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不知道在燕陽那裏什麽事情都不會是沒有用處的,同樣的玩玩鬧鬧,喬木看到的風光景色,頂多看出來點燕氏父子依着地勢之便生出來的那點野心。
同樣的景色入了燕少城主的眼,有的都是各種對未來的高瞻遠矚。
就比如秦九郎這個姐夫對他們一行人客氣有理,在喬木看來,這人對燕三不錯,知道心疼媳婦。
在燕陽看來則是,這個姐夫還算是識時務,懂事。秦氏對他們燕氏還是有些忌諱,輕易不會生出變動的。
走走停停的好歹比原本的進程提速了一些,喬木有點可惜大老遠的拉了這麽一馬車的機車,束之高閣了。
想想不對,燕紫大哥最近可是一直不曾露面呢,是不是說他們夫婦兩人不大半夜的瞎跑了,燕紫大哥一行人還繼續到處溜達呢呀。
想想喬木不是滋味了,原來以爲的浪漫蜜月之旅,怕是燕少城主捎帶腳的意思意思。
好不郁悶,燕少城主折騰啥呢,喬木都不願意在多想了,糟心,想的越多越糟心,明顯燕陽對她的用心,還沒到那份上呢,不如他喬木對這位英姿勃發的少城主用心深呀。
喬木這個酸澀的心思呀,别提了,求而不得,說不上,畢竟這人是自己的了,
可要說道情投意合比翼雙飛那也忒牽強,勉爲其難兩人算是領證了,目前感情上也沒有太大的分歧矛盾而已。
不過是一個想要的多點,一個還沒想到怎麽給,感情還要待分配呢,更多的是意難平。
喬木一個意難平,夫妻兩人獨處的時候難免就把情緒帶出來了,比如用飯的時候,喬木看着燕少城主的眼光糾結了,
比如同坐馬車的時候,喬木突然就覺得兩人之間的空間太小不自在了,
再比如夜裏兩人熱情造人的時候,巧夫人突然就矜持了,不是那麽全心投入的配合了。
最後這個是讓燕少城主最最難以接受的。莫名其妙的,他家夫人怎麽就抽風了呢。
還沒盡興呢,燕少城主就鳴金收兵了,翻身仰躺在驿站不算是太舒服的大床上,橫眉冷對的瞥了一眼喬木:“吃錯藥了。”把大爺的心情不爽表現的淋漓盡緻。
喬木那個嘔呀,還沒下床呢就敢跟她翻臉了。她這不是吃錯藥了,而是沒有被灌迷魂藥,終于清醒了。
怒瞪一眼燕少城主,起身自己去了淨房,這是自成親以來喬夫人頭一次自己動手善後,沒有讓燕少城主服務。
燕陽凝眉,雖然口氣不好,可也沒想着撂挑子不幹活呀,更多的是在同夫人溝通那什麽的和諧不是。
再說了他口氣不好,也不是頭一次了,往日裏夫人也不是這麽小氣呀。
燕少城主在回想,這幾日雖然多有忙亂,也沒有疏忽媳婦的地方呀,怎麽就招惹這位如此的不痛快呢,簡直就是看哪都不順眼,尤其是看他這個少城主不順眼。
燕少城主皺眉,難道是因爲燕紫回來了。想想自己就給否決了,首先他燕紫沒有一個地方能比得上他這個少城主的,就是眼被屎糊了的人,随便摸一下,也知道挑他這個少城主,好歹她燕陽看上的女人,應該肯定沒不能是個還不如被屎糊了眼的女人。
其次,也是讓燕少城主最有底氣的,前幾日燕紫就回來了,他家夫人也沒就這個态度了呀。女人真是麻煩,怎麽就這麽頭疼呢。
聽着淨房裏面傳出來的水聲,燕少城主的心亂了,突然被人免了不用做事情,竟然有點無所适從。
還能慶幸安慰自己的事,幸好現在少城主府就這個一個女人,再多一個他老人家也不願意費心應付了。
燕少城主在想,在把父親大人的本事好好地融會貫通,運用自如以前,少城主府是不會在添人了。應付不來呢。
泡在水裏,身心放松,喬木也不那麽惱恨了,突然就覺得自己矯情,明明早就知道的,爲何還要鬧氣呢。
偏偏在乎的人就沒有那麽在乎自己,這個也怨不得燕陽不是,或許自己真的不夠好,或許真的就不夠吸引燕陽。
不是一點點的失落呀,喬木忍不住在想,若是到了最後依然沒法讓燕少城主像自己喜歡他一樣喜歡上自己,可怎麽好呀。
或許自己的雄心壯志都是一廂情願,難道穿越大神讓她過來一遭就是爲了演繹出一場情殇,喬木望天,天道有病了吧,願意看這個。
所以說正常的情況下應該還是不至于這麽凄慘的。喬木努力擺脫眼前總是雞飛蛋打的場面,相信神通廣大的大神們都是正常的,身心健康的,自己的未來還是很有期望的。
不喜歡自己沒關系,自己努力努力,或許哪天燕少城主就突然非他不可了,突然就離不開了,她喬木的愛情人生就功德圓滿了也說不定了。
喬木忍不住失笑,自己泡的洗澡水一定是加了蜂蜜的,不然怎麽就突然就覺得心胸開闊,心口發甜呢,蘇到心裏了。
不犯神經病的喬夫人還是很招人喜歡的,披着粉嫩嫩的睡袍重新躺會床上,還知道順道擰一條濕毛巾扔給躺在床上裝死的燕少城主。
燕少城主不自在的:“咳咳,一會我去洗洗就好了。”
喬木也沒多看這位少城主,我也沒想着給你善後呀,擰條毛巾給你那是怕把被子曾髒了,我歇着不自在。
傲嬌小眼神斜斜一瞥,把燕少城主的魂兒差點給勾出來,這平日裏從來都大大方方的人,偶爾傲嬌一次可真是讓人吃不消。
燕少城主拿起毛巾胡亂的給自己擦擦,随手就把毛巾給仍在地上了,轉過身,把夫人給攏在懷裏,夫人的洗澡水裏肯定放了蜂蜜了,爲何鼻子尖上萦繞着一股子甜膩膩的氣息呢。
難得捎帶溫和的開口:“誰敢給你不痛快了,簡直是找死。”
喬木在瞪一眼,還是個昏君,至少有昏君的潛質。
燕陽被喬木看的不自在,也知道自己這話說的實在是很昏聩的:“咳咳,夫人向來不是個招惹是非的,若是有人招惹夫人不痛快,肯定是那人做的不妥當,我處置他也是很正常的嗎。”
喬木:“你少哄我,當我小孩兒好糊弄呢。”說是這麽說,嘴角已經勾起來了,顯見得燕少城主的法子用對了。
燕陽看到夫人緩和的臉色,還有手下沒有肌肉緊繃,明顯就軟和下來的身段,心下說自家夫人可真是好哄,真吃這套,下次可知道怎麽順毛哄着了。
燕少城主早就無師自通知道怎麽給夫人面子了:“怎麽可能,我燕陽的夫人豈是随便什麽人都能糊弄的。”
喬木噗嗤就笑了:“還不是讓你在這裏随便兩句就給忽悠的好了。”
燕陽點點頭:“恩,那是專門讓我燕陽一個人糊弄的。”
喬木氣的狠狠地錘了燕少城主兩個鐵拳。才翻身躺下準備休息了。
燕少城主到底也沒弄清自家夫人到底這兩人爲何如此氣不順。看着夫人心情好了,忍不住說道:“你這到底是怎麽了。”
喬木揮揮手:“沒事,吃錯藥了。”
燕少城主臉色不太好看,想也知道不可能呀,難道是自己方才的怒火之語讓夫人記恨了。
夫妻之間相處,燕少城主享受的就是那份自在,不願意把事情壓在心裏:“難道還有事情是不能同我這個夫君說的。”
刨根問底的,我說我嫌棄你對我沒有我對你好,你肯定說我神經病,還不是讓我繼續去吃藥。翻翻白眼:“女人哪個月沒有幾日是心情不好的,你怎麽刨根問底的。”
兩人成親快兩月了,燕少城主自然已經知道什麽叫女人總有的那麽兩天。臉色略帶不自在的避開了喬木的眼睛。好尴尬呀。
想想不對,立刻陰雲密布的對準喬木繼續開炮:“不對呀,不是這幾天呀。”
喬木那個氣呀,這事他到記得清楚,這人對這事的的這份心思,若是用在對她喬木身上,喬木還能嘔的起來嗎,真是沒法好好地說話了:“你管我哪幾天。”
燕少城主雖然覺得憋屈,到底因爲女人每月總有的那幾天這話偃旗息鼓了,燕少城主就決定,明天就找大夫,或者嬷嬷不然就自己翻閱典籍,看看女人總有的這幾天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很是不太甘心的躺在喬木的身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夫妻二人倒是沒有什麽不對勁,關鍵是喬木,終于回複正常了,也用正眼看燕陽了,一路在馬車上兩人也能粘糊糊的說上那麽一會話了。
燕少城主心說難道真的就是女人每個月都有的那麽兩天,不由得有點發愁,每個月都有的這麽幾天呢。難道往後每個月都要有這麽幾天發神經的時候,可怎麽熬呀。
最後燕少城主給女人下了一個很廣義的定義,女人真是麻煩。
喬木不知道燕陽心裏怎麽跑馬,反正她心裏沒事了,痛快了,怎麽都覺得順心了,連外面的天空都覺得分外的藍了。
就注意到,似乎外面的城池比照前幾日已經有了稍稍的改變,土地上種植的作物,集中了起來,官道上偶爾看到的房屋也開始稍微改善了些,就是官道上的土都稍微的少了些,車轍看着都多了起來。
不過相對于燕城來說還是沒法比的。兩相對比還是燕城的底子更富裕些。
喬木:“是不是快到京都了呀。”
燕陽同樣掀開車簾:“還要些時日的,怎麽想要看京都嗎,也沒什麽好看的,還能比咱們燕城更繁華嗎。”
喬木瞪眼,這人可真敢說,這可是京都:“慎言呀。”
燕少城主不肖的撇撇嘴,不以爲然的意思太過明顯了,這人根本就沒有把京都看在眼裏呢。
喬木心說,自己若是突然不喜歡這位燕少城主了,估計也會被燕陽給滅口的吧,畢竟連這種事情都知道,燕氏父子沒道理放過她的吧。
所以說她喜歡燕陽要比不喜歡燕陽生命有保障的多,喬木突然就給自己不太理智的感情找到了一個強而有力的借口。他也是爲了生命安全不得不對這位少城主多在意一些呀。很無奈的好不好。
晚上歇着的時候,秦九郎過來陪着小舅子用飯喝酒。秦夫人在坐,用都是一家人作爲借口,大家團團的坐在一桌上了,當然了燕三這個新娘子肯定是不會出來見人的。
喬木就聽到他家在馬車上還對京都不肖一顧的少城主,對着秦九郎這個親姐夫講述,從小就對京都如何的向往,崇拜。終于有機會瞻仰京都的繁華強盛了。
喬木先是不肖的瞥了燕陽一眼,虛僞。
在就有點心疼,在燕城,燕少城主眼裏連粒沙子都不揉,買過誰的賬呀,這還沒到京都呢就學會虛與委蛇了。
突然就覺得燕少城主還是藐視天下,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更順眼一些。
亂臣賊子什麽的,隻要燕陽能繼續到處傲嬌作妖,其實也不算是什麽。看得出喬木的三觀實在是沒啥底線。走的也不是什麽正道呀。
可憐秦九郎還在邊上一心像小舅子保證,到時候一定要帶着燕陽把京都給走一遍。
還說什麽京都有名的什麽什麽樓,到時候一定要帶着燕陽去長見識。
喬木突然就警覺了,這位姐夫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古往今來,什麽讓男人長見識的樓是正經玩意呀。
怒瞪過去一眼,打定主義讓燕陽往後同這位姐夫一定要保持距離,想想不對,阿蠻還得跟這人過一輩子呢,
絕對不能視若無睹,這還了得,喬木插言了:“三姐夫說的什麽樓呀,我同阿蠻在燕城的時候也是到處走走的對于長見識的地方也都很向往的,我們夫婦倒也罷了,姐夫到時候可不要忘了帶着姐姐去走走長長見識。在燕城的時候,父親大人心疼姐姐,是凡長見識的地方都是帶着姐姐走過的,往後我們這些親人不在身邊了,姐姐這裏可就要拜托姐夫多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