊而已,不過是讓他身邊少招惹一些女子而已。怎麽夫人眼裏就隻有這些事情呢?燕少城主發愁,原來與喬木邁的步伐有些不一緻。
以往隻知道喬木的格局小,如今看來倒是真的太小了。他燕城少主,怎麽能把事情,眼光,未來都放在情情愛愛上。想到這裏燕少城主一臉的陰郁,不放在兒女情長上面,也得把媳婦哄好了呀,作爲男人哄個女人都辦不到,還能做出來什麽更有出息的事情嗎。燕少城主對自己的要求還是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