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到了外城的街道上依然有百姓們夾道歡慶,自己成親的時候喬木都沒有仔細的體會過,沒想到給阿蠻送嫁的機會竟然能重新體會一次。
這都大半天了,還有人這麽執着的歡送,熱鬧的場面有增無減,就爲了一睹燕氏姐弟的風采,喬木再一次認識到燕氏對于燕城的影響力。
一直到太陽西下的時候,燕陽都筆挺的坐在馬背上,接收燕城百姓的歡呼。
也就是說都沒有同喬木一同在車裏坐坐,說說話的機會,太受歡迎了也是有弊端的。
喬木也沒有機會去燕三小姐的婚車上坐坐,寬慰兩句。
驿站裏面,先頭打理住行的内務官,早早的就把洗漱,吃食,以及就寝的事項安排而妥妥當當的了。
燕少城主隻負責把阿蠻還有夫人帶進住處就好。
燕城太大了,出行的依仗也很繁瑣,估計要明日過後才能出燕城。喬木估摸着,燕陽若是快馬跑上一夜,還能同他爹一起吃個宵夜在回來呢。呵呵。
晚膳是在屋子裏面,燕陽同喬木燕三小姐三個人一起用的。倒是找到了當初三個人一起吃米飯,嘗豬肉的感覺。
隻有最親近的人在一起,新嫁娘的燕三小姐的緊張心情都放松不少。
燕陽:“明日就讓人把這些依仗給撤了,行程可能要快上許多,你們若有不妥,記得讓人告訴我,我在酌情調整行程的速度。”
喬木關心的開口:“阿蠻你還能适應吧。”
是呀,在喬木的心裏,他們三個人裏面隻有這位城主府的小姐嬌氣一些,怕是吃不得苦,她同燕陽當初一路走到燕城的時候,什麽罪沒受過呀,行程快一點還真不看在眼裏。
燕陽斜了一眼喬木,這女人實在不可人疼了,難道他這個夫君就這麽不知道心疼人嗎,哼。到底忍不住:“咱們随性還有大夫在呢,你若是有什麽不妥也要開口。”
喬木根本就不當回事,很随意的擺擺手:“我沒事,放心吧。”
就繼續在燕三小姐面前當好兄弟媳婦去了,根本就沒有多看這邊的燕少城主一眼,讓燕陽這個心裏不痛快呀,這女人太大氣了,也不那麽讓人喜歡,一點女人味兒都沒有。
三個人在一起的氣氛本來還不錯,突然燕三小姐就覺得有點微妙,自己有點多餘,咳咳,這是喬木口中的虐狗嗎:“我用好了,想要歇歇,你們兩個自己談。”
喬木:“才用這麽點,是不是沒有胃口呀,還是不習慣婆子做出來的口味,對了你的陪嫁裏面不是有竈上婆子嗎,要不把人招呼過來同咱們一起走吧,一路上時間長着呢,吃不好可怎麽得了。”
燕陽冷着臉看向喬木,這心思若是用在自己這個夫君身上,沒準現在兩人已經有兒子了。
燕三小姐悠悠的看向喬木:“竟然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多了一個長輩呀。”這比當娘的還啰嗦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當初喬木可是在燕陽的面前表示過,對于燕城主還是頗爲欣賞的。
燕少城主眼神變了,喬木不是還是賊心不死,覺得自己年歲小吧。
幸好喬木還知道燕三小姐在諷刺她老的話多啰嗦呢:“我可是不敢當三小姐的長輩,我這花一般的年歲,爲了你都要未老先衰了,不領情也就罷了,還敢出口諷刺,可真是讓人長見識了。”
燕三小姐扭頭看看臉色不怎麽好看的燕陽:“你這心思還是用在該用的地方吧,我這裏好着呢,真的不牢大駕。”說完施施然的走人了。兩人用特有的方式給對方減壓。
喬木怒瞪這人兩眼:“這人嘴巴多讨厭呀,我怎麽就用的不是地方了。關心她錯了嗎。”
燕少城主冷哼一聲:“就沒有更該你關心的人嗎。”說完竟然也放下碗筷,說聲還有事就出去了,
喬木就不知道一個個的怎麽就都鬧氣了呢,她也沒說什麽呀。這些貴女,貴族們的心思可真是風一陣雨一陣的。
到底心疼燕三小姐吃的不多,特意讓自己身邊的婆子,去竈房煮了冰糖銀耳雪梨湯,這個東西雖然說不算是富貴,可女人喝點靜心,安神。
配上幾樣小點心,讓人給燕三小姐送過去了。
當然了作爲一個合格的當家主母,喬木還特意去帶着湯水去拜會了,秦氏過來接親的夫人。兩人說說話,喬木不着痕迹的了解一番秦氏的生活習慣什麽的,
心說自己整理整理回頭同燕三在說道說道,省的到了夫家兩眼一抹黑,原本雖然也打探了不少,畢竟渠道不一樣,這位秦夫人嘴裏套出來的消息,喬木覺得才夠分量。
所以難免同秦夫人相處的時間長了些,等喬木回房間的時候,燕少城主都已經洗漱好了,大概是在外面,東西用的不順手,看燕陽的臉色,休息的不太好。
喬木:“不是說有事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燕少城主眼裏飄的都是冷刀子,算算自己都已經好幾夜沒有回内院了,這女人竟然還嫌棄自己回來的早:“不然本少城主在出去走走,以免叨擾了夫人雅興。”
喬木在怎麽蠢也聽出來了,少城主這話裏面都帶着棱角支棱出來了:“呵呵,我就一閑人,有什麽可打擾的。這不是怕耽誤少城主的正事嗎。不能做拖累男人進步的女人,我可是一個很爲夫君着想,體諒夫君的好夫人。”
燕少城主臉色一點都沒變,他還沒膚淺到用兩句好話就給忽悠了呢。
看着燕陽臉色還是那麽陰沉沉的,立刻就獻寶一樣的拉着人去桌邊坐着:“這幾日怕你都沒有好好地歇着,我讓人給你準備了湯水,還有點心。”
燕少城主臉色明顯的緩和了,算這女人有心,不忘自己累死累活的折騰,才能這麽早的回來歇着:“恩,用一些吧。”後知後覺的想到,原來一碗湯水,兩樣點心他這個少城主就被忽悠了。
喬木趕緊讓身邊的人去竈房把湯水給端進來了。幸好婆子機靈知道給少城主用的,還知道往裏面多放幾顆紅棗。
燕少城主看到湯水隻覺得不太合适,被喬木殷勤的伺候着,親自捏着點心往嘴裏面喂着點心,一時間到沒有想起來了,這湯水滋陰補腎給女人喝的。
燕少城主的毛三兩下就被喬木給捋順了,夫妻難得享受一把外宿的樂趣。
人說溫飽思**,燕少城主心情好了,胃裏都跟着舒服了,看看跟府上不太一樣的床榻,拉着夫人的羅裙一個巧勁,就把衣服解開了一半。
動作突然,讓喬木蠻吃驚的,看到燕陽雙眼崩出來的火花,立刻就知道了這位少城主的意圖,喬木有點磕巴:“你不是說要好好地歇息,明日行程要加速嗎。”
燕少城主,單手攬住夫人的纖細腰身,三兩步把人給仍在床上,霸氣側漏的回答:‘行程加速,是馬匹在費力氣,着又不是讓你加速。’
喬木氣的翻白眼,這人可真不要臉,可真敢往外說。不過兩人确實好幾日沒有親近了,才明白其中滋味的飲食男女,喬木自己也不是很想拒絕的,
這幾日遠遠地看到燕陽兩眼,喬木總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自從成了自己的男人後,燕少城主可是越來越帥了,越來越有男人味了。
燕少城主似乎喜歡上了輕解羅衣的樂趣,一雙扛着砍刀的大手,靈巧的在喬木半裸的外衣上仔細拉扯。動作情色,眼神灼灼,讓喬木好生的臉紅心跳。
氣氛正佳的時候,喬木搜的一下坐起來了,拉住燕陽的雙手,很是認真的詢問:“你怎麽還學會這些花樣的東西了。這幾日你沒去過什麽亂七八糟的地方吧。”
平日的燕少城主從來都是直奔主題的,今日怎麽這般的多事,想到這幾日燕少城主可是沒有回内院歇着的,喬木立刻急了,男人這方面笨點沒關系。會的多可不見得是好事。
燕少城主反應過來喬木說的是什麽的時候,臉色一下子就黑了,都不知道該先從哪頭罵喬木才好。
這種時候竟然還有心思想這個,看來自己的小人書看的還是太少了。
燕少城主一臉的陰鸷:“你覺得本少城主應該去過什麽地方,還是說天下還有本少城主不應該去的地方。還是你認爲原來本少城主的花樣太少了?”最後一個問題尤其總要,太傷人了。
喬木無比的認真:“不少,不少,咱們用自己的就好。”
燕陽突然就被喬木給氣笑了,也就是這個口無遮攔的女人,把這話說的這麽直白,不過裏面的情誼真的讓燕少城主欣喜跟吃了一塊糖一樣:“臭不要臉的。”
至于喬木的嫉婦心思,還有破壞情調,不信任夫君什麽的事情還是等明日再說吧,權當是夫人在表揚自己,技術進步了。
衣裳都解到這份上了,沒道理兩口子還要先争執一番在行事不是。
喬木百忙之中不忘訴說自己的立場:‘在面子與裏子之間讓我選擇的話,我這人最最務實的。’
燕少城主冷哼:“你那是根本就沒有臉面可留。”
喬木吸口冷氣,這人的手怎麽亂摸呢:“我那時對你珍惜,重視你高過我自己的臉面。”
燕少城主不得不承認她被喬木這話給取悅了,盡管這種重視,真的超過了禮教,可受用呀。
不光是手上的勁頭加大了,連唇舌的力氣也越發的放肆起來。
跟這女人墨迹什麽呀,小夫妻兩人已經好幾日沒有在一起了,少城主已經不願意在多等,跟喬木廢話了。
縱情聲色大半夜,喬木一臉嬌羞的半躺在燕少城主的身上,使勁全身上下最後一絲力氣,細白的手掌使勁的按在燕陽的嘴巴上面:“不要叫水了,出門在外大半夜的折騰什麽呀。”
燕陽翻白眼,這女人不是向來喜歡幹淨的嗎,出了門竟然連水都不叫了:“我看你就是還有精力折騰,我就不該心疼你。”
不過倒是顧忌喬木的意思,幸好已經用内衫把兩人打理過了。
喬木心說這麽多的人看着呢,大半夜的叫水,不是在告訴人家他們夫妻兩人沒做正經事嗎。
燕少城主知道喬木這點心思,兩人做了大半夜,不叫水,怕是外面的婆子們才會胡亂猜測呢。
讓喬木張長記性也好,省的有的沒得亂想。這今日燕少城主睡覺的時間基本上沒有,把身上過多的精力發洩出去後,沒有一會就睡着了,
喬木放松心情下,在燕陽的身邊找了個合适的位置也很快就睡着了,臨睡的時候還在感歎,這幾日睡眠都不好,原來是身邊少了個人呢。
第二日一早起來,喬木才讓人送水洗漱,自己打理幹幹淨淨的。打量鏡子裏面的自己,至少絕對不會讓人看出來,昨夜兩人光縱情聲色了。
太貴在一邊伺候着,喬木:“怎麽你在這裏呀,不是有那麽多的事情要打理嗎。
太貴:‘婆子們在外面守了一夜,回去休息了,奴婢過來省的小姐身邊沒有人伺候。”
喬木手上的梳子好半天都沒有挪地方:“怎麽守了一夜,不是讓你們沒事不用伺候,都歇下嗎。”
太貴不好意思同小姐說,隻要小姐同少城主在屋子裏面有動靜,不熄燈的話,婆子們都是要等着夫人叫過水之後才歇下的。他一個大姑娘這話可怎麽說出口呀。
正巧燕少城主洗漱好,從内室走出來:“你沒有叫水,他們自然要在外面伺候着。”說的這個理所當然。
喬木一張臉跟被人潑了紅墨水一樣,臊的差點擡不起頭來。恨恨的瞪了一眼燕陽,既然知道爲何昨日不提醒他。
燕少城主嘴角勾着就出去了。根本就不搭理喬木這個茬,誠心的讓喬木長記性呢。
太貴紅着臉同喬木小聲地解釋:“婆子們要在外面伺候的,往日都是您叫水之後,才歇下的。”
喬木支支吾吾的:“哦”原來兩口子在内室做過什麽,這些老婆子,都是心知肚明的。虧得自己遮遮掩掩的呢。這認識太糟心了。
原來已經讓人聽了這麽久的牆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