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隻有翻白眼的份,這還是頭一次聽到燕少城主口出抱怨呢,竟然是用在這種地方,這人呀,可真是沒啥底線。
喬木想,她要去城主府裏面給燕陽做份飯食的問卷調查,肯定有秘方,不然怎麽就這麽能折騰。欣賞裸男,看煙花的氣勢被人給折騰的一點都不剩了。
燕少城主心情逾越,從來沒有過的滿足,很好說話的道:“還要不要看煙花。”
喬木扭身,裹着被子不搭理他。看你妹呀看。
燕少城主:“看來你同我一樣,還是喜歡在腦子裏面綻放煙花。”說完燕少城主開始不遺餘力的,讓兩人都投入到綻放絢爛煙花般的激情裏面。
燕少城主一串串的朗笑從新房裏面傳出來。外面伺候的侍衛,還有丫頭都在想,不愧是大婚夜,不愧是少城主,不愧是喬小姐,看看把少城主高興的。
也不知道裏面是個什麽情景,怎麽就讓少城主樂成這樣呢。
喬木睡着的時候在想,她不算輸,至少燕少城主光着身子陪着她喬木欣賞煙花了。美色她喬木賞了。
不過也沒赢,到底被人家吃幹淨了。燕少城主也算是說到做到,不愧是成親就爲了睡覺的,人家翻過來掉過去的睡的可真是瓷實。
燕少城主想的是,對付女人臉皮要厚點,下次看喬木還敢在戲弄他這個老爺們。
另一方面,燕少城主覺得他家爹爹想多了,女人哪裏有他爹說的那麽捉摸不定,他燕少城主的本事,簡直是手到擒來。
别說喬木這樣一心都撲在他身上的,就是心野點的,下點功夫,讓她連床都起不來,還野個什麽勁兒呀。
看得出燕少城主初戰告捷,豪情萬丈。
庶日一早,喬木雖然沒有人說的全身如同車攆過一樣的痛苦,可不舒坦就是了,隐匿之處,更是有着不能言說的痛苦。
回想昨日,竟然連什麽時候睡着的,有沒有清洗都不記得了。可真是夠頹廢的。
動一動身子就呻吟出來了,可見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有失有得的,昨夜怎麽舒爽,今早就怎麽痛苦。
光感覺就知道自己身上忒好看不了,喬木實在是沒有臉面招呼身邊的丫頭進來,這個樣子讓人看到,跟捉奸在床也沒什麽分别了。
而且喬木注意到,幸好屋子裏面還通着暖氣呢,自己竟然大半個身子裸露在空氣中呢。
看向床裏,燕少城主一個人蓋着嚴嚴實實的被子占了大半張床,睡姿可真是霸氣,睡得可真是香甜,就一雙大腳丫子漏在外面,而且位置剛剛好,明顯自己被人家給踹出來被窩的。要不是醒點及時,怕是就要滾下床了。
别說喬木不是個脾氣好的,就是個脾氣好的女人,也忍不得這個呀。要不要這麽欺負人。
杏眼圓瞪,擡腳就踹過去了。燕陽疼不疼喬木不知道,反正她自己痛苦的很,嘶的一聲,早知道就伸胳膊擰一把好了。
喬木的動靜不小,燕少城主昨天累的狠了,不然哪用得着喬木招呼呀,早就醒了。
美男春睡,要說詞句挺好的,可要隻是真看到現場,喬木隻能說,美男的眼屎也很惡心人的,不如不看,光用感覺的好。
還有燕陽那一腦袋亂糟糟的頭發,形象,氣質都去扯蛋了。
喬木搖頭,原來号稱糙漢子的燕少城主,那一腦袋黑臉柔順的頭發,竟然是造型出來的。看看現在原生态的樣子,蠢死了。
燕少城主睜開鳳目就開始噴毒:“一大早的折騰什麽,坦胸露乳成何體統。”
喬木都不顧的提醒燕陽你眼睛上有眼屎了,當時就被氣的差點暈過去,他還敢說,若不是這位少城主摟着被子滾成一團,她喬木能涼大半夜嗎。
喬木覺得大早晨的鼻子就噴火了:“呵呵,少城主早,曾聽人說過,如少城主這般的大家子弟,從坐立行走,到言行舉止,乃至夜裏睡覺都要講究姿儀的,如今看來倒是外面人傳的大了。”
就不知道這位少城主腦袋有沒有缺氧,聽不聽得出來諷刺。
燕陽瞪眼,眼屎都要掉下來了:“你什麽意思。”
喬木:“意思就是你沒蓋過這麽軟和的被子嗎,怎麽好意思自己一個人裹成一團,把一個女人涼了大半夜。你看看,看看這個位置,你竟然把新媳婦踹下床。”這是要翻舊賬。
燕少城主看看喬木,在看看現在還裹在身上的被子,還有明顯出界的一雙大腳丫子,不得不說,罪證确鑿。
少城主一把掀開被子,至少把喬木給捂上多半個,惱羞成怒:“你的賢良淑德呢,大早晨的就對着夫君大呼小叫簡直不成樣子。你不還沒掉下床呢嗎,本少城主有分寸。”
喬木閉眼,特别想同燕少城主說一句,你們燕氏娶她喬木的時候,可沒說要把賢良淑德一塊娶進來的。還有那個死不認錯的态度,怎麽就想錘他一頓呢。你有個什麽分寸呀。
看看臉色紅紅的燕少城主算了,還是不要一下子刺激這麽大的好。喬木也不跟他分辨。
雖然天亮了,好歹她有被子了,能招呼丫頭進來了。
喬木瞪了燕陽一眼,表示這事沒完,就要招呼丫頭。
不過這一眼看過去,事情尴尬了。
不管是燕陽,還是喬木,都盯着才掀開被子的燕少城主,準确的說,燕少城主現在裸露出來的膝蓋以上,腰部以下這一段,真心的有點糾結。
喬木臉色爆紅,羞愧的差點買塊豆腐撞死。按照昨天晚上事情發生的軌迹,以及結局來說這不科學呀。難道自己被人這樣那樣的昏過去之後,還有異能把這位少城主糟蹋了一遍。
燕少城主更是有血管爆裂的危險,整張臉上紅的都扭曲了。到底多瘋狂才能狼藉成這樣。這女人竟然沒有給自己清理就歇下了,太不可原諒了。他燕陽竟然這樣埋裏埋汰的睡了大半夜。
喬木就納悶了,明明昨晚上被淩虐的是自己,受罪的,讨饒的,被占了便宜的都是自己,爲何這些應該有的狼藉,都在燕少城主的下半身呢。真是怎麽想都想不明白。
燕少城主也想不明白,怎麽會這樣呢,自己昨天晚上有多男人,自己知道。可眼下這個樣子怎麽看都是自己被傷害的比較深。
兩人擡頭對視。喬木很猶豫:“喊丫頭進來伺候你洗漱。”
她倒是想自己伺候燕陽來清理一下,可她真的沒這份體力。
燕少城主冷聲:“你确定我這樣子能見人。”
喬木搖搖頭,肯定不能見人。
燕少城主很煩惱:“嬷嬷們沒有教導過你,怎麽服侍夫君嗎。”
喬木挑眉:“怎麽服侍。”
燕陽:“至少要清理幹淨才能休息,這些東西怎麽能弄得到處都是呢。多晦氣。”
喬木拍胸口,給自己順氣,這日子沒法過了:“這樣說來,爲了不晦氣,少城主該潔身自好才是。”你們家都當和尚,祖祖輩輩都沒有晦氣。
這些東西誰弄出來的呀,他怎麽有這麽大的臉好意思說呀。
還有呀,看過多少的小說,看過多少的浪漫唯美影片,這種事情之後,女人都是被服侍的好不好,怎麽到了她喬木這裏,就倒過來了,還要給男人做清理,這個世道怎麽了,女人得罪它了嗎。
喬木心裏冷笑:“少城主說的是,喬木肯定會好好地同嬷嬷們學的。”
燕陽也無心追究喬木這話說的是不是發自肺腑,有多真誠,隻是眼下的有些不好處理:‘讓丫頭打水來吧。’
喬木冷眼掃過去,這個不知道羞恥的,這種場面能見人嗎:“去浴室裏面沖沖好了。”
燕少城主瞪眼:“怎麽去。”
沒這麽狼狽過,真心的不太願意看。喬木氣了:“難道要我背你去?”
燕少城主抿着嘴巴,臉色難看,起身從地上撈了一件衣服,裹上半個身子去了浴室。
喬木憋了半天,在燕少城主就要拐到隔間的時候,忍不住開口:“你昨晚沒有出去過去吧,沒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吧。”嚴重懷疑燕少城主被人給這樣那樣過。
燕陽好半天才明白喬木什麽意思,盯着自己身上的狼藉,燕少城主一點一點的擡頭,目色猙獰,咬牙切齒的開口:“你敢再說一遍。”
喬木閉嘴,要說按照昨晚的體力消耗程度,燕少城主也是沒有力氣出去的嗎:“呵呵洗漱要緊。”
燕少城主冷哼一聲進了浴室。
倒是忘了喬木這裏洗漱方便,除了木桶還有淋浴的,把身上的狼藉洗去,燕少城主心情舒坦不少。連喬木方才的冒犯都不願意搭理了。
也是昨日太過放縱,才會這麽狼狽,竟然就那麽擁着喬木睡下了,燕陽少城主閉着眼睛回味,從來都沒想過,他燕陽竟然有這麽放縱的時候。不過那感覺可真是讓人欲罷不能,想到這裏渾身再次充滿了火氣,不得不在浴室裏面多沖一會了。
早知道這種事情如此美好,該早些成親的才對,都怪喬木左推右擋的,耽誤了多少的好時光呀,回頭一定好好地同她說道說道,把耽誤的時光給找回來。燕少城主總覺得虧了,怎麽找補也虧。
浴室裏面洗漱方便,倒是誤會喬木了,這麽方便的沖洗,倒是用不上丫頭伺候着。
喬木一個人在床上運氣,深呼吸,真是沒法在好好地欣賞早上的朝陽了。原來有些人近距離接觸竟然是如此的模樣。
若是結婚前知道燕少城主的這些樣子,打死喬木都不會成親的,這簡直就是騙婚,尤其是想到燕少城主眼角的兩坨眼屎。難怪眼睛那麽狹長,不會是眼屎給墜出來的吧。
美少年,整個邋遢小子。風度,跟瘋狗差不多。
喬木有點想哭,她一廂情願的把婚姻想的太美好了,現實差距太大怎麽辦,能後悔嗎,有賣後悔藥的嗎。
外面的丫頭聽到裏面有動靜,才敲門:“夫人奴婢進來伺候洗漱。”
陌生人,喬木沒有心情應付:“讓施慧進來伺候我,随便進來個人伺候你們少城主。”
丫頭在外面緊張的頭皮發麻,明明昨日少城主笑的很多呀,怎麽聽夫人的意思,夜裏怕是過得不太好,要翻臉的節奏呢。
沒見過誰家新婚的小夫妻,立刻就你我分的那麽清楚地。能被燕管事選上來暖樓伺候的丫頭,沒簡單的。
外面的丫頭眼睛一轉:“是,聽憑夫人吩咐。”
轉手就把手上的衣物,還有身後小丫頭們端着的洗漱用品,給邊上的施慧還有妩媚了:‘有勞兩位姐姐了,我們姐妹去廚房看看,給夫人準備吃食。’
說完不等施慧同妩媚說話,帶着幾個小丫頭就施施然的退下去了。
妩媚糾結,同施慧兩人推門進屋,自家小姐一人在被窩裏面捂着呢,浴室裏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妩媚舒口氣,總算是不用太尴尬了。
施慧幾步過來,邊走,邊把地上的散落的衣物給收拾起來了:“小姐可還好。”
喬木臉色爆紅,後悔,自己幹嘛讓丫頭進來伺候呀,就該稍緩一下,自己把衣服收拾好了在讓人進來才對麽,都讓燕陽給氣五迷了:“好,好得很,衣服就放在這裏吧,不用你們伺候,告訴那些丫頭,屋子裏面有洗漱的一應物品。往後早晨就不用在端洗漱用具過來了,”
看看妩媚手裏明顯是燕陽的衣服,讓自己的丫頭伺候燕陽,喬木心裏有抵觸:“把衣服放在那邊就好了。”
妩媚聽話的把衣服放在浴室的隔間裏面,利索的就出來了,走到喬木的床邊,就知道自家小姐肯定是不好意思了:“小姐真的不用奴婢們伺候着。”
喬木:‘不用,哪有那麽矯情。去忙吧,回頭要見人的,把東西準備好,可不能讓小姐我沒臉的。’
妩媚:“小姐盡管放心。”說完拉着施慧悄悄的退出去了,再不出去少城主就要從浴室裏面出來了,太貴姐姐說過,小姐在少城主身上性子有點獨,提醒過他們,少城主的事情,讓小姐親自動手就好,她們能不沾,就不要沾。