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小姐非常的郁悶:“我這哪是給你管家呀,都成你的代筆,專門回帖的了。”
太貴在邊上跟着點頭,三小姐最近都沒有時間幫着管家了,都落到她一個丫頭身上了,初來乍到的,還沒有一個主子在前頭領路,真是焦頭爛額呀。
太貴忍不住說道:‘小姐,您還是想個法子吧,在這麽下去,咱們怕是把京都的夫人們都給得罪了。’
燕三小姐:‘言之有理,我的回帖都要寫出來花了。“
喬木個不要臉的:“就說這事合該讓你來在麽,看看将來你在應付起來這種事情,肯定輕車熟路,連腦子都不用動了。”
燕三小姐:“哼,我可是沒有喬氏機關術的繼承人這麽人氣好。”
喬木撓撓腦袋:‘可不就是說呢,大鐵牛現在還在宮裏展覽呢,他們這到底是爲了什麽呀,就不信一個小小的機關術,能讓京都這麽風靡,我是不信的。’
扭臉看向燕陽,想要找個智囊,不得不說在這裏燕少城主的腦子肯定是最好用的。
就看到燕陽一臉陰郁的盯着太貴,那眼神都淬火了。
喬木扭臉看看太貴,就見太貴,腦門冷汗連連,仔細看雙腿都在打顫了,絕對不是有奸情的節奏,咳咳,喬木這人獨慣了,頭一個念頭就是這兩人莫不是備着自己有了奸情吧。
當然了也能看得出來,喬木把燕陽看的多重。
心思跑遠了,喬木覺得怪不好意思的,燕陽拿東西就罷了,怎麽能懷疑太貴呢,真是太不應該了,話說燕陽這麽盯着太貴,難道是因爲太貴長得太漂亮了。
太貴都要快哭了,被少城主莫名其妙的盯着也就罷了,怎麽小姐也用這麽糾結的眼神看着她呀,自家小姐那點尿性,太貴還是真的明白,就要被冤枉死了呀,怎麽就碰上這麽莫名其妙的事情了呢,出門沒看黃曆。
回頭就跟小姐申請,一定要跟領頭把名分趕緊的确定下來。省的自家小姐腦袋不清楚。時間長了有礙主仆情誼呀。
好歹喬木總算是行動了,拉拉燕陽的衣袖。太貴松口氣,她要感謝小姐的祖宗八代,救她于水火。總算是小姐還知道他太貴的品行,實在是太感動了。
燕陽總算是把淬火的眼光給挪開了。還不忘冷哼一聲。太貴就不知道她到底哪裏惹了少城主了,平白無故的怎麽就被少城主給膈應上了呢。
喬木也不是很明白,很顯然燕陽沒有點撥兩個愚蠢人類的意思。隻是瞟了一眼喬木:“别把自己想的太好了,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那是給本少城主面子,給燕城面子。”
喬木恨不得在這人的胳膊上咬兩口,估計就真的成狗了,有你這麽說話的嗎。
燕三小姐忍不住抿嘴微笑:“不管因爲什麽,咱們既然到了京都,代表的就是燕氏,恩,到底不能總這麽拒絕。”
燕陽:“咳咳,算了,既然是沖着你的機關術來的,總要給幾分薄面的,總比我燕少城主的夫人一無是處的好。改天找個好日子,把人都給請來算是給咱們燕府暖宅,也算是爲了三姐婚期熱鬧熱鬧。即便是在京都,三姐的婚事也該熱鬧鬧的。“
要說感動,那是真的感動,燕三小姐忍不住眼眶有點熱。整個燕城最親的人就該是燕陽,他們雖然不是一個娘生的,可是一個娘養大的。何況燕城早晚都是燕陽的,燕陽一句話要比其他人多少的保證都管用。燕陽的态度才是燕城對她這個出嫁女的态度,不管是夫家,還是京都的貴人們,将來對她這個未來的秦夫人态度如何,都是要看燕陽這個時候的态度的。
燕三小姐:“我,我,爲了我的話,太麻煩了。”
燕陽:“我燕氏貴女,怎麽折騰都不麻煩。”然後看向喬木:“這種事情,你總不能再讓三姐自己張羅了。這裏不比燕城,在怎麽麻煩,府裏的事情也該親自打理。至少讓我燕少城主夫人的名聲實至名歸。不許出幺蛾子。”
燕少城主氣場全開還是很有魄力的,至少喬木慫了,當然了也是被燕陽的英姿給震懾住了,喬木一早就發現自己性子有點便宜,俗稱犯賤。燕陽越是威風八面她越是覺得眼光發亮,喜歡的不要不要的。不由得跟着點頭:“都聽你的。”
幾個字把燕三小姐還有太貴聽得都打冷顫了,他家小姐這是被什麽上身了嗎,怎麽說話音調都變了。就是燕少城主本人都有點消受不起,夫人這态度可真是讓人後脖頸子發冷呀。
可能是喬木本人也被自己的話給凍醒了。跟着說道:‘既然如此,府上庫房的鑰匙,是不是讓我先幫着管理一段時間呀。’
燕少城主有點恨鐵不成鋼,沒出息的東西,他怎麽就還跟鑰匙較上勁兒了呀:“用什麽,隻管吩咐管事去做就好。你随意”回頭就跟這個不懂事的女人掰扯掰扯,誰家的正經夫人身邊挂着一堆鑰匙的呀,那都是管事做的事。真是沒法再好了,這女人還真就是讓人不省心,這都什麽破喜好呀。
喬木喜笑顔開的,原來庫房裏面的東西随便她支配呀,也不知道這麽多年城主大人在京都收藏了多少的好東西,回頭就帶人把庫房打開,欣賞兩邊。
燕少城主就不知道她那媳婦惦記的東西從來都不一般,這話相當于給了喬木一把挖城主大人私庫的鐵鍬。不對是鑰匙。
喬木可以把那些夫人的帖子都給拒絕了,燕少城主來到京都卻不能閉門謝客的,京都裏面故交好友姻親同僚都要走動起來的。燕陽明日裏忙的很,能跟女眷說這麽多話,已經是很不容易易了。臨走還狠狠地在太貴的臉上瞪了一眼,就這麽一眼點讓太貴吓得雙腿跪地。真是不能在這麽懵懂下去了,至少要明白爲何少城主對她有這麽大的成見呀?
大緻商定好要邀請哪些人過來做客後,燕三小姐就下去休息了,作爲新嫁娘,她自己還有一大攤子的事情呢。
太貴追着自家小姐的腳步,仔細的在邊上伺候着。殷勤的讓喬木都不适應了:“有什麽事你就說吧。”
太貴:“小姐,少城主爲何對奴婢如此态度呀?”
喬木眼神瞬間就瞪大了:“你竟然問我,我還想問問你,到底怎麽回事呢。怎麽少城主就喜歡盯着你看了。”
聽聽還有好人走道的地方嗎,這就是她家英明神武小姐的腦袋能想出來的事情呀,太貴覺得自己要是不說清楚了,沒準什麽時候就被小姐給送走了都有可能:“冤枉死了,您睜開慧眼好好地看看吧,少城主那是瞪着奴婢,不是盯着。”
喬木:‘不管怎麽着,總是看了,你做了什麽讓少城主側目的事情呀,沒什麽想法吧。’到底把心裏話給問出來了。
太貴:‘您就是不相信奴婢,不相信少城主也該相信您自己的魅力呀。’
喬木:‘那倒是’太貴好生的無語,他家小姐越來腦子越不夠用了。
太貴:“小姐,不然您幫奴婢問問,奴婢到底哪裏做的不好,回頭奴婢也好改正過來,省的總是惹少城主不痛快不是。”
喬木:“也就是你好意思這麽說,你看看人家少城主身邊的人通透的。”
太貴心說,還不是您同少城主的腦子都太抽風了,讓她一個正常人都腦子都弄不明白怎麽回事了,不然怎麽會如此呢。
喬木:“好了,回頭我就幫你問問,先把管事叫過來,咱們去庫房裏面看看,不是要請客嗎,總是要弄幾樣新的擺設什麽的,布置布置的。”
太貴:‘後面這話您不用特别吩咐,您是主子,您怎麽說我們就怎麽辦,說得多了反倒讓奴婢覺得您就是想去庫房看看。’
喬木瞪眼:“不想讓我同少城主詢問事情了。”太貴果斷的閉嘴,誰讓自己有求于人呢。
夜裏用過飯,喬木親手給燕陽擦拭着頭發,小心的用雙手輕輕地梳理:“怎麽樣,有沒有弄疼你。”
燕少城主:‘有事就說,别亂折騰,我慎得慌。’
喬木:‘看你說的,不過确實有點事,太貴怎麽招惹你了,你好歹給她個痛快話,看把人給吓的。’換來燕陽一聲冷哼:‘做奴才做到她這份上,自己哪做錯了都不知道,我看發買了也罷。’
喬木:“亂說,我用着好着呢。你倒是爲什麽收拾她呀。”
燕陽:“你當然用着好着呢,到現在這奴才還分不清身份呢。”
喬木雲裏霧裏的:‘她什麽身份呀,不對呀,她還能是别人放在府上的釘子不成,哎呦,若是那樣,我可不得傷心死嗎,應該不至于的吧,肯定是你弄錯了。’
眼巴巴的看着燕少城主就盼着這人說句話。把太貴的身份給糾正過來。
燕陽都不想搭理她了,這麽點腦容量估計都用在機關術上了,根本就沒有正常人的思路:“一個奴才,何用如此費心,讓她自己琢磨去。”
說完一隻手就把夫人給拎過來放在内側了。原本的時候燕少城主新婚,光拿着小人書研究洞房了。
等到了京都燕少城主又把這項唯一保存下來的運動,當做減壓運動了,那是每晚必做的。
白日裏怎麽緊張,晚上燕少城主就要怎麽放松。
喬木都在發愁,就按照燕少城主這個需求下去,是不是她真的要安排兩個通房丫頭呀。她不是神,平日裏怎麽配合都好,每個月總有幾天不能舍身飼虎的呀。愁死了。
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本來就不多的腦容量真的沒地方思考太貴的的問題了。
一大早太貴早早的就過來伺候喬木:‘小姐,您幫奴婢問了嗎,方才奴婢看到少城主,少城主看着奴婢的眼神也沒好到哪裏去呀。’
喬木打量着太貴:“你不是什麽人派過來的吧。”
太貴覺得天上劈個雷下來或許就能徹底把自己清白了:‘奴婢冤枉死了。’
喬木:“哼,坦白從寬,若是瞞了我,我,我肯定收拾你。”
太貴都要哭了:“少城主能在您身邊放一個這麽危險,有問題的人嗎。“
喬木再次的被他家丫頭給忽悠回來了:‘那倒是’所以說他家小姐的思考方向有時候真的挺新奇的。知道自己的腦子不好用,還知道多方面考慮問題。
太貴覺得吧讓他家小姐去探讨那麽深奧的問題,本來就是個錯誤,沒準她不說話還好,多說兩句就直接把自己給弄成釘子了:‘還是奴婢自己悟吧。’
喬木:‘确實得你自己悟,燕少城主說了,你連自己什麽身份都弄不明白,這話不是再說你身份有問題嗎。’
太貴郁悶的看了一眼自家小姐,恨不得在自己的嘴巴上拍兩下子,怎麽就這麽不長記性呀。從小姐成親,少城主府所有的人把對小姐的稱呼都改了,
明明上次少城主都提醒過他一次了,偏偏她還小姐小姐的叫着,看來人家少城主說過的話都是放在心裏的,這是要收拾自己自己了。真是活該。
在看看還在琢磨她身份的小姐,太貴歎口氣:‘少夫人,您不是說今日要去庫房看看嘛。’喬木愣是沒聽出來太貴的稱呼有什麽變化:‘對呀,走走,去看看。’
太貴張開嘴巴半天,愣是不知道說他家小姐什麽好了,心多大呀,這得多粗心的人才能連這個都注意不到呀。
連主子自己都不關系扥問題,你說自己堅持什麽啊,合該讓少城主收拾。活該。
喬木拉着太貴順便把燕三小姐給請着,直奔庫房而去,開始的時候,不過看看盤盤碗碗的,管事盡心的給夫人介紹着。後來也就看看布料什麽的,給主子看家底,管事也是盡心盡力的。再然後是大件的擺設,這也沒什麽,沒準夫人是個願意折騰的,奢華點他們燕府還是撐得起來的。等到喬木要去看看城主大人這麽多年放在京都的私庫的時候,管事腦門都冒汗了。
喬木:“怎麽不可以嗎。”
管事:‘不,不敢,少城主吩咐過,随夫人随意處置。’不過若是夫人看重什麽,怎麽跟城主大人交代是個問題。爲難奴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