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的侍衛,從目瞪口呆,到慢慢的覺得少夫人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都不知道怎麽被少夫人這套理論給征服的。
過後大家必須成人,少夫人的口才真的不錯。單沖這份口才就能明白爲何城主大人爲少城主選夫人作爲少城主夫人。
有志一同的看向少城主的方向,說實話那眼光實在是讓人糾結,第一次知道做爲他們家少城主的護衛,一直以來他們做的這麽不稱職。
被少夫人一番教育,他們這些侍衛的職業境界可是高了許多。護衛少城主的清白,不知道這話被少城主聽到的話,是個什麽心情。怎麽覺得少城主有些可憐呢。
他們一群侍衛肯定不會把這話說出去的,不然少城主翻臉,那可不是鬧着玩的,對于少夫人的要求他們也隻能默默地執行。
畢竟人家夫人說的有道理不是。一個女人都攔不住,搞不明白身份,還指望他們擋刺客,護衛少城主嗎。
幸好這活同護衛少城主的人身安全不沖突。關鍵是自家少城主品行好,真心的沒有讓他們一群侍衛,有在這方面操心的地方。
隻希望有朝一日,少城主知道他們這群哥們默默的還肩負着這樣的使命的時候,不要心情太激動。不求嘉獎,隻求不要遷怒就好呀。
頭一次做事不那麽迫切的需要少城主的肯定。侍衛們默默的扛起身上肩負的使命,各自去當值了。喬木這口氣總算是多少出來點。
初來燕城,對于外面的世界,還有輿論風向什麽的,喬木還不太了解,不過現把自家這邊穩住,再去攪合外面的風雨肯定是沒錯的。攘外必先安内嗎。
把燕少城主身邊從裏到外的濾了一遍,順便防衛措施做到最好之後,就開始對針對外面的流言蜚語制定作戰方案了。
流言蜚語本身喬木是不在乎的,說她這個燕少夫人什麽的,喬木都能當笑話。
可有一個一點絕對不行,那就是針對燕少城主喜歡什麽樣的女人。如何攻略燕少城主什麽的,别說真的,就是假的喬木也不願意讓自家男人被人如此窺探。
這簡直就是逆鱗當中的逆鱗。一群沒事幹的女人,幹嘛非得盯着她男人不放呀。吃飽了撐的。給他們多看一眼都嫌棄膈應得慌。
可燕陽作爲燕城少主,雖然外傳燕城地處荒僻,野蠻不開化,生活條件艱苦。可那畢竟是少城主,在京都的姑娘們心中那也來自燕城的一股子清泉呀。
公主看不上,自然有郡主接着呢,總比嫁給個庸庸碌碌的世家子弟要好得多。
京都中關于如何攻略燕少城主已經都出書了。可見京都人傑地靈,這種商機都能抓住。
想要制敵自然要先接近敵人了解敵人。喬木現在手中拿着的就是針對燕少城主的後院,總結出的各種攻略話本。裏面包羅了燕少城主後院的各種錯綜複雜關系,還有燕城的地理民俗,包括燕少城主喜好。穿衣的,吃飯的,用刀還是用劍的。可真是詳細。
喬木仔細翻看,發現寫書的是個高人呀,别看人家沒在燕少城主後院混過,不過把大緻概括了個差不多。
莫非天下真有這等足不出戶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人物。
喬木吸口氣冷氣:“這人若不是個牛人,就肯定是自己人。知道的比我這個枕邊人多呢。”
太貴一臉的凝重:“夫人說的是,奴婢這就讓人探查。”身邊出了這等奸細還了得。
夫人身邊絕對不能有這種人。他們少城主府更不能有這種人,往大了說,燕城都不能存在這種買自己人消息的人。到底是自家夫人,想顧慮果然全面,都是從大局出發的。真知灼見,這都能看出來。
喬木:“這書買的好嗎。”
太貴:“聽書鋪裏面的掌櫃說,最近一段時間,如這類的話本是最缺貨的。”
喬木:“那就把人給找出來吧,沒道理咱們的消息,然他一個人撈銀子。這人有點可恨呀。悶頭發财到咱們頭上了。”
太貴:‘是’然後才想起來他家小姐說的是什麽,難道您想到的就是這點銀子的事情嗎。難道方才都是她誤會了嗎。這麽大的事情他家小姐到底有沒有走心呀。
喬木:“我看你還是從少城主身邊的幕僚開始查起吧,我看着這話本文筆不錯。認識幾個字的一般人沒這水平。”
太貴:‘不能,少城主身邊的人怎麽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呢,少城主哪能容這樣的人在身邊。’
喬木,抿嘴,有什麽不可能的,文人嗎,肯定是手癢了呗,不過若是真的燕陽身邊的人,查出來她也分不到銀子:“恩,你說得對,你查查咱們身邊的人就算了,燕少城主那邊咱們管不上,至于這個銀子嗎,我倒是有個主意,你說關于燕少城主的後院,還有人比我更有發言權嗎,咱們也弄出來一個話本,保管比這個叫買”
完後一拍大腿:“着呀,我怎麽就沒想到呢,竟然讓這人鑽了空子了。”
太貴黑着一張臉,話題到這裏已經完全扭曲了走向,他們缺銀子嗎,夫人少了花項嗎,怎麽就鑽到錢眼裏面去了呢。
這種銀子真的要是掙了來,也不怕少城主回頭發飙。
太貴:‘這個,咱們這麽做不太好吧,咱們帶來的金銀不少夫人若是需要奴婢這就讓人送到内室去。就是這話本真的賣得好,能得多少銀子呀。’
意思是您抱着銀子睡覺都有的是,真的不用這樣。
喬木:“呵呵你不懂,不在銀子多少,明明這東西,我才最有發言權嗎。”
太貴覺得他家小姐徹底在扭曲的路上狂奔了,拉不回來,願意寫就寫吧,權當是在做功課了,好歹也是文章創作嗎,大不了他們私下裏面收着,不讓夫人的大作現世就好了。
就這樣在太貴管事的默默支持下,喬木開始閉門造車,準備出書。
要說不愧是現代人的喬木,寫書都比别人快,兩日,真的就兩日,喬木就拿了一摞稿子過來給太貴。中間還有配有精美插圖的。
太貴差點被他家小姐的速度驚悚:“您這創作可真是夠速度的。”
喬木:“這要感謝城主大人對我功課的督促以及長久以來的各種支持,拿起筆的時候我才發現,在最近一段時間堅持不懈的努力下,我已經可以提筆就有好文章了。”
太貴那臉呀,青了紅紅了白的,他家夫人怎麽這麽不要臉呀。您能在那什麽點不。
喬木瞪一眼太貴:“你都沒看文呢,你臉紅什麽呀,還是你覺得我說的不對,不應該感謝燕城主的督促。”
這個就真的沒法搭言了。燕城主做的對不對,都沒有他這個奴才說話的份,另外,人家燕城主督促的文章可不是這種話本子。
他家小姐歪曲話意的本事也不是一天半天了。太貴不敢附議這種問題,隻能低頭拜讀她家小姐的大作,還要裝作很沉醉。
當然了事實上真的沉醉了,腿腳都有點發軟,不是被裏面的煽情戲份,大膽語言感染的,關鍵是他家少夫人寫的東西驚悚。
爲何,因爲小姐的語言太接地氣了,滿篇都是大白話。估計大儒們看了都要吹胡子瞪眼的。另一個,不得不說小姐的文章裏面淫詞穢語好像太多了。
太貴都沒敢看第二篇,瞪着一雙大眼擡頭跟看陌生人一樣的看着喬木:‘小小,小姐,這個,這個怕是不成吧。奴婢覺得沒有什麽真實性。’
喬木:“話本,話本,那就是瞎白話的本子,這怎麽不行,不引人入勝嗎。
太貴看着喬木信誓旦旦的樣子,在低頭看了一眼稿子上面寫着‘燕少城主盯着丫頭,粗壯的大腿,臉色羞紅,鼻血都流出來了。’這怎麽可能,讓少城主看到怕是要把寫話本的人活劈死的。
别說丫頭就是來個天仙,少城主那樣的人,也不會盯着人家流鼻血呀,别說還是個大腿粗壯的。少城主的審美活活給遭禁裏面了。
太貴腦門冒汗,愣是沒敢挑這些文章上的明顯不能發行之處,隻是斟酌的說道:‘奴婢是說有錯字。’
喬木:“喔是嗎。正好你幫我校對一下,讓人把這本子不管用什麽法子,趕緊的弄出去幾百本,各大書齋都送過去些,保準咱們也能大賺一筆。對了,每篇文章後面,我都寫着序呢,記住了找到咱們府裏的丫頭,簽字按手印,告訴他們賺了銀子給他們發紅包。
太貴趕緊的到文章的末端看過去,寫的什麽呀‘我是燕城少城主府裏面近身服侍少城主的丫頭,這是我親眼看見的。特此證明’
太貴險些被口水嗆死,哪個丫頭敢按這種手印呀,夫人這是要把誰往死裏整呀。爬床的丫頭不是早就被發配出去了嗎。這事還要整誰呀。
太貴刷刷的往後翻,每篇關于少城主在府裏怎麽娛樂丫頭的文後面都有這麽一段話。有的是丫頭親眼見到的,有的是婆子親眼見到的,還有燕府的管事親眼見到的。
太貴閉眼,建設一下心裏才開口:“奴婢才疏學淺,校對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能擔當呢,不如咱們請少城主幫着校對一下好了。”
太貴想了,這東西若是少城主能夠容下,讓刻闆出來發賣,她就敢放手做了,不然打死她也不會招惹這個事的。
喬木笑盈盈的看向太貴,慢條斯理的說道:“太貴呀,你家小姐我雖然不太聰明,可也沒傻到什麽都不懂呀,這東西讓少城主看了,咱們還能撈銀子嗎,怎麽敢不聽話了,還敢同我動心眼了。”
太貴:“小姐既然知道少城主容不得這個,爲何還要非得寫這些讓人不忍直視的東西呢,咱們不缺那點銀子。别說丫頭婆子們不敢簽字按手印,就是奴婢也不敢把這東西拿出咱們燕府呀。您三思。”
喬木瞪眼:“你傻呀,街上的東西那麽多,咱們就是這麽寫了,别人也不信呀,這東西就是個看點,大家都知道是假的。”
太貴:“您可真敢想,咱們燕府流傳出去的東西,就是假的少城主的名聲也甭要了。您就看在奴婢對您中興耿耿的份上,饒了奴婢吧,這東西發出去,奴婢這條命也活不了了,少城主能把奴婢活劈了。”
喬木:“胡說,你家少城主就不是那麽生性的人,等他知道了,頂多也就生氣一下,沒事。少城主開的起玩笑的。”
太貴那個憋屈呀,你們兩口子之間自然是怎麽開玩笑都不成問題,他們這些奴才都得膽戰心驚的。這事打死也不幹:“奴婢沒這個本事,夫人另請高明吧。”
喬木氣的瞪眼,那不是白瞎她兩日來的功夫了嗎。太貴若是都不敢做,這府裏他還能指望誰呀:“太貴呀,你看哈,外面的人都把少城主說成什麽了,咱們怎麽能就這麽看着呢,你就幫我把這個弄出去吧。”
太貴:“外面的人都這麽說少城主了,您竟然還用這個火上澆油,您到底什麽個意思呀。跟着外人埋汰少城主呢。”
喬木瞪眼,咬牙切齒的說道:‘什麽叫埋汰呀,我這是幫着少城主擋刺客呢。他們不是說燕陽喜歡主動,大膽奔放的嗎。咱們就告訴他們少城主真正喜歡的樣子,省的一幫老娘們沒事瞎捉摸别人家的男人。真要是哪一日來了一個投其所好的刺客,那不是讓他們得逞了嗎。咱們跟着這麽折騰一下,那些沒事閑的還哪能知道燕陽的喜好呀。我這是一舉多得。你這腦子怎麽就不明白呢。’
太貴心說,你這是幫少城主擋桃花呢吧,說的那麽好聽。才不上當呢。我這腦子絕對是非常明白的。
絕對是越幫越忙的:“夫人若是真的有心幫着少城主,還是把這東西收起來吧。”
說完竟然匆匆忙忙的就跑了,太貴就想了,一定要找一間非自己不可的事情忙活起來,不然這事早晚砸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